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行业演出小品“中秋月圆时”（水务）

    李鹏飞

    【小齐，老抠，大娘。

    【老抠上。

    老抠 （念）别看挣钱不多，

    小酒天天喝，

    麻将天天打，

    还一整就自摸。

    这也算提前进入“小康”了，他们管我叫老抠，其实这不叫抠。过日子你得算计，不该花的钱绝对不花，该花的钱能不花的，想尽一切办法别花，你就拿水费来说，别看钱不多，滴水成河，能拖你就给他拖，实在拖不了再说。今个是八月十五，我媳妇去接我老丈母娘去了，我得像模像样地做几个菜，好好表现表现，啥？费钱。这话可不对，人家那么大个姑娘养活二十多年给你做媳妇了，谁吃亏，谁占便宜你还掂量不出来？

    【小齐上。

    小齐 （念）时逢佳节忙收费，

    不怕苦也不怕累，

    就怕再吃闭门羹，

    憋气窝火掉眼泪。

    咳！要不趁过年过节，星期天也休，你连个人影都抓不着，可人在家水费也难要，不知这次能不能……（敲门）

    老抠 来了！你是……

    小齐 我是水务集团的小齐！收水费的！

    老抠 （一惊）我的妈呀！收水费的！

    小齐 （听了听）屋里明明有人，怎么不开门呢？(对屋内大声地)开门呐！（自言自语地）没人？不对，那电视还开着呢

    老抠 （忙关掉电视）

    小齐 开门吧，我都听见你的脚步声了！（老抠忙止步）你不是这屋的主人吗？那你一定是小偷了！不对！他这屋里进贼了！我得赶快替他打“110”报警！（故意大声地）“110”吗？我是安全小区7栋，601号……

    老抠 （急开门）别打！别打！我是这屋的主人！

    小齐 对不起，打扰了，我知道你是这屋的主人，可您为什么不开门？

    老抠 开门？我知道你是谁呀！

    小齐 怎么，昨天见面，今天就不认识了

    老抠 啊——你是自来水公司的。

    小齐 不，现在应该是水务公司的，

    老抠 收水费的？

    小齐 是收费员。

    老抠 啊——对对对……对不起，没钱，你不是来过……

    小齐 来过八次了，可有七次没进去屋。

    老抠 进也白进，没钱呐！

    小齐 你打麻将怎么有钱呢？

    老抠 没钱人家能跟你玩嘛！

    小齐 有钱打麻将，就没钱交水费？那水费钱又不多，也就是点两把炮的钱呗！

    老抠 哎呀！我打麻将尽“自摸”，从来不点“炮”！

    小齐 那赢钱了，更该交水费了！

    老抠 赢是赢了，可这钱到不了手哇，这帮玩意儿，赢钱往兜里揣，该钱不给，真不是物了！这年头哇，欠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三孙子！

    小齐 那我这要钱的也成了……

    老抠 啊——我没说你，你别介意。

    小齐 我不介意，你要的是赌债，赌博是违法的，而我要的是你用水欠下的水费，合理合法，你为什么不给？

    老抠 我不是不给，真没钱！

    小齐 那你桌上这些……

    老抠 这都是招待我丈母娘的

    小齐 招待丈母娘你咋有钱呢？

    老抠 不不不，这都是我老丈母娘买的，我真没钱。

    小齐 大哥，水也是商品，吃水花钱天经地义，我都跑了这么多趟了，您就把这水费交了吧！

    老抠 吃水……交钱……啊。可我没吃水总不能交钱吧！

    小齐 怎么？您没吃水？

    老抠 我们这楼高上不来水呀！

    小齐 那好，我看看水表。（进屋）

    老抠 看它干啥，一点儿不准，当初你们就多余费劲巴力安它。

    小齐 可安表一是节水，二是省着您吃亏呀！

    老抠 那……那您看吧。

    小齐 （下，复上）啊！你这水表怎么还往回走了呢！

    老抠 你看，我说它不准吧，你还不信。

    小齐 不对，你一定做了什么手脚。

    老抠 没……没有哇？（旁白）搁手脚整不动，得搁气管子打。

    小齐 好吧，水表的问题我们会派人来调查的，你看你是不是把以前欠的水费钱交了？

    老抠 交钱？你看看，今个我这米淘完了还没水下锅呢，你让我交啥钱呐！

    小齐 真的没水了。

    老抠 （旁白）昨天忘接了，今个又使冒了！

    小齐 那好，我去给你拎水。（拎水筒下）

    老抠 你……这姑娘够犟的。（下）

    【大娘上。

    大娘 （念） 饮水得思源，

    吃水得花钱，

    你说这大过节的，人家水务集团那帮工人为了让咱过好节，吃上水，爬地沟，修管道，可身造的象泥猴似的，当天就把这水管子整通路了，真不容易呀，姑爷上他们家来过节，这丈母娘也不算客，来就来吧，走到门前，（敲门）开门哪！

    【老抠上。

    老抠 谁呀？

    大娘 你妈！

    老抠 （急开门）哎呀！妈呀！你来了！快进屋吧！

    大娘 （进屋）喂呀这菜整不少哇（回手关门）

    【小齐拎水上。

    大娘 （发现小齐一怔）姑娘！你刚帮大娘拎完水，怎么又跑到这来送水来了？

    小齐 嗯那！大哥说自来水上不来。

    大娘 尽扯，昨天我在他这洗的衣服，那水“哇哇”的，今个就上不来了。

    小齐 水“哇哇”的，可这水表却一个字儿没走，还倒回去了！

    大娘 啊——我明白了，你小子这是要赖水费呀！

    老抠 我……

    大娘 你说你整的这满桌子都是菜，就没钱交水费？

    小齐 他说那都是您买的。

    老抠 别说了！

    大娘 老抠子！老抠子！你可真够抠啦！前些日子，由于咱这水源短缺，咱又是什么“管网未消”上不去，这姑娘一个沟，一个坎地没少往我们家送水，有时候，一个人拎不动，就和儿子一起往上抬，可你这么大个棒小伙子，腆啥脸让一个闺女家给你拎水呀！人家这闺女说的对呀，水是商品，吃水就该给钱，你上街买东西不给钱，拿起来就走，那不成了偷，成了抢，成了强盗了吗！

    老抠 （无地自容地）妈，你看你就别挖苦我了！

    大娘 不行！不是我这当老丈母娘的说你，人家水务集团为了让咱老百姓吃上水，吃好水，那得操多大心，费多大力呀，要是都象你这样不交水费，那大坝搁啥建，管道搁啥修，水咋净，污咋排，你还搁啥吃水呀！（对小齐）闺女！大娘说的对不对？

    小齐 对！对！（热泪盈眶地）太对了！

    大娘 （对老抠）好吧，你没钱，今个这水费我替你交了！（掏钱）

    老抠 （急拦）不，不！我有钱，有钱！（掏钱交给小齐）

    小齐 （激动地）大哥！大娘，谢谢你们了。（试泪鞠躬）（手机铃声响起。

    小齐 （接听手机）喂！是乖儿子吗，妈知道今天是中秋节，饿了，你就先和爸爸吃吧，不要等妈妈了，妈不累，妈妈今天遇上好人了！这一下午总算没白跑，我已经收上来一份了，再把剩下的几家跑完，妈就回去了，跟爸爸一起领你去看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试泪）

    【十五的月亮”歌声骤起。

    （大娘一把搂过小齐。

    【定格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