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准备离开
“可能我做得比较晚吧,所以您不知道。”他说。
“晚?”他听他这么说扭了扭脑袋,往他跟前走了一步,然后突然把脑袋往他跟前一搁:
“有多晚?”
“我最近刚刚才弄的。”
“是嘛,有谁可以作证?”
“您可以去兴旺镇打听打听。”
“也就是说没人可以证明了。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看我这记性,我今天刚到了一个从兴旺镇来的贵客,他刚好也是做丝绸生意的,你说你是做丝绸生意的,我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如果你说谎,我敢向你保证,你一定死的很难看。带过去!”
他朝奈影一扭头,奈影赶紧跑过来问:“场主,带……哪儿去?”
“你有脑子没?带到那个新来的商人弓典那里去!蠢货!”
“高……高明……”奈影边拍着马屁,边叫手下把吴桥带了过去。
奈影拖着吴桥来到弓隐被绑的房间,吴桥挣扎道:“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放开我!”
奈影抽刀出来从吴桥身上割下一块布塞到他嘴里:“让你多嘴。别说话,再说话我就让你吃刀子。”
没过一会儿,田鱼抠着指甲过来了。
“今天真有趣,”他进来的时候说,“我想来想去,觉得真是巧啊,弓老板。”
“巧什么?”
“你看见我带的这个家伙了吗,他说他是兴旺镇的丝绸商,我说兴旺镇的老丝绸商我都认识啊,于是他辩解说他不是老的丝绸商,他是刚刚做的这门生意。我就想,这不巧了,我记得弓老板说自己是一个丝绸商人,又是从兴旺镇过来的,兴旺镇不大,我觉得你一定认识他,是不是?来,你帮我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在说谎。”
“你说的是他?”弓隐朝吴桥看过去,吴桥也瞪大眼睛看着他。
“就是他。”田鱼说,“我看这家伙一定在说谎。为什么呢,因为他说是丝绸商人,我说我认识,他立马就说不是老丝绸商,所以,他是他逃避我呢。不过,我不急,我有耐心看他怎么死。好吧,你说吧,你认识他吗?”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弓隐问。
弓隐仔细地看了看他。
“认不出来吧?”田鱼说,“我就知道他在说谎。”他刚要挥手,就听见弓隐说:
“我认识他。”
“你认识?”田鱼转过脑袋好好地看了看弓隐:
“那——你告诉我他叫什么?”
“我想想——吴老板。”他说。
“你还真知道。”田鱼睁大了眼睛,“好吧,算我瞎了眼,把他带下去吧。”。
“场主,你看你一直把我绑在这个柱子上不太好吧,外面有这么多嫌疑人,我是最不可能的那个,他们都没有我这样的待遇,你看——”
“放了他,放了他。”田鱼连连摆手,“我想想,漏洞到底在哪里。”
“把他们都放了吧,今天在这里歇一晚,明天送他们出去。”他最后说。
两个守卫过来给弓隐松了绑。他出门之后朝四周看了看,只见那个吴桥和他家的孩子正在不远处看着他。
弓隐朝他们走过去:
“你们也出来啦?”
“出来了。谢谢,谢谢。”
“谢我什么?”弓隐看着他说。
“既然大家都出来了,你们也到我那边去坐坐?”
“好啊。”对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吴桥两个跟着弓隐往前走,没走出多远就看见幻织抱着胳膊靠在走廊边。他看见弓隐走过来,连忙迎上去。
“出来了?再不出来我就要动手了。”
“没事了。”弓隐说,“这是吴桥,自己人。”
幻织看了他们一眼,说:
“走,我们回去说。”
吴桥他们跟着弓隐和幻织进了房间,刚坐下,弓隐就说:
“你没事就好。对了,赵捕头在哪儿?”
吴桥愣了一下,说:
“你在跟我说话吗?”
“是的,”弓隐说,“赵捕头在哪儿?我知道这件事他很可能是被陷害的,你得先告诉我他在哪儿,我才能帮他。”
吴桥一笑:“你搞错了,我不认识什么赵捕头,我就是一个商人,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你们有关系。在田鱼问我认不认识你的时候,你看着我,我说认识;然后他问我你叫什么,我正在想,然后你朝我一直摇头,我在想,你是暗示‘无‘,所以我就说你是吴老板,果然对了。我知道衙门的捕房对这些有一些基本的训练,你可能是他的同僚。”
“就凭这个你就说我认识赵捕头,你真是想多了。”吴桥说,“我只是情急之下无奈想的办法。这个不足为凭。”
“当然不止这个。你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跟上去吗,寒锁上台的时候?”
“我也很奇怪,你为什么跟上去呢?”幻织说。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做。”吴桥低头笑着说。
“因为我看见你递给了他刀子。”
“你可别瞎说!”他显然是吓了一跳。
“我没有瞎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上去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嘛!”
“就是因为你给他递刀子。而我,想上去帮你遮挡一下。有一个问题不是很明显,但是我可以说出来你想一下,有谁可以把一把刀子递给寒锁,而寒锁可以毫不犹豫地拿下来?你们是熟人,你把刀递给他的时候他已经认出你了。”
“都是你在瞎说……”吴桥低着头,“虽然你帮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你现在说的我真的不能接受。”
“没关系,”弓隐说,“反正明天就要出去了,咱们出去说。”
“不管如何,我很感激你做的这些。”吴桥抬头笑了笑。
晚上的时候田鱼又特地弄了一桌子饭菜请他们吃饭,说是给他们压压惊。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大清早,几个都到齐了,田鱼说:
“弓老板,你那猫儿大小的玉还要吗?”
“我受了点惊吓,你让我先想想。”弓隐说。
“弓老板是做大事的,这些小事就不要和我计较了,我也是没办法。”田鱼说,“这不,现在不是毫发无损地把你们送出去吗?”
“谢谢,”弓隐说,“那我们先走了。”
弓隐、幻织、吴桥等转身就要走,这时候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说:
“不好意思,你们今天恐怕走不了了。”
几个一惊,只见从门口走进来一个青年,后面跟着一帮衙卫。
“你是谁?”弓隐说。
“我是新到的捕头,我叫桑会。你们今天走不了了。”
“为什么?”
“我接到举报,之前的赵捕头——赵虎就藏在这里,而且这里刚出了命案,所以你们都得留下来,配合我们调查。”
几个相互看了一眼,无话可说。
“都回去吧,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去,不要来去走动,听我通知。”桑会扫了一眼他们说。
“各位,事发突然,大家都回自己的房间去吧。”田鱼摆了摆手说。
“这下好了,彻底出不去了。”幻织回到房间说。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个捕头?赵捕头不是还没下去吗?”吴桥着急地说。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弓隐看着他问,“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了,眼下最着急的是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