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抉择
……
“嗯！没事的，爷爷，我会照顾好她，你不用担心。
对了，梦寻最喜欢吃的食物是什么啊？”
“唉！孟荨那丫头倒是不挑食，不过比较偏爱蔬菜类的菜，你不是说她发烧才好嘛，给她做份玉米鸡汤吧，玉米可以中和鸡汤的油脂，不显得油腻，对于喜欢清淡的梦寻来说，会更容易接受。
其他的做蔬菜类就好，对于她来说，蔬菜远比肉类有吸引力，对了，鱼类海鲜孟荨基本不吃，只要是水里会动的生物，她都很排斥。”
“嗯，好的，谢谢爷爷！”
“谢什么，轻鸢啊，你别总是这么客气，自家人就自然随和一点嘛。
嗯~，梦寻那丫头有时候钻起牛角尖来，会很气人，你多包容那么一点，等她那股子闷气过去了，会好起来的。”
“嗯！我知道的，爷爷，我会找机会劝劝她，让她早点回来，省的你担心。”
“嗨，我担心什么啊，那丫头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只要她好好的，怎么样都一样，我啊，只希望她能开心！
嗯，轻鸢你也一样。”
“我带食材来你那里做吧！随便陪爷爷你吃顿饭。”
“诶，好嘞！对了，鸡你就别买了，后院的小树林里有几只我自个散养的鸡，我这就去看看，抓一只来给你做鸡汤。”
“那……爷爷，我们待会见！”
“好的，轻鸢丫头路上注意安全，车开得稳一些。”
“嗯！”
挂断了电话，轻鸢出了轻鸢栖木，猞猁幽影也跟着蹿上了车，自觉跳到副驾驶座，讨好的看着轻鸢。
轻鸢心情不错，笑着揉了揉幽影的头，启动了车子。
……
21点，榆佳音和年孟荨才回到榆佳音的住处，进屋后两人先坐客厅的沙发上，榆佳音准备休息下再去做饭。
此时榆佳音的电话响了，看屏幕是陌生号码，还是接了起来。
交流了几句后按住话筒位置对年孟荨道：“是卿渊小姐打来的电话欸，问你在那我就下意识回答在我家了，要不要告诉她位置啊？”
年孟荨纠结的避开榆佳音的视线：“随便你，反正是你家，你爱告诉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榆佳音笑了笑，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说了地址，然后挂断，起身去做饭。
虽然是一室一厅的小套房，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厨房里榆佳音先洗好米，放电饭煲把饭煮上，接着是切菜做菜。
年孟荨站门口看着，见榆佳音把一根红萝卜快速切成均匀细丝，忍不住赞扬：“刀功不错，看样子，你一直是自己做饭？”
榆佳音回头看了年孟荨一眼：“其实我很少自己做饭的，也就有足够空闲时间的时候自己做一下，大多数时候基本点外卖，谁叫我的老板是个甩手掌柜呢！”
年孟荨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摸了摸披散着头发下的耳朵：“我这不是有其他需要忙的事嘛。”
一边做菜的榆佳音带着几分调侃：“哦豁！忙着到轻鸢栖木追求轻鸢小姐？”
“你怎么断定是我追求她，不是她追求我？”年孟荨白眼上翻，当然，榆佳音没看见。
榆佳音：“就那坨时刻散发着大范围冷气的冰块，跟个没感情似的，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是能主动接近一个人的人。”
年孟荨想了想：“嗯？是这样吗？为什么我不觉得，她那人还挺风趣的。”
榆佳音无语的回看了年孟荨一眼：“年姐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或许你们这是同类相吸吧！”
“其实……是她向我表白的哦！”年孟荨心虚的头微低了几分。
“阿哩？”榆佳音意外的停下回头看向年孟荨：“不可思议的反差啊，轻鸢小姐居然会是主动的一方。”
“这……这有什么，证明了我的魅力！”年孟荨好像开始触发了好强属性。
榆佳音微微一笑，开始有条不紊的炒菜：“欸，说起来，作为一个女人，跟一个女人谈恋爱，你们是怎么相处的？”
年孟荨有些迷茫：“还能怎么相处，跟正常情侣一样呗！”
榆佳音：“不是！我是问……嗯，就是亲密交流啊？”
“什么亲密交流？”年孟荨下意识反问，但立刻就反应过来，耳朵刷的一下变得绯红，脸都开始发烫。
榆佳音在专注炒菜，并未察觉：“啊这！我说年姐你，怎么如此单纯，就是接吻啊，甚至嗯……滚床单啊……
我说，年姐你不会是连接吻的经历都还不曾有过吧？”
“谁说没有……”年孟荨飞速反驳，又有点底气不足的默默心里接了一句，在梦里！
榆佳音听得年孟荨如此肯定，意外的回头看了年孟荨一眼：“哦？那……你们两谁攻谁受啊？”
“当然是我了！”这个年孟荨又说得很有底气，起码在梦里，是自己。
然后奇怪的看着榆佳音：“我说，你？刚才不还是一副好像接近我都嫌恶的样子，你怎么对这些如此了解？”
榆佳音把切好的菜到进锅翻炒：“书中自有一切，我看过不少百合小说，不过一直以为这种事只存在于故事，对你，我并不是嫌恶，只是……感觉很奇妙。
就像是神话里的那些美好的、可爱又强大的生物，突然出现在眼前，你知道的，那种感觉肯定不真实，初始时会下意识抗拒它的存在。”
“门铃响了，年姐，你帮我去开门看看，是不是我的快递到了。”
年孟荨转身后，还在炒菜的榆佳音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根本没什么快递，此时来的肯定是卿渊。
两人现在闹矛盾，说是卿渊估计年孟荨不会立刻去开门，脑中已经幻想出年孟荨开门后意外的表情了。
实际上年孟荨估计来的会是卿渊，虽然说想要静静，但轻鸢真的离开后又想见，心里一直如此矛盾。
门外，卿渊提了个保温的食盒，年孟荨面对轻鸢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还是卿渊先开口：“爷爷让我给你送来的食物。”
年孟荨退开让卿渊进来，轻鸢进来后把食盒放桌子上：“这几天爷爷都挺担心你，过去的事总是已经过去，一切都会随着时间变化的，你没必要一直对过去耿耿于怀。”
年孟荨默默坐在轻鸢对面，木木的待着，轻鸢也一直打量年孟荨，相对沉默着，气氛显得很僵硬。
榆佳音只做了两菜一汤，没一会就端菜出来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
榆佳音把卿渊带来的食盒打开，里面的菜也取出来：“欸……，轻鸢小姐做的菜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诶！”
年孟荨看了轻鸢一眼，印象中卿渊做菜就两次，回想上一次，自己突然变得有些不像自己，好像特别过分。
“对不起！”年孟荨闷闷的低声说了一句。
正在陪着吃饭的卿渊疑惑的抬头：“什么？”
“上次我打了你！”年孟荨说完反而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
轻鸢笑了笑：“我不在意，况且跟你心里的难受比起来，那不算什么，倒是我……虽然是个意外，但终究结果如此。”
年孟荨回想轻鸢脸上两个巴掌印的样子，鼻子发酸：“当初你为什么不躲开？”
轻鸢把碗放下：“当时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变得那样，你的眼里有悲伤，同时又有愤怒，甚至还带着无助，那样的你让我心里很慌乱，只是不忍违背你的任何意愿。
虽然被你全力的打中，我下意识愤怒，但我还是感觉我做错了什么，后来我才渐渐明白你当时的反应是为什么，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年孟荨眼泪瞬间浮现：“你知道的，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甚至有假设过，要是厌迷跟我素不相识，甚至只是普通朋友，我可能只会把那当故事，最多会为你心存那么点愧疚，然后补偿她的家人。
所以……其实我也只是个自私的家伙，自私到为了自己漠视你过去的杀戮，我还一遍遍问过自己，我能不能做到舍弃对你的爱，可这根本就不是个选择题。
雏茗的话点醒了我，既然我本性就是个自私的人，那就自私到底又如何，你是双手染血的死神，那么我就做你身边自私的恶魔好了。
卿渊，请你永远不要放弃我，好吗？”
卿渊直视对上年孟荨那像是可怜兮兮的眼光，瞳孔收缩，直至视界内只余下年孟荨，低沉的道：“如你所愿！”
两人的目光甜腻的对视，榆佳音自顾自的吃着饭也颇觉不自在，出言打破这奇怪的情景：“这鸡汤味道不错哟，是卿渊小姐特意给你做的吧！你们再愣一会我全部把它吃掉了。”
“今晚回去吧！”两人同时重新开始吃饭，僵硬的气氛彻底消失，卿渊如此一说。
年孟荨知道她说的是让自己回家，眉头一皱，当天魏谦的所作所为以及过去，年孟荨还是难以释怀，虽然那个抢走自己地位的是自己的挚爱，但依旧抗拒。
“我才不回去，那老头子有你这个孙女就够了，我这个外人啊，可有可无！”
卿渊笑了笑：“不是外人，即使你不认他是你的外祖父，你也将是他干孙女婿不是。”
心里彻底做出了抉择后，年孟荨虽然还是心里有点乱，但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白了卿渊一眼：“油嘴滑舌！”
卿渊：“那你跟我回轻鸢栖木吧！”
年孟荨看着轻鸢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考虑，有些心动，现在两人也几乎算是彻底确认了恋人关系，立刻就发展到同床共枕是不是太快了。
卿渊：“你在这也没地方住啊，榆小姐这就一间卧室，轻鸢栖木不缺房间，二楼除了我那间主卧，还有五间呢！”
“那好吧！”年孟荨听轻鸢那样说，松了一口气的答应，同时心里还有点奇怪的感觉，失落中带着点后悔。
吃完了饭从榆佳音那里离开，年孟荨上车就看见猞猁缩成一坨在副驾驶位，整个刚好塞满。
在年孟荨愣了一会准备去后座的时候，卿渊已经从另一边坐上驾驶位：“幽影，去后面。”
猞猁起身跳过去了后排，那速度看得年孟荨一惊，进入车里还往后排看了看，猞猁扒着座椅靠近年孟荨讨好的呜呜低鸣。
我给它改名幽影，稍微训练了一下，猫科的基础协调性很高。
又路过了那个古董店门口，年孟荨感觉里面有什么吸引自己的东西，让卿渊停下。
“那个地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我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那里，但记不得是什么。”下车后，年孟荨对于轻鸢的疑问，只得如此解释。
卿渊拉过年孟荨的手：“那去看看！”
进入古董店，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不过表面上一些东西还是挺奢华。
年孟荨寻着吸引的气息，最终寻找到了一柄两尺长的短剑，剑身还很细，布满了锈迹，旁边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音符状小竖琴。
年孟荨先拿起竖琴，看了看后放下，再拿起短剑，目光盯在上面十分疑惑：“吸引我的是这个，奇怪，一把锈剑，还不如是这个玩具竖琴呢！”
卿渊这个时候拿起竖琴，感觉到它并不普通，下意识以风元素包裹它，谁知它居然吸收掉了。
卿渊把小竖琴放下：“这个小东西有着不祥的气息，既然那剑呼唤你，我们就买下它吧，说起来我看着它还有着熟悉的感觉，很淡，给我试试。”
年孟荨递了过去，卿渊用风元素包裹它，那锈居然像是脏污碰到水，很快，整个一把剑变得像新的一样，彻底失去锈迹的瞬间甚至发出了闪光。
老板都被惊动了过来，见两人拿着的剑：“咦~，这剑的锈迹怎么都祛除不掉的，你们怎么做到的？”
卿渊感觉剑更加熟悉，忍不住问老板：“你这剑什么来历？”
老板摇了摇头：“看不出材质，只知道历史久远，也没什么眉目，跟那个小竖琴一起从海底沉船打捞的。”
卿渊失望的道：“多少钱？”
老板见一把古剑突然洁净如新，原本估价肯定不行，还好因为之前定价低没标价，眼珠转动就狮子大开口：“两百万！”
不缺钱的卿渊：“成交。”
老板眨了眨眼睛，有点懵，本以为自己报价已经是天价了，没想到对方砍价都省了，一阵后悔，但也只好做罢。
拿过小竖琴后对着卿渊道：“尊贵的客人，你看那剑如此不凡，这个跟那剑一起的小玩意肯定也差不多，要不，这个您也买下？”
卿渊把剑递给年孟荨，拿过竖琴看了看：“你糊弄谁呢！这么精致的竖琴，还这么小巧，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历史的东西吧，古人能做出来吗？即使能做出来，又为何做这种毫无作用的小东西？”
说完卿渊把竖琴放回去，然后递过卡给老板，示意结账，老板被卿渊说得也是有点怀疑那个竖琴的存在问题，或许还真就是现代的玩具。
老板只好拿着卿渊的卡去结账，结束后还卡和票据的时候恭敬的询问：“两位小姐！可要包装好？”
“不用了！”卿渊回了一句就带着拿着剑的年孟荨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把小竖琴拿了过来：“老板，这个小玩意儿我要了，多少钱？”
老板一把原本几十的废剑，天降横财的买了两百万，心情正好，看着那与剑一样的废物，知道这人是因为之前的场景想碰运气，随口报价：“五百！”
卿渊看了那个中年男人一眼，也没说什么，带着年孟荨离开了。
上了车，年孟荨有些奇怪：“你说那个小竖琴带着不祥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轻鸢启动了车子：“那小东西不似凡物，我虽然说不上那里不对，但就凭它能吸收我的元素之力的时候，感觉到里面有东西，直觉上很邪恶。”
“那个人买走了它！”
“想捡便宜，当然得承受相应的后果，管他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