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去见爷爷

    表白的时候，她也没什么啊。此时的暧昧，却让小溪有些害怕。她无措地看着面前的人。

    而她面前这个人，直视她的双眼，心蓦地快了好几拍，扑腾扑腾。比第一次初见时还要剧烈。

    许深侧过脸，平复着内心的起伏。他心动了，他非常确定，是对安小溪。

    楼梯口有脚步声传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是另外一个人，年纪比前两个大姐要年轻许多，对方看着他们，眼神中透露明显的震惊。“小凇？”

    丈夫总是提起，她只有结婚那天见过他，不过这张脸看过就不会忘记。

    “嫂子好。”许深微笑。

    老板娘看了看小溪，眼眸流动着欢喜。“这是？”

    “我朋友。”许深这样介绍着，脸上的笑意却表达着不一样的意思。

    老板娘了然，眼中欢喜更深。

    小溪明白他们的眉眼官司，有些尴尬，朝老板点头，打着招呼，“你好。”

    老板娘点头回应，顺势坐在许深对面的空位上，看着他，“阿东去外地送货了，过几天才回来。你们吃好了吗，再加两个菜吧。”

    许深摇头，“谢谢嫂子，我们吃好了，我带朋友来见爷爷的，顺便来看下东子，他不在就算了。”

    没聊几句，几个人就下楼了。原先满当的一楼大厅空了一大半，最初招呼他们的大姐，在收银桌后面，低头拿着一边计算机算着什么，一边拿起笔在纸上写些什么。

    “既然这样，也不强留你们了。“老板娘一边走一边跟他们说话，“上次东子和我去看他老人家，还聊到你，你说你也是忙……”她脸上带着前辈的关切的笑容，“赶紧去吧，明天还过来吃饭啊。”

    许深含笑，“嗯，谢谢嫂子，我们先走了，包厢里面牛奶和水果给骏骏的。”

    “诶，东子回来我会告诉他你来过了。下次你回来提前说声，我们好好准备，大家好好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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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年关，小镇街上很热闹了。小溪与前面的许深落后半步的距离，走在这么热闹的人群中。

    “你没结账。”忍了很久，小溪才说出口。

    许深看着她，有一点小小的骄傲，“自己家吃饭，不用结账。”

    “哦。”小溪腹诽，被他装到了。

    他们又去买了水果牛奶，回到了“老年活动中心”。此时，落日的光辉将整个洁白的墙上了层暖色。那几个金灿灿的的大字更为柔和。

    许深也正望着那几个大字，小溪抬头看他，他迎着光的一面被斜阳镀上了一层暖芒，纯白色的羽绒服泛着浅浅的橘黄调的柔光。

    小溪微微窒了一瞬。

    灯下看美人，大抵如此心境，主要就是一个氛围感。

    小溪一边往前走，一边心里感叹着。被美好的人或事物触动，是很正常的。

    大门并没落锁，好像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在他们走近前一会，就有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大爷推开铁门，走了进去。他们跟着推门进去，进门右边有个小小的房间，门窗都紧闭着。但漆红的木门上钉着一块铜质的铁板，写着“传达室”。

    小溪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很简单的布局，四周都是房间，正对面是一个三层的楼房，左面有四个房间。中间是一大洼菜地，边缘种了几棵香樟树，还挂着一些叶子。

    小溪好奇宝宝四处瞧着，许深却一直的盯着传达室那个小屋看。

    “哎？”小溪疑惑叫了一声。许深带着她往声音那边走去。直接走到右边第二间房。她抬头，门上“娱乐室”的牌子上锈迹斑斑。门没关，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中央墙上一个很大的电视机，大约一米长，半米宽。后面分散坐着看电视的老人，一个老人一把椅子，挤了半个房间。

    小溪看着电视屏幕，里面播放的是戏曲节目，老人们看得津津有味，不少人摇头晃脑拍着膝盖跟着哼唱。

    小溪右手搭在门弦上，暮然想起了已过世的外公，他也很喜欢听戏，闲的时候，打开舅舅给他买的收音机，收听一些戏曲节目。她听不懂，又觉得枯燥无聊。所以很不喜欢，外公一开收音机，她就捂着朵跑开。

    小溪胸口陛然有些闷，眼睛也酸酸的。

    她去看许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许深的目光紧紧盯着右手边第一排最靠里坐着的一位老人。

    那位老人背杆挺着很直，满头银发，身躯很单薄。此时聚精会神看着电视屏幕，丝毫没注意到有人在注视他。

    许深并没有进去打扰，和小溪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来。从斜阳到日暮，冬天天黑得很快。而且晚上也更冷。小溪抱着手臂放到膝盖上蜷缩着，才抵御得了寒气。

    计深一直都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溪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什么都不说。一墙之隔的屋里是“有滋有味”曲乐，间或还会爆出低低的喝彩声。

    都与墙外的沉默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