第29章 仪式（三）
“灰。”
佩里的眼睛是灰色的，而且相较于苹果，‘格瑞’明显正常了很多。
嗯，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加入希拉的组织，段舟海主要是掌握第一手的情报，至于发光发热的为组织做贡献，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这个时代的人吧。
相较于‘佩里’，‘慈悲之主’需要做的事情更多。
比如端水。
虽然端水是不可能真正端平的。
‘从贡献度来说，法比安甚至连一次‘会员费’都没有交过。’
‘而我已经贡献出了一幅《黑色帽子》，还有200镑的捐款。’
当然，为了隐藏私心，他这次给出的‘馈赠’是相当具有随机性的。
因为他一共也就23915的能量，如果像晋升阿纳斯那样花，晋升十来个第一阶段的超凡者就是极限了。
除了耗费1400能量的希拉，其他人都没有真正到达第一阶段。虽然给予了完整的符号，但能量都是偷工减料的版本。根据艾维斯那里的灵感，他按照二分之一，四分之一，八分之一分为了三个分组，每组都选择了20个人发送。
因为形成超凡的种子的能量最低就在八分之一左右。
此外，二分之一那一组只有19个人，因为‘佩里’不需要被晋升。
他打算观察一下，这些新晋的超凡者需要自力更生多久才能真正到达第一阶段。
艾维斯靠着自力更生，进度都快赶上直接提升阿纳斯，也许其他人也可以？
今天这一次晋升，段舟海积攒下来的能量已经完全告罄。
这次的大放送以后，他打算囤一囤，先把圆球晋升到第四阶段。
……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希拉才来到了会议室。
侍从跟她交代了每个人的代号，希拉仔细记下后来到会议室的最上首，语气轻快道：“晚上好。”
“既然大家都取好了代号，我的代号就用蔷薇好了。”
“相信今晚的经历足以让各位终生难忘。慈爱的主肯定了我们传播信仰、放牧羔羊的功绩，派遣神之使者赐下了丰厚的奖赏。”
做出肯定后，她话锋一转，肃穆道：“不过，我们不能因此自满，相反，我们应当更加勤勉，时刻谨记自身的职责。”
“首先，让我们欢迎九位新成员的加入。接下来的详细事务，就由白尾鹿负责。”
代号白尾鹿的男人站了起来，向众人鞠躬示意。
段舟海对他有印象，奥布里·伯特，钢铁厂厂主，也是希拉一直以来的合作对象。
最早的时候，奥布里在慈善宴会当托，用2000镑买下了《犯罪者》的，之后也是他最早开始聘请传教士传教。在上次的隐秘聚会上，奥布里就坐在希拉的左手边，是她主要的合作对象。
奥布里笑了笑：“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各位的心情可能也很激动，我就尽量简洁一点。”
“画展举行得非常顺利，公开展览吸引了大量的民众前来观看。”
“拂晓慈善基金会已经购入了大量的物资，由于受助名单需要时间核实，目前为止，我们向六千人提供了直接的帮助。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预计向三万人提供帮助。”
讲到这里，他低头看了一眼希拉刚刚递过来的纸张，继续道：“此外，我们正在制作传教的宣传册，擅长作画的成员可以加入。”
“以及，拂晓慈善基金仍旧接受捐款。”
奥布里话音暂顿，刻意在这里留下时间。
从一个生意人的角度来看，有付出往往不一定有回报，但得到了慈悲之主的回报，在场的成员理应有所付出。
传教的顺利是建立在不计成本的投入上。
圣主教在整个自由联合帝国中都是主流宗教，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民众没理由抛弃长久以来的信仰，投入慈悲之主的怀抱。
圣主教会在每周的祈祷日提供一顿救济餐，如果慈悲之主的教会也这样的做，显然毫无竞争力可言。
要在短时间内拥有明显的效果，就必须突破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工厂工作的周薪在50到80便士左右，投入1镑，也就是100便士的情况下，很难拥有明显的效果，因此，他们对一位信徒的短期投入是2到3镑，长期投入则在10镑左右。
他们提供直接的救济，也提供免费的职业培训，无微不至的关怀。
慈善拍卖获得了6430镑，其中包括奥布里真实捐出的1500镑。上一次的聚会得到了2700镑，一共9130镑。
然而目前的支出已经超过了两万镑，其中报告购买废弃船坞的2100镑，还有开办画展的支出。
即使德昆西家族在比尔市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也很难独自维持。
阿纳斯叹了口气道：“2000镑。”
今天回去以后，他不能再跟欧文打牌了。
虽然他的画很值钱，但平日里他花得也不少，所以凡妮莎才会坚持自己管账。
欧文的反应就平淡了很多：“1000镑。”
他捐出来的这些，一半都是这些天打牌赚的，所以远没有阿纳斯那么心疼。
不过新获得的【传教士】能力同样让他思绪起伏，难以平静。
猎户道：“7000镑。”
众人不由得纷纷向他投来视线，他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
段舟海头疼的坐在那里。
他现在一共就131镑，全捐了都够不上捐款的‘隐性门槛’。何况他这次还找希拉额外要了一个名额，于情于理都不能只捐一个最低数额。
就算希拉原意看在血缘关系上卖人情，但将这种东西只能当做一次性的消耗品。
除非他能下定决心抛弃佩里的身份，抛弃品尝甜点的机会，不然就应该尽可能维持这样的关系。
“800镑。”
随后，他暗中拽过法比安的手，写了一个5，暗示500。
背负1300镑的巨额负债，他已经决定今天晚上让‘天使’配合杰克去抄光黑手党的老底。
如果这样都凑不够，就只能写信给老阿克曼了。占了佩里的身体，他其实不太想过度佩里的亲人。
作为ceo，希拉的业务能力不错，就是真的太费钱了。
就在捐款流程即将结束时，法比安站起身，诚恳道：“我的经济状况比较糟糕，但慈悲之主没有放弃陷入窘境的羊羔，祂将【传教士】的能力教给我，我希望能为拂晓慈善基金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