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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抱大腿二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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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桑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跟郁非晚去了房中,或许是那时月色太梦幻,又或许是郁非晚的眼神太勾人。

    等到坐到床上,她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我这里有一道题,假如”

    郁非晚按住了她的唇。

    他似乎在门外站了许久,连手指都沾上夜色的凉意。她嘴唇颤了颤,抬眸对上了郁非晚的眼睛。

    方才竟没发现,郁非晚早已换上了原本的模样。狭长上挑的眼睛勾出风情模样,鼻梁高耸,下方则是润泽的薄唇。

    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郁非晚和她靠得很近,她鼻端萦绕着清浅的香味,仿佛晨曦中带着露水的木兰花。郁非晚呼出的气息打在她脸上,让她脸火烧一般地燥热。

    “这题我会做。”郁非晚笑了一下,“我们能不能做些别的?”

    “你、你想做什么?”

    郁非晚静静看着慕桑桑,少女柔嫩的肌肤仿佛花瓣,眼睛如同星子,鼻尖小巧而精致,而最让他心乱的还是少女的嘴唇。

    她说话时,唇瓣沿着他的手指摩擦,远离又靠近。呼出的热气温暖了他冰凉的手指,让他觉得心中仿佛也烧起了一团火,烧得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这就是话本中描述的感觉么?郁非晚唇角微微勾起,看来话本中也不全是一些无趣的故事。

    郁非晚的目光一路下滑,在慕桑桑的唇上停留片刻,又滑到了她的脖子上,而后一路向下。

    “不行”慕桑桑身子后仰,想要躲避这个危险的信号。

    “我能不能躺在你膝上睡?”

    慕桑桑:???

    郁非晚坐直身体,靠上床柱,“不行就算了,我不想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慕桑桑犹豫了。

    这个要求比起她想象的并不过分,但还是有些过于亲密了。

    她眸色挣扎,刚要拒绝,就听见郁非晚道:“许久不曾杀人,有些手痒了,不如明日我约你师兄比剑,他一定乐意。”

    慕桑桑一把将郁非晚的头按在了自己腿上,斩钉截铁道:“躺!谁不躺谁是我孙子!”

    郁非晚:“听闻我祖母很年轻就去世了,好像没活过三十岁。”

    慕桑桑:“啊,方才你听错了,我是说你要是不躺的话,我就是你孙子。”

    郁非晚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

    由于这个姿势是第一次做,慕桑桑刚开始非常不适应,这让她的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纠结许久后,她决定从心,按在了郁非晚的发顶。

    郁非晚的头发其实比她的还要好,她毕竟只有筑基修为,比不得这些大佬,有天地灵气滋养。纵然她仔细保养了,还是不免有一些不服管教的头发。

    但郁非晚的不同,他的头发真的如同上好的锦缎,光华流转,仿佛将月光揉进了发中。慕桑桑给他顺毛,获得了撸猫同款快乐。

    郁非晚似乎也很舒服,他闭上了眼睛,两人谁都没说话,一时室内只听见两人的安静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后,慕桑桑将被褥拖到身后靠了上去,试探问道:“尊主,你睡着了吗?”

    “没有。”郁非晚闭着眼,声音又轻又缓,“不过快了。”

    “噢。”慕桑桑突然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做魔尊的睡觉前一定得用鲜血泡澡,烧尸油蜡烛,抱着骷髅头睡呢。”

    郁非晚:“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他抬头看她的眼睛,“你往日在我的寝宫见过尸油蜡烛?见过骷髅头?”

    慕桑桑摇摇头。

    “不过”郁非晚道,“在我之前倒是有几位有比较特殊的癖好。比如,有一位喜欢梦游,他梦游时每遇到一人便会杀一人。有一次他梦游到了一个人族小镇,便在梦中屠了全城,然后枕着尸山沉沉睡去。”

    慕桑桑一阵胆寒,“你没有梦游的习惯吧?”

    “没有。不过我晚上喜欢安静,刚到魔域时,魔修晚上闹腾的很”

    郁非晚平静说着,声音带上了笑意,似乎要讲的是一件笑话:“我便拔掉了所有闹腾魔修的舌头,在他们耳朵中种下鸣虫卵。这虫子很快就会孵化,终其一生栖息在耳中,且每时每刻都会发出蝉鸣般尖锐的声音。由于鸣虫的特殊,他们即便把自己弄聋,那声音也不会消失。而且宿主不死,他们也不会死。”

    他声音淡淡的,犹如凉薄的月光,“我不喜欢杀人,除非他们找死。”

    慕桑桑说不出话了,郁非晚的做法比杀了那群魔修还要可怕。忍受尖锐虫鸣,一日两日还好,可若是时时刻刻都要忍受,那人的精神迟早有一日会崩溃,即便是魔修,也不会例外。

    郁非晚本来还想多讲一些细节,比如那些魔修割掉了自己的耳朵只留下两个血洞,又比如他们因为实在忍受不住,向耳中灌入了岩浆。

    但看慕桑桑许久未说话,他便知自己说错话了。话本中说女子大都爱柔情似水的男子,于是他挪动手臂想去找慕桑桑的手,他想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不必怕,他不会那样对她。即使她再吵都不会。

    顶多会封住她的嘴,他想。

    慕桑桑却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尊主也早些休息吧。”

    郁非晚愣了愣,笑道:“好。”

    第二日,慕桑桑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她昨夜实在太困,但却被郁非晚吓得不敢睡,而后实在忍受不住睡了过去。

    但在梦中,她看见了满地虫卵,那虫卵很快孵化出黑色的成虫,几万只虫子一同向她扑来,鸣叫声如同一百个唢呐一齐吹响。她吓得到处逃窜,却被郁非晚死死拽住。郁非晚笑着将一只虫子放进了她的耳朵里。

    因为梦中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她看见衣服上的黑色线头都吓了一跳。

    就这样眼神发直精神恍惚地出了门,恰好碰见了晨练完了的风竹。她凄惨一笑,对风竹打招呼:“师兄早啊。”

    谁料,风竹看见她后脚步突然停住了。他匆匆对她点了下头,而后像躲避祸事一般,头也不回地跑了。

    慕桑桑摸了摸耳朵,突然对风竹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

    她的魔鬼教学给风竹留下了心理阴影,而郁非晚的冷血做法也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同情谁。

    风竹每日都会在卯时练剑,自拜入师门起,二十余年从未中断,但今日他破天荒地起晚了。

    当窗外洒下第一缕阳光时,他才从深沉的噩梦中醒来。往日也不是没有做过噩梦,但那些噩梦的内容都是荒诞离奇的内容。

    在旧日梦境中,他梦到他和玉瑾因为误会分开,梦见他和玉瑾一同坠落山崖。在梦中,玉瑾因为他吃了很多苦,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看似最单纯无害的小师妹。

    梦中的小师妹仿佛被夺舍,她骄纵跋扈,又心肠狠毒。她可以面不改色地残害同门,然后又楚楚可怜地将这一切推到玉瑾身上。

    而他在看清小师妹的真面目后,居然残忍冷血地将小师妹挫骨扬灰,囚禁小师妹的神魂,让她终生不得解脱。

    他日复一日地从这个噩梦中醒来,噩梦终成梦魇。

    他开始分不清梦境内外小师妹的区别。

    他对小师妹的仇恨一日日加深,并且毫无理由,他的心魔已生。

    佛修修得是六根清净,求得是四大皆空。剑修则是剑出忘我,我非我,剑非剑,我是剑,剑为我。

    若偏离心中之道,心有执念,便会生出心魔。求而不得为执念,他的心魔是小师妹,他求而不得的是小师妹吗?

    这个问题一直令他困惑不已,有时候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玉瑾有着超出同门的情谊,但有时候他又因为心魔觉得小师妹才是特殊的存在。

    他一直苦苦压抑着心魔,在梦魇中艰难阻止刺入小师妹身体的剑。

    直到昨夜,他终于不再做杀死小师妹的噩梦,他还未来得及庆幸,便坠入了一个令他更为恐惧的梦境中。

    梦境中的小师妹笑颜如花,让人心生亲近。但她却拿着一本书名上有“五”和“三”的书册,说要教他算术。

    小师妹说话轻声细语,但每个字都像是厉鬼索命。那种感觉像是被仇敌扼住命运的喉咙,挣扎不开,逃脱不得,他眼含热泪做了一道又一道题,看着卷面上鲜艳的红色鸡蛋,哭得像一个孩子。

    这噩梦后劲儿太大,练了足足一个时辰剑后,那种窒息压抑感才堪堪忘记。

    然而,在拐角处又遇到了小师妹。

    那一刻,练剑练到麻木的他终于回想起了被“五三”支配的恐惧。

    逃到了太子府,风竹长舒了一口气。玉瑾看见今天的风竹神清气爽,笑着问他:“昨夜小师妹可有助你入睡?”

    风竹沉默了,他眼眶中又蓄满了泪水,昨夜握住笔杆的食指和拇指开始微微发抖。良久,他诚实地点了个头,掬了一把为算术而流的辛酸泪。

    玉瑾:???

    竟然这么感动?他果然喜欢小师妹!

    玉瑾失落地垂眸,“那你感觉怎么样?”

    风竹:“感觉心魔加深了。”

    玉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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