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百毒不侵
老者拿来几个馒头，扔在地上给我们吃。
吃了那么多蟒肉，我们也真馋别的东西了。大馒头蒸的开花了，面发的不错，大碱放的量正好，又白又胖热乎乎的。
我们大口吃起来，老者乐了，对豹哥说:
“一看老弟就是有钱人，这三只狗都是外国品种，每天喂它们，就应该花不少钱吧？”
“它们不挑食，我也没特意照顾，老弟我做着买卖，养活它们还不费劲，养出感情了，多花点儿钱也不心疼。”
“老弟真是好人，我敬你一碗。”
两个人又干了一碗。
狗肉煮好了，老者给豹哥盛了半碗，自己也夹了几块，大吃起来。
我想起丽丽直播说的那句话，狗是人类的朋友。这句话不知道谁发明的，人和人作为同类，还互相残杀呢，狗怎么可能成了人的朋友？
豹哥喝多了，身体有些晃。老者又劝酒，豹哥拿起碗，喝了两口却洒在身上大半。
咣当一声，酒碗掉在炕桌上，翻了两下又掉到炕上。豹哥一头栽倒，不一会儿鼾声如雷。
老者夹起狗肉，吃了好几块，又喝了一碗汤，不紧不慢走出去，很快又走进来，手里端着半盆肉包子。
猪肉的，而且是加了药的。
我告诉愣头青和珍珠，一会儿叼起包子，到外屋扔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然后假装晕了，趴在地上不要动。
老者扔了三个包子，它俩叼起来出去了。老者笑着说:
“这狗训练的不错，还知道出去吃。你这只傻二哈，赶紧吃了，吃完晕了，我好把你宰了吃肉。”
他哪里知道二爷的厉害，以为我听不懂，坐在炕沿儿上，翘着二郎腿得意地胡咧咧。
我吃了包子，纯猪肉馅儿的，味道很好啊。这老王八，偷狗真舍得下本钱呢！
“你们别怪我，怪你们不走运，这么大的雪天，瞎走什么？”说着指指昏睡的豹哥:
“财帛动人心啊！你手腕子上的劳力士把你害了，到大山里炫富，你说你活该不？啊？”
他又指着我:
“你们这三只短命狗，我给你们吃饱，然后我再吃你们，两不相欠。”
他从厨房取来一把菜刀，一块磨刀石，半盆清水。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开始磨刀。
磨了一会儿，发现我还站着，他吃惊地说:
“那两只狗都晕了，你怎么还没倒下？”
我傻乎乎地伸出舌头，对着他讨好。
“能吃的狗，药性发作慢。”说着又给我扔了一个包子。
过了一会儿，他见我没事儿，又给了我两个包子。直到半盆包子下肚，我还是对着他微笑。
“这是怎么回事儿？不应该啊？算了，你这只二哈，我也不吃你了，直接给你点毒药，毒死得了，那两只狗就够吃了。”
他又取来十几个包子，这回是牛肉馅儿的，还有海鲜汤的味儿。
你说这老王八，有这个手艺，好好去做包子生意，说不定能发家致富，何苦在这里谋财害命？
“吃吧，傻二哈，吃完你死了，我还得杀了炕上的光头。你们啊，净给我添麻烦，这大雪封门，我怎么处理光头的尸体呢？”
我尝了尝牛肉包子，馅料更高级，口感更美味。吃了一个后，我张着大嘴等他再给我一个。
那天去杀阎大夫，昏迷的时候看见云波道长，说送我个“百毒不侵”，看来是真的。
老者有些失去耐心，把剩下的包子都给了我。我可解馋了，这么好的包子，平时很不容易吃到。
基地大厨房的包子，里面的肉馅儿剁得太碎，秋鸽因为控制体重，做的包子肉太少。只有老者的包子，才是最上品。
老者看我吃完了还没死，疑惑不解地围着我走来走去，又去外屋看了看晕倒的珍珠和愣头青。
“你这傻二哈，你怎么不死？”
老者气得坐上炕去，端起酒碗想喝一口，忽然酒碗被磕了一下。豹哥已经坐起来，拿着碗和老者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你？你们？”老者脸上变色，有点口吃了。
我喊了一声，珍珠和愣头青走进来，老者更是吃惊，转着头来回看我们。
豹哥拿着酒碗说:
“这酒味道还可以，就是不够劲儿。想多喝点睡一觉都难，醒酒太快了。”
老者忽然起身，在炕上给豹哥跪下:
“大兄弟，我知道遇上高人了。给我次机会，这大雪天咱们有缘，看在我招待你的份上，饶了我吧！”
“这个理由不够。”
豹哥干脆的回答。
“行，我给你个好东西，很值钱的。”
老者从怀里拿出一把短刀，直刺豹哥胸口。豹哥抓住老者的手，一用力，刀掉在炕上。
豹哥笑着说:
“你和你家的土狗，简直一个德行。”
豹哥伸手抓住老者的头，按在了滚烫的火锅里。
一股怪异的香味飘出来，原来人肉是这个味道啊。
老者挣扎了几下，在火锅里吐了一串长长的泡泡，就没有了呼吸。
“这老东西一看就是惯犯，我们到处搜搜。”豹哥利索地跳下地，一点儿没有喝多的感觉。
西屋的门上了锁，还挂着一层黑色的棉门帘。这时候需要豹哥开锁，我没必要暴露自己的能力。
豹哥找到一把笤帚，拆下来一段细铁丝。他在锁眼儿里捅了一会儿，锁开了。
不错，技术还行。
人的臭味儿扑鼻而来，豹哥拿着手枪，拉开门低头冲了进去。
屋里放着一个超大的铁笼子，占据了房间大部分地方。笼子里坐着一个年轻女孩，蓬头垢面，不着寸缕。
女孩看见我，眼里露出惊喜，我也认出来她了，就是上次我救出去的女孩。上次跑出去好几十人，被抓回去四个，不知道这个女孩怎么落在了老者手里。
看样子是被老者拘禁在这。算算天数，也有一个多月了。
我对她摇摇头，把爪子放在嘴边，做了一个不要多说的动作。女孩子很聪明，懂了我不想让人知道救过她的事。
她的嘴里塞着破布，晃着头想说话，豹哥伸手拽出破布，女孩使劲呼吸了几口气，哭着说:
“大哥，求你救救我。”
豹哥把铁笼子拉开，扶着女孩出来，坐在了炕上。女孩获救了，才意识到自己是光着的，羞得小脸通红。
豹哥找来老者的衣裤，女孩赶紧穿上了，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总算有个衣服蔽体。
女孩对豹哥不住地鞠躬称谢。
“你是怎么到这里的？这里很偏僻啊。”豹哥问女孩子。
女孩不善于撒谎，可又编不出来说辞。这大雪天，来到如此偏僻的小石屋，确实没有什么太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