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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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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和别的院子不同,一进大门,不是分成几个房间,而是整个就一间大房。

    这间房摆着几十个铁笼子,里面的狗,品种五花八门。

    一只大丹犬,正在一只金毛后面使劲儿忙活。我看明白了,他们要的就是狗,而不在乎狗的血统是否纯正。

    大丹犬摇头晃脑,一看就是喂了药,要不不可能这样。

    妈的,这帮人要是给我喂了药,我真没忍住的话,那可就惨了。我宁可被他们炖了,也丢不起这人啊!

    我被关进铁笼子,自己住雅间。没有交配的狗都是自己住,有几个笼子里是两只狗,你方唱罢我登场地演活春宫,看得我心烦意乱。

    一只苏牧在奶孩子,四只小狗把奶头叼得长长的,大口地往肚子里咽。

    黑子拿着一个灰色竹筐走过去,打开铁笼子的门,伸手抓起一只小狗,放到了筐里。

    苏牧不干了,汪汪叫着,翻身起来想咬人。它怕压着孩子,翻身太慢,黑子右手带着厚厚的手套,狠狠砸在它的头上,给它打翻了。

    剩下的不懂事儿的三个小狗,快速找到奶头,叼在嘴里使劲儿吸奶。黑子又抓起一只小狗,小狗却不愿意放弃奶头,死死咬住奶头不放。

    黑子来气了,用力一拽,小狗舞动四肢,奶声奶气地哭喊,终于离开了奶头,苏牧疼得嗷的一声,奶头被咬破了。

    剩下的两只小狗,也都把叼着的奶头咬破了,黑子又给了苏牧一拳,锁上门走了。

    苏牧悲伤地嚎叫。

    午饭是大米饭拌红烧肉。这里可比狗场直播的伙食好多了,而且不用自己叼饭盆,直接给端到笼子里。

    这简直是孕妇的待遇。

    可是我没吃,因为我闻出来,饭里加了药。

    那只失去孩子的苏牧,大口地吃着,这样用不了几天,她会再次发情,交配,产子,失去,不断地重复这个过程。直到有一天它不能受孕。

    收拾饭盆的时候,黑子见我没吃,很是不解。端起饭盆闻了闻,自言自语道:

    “奇怪了,直播那边是喝棒子面儿粥,到这给红烧肉还不吃?我中午吃的也是这个。傻狗,傻二哈,吃吧,这不比你原来吃的好多了?”

    我嫌他啰嗦,屁股对着他使劲儿放了一个屁,黑子咳嗽着骂骂咧咧走开了。

    下午的时候,黑子牵过来一只母二哈,推进我的笼子,然后离开了。

    母狗转过身,撅着屁股等我上去。

    我告诉它,我不可能胡来,它还有点不乐意,说我看不起狗,问我是不是嫌弃它不够漂亮。

    我不愿意多说,露出威胁的目光。它怕了,趴到笼子边上,一动不动。可是没过一会儿,它又问我,是不是喜欢对面笼子里的拉布拉多。

    我威胁它,再多说一句话,就开始揍它。这让它又安静了一个多钟头。

    黑子没有走远,躲在一堆麻袋后面,露出一只眼睛偷看。等到最后我也没有和母二哈圆房,黑子失望地把它牵出去。

    临出笼子,它问我是不喜欢屁股大的柯基,我一脚给它踢了出去。

    晚饭我还是没有吃,药味儿很小,但我能闻出来。二爷哪能轻易就着了道儿?

    等到黑子关灯锁门离开,我用几根狗毛拧在一起,打开了笼子上的锁。开锁很考验耳力,成了狗我的耳朵更灵敏,开锁快了很多。

    别的狗非常惊讶,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我。

    白天那只母二哈,更是站起来扒着铁笼,投来幽怨的目光。有两对奋战的狗,都停了下来,身体相连接,心已经分开。

    饿了一天,先找点吃的。

    我顺着饭的味道,找到了院子里。气味儿来自外面,院子里没有吃的,那么饭应该是送来的,而不是在这里做出来的。

    走在大道上,我发现每个院子都增加了铁锁,把院门锁着,弄得像个牢房。大概那些姑娘的逃走,让豹哥加强了防范。

    味道来自北方,一区到六区之后,七区就不在这一排了。从六区向北,穿过中间的小树林,在横穿一条大路,又是一片这样的院落,味道就来自那里。

    远远的,灯火通明的院子,传出多种食物的香味儿,弄得我直流口水。

    还好没人看见,不然可有点丢面儿。堂堂刘二爷,馋的流口水,放在过去,天桥那些耍嘴皮子卖艺的,会编成故事,敲着牛胯骨讲给看热闹的百姓听。

    大门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出来的人,手里都端着吃喝,一有人往外走,就会有一阵香气飘过。

    有几个菜勾起了我的回忆,比如葫芦鸭,西湖醋鱼,汽锅鸡。当年在京城的福宾楼,这几个菜我都吃过。

    那次是威远镖局的大东家,威望很高的陈老爷子请我。

    他们有一趟镖,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要保的镖是一捆竹简,听说是秦始皇看过的。有些山头儿放出话,借竹简半年,之后原物奉还。

    一天晚上,陈老爷子找到我,让我上了马车。车上撂着帘子,车里只有陈老爷子和我。他让我帮他送这趟镖,酬劳是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那是什么概念?普通军爷们的月俸不过是三钱银子,一两银子就能买四百斤大米。平时老百姓是见不到银子的,用的都是铜钱。

    三百两?我咽了一口唾沫。

    刘二不傻,把我杀了卖肉,也不值三百两。莫不是掉脑袋的事情,这种好事能轮到我?

    陈老爷子看出了我的心思,说调查我好几天了,保证不会坑我。替死鬼是镖局的两个趟子手,我走的是暗镖,谁也不会想到。

    三天后,我带着竹简,游山玩水地走了半个月,把镖给送到了。不但得了三百两银子,还在福宾楼大吃了一顿,陈老爷子亲自作陪。

    原来这个院子是个大厨房。别的普通饭菜,一两个人举着方盘就送出去了,唯有几个硬菜,旁边跟着穿黑衣服的保镖,一看就是练家子,腰上带着枪。

    这应该是贵客来了。我跟了一段路,一个院子门口,停着几辆车,应该就是他们说的汽车,不用马拉,不用人拽的那种。

    菜被送进去,我没法进去了,门口有四个站岗的人,警惕地来回走动。

    算了,还是回大厨房,先弄点吃的。

    这里是谁先不管,别为了几个菜丢了性命。火器的厉害我知道,任你武功盖世,火光一闪,谁也躲不过去,金钟罩也不管用。

    回到大厨房的院门口,进出的人太多,我绕到后面,飞身上了墙,轻轻落到院子里。

    这里除了做饭,还有一些吃饭的人。饭厅在厨房的右面,吃完饭的人放下筷子就走,有人过来收拾,又有新的人进来吃。

    这么多人在这,还真不好下手,总不能明抢吧。

    饭厅外面有一个大桶,里面是吃剩倒掉的饭菜。我仔细看了,大约一刻钟,才有人过去端着盆倒饭菜。

    不穷讲究了,有的吃就先吃饱吧。

    我走在阴影里,来到桶边,扒着桶沿儿,大口吃起来。别说,剩饭也不错,有鱼有肉的。因为刚刚倒进去不久,还没有变味儿。

    我吃的很快,在下次倒饭之前吃完了。

    下次想办法,让我那几个兄弟过来吃点,都说苟富贵勿相忘,现在应该是“狗”富贵勿相忘了,有了好吃的,不能忘了朋友。

    吃饱以后,我绕道回六区,一想到那只母二哈,我就感觉好笑。做人的时候,从来没有女人看上过我,没想到做狗了还被异性看上了。

    一阵微弱的哀鸣传来,是狗发出来的,但是太弱了,像快要死了的狗在呻吟。

    如果是一两只不奇怪,在这里,狗被打被杀是常事儿,可是几十只狗发出这种声音就不正常了。

    我寻声前进,最后停在一个院门口,这应该是七区了。

    我先跳上院墙,往里看了看,没人站岗,我轻轻跳进院子里。

    真得感谢我这身体,这虎爪和鹰爪的结合,落地无声。鼓上蚤时迁,也就这样本领吧!

    这里的房子和六区配种房很像,通透到底,没有分隔,显得特别大。

    微弱的呻吟就来自这间房。我扒着窗台向里偷看:

    地狱我没见过,但是应该不会比这里差很多吧。

    里面的狗没有一只是站着的,躺在笼子里,呼吸微弱,浑身瘦的皮包骨,好像马上就要死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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