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逗乐赛开始
接下来上来的是胖乎乎的叫土其的家伙。幻织看到它忍不住对弓隐说：
“这个家伙也来了，我认识他。经常在斗金坊赌。对端茶送水的下人打打踢踢，对赤手卑躬屈膝，口碑极坏。”
“各位，”只听见土其在台上说，“我在外面看见你们玩这个游戏，心里真是急呀。这个游戏不是这么玩的。这么大的一个目标，这么小的一个赛台，为什么玩得这么差劲。还一起上两个，丢不丢人。我和各位打个赌，我就一个，这一场我要在它胸口插三刀，输了我赔各位在座的每一位一粒金子！”
“这个土其是疯了。”幻织看着孙卫说。
幻织还没听到回答，就被观众席上一阵阵的“刺激！”，“刺激！”的呼喊声给淹没了。
“开始！”随着判官一声命令，土其立刻展开了猛烈的攻势。他功夫不错，在赛台上果然很灵活。
他忽而跳起来攻击它的头部，忽而攻击他的腿部，又忽而一刀刺向他的脚掌。寒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反应有一点迟钝，没过多久胸口便挨了一刀。
土其得手之后跳出来，朝观众席喊道：
“第一刀！”
接着它又开始展开下一轮的攻击。
“这个土其太狡猾了，”弓隐说，“难道寒锁不能反击吗？”
“不能。”孙卫说，“这是台上的规定。”
“只能躲，不能反击，这还不死定了。”幻织说。这时候就看见土其又跳开来，转头朝观众席叫了一声：
“第二刀！”
观众席上一阵欢呼起来。
“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幻织对孙卫说。
孙卫咬着牙看着，半天才吐出三个字：
“没办法。”
一会儿功夫，那个土其又跳了开来，把匕首往台上一扔，然后转头用手势朝观众席上比了个“三”。
然后慢踏步走下台。
观众席开始尖叫起来。
“孙卫队长，”弓隐说，“你看它都已经摇摇欲坠了，这样下去它还有命吗？”
“我去要求中场休息。”孙卫说。
他转身快步离开看台，弓隐和幻织紧随其后。在观众席的侧面有一个小木门，从里面进去可以直接进到中间的赛台。
孙卫在赛台的不远处朝判官招了招手。判官跑了过去。
“中场换下一位，寒锁需要休息。”
“好。”
判官点点头，把寒锁叫了下来。重新换了一位上场。
孙卫扶着寒锁进了一个石屋，让守卫赶紧给它浑身的伤口上药，寒锁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你这是何苦？”孙卫说，“你知道赵捕头可能去哪里，说了不就没事了吗？何必上去受这样的苦？”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喘着气说。
“好吧，那你就继续撑吧。”孙卫摇摇头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下半场的比赛开始了。
下半场的比赛有一个有趣的选项，就是守擂的可以反选一个参赛客人。当然，这要看这个客人同意不同意再次上场。
当裁判大声问：你是否要选一个客人上场的时候，它回答：
“要。”
“我选土其。”
“请问客人土其是否接受上场？“
“当然接受。“他笑着跳了上来，看了看寒锁说：
“你今天好像有点特殊。”
“你就这么喜欢折磨人吗？”
“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土那金笑着说，”我就是特别喜欢折磨人。“他说着一刀朝它的左臂刺去。
寒锁没有闪避，这一刀正中他的臂膀。他一把抓住刀柄，跟着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 一下子插进了土其的胸膛！
观众都惊呆了，一时间都鸦雀无声，只有田鱼突然站起来喊道：
“快抓住他！”
这时候上来四五个守卫，一把将寒锁拖了下去。
田鱼匆匆离开座位，快步朝场外走去。
此时寒锁正被绑在一根石柱上，田鱼进门直接走到他跟前，用力转了一下他胳膊上的刀，就听见寒锁惨叫一声。
“谁给你的刀？”他问。
“我不知道。”
“我再问一遍，谁给你的刀？”
“有人从背后给了我一把刀，我也没看见是谁。”寒锁回答。
“中场之后你都见过谁？”
“孙卫。”
“把孙卫给我抓起来。”田鱼说。
很快孙卫就被单独带进了一个房间，田鱼坐在一个肮脏的小板凳上冷冷地看着他。
“矿主，这是怎么了？”孙卫看着他问。
“孙卫，”田鱼开口说，“对于你，我想客气一点，不想这么俗套，动用这里的刀呀，鞭子呀，火盆呀，弄得血淋淋的，我觉得你我之间没那个必要。孙卫，我平时有对不起你吗？”
“没有啊，场主。”孙卫说，“您对我真的没什么说的。”
“我相信在你心里我没你说得那么好，但是，我扪心自问，我对你还是过得去的。”田鱼指着它说。
“您对我一直很好，我对您一点怨言都没有！”他说。
“一点怨言都没有？那你为什么还要背叛我呢？”
“我没有背叛您哪。从来没有过！”孙卫喊道。
“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了。”田鱼说，“装很累的。我都告诉你了，寒锁已经全都说了，你再抵赖还有意义吗？再说我也不是一点旧情不念，如果你说清楚了，我是不会杀你的。如果你的理由说的很充分，那我也可能会放了你。你明白吗？你为什么要给寒锁那把刀？”
“我没有啊，矿主。这个寒锁，无缘无故陷害我，我要和它当面对质！场主！”
“对质？”田鱼低下头说，“那就不必了。它已经被打得晕了过去。有没有气还说不定。我觉得你嘴还是有点硬。你要是不说也行，我可以让奈影队长去查一下。”
“奈影队长一直和我不和，他一定会陷害我的，矿主！”孙卫说。
“看来你是真的打算死扛到底了，”田鱼搓了搓手说，“那我也就不和你浪费时间了。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痛快人。那我走了，让它们来招呼你吧。”
田鱼转身朝屋外走去。
田鱼转出门口叹了口气，看见奈影在门边站着。
“矿主，他还是没有承认？”
“没有。”
“我就猜是没有。这种角色，它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换成我也不会说。”奈影说。
“嗯？”
“我的意思是：它肯定会死鸭子嘴硬，终究不会承认的。”奈影说。
“那就看你的了，奈影队长。”田鱼说着看了看手指，“我走了。”
奈影看着田鱼离开了，转身进去，喊道：
“动手啊，兄弟们。”
底下的狱卫捡起皮鞭开始抽得“啪啪！”地响。
田鱼低着头出了门开始在洞里面转来转去，他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左看看右看看，又到了比赛的场边转了一圈。最后他瞅了瞅自己脏兮兮的长手指。转了转脑袋，好像脖子僵住了似的，然后慢慢转身朝关押孙卫的牢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