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会带她离开，永远永远不会让你再见她
“是的，仙师，我们死神山的仙尊，今日大婚。”
牧歌几乎面无表情的往他们给普华宗设下的招待处赶去。
这一路上牧歌都在思考，姐姐的沉寂和这场婚事有关吗？那个死神山的仙尊想必是离渊，他能和姐姐有什么渊源？
姐姐和他相处时间不被自己知道的，只有她进入虚无的那几个月，和昏迷的那几年。
她以后世成年人的思维去想了一下，姐姐是一个正常的少女，情窦初开情有可原。
可是离渊那小子，已经一千多岁了吧？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到了北殿，这里有不少医殿的弟子，有个小姑娘热情地迎了上来。
她被牧歌惊世的容颜震惊了一下，只是看着牧歌冷着脸，她只低垂眸子轻声问好。
“普华宗的人被你们安排到哪里了？”
那姑娘一愣，低下头说不出话。
“怎么了？”牧歌皱着眉头看着她。
“仙师，普华宗的人今天下午就离开了。”
“发生什么事了？”
“这……这……”
牧歌看她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摆摆手，“罢了你就告诉我，普华宗在这里一个人也不剩了？”
“是的，除了您。”
牧歌低头，看了看手腕闪着光的灵玉。
这还是四年前姐姐和她第一次上死神山时给她带上的。
姐姐在这里。
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人，看来姐姐把自己隐藏起来了。
她对着那姑娘说:“既然离渊尊者大婚，他在四年前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今天不代表宗门，只是我个人，过来送上贺礼。”
那姑娘低着头，哆哆嗦嗦，不敢出声。
牧歌一挥手，身上的衣服瞬间被一身湖蓝色纱裙代替，她长发及腰，微微卷曲，只用一根白玉簪子簪在头上。
“宴会会场，在哪里？”
那姑娘连头也不敢抬，指着一个方向
“仙师往那边走，路过第一个回廊右边就是。”
牧歌身上气势全开，向着那个方向走去，席上宾客已经坐满，门口有个小童在通报来客。主位上坐着两个人，大红的喜服。
那男子正是离渊，女的她却不认识。
小童向她行礼并询问道:“仙师，您是？”
牧歌开口，告诉他:“散修，牧歌。”然后伸手，一株灵植出现在她手上“这是贺礼，千年水寒香。”
小童按着牧歌所说的话报着，“散修牧歌送来贺礼，千年水寒香。”
随着声音牧歌走进大厅。在听见牧歌两个字，首位的男子明显眼睛一亮，可是在他看到牧歌只身前来的时候，眼眸黯淡下来。
大厅里的众位宾客在听见“千年水寒香”时，同时噤声看着大门口。
如果说世上真的有神，大抵如此吧，如瀑的长发，飘逸的纱裙，清冷孤傲的气质，以及那绝世的容颜。
上一次看见如此绝色还是普华宗那位金丹期的修士顾南嘉。
大家好奇又贪婪的张望着，这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灰头土脸的小乞丐，看见牧歌的瞬间，立刻慌乱起来。
牧歌行至大殿中央。
“四年前，多谢尊者救我性命！”
离渊看着牧歌，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与她目光对视，两人不动声色间，已经刀光剑影。
“我本就是医者，慈悲为怀，救你不过举手之劳。”
“不管怎么说，都多谢尊者了。”
“客气客气，今日薄酒，还是不要嫌弃的好。”
“怎会。”
两人寒暄一阵，牧歌就锁定了那个小乞丐的位置，姐姐的隐匿之术，对别人有效，可是对自己可没那么有用。
就在牧歌往空座位走去的时候，离渊又开口了:“牧歌，你姐姐……可还好？”
“多谢尊者惦记，姐姐一切安好，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带她出趟远门。”
“哦？去哪里？”离渊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前路不知，归期不限。”
她说完，离渊的酒杯跌落在地上，牧歌恍若未闻。
……
她入座了小乞丐边上的位置，外放精神力，直接锁定姐姐。南嘉发现自己被牧歌发现时，惨淡得瘫坐在地上，两个人用着精神力沟通。
“姐姐？”
“我没有办法不过来。”
“你们之间，为什么？”
南嘉没有回答她，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应牧歌
“没有争吵，没有误会，没有恨，没有仇，就是突然之间，就这样了。”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可以因为呕气，娶别人为妻。”
“牧歌，我想离开这里，我看不下去了。”
牧歌感受到姐姐的痛苦，她小心的安慰着:“姐姐，你看着他，记住他。”
那个小乞丐只是悄悄地退出了宴会厅，牧歌外放精神力，检测着姐姐的安全，只有等到姐姐，出了不朽山的范围她才可以离开
她知道，离渊正在观察着她，想顺着她，找到姐姐。
牧歌抬眸看向主位上的人，离渊的探究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他身旁的女子顺着离渊的目光一并看来。
目光对视间，她能感受到那个女子的局促不安。牧歌把一道精神力打出，直接向着离渊刺去，他躲避不及，脑子一痛。
他身旁的女子，那个不朽山未来的女主人，看着离渊捏着头，递来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地说道:“夫君，喝茶。”
离渊摆摆手，推开了那杯茶，继续喝起酒来，只是他的目光不再锁定在牧歌身上。
感觉到姐姐已经到了不朽山边缘，牧歌起了身。
她一起身，离渊也坐直了身子，牧歌转身看着他，用着精神力对着他一个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离渊，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姐姐来看过你，她亲眼看着你娶了别人。她已经走了，你已经来不及追她了。”
牧歌看到离渊抬起手准备做出动作，她继续用精神力对着他说道:“你也别想拦住我，你拦不住我了，姐姐不会回来了。
除了那株水寒香，我在你的往生阁还放了别的东西，从此以后，你和姐姐两不相欠。”
离渊放下手，他知道，牧歌说的是真的，他拦不住她。他的确动过囚禁牧歌逼南嘉现身的想法，他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