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摸鱼中
火车在下午两点到达了科瑞市。
艾维斯要照顾昏迷不醒的父亲，还要跟进后续的案件，理所当然的留在了特拉格市。
虽然维托教授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段舟海觉默哀了一下，不打算深究。
‘说起来我好像之前就想好了，实验完神降就摸鱼几天。’
‘还是不要再继续997了，我可以就暂时忘掉慈悲之主的身份，好好享受一下异世界的休闲娱乐。’
科瑞市大约是两个比尔市的大小，更加繁华。冰球比赛明天才开始，今天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
最终，段舟海决定在彩带区度过愉快的下午。
科瑞市每个月都有一两个节日。今天刚好赶上了舞祭，穿着民族服装的歌舞团会在游街后来到彩带区，在这里进行最终的表演。
被成千上万的人群包裹，他几乎要看不见正中心的开放式舞台。
最后只好凭借对肌肉的精准控制，爬到了十树米高的橡树上。
这些挂彩带的树是允许攀爬的，彩带的末端有密封好的竹筒，上面写了不同的数字，代表不同的含义。
游客取下彩带后可以去挂着的公告牌上对照。值得一提的是，公告牌的不远处还有个铁制的投币箱。
法比安一开始可能是想维持一□□面人的优雅，在钱包差点再次被人摸走后，他还是同意了爬树的提案。
借着段舟海伸过来的手，法比安成功爬了上来。
“科瑞市的人真多……”
段舟海心情舒畅道：“确实很多。”
如果比尔市也有这么多人，薅羊毛就更方便了。
……不过我不是决定好今天不当慈悲之主吗？我也太敬业了吧。他忍不住吐槽了自己一下。
“这样就能看清了，原来舞台离得也不算远。”法比安有些恐高，他扶着树干勉强站稳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发现佩里的眼神有些玩味后，他立刻摆出认真的神情：“从游客的角度上，这颗树有些太高了。你看，上面的彩带都有些褪色了，管理人员应该考虑将它挪到别的地方去，比如森林公园。”
段舟海反驳道：“北部的杉树能长到数十米。”
“所以我们的树上不会有彩带。”
树下，爱丽丝焦急道：“少爷，这样太危险了！”
她的声音不小，但周围的游客不少都在跟随节奏哼唱，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嘈杂的环境中。
段舟海站在树上，朝她挥了挥手示意。
法比安疑惑道：“她在说什么？”
“——听不清。”
他现在又不是慈悲之主，听不清不是很正常吗？
舞台上，穿着纱袍的一男一女正随着音乐的节奏如蛇一般的起舞。
自由的闲暇时光啊……
段舟海喜欢音乐，喜欢现在的气氛。至少在现在，他仍活在由人构成的社会中，拥有属于人的心。
舞祭进行了足足三个小时。
在人群稍微散去后，段舟海一行人来到了公告牌前。
他打开密封好的竹筒，从里面取出白色的布条。81……这代表什么，西天取经的九九八十一难吗？
他抬起头，看向了公告牌。和平安宁，长寿，还有平庸，看上去似乎挺准的。
段舟海也给爱丽丝带了一个彩带，她同样站在告示牌前，面色有些微微发红，随后小心的将之收好。
法比安就随意了很多，他直接向佩里展示了自己的数字：“52，叛逆的勇气，坎坷的命运。”
勇气吗……？征服火焰，利用雷电，探索大海，征服天空。
段舟海有些怀念的感慨道：“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坎坷的命运后，总会迎来更好的未来。”
法比安看了一眼着手中的彩带，将它递给了佩里：“那就替我看一看吧，五年，十年，三十年后的未来。”
他也算洒脱，能够坦然面对迫近的死亡。
段舟海没有接过，而是将自己的也一并递给了法比安。别逗了，都快007了，难道还要继续加班？
他郑重道：“月底回到比尔市后，我希望你与我一同参加一场特殊的宴会。”
法比安有些疑惑，但还是颔首同意。
……
结束一天的摸鱼。
段舟海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去混沌空间打卡上班。
阿纳斯没有主动祈祷，可能是打牌打到忘记了慈悲之主。第一阶段的信徒如果不主动祈祷，他也窥不了屏，只好将注意力转向杰克。
他的居住地点换了，不再是破旧的旅馆，而是一栋两层高的小楼。虽然外面看上去有些年代感，墙壁与家具都还算新。
厄多尔正在一楼客厅整理纸质资料，他看着换好衣服打算出门的乌鸦阁下，恭敬提醒道：“要从外貌上隐藏有一个简单的诀窍，那就是剃掉眉毛。”
杰克听从了这个建议，他剃掉了眉毛，又做了其他伪装。
可能是养成了习惯，杰克长期使用的仍旧是爱德华的身体。
他从厄多尔那便了解到了关于黑手党的更多情报，打算在今天晚上继续‘狩猎’。
段舟海这次没有出声。
趁着杰克附身结束的间隙，他悄无声息的‘神降’了一位黑手党的高层干部。
用不到001秒的时间读取记忆，确保没有杀错人后，他收割完了今天份的羊毛，又把能量全部用于神启。
心满意足的看着数值的增长，他迅速拔掉了自己的网线，打卡下班。
杰克那边暂时就靠他自己努力吧。
……
接下来的四天都是平平无奇的度过了。
冰球比赛很成功，虽然每队30人的比赛让场面显得十分混乱，但从有趣的角度来说，绝对是看点十足。
最最最重要的是——竞技类的比赛都开设了赌局。
因为法比安花了1镑压母校夺冠，段舟海就跟着压了4镑。本来只是情怀兴致的乱花钱，结果却出乎意料的押对了注，4镑在三天内翻了八倍，净赚28镑。
购买一等座的包厢返回比尔市后，他的口袋里还剩下了133镑。
还有两天就到月底了。
想了想，段舟海将密封好的信递给爱丽丝：“不用贴邮票，直接送去黑水街115号的烈阳书店。”
他是以佩里的身份写信给希拉，希望在月底举行仪式的时候能带一个朋友过来。
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还有不少，摸了好几天的鱼，麻烦的事情全都累积了下来。
既然是大型的仪式，段舟海总得考虑一下氛围感。
如果像是晋升阿纳斯一样，简单粗暴的来一波，宣传效果很难达到最大值。
他看一眼现在的数据。
【泛信徒】18983
【真信徒】9041
【能量】14324
能量积累得差不多了，他打算尝试一下制造出第一个【第三阶段】的超凡者。
正常来说，被强行提升到第一阶段的超凡者需要两个月的成长时间。
在能量提升到极限后，才能考虑晋升第二阶段。
目前唯一的第二阶段是杰克，段舟海当然没有丧心病狂到把杰克一波送走。
他这次的原材料……
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