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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他爱她,比计谋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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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醴时常会给自己找借口,路过那些小公主喜欢的地方,有时是那个最美的雪峰顶上,有时是那一边莲池边,也有时是一个十分热闹的市集……

    他好像总是不凑巧,雪族地盘那么那么小,他好像从没有机会遇见她。那一天他从雪山顶上下来,远远的就听见山里有打斗的声音,等他赶下来的时候,只发现声音发出的地方断了一些树。雪地上是一团黑色,那是一条奄奄一息的小蛇,还是一条小螣蛇。

    雪族和螣蛇一族有着世仇,可是稚子无辜,他随手给小蛇渡了一些灵力,然后把她送到雪族边境。

    顾醴对着小蛇说:“出去吧,别再回来了,这里不属于你。”

    他回家的时候,在城门口遇见了小公主,她再一次因为晚归被拦了下来。

    顾醴出门前报备过了,可是就在士兵准备给他放行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小公主热情的把他叫过去,给他递上现煮的热茶。

    那一刻顾醴一直克己守礼的心再次狂跳不止,那一壶茶融化的不止黑夜的寒冷,还有他的看似温和,可是对谁都拒之千里的心。

    从那以后,顾醴可以和小公主热情地打招呼了,和以往的笑不一样,他不再是冬日的暖阳,而是夏日灼热的太阳。

    他跟着小公主认识了更多的人,她的朋友们。

    她有一个玩的特别好的朋友,是三长老的小女儿顾云月。

    她也真的如同天上的云彩和月亮一样,温和柔弱,她总是会用不一样的目光看着顾醴,顾醴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看向小公主的目光里也是这种情愫,只是他知道小公主想要的是什么,他会克制,而这个柔软的女孩不会,她既羞涩又大胆。

    顾醴真的担心小公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然后乱点鸳鸯谱,把他推远,还好小公主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只能更加礼貌地疏远顾云月。

    好在顾舒书两万岁了,生日宴当天她就领了兵权,第二日就带兵出去收复失地了。顾醴当然是跟着她一起走的,他要用自己微弱的力量保护她。

    她们一直在外征战,偶尔胜利了回家过上一段时间。

    有一次回家时,顾云月身边多了一个小侍女,顾醴几乎一眼就认出她是他救过的那条小螣蛇。

    她把小螣蛇叫出来,这么多年的征战,他已经见识过螣蛇一族的诡计多端和阴险狠毒,他们甚至会用无辜的孩子当肉盾。

    顾醴已经不复当年的天真了,他警告了小螣蛇。可是他忽略了小螣蛇对他的几近疯狂的目光,和顾云月纯澈不同的,但也相同地充满爱意的目光。

    只是这条小蛇的更加疯狂。

    从那以后他们聚会,顾云月总是会带着小侍女,顾醴感觉小蛇总是避开他的目光,他以为她是怕他。

    终于有一天,小蛇在雪莲池边叫住了他。满脸通红地向他表述自己是奉主子的命令来告诉他,小公主喜欢他。

    那一刻顾醴心里的愤怒多于欢喜。

    他一步一步逼近小蛇,看着她年轻稚嫩,没有那么成熟的脸,他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这些计谋,在我身上一点用也没有,我留着你,只是因为你是顾云月的侍女,而她是顾舒书的好友,仅此而已。收起你那下三滥的伎俩,不然我会把你活剥了。”

    他又跟着顾舒书出去征战了,更多地避免了和顾云月的交流。

    他爱小公主,可是当他看见雪族的疆域被侵占,雪族的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时,已经明白了,个人的儿女情长可能并不是那么重要。他享受了族人的供奉敬仰,这是他该做的,也是他的命。

    而且,只要可以陪在她身边,他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时间像是洪流,画面飞速流转,雪族已经胜利了。

    这是一件开心的事,顾醴有些惆怅,他发现了小公主的一个秘密。她的身边有一张画像,是一个男子的,被保存的很好。

    那是他在胜利时,推开小公主营帐大门时看见的。小公主并没有避开他,大方地向他展示:“阿醴,你看,这是我从小仰慕的人,他是凌天城的战神。他仅凭一人之力就护一个城。”顾舒书看着他,眼睛亮晶晶地。

    顾醴看见了那道光,从顾舒书眼里迸发的那道光,是他极力想掩藏的光。

    ……

    雪族胜利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所有人都在欢呼,都在庆祝,除了顾醴。

    他一个人坐在荒芜的战场上喝酒,等顾舒书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酩酊大醉。

    他嘴里含糊不清,借着酒意,顾醴诉说了对她的爱意。战场离营帐很远,顾舒书没有用载具,就这样搀扶着顾醴慢慢走了回去。

    她听了很久顾醴的话,她的眼眶微红。

    牧歌此刻在上帝视角有一种不真实感。红月的话,传承的记忆重合又不吻合。

    当她陷入自己的思考时,顾醴已经被顾舒书搀扶回了营帐。

    牧歌看见了让她惊悚的一幕,顾舒书低头,吻了吻顾醴的额头!

    牧歌忽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整个事件开始扑朔迷离,他爱她,她也爱她?

    那么断天河呢?他又是什么角色?顾舒书为什么要嫁给他?红月呢?她看着顾醴那种复杂的眼神里到底是什么?也是爱意?

    牧歌忽然觉得,红月讲的故事里被边缘化的男人顾醴,此刻成了漩涡的中心。

    画面还在跳转,他们班师回城了顾舒书骑马在前方领队,顾醴独自一人骑在马上跟在最后。

    顾醴忽然听见前方骚动,他骑马上前不一会儿就被人拦了下来,说是顾舒书被螣蛇族残余势力掳去。顾醴顺着小兵指着的方向策马扬鞭,疯狂追去……

    记忆开始变得灰白,忽然变成了漆黑一片,好像到这里断层了。

    只有几句对话。

    “阿醴,你……”

    “我去意已决,舒书,你保重。”

    “我……”

    “嗯?”

    “没什么,你也保重。”

    记忆停止了,纯黑的世界开始褪色,牧歌又回到了那个密室里,祈雪仍旧在她面前翁鸣。

    像是一个走失的孩子看见了亲人,在呜咽着撒着娇。

    牧歌的心和它一起颤动,一把被遗弃了几万年的剑,和一段封尘了几万年的记忆重逢,他们此刻小时茫茫大海上,两叶相遇的孤舟,万年孤寂所导致的空洞绝望没有因为相逢而驱散,那种无力和悲哀显得更加明显。

    就像你让一个累极了的人再去爬一座山,他不会觉得再累了,如果你给他一张床,疲惫会瞬间将他压垮。

    牧歌伸手去握住剑柄,她轻轻抽出祈雪,嘴里喃喃地说道

    “祈雪,我来接你了……”

    “祈雪,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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