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撕她面皮
“这些个看起来杂乱无章的纹路，岂能真的辩出哪里是谁的？如果王妃真的怨恨方才妾身扑过去阻止你杀害逍遥王，一会儿怀孕，一会儿指纹地想要给妾安上罪名，让妾身败名裂，也不必如此麻烦。”
褚灵蕴哪会伸手？她泪流满面地说：“你是王妃，妾身只是一个侧妃，你要杀，杀了便是，但污名，妾身不能担。”
“是不是冤枉，一会儿就能见分晓。”
顾蕊汐扫了褚灵蕴一眼：“现在装得如此无辜可怜，希望你的脸一会儿不会被打肿。”
说话的同时，顾蕊汐已经伸手拽过褚灵蕴，捏在指尖的金针划过其的掌心，鲜血顿时涌出，她借着这么一堆的血，直接按在白纸上。“啊……”“顾蕊汐，你干什么？”
“你眼瞎看不到？”
顾蕊汐道：“既然她不肯给指纹，那我就只能自己取了。”
“你恶毒！”
夜晟狠狠瞪了顾蕊汐一眼，随即看向夜桓笙：“小皇叔，劳烦你……”“死不了。”
夜桓笙扫了一眼褚灵蕴的手，面无表情道：“顾蕊汐有分寸。”
“她能有什么分寸？她若是真的有分寸，会对灵蕴下手？她这是要毁了灵蕴。”
夜晟气极。当着父皇和丞相的面如此不给他脸，除了当时痛快，不过是让人看了晟王府的笑话，更让人觉得她睚眦必报，德行大失。然，顾蕊汐会在意那些？命都快保不住的时候，是没有资格去在意那么多的。看着夜晟为褚灵蕴一再斥责她，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对呀！我要毁了褚灵蕴，还要撕她的面皮，放干她的血。”
顾蕊汐一脸寒霜：“她用了我四年血，我就放她一次，怎么也是我在吃亏。”
在场之人：“……”你四年一天放一些给人，现在要把人一下放干，到底谁吃亏啊？“你简直不可理智。”
“对呀！我不可理智，所以，千万不要跟我讲理，不通。”
夜晟：“……”死女人气人的本事当真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顾蕊汐没再跟夜晟斗嘴，而是专心致至地拿着血纹纸分析。她特意将地方空出来些，让褚灵蕴所在的方位正好可以看到她在做什么。“父皇，小皇叔，请在这里，这几张是臣媳方才在血刀柄上拓下来的，我用了一点特殊的方法，它们都只保留了一种纹路，我的指纹方才已经比对过了，只要将褚灵蕴的指纹跟这上面这些比对好，再根据指纹的上下位置，可以断定谁是先拿刀的人。”
顾蕊汐说得头头是道，饶是在场的人都认为不是那么靠谱，也没有人开口。这贱人，不会真的能证明吧？褚灵蕴越看顾蕊汐的动作，越是没底。如果真证明了是她把刀塞到顾蕊汐手中的，那她还能有活路？不行！一定不能让这事有定论。在场的人，褚灵蕴只能求助李婉烟，她们二人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之前书信的事还没有定论，便引出了这么些事，一旦褚灵蕴被确定害顾蕊汐，那她的人品就不值得人相信。一旦失去皇上和夜晟的信任，那她就没有未来可言了。书信扯上李婉烟，李婉烟也讨不了好。正是因为想到了那些事情，接触到褚灵蕴视线的那一刻，李婉烟便走上前去。“王妃，恕我直言，这些纸上要么没有条纹，要么就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细小条纹，就算你说得再是天花乱坠，也完全没有办法证明是谁的。”
“本宫还没有处理到最后，你急着蹦出来做什么？”
顾蕊汐凌厉地扫向李婉烟，冷冷质问：“怎么？怕本宫证明了褚灵蕴陷害本宫，再扯出她与你勾结之事？”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站出来说，不过是不想让你耽误皇上的时辰。”
李婉烟心里慌了一下，但肯定是不能认的。站在了这里，哪怕真是她做的事情，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的情况下，也是绝不能认的。“啪……”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整个大殿。所有人皆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顾蕊汐，李婉烟更是捂着脸，忘记场合地失声尖叫：“你敢打我？”
“有何不敢打的？”
顾蕊汐像看白痴一样地看向李婉烟，浑身上下皆散发着强势霸道的气息。“你一个小小的官家之女，在皇宫大殿上对本宫不敬，有皇上在此，连皇上都未曾开口，你却是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打你，还是轻的，就你干的这事，定你个以下犯下之罪又何妨？”
“皇上恕罪，民女知错了。”
李婉烟心中大骇，更恨顾蕊汐了，这个贱人，竟是变如伶牙俐齿了，可恨！“皇上恕罪，婉烟确实逾矩了，但请皇上看在她出于您着想的份上饶她这一次。”
丞相跟着跪下求情。褚灵蕴适时开口：“王妃既然如此舍不下这层身份，直接告诉王爷便是，王爷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你休弃，你何苦做这么些事情？”
她一脸为顾蕊汐着想的模样，却是在告诉在场之人顾蕊汐被休了还打着王妃的身份作妖，简直就是在胡闹。最重要的一点是，此乃欺君。皇上没有让李婉烟和丞相站起来，而是扫了褚灵蕴一眼，转而看向顾蕊汐，神色晦暗不明。“你被休了？”
“未曾。”
顾蕊汐没开口，夜晟倒是先回答了。“你没休她，那你这侧妃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皇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浑身上下皆散发出冷冽的杀气：“到底是谁在欺君？”
夜晟面色骤然一变，他方才就是下意识地回答，只想到不能让父皇定褚灵蕴欺君之罪，这女人就算是要死，也只能死在她手上。却忽略了父皇会在相信顾蕊汐还是晟王妃的同时，下意识地厌恶说出那样一番话的褚灵蕴，会认为她善妒，欺君。现在，府上的正妃和侧妃两个女人给他挖了一个巨坑，他是跳是不可能跳的，那么，他又该如何化解这一困局？“晟儿，她们两个有一人犯下欺君之罪，你说，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