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拉场戏“局长门前”
时 间 现代．
地 点 某市，某局赵局长家．
人 物 赵局长、王丽娜．大爷、大娘．
(幕后，王丽娜身着睡衣上。
王丽娜 (唱)暖融融的太阳床头照，
王丽娜我清晨起来抻抻腰．
年过三十才把对象找．
虽然做填房这福分也不薄．
当家的有权有势官也不小，
结婚这半年甜头没少捞。
在剧团演彩旦我常去这路角，
没想到今天还真就打了腰，我一步窜了高．
我姓王，在家为姑娘时。爹妈管我叫丽丽，嫁给赵局长以后哇．当家的管我叫娜娜．其实我不叫丽丽．我也不叫娜娜．人家我叫王丽娜．赵局长老伴死后我就顶了这个位啦。你说这里的人们也怪，都半年多啦，连我这名还叫不好，大伙不管我叫丽丽，娜娜，王丽娜。
(搭架子：那叫啥呀
王丽娜 叫离离拉拉往里拿！
(搭架子：咋还离离拉拉呢？
王丽娜 拿不过来呗。我们家这送礼的，都一帮一帮的，家里存的果子呀，部一箱一箱的，吃完那空罐头瓶子呀，都一筐一筐的，烟卷儿是玻璃纸儿精装的，瓶酒是大肚曲香的，要我说呀！正大光明办事儿多余扯这个……
(搭架子：那扯啥呀
王丽娜 把那百元大票递上几打，比啥不强!(一伸胳膊)哎哟，这一宿觉睡的，咋还聚了筋了？我呀,还得到院里做活动活动。(下)
(大娘挎一筐礼品上．
大 娘 (唱) 一筐礼物手中拎。
东西不多分量沉，
局长门前来送礼。
一块石头压在心．
唉，长这么大岁数头一回办这事儿。进门这话可咋说呢! (徘徊)
(大娘向院内窥视．大爷挎筐鸡蛋 上．
大 爷 (念)一筐鸡蛋圆溜溜，
只怕打来不怕丢．
行人见它绕着定．
里边搁啥没人偷．
（看见大娘）这咋又碰上送礼的了？
大 娘 (犹豫了半天，刚欲敲门)
大 爷 老嫂子．你是找赵局长吧
大 娘 (语塞地)哦……是，是呀。
大 爷 (指大娘的挎的礼物)这也是给他送的
大 娘 这……
大 爷 想求他办事，对不
大 娘 哎呀，那可不是，我们……我们是亲戚。
大 爷 亲戚哈哈哈!那你是他姑哇，还是他姨
大 娘 我，我是他舅母．你管得着嘛!
大 爷 喂呀，那咱老姐俩得论论啦．
大 娘 怎么，你和这赵局长也有亲戚
大 爷 可不。还不远呢!
大 娘 (旁自)坏了，要露．(对大 爷) 那你和他……
大 爷 我和他爹是弟兄．我们老哥俩。简直就是一个人儿。
大 娘 真的
大 爷 不真还假他那几门亲戚熟．就是没见过你这个舅母．
大 娘 我……
大 爷 你这亲戚是走后门儿认的吧
大 娘 这……咳．走后门儿也认不着哇!大兄弟．既然你们不是外人．今天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这事儿呀，还真得求您帮忙呢！
大 爷 中．你就说啥事儿吧．
大 娘 咳，大兄弟! ．
(唱)大兄弟门前稍微站一站．
你听我长话往短谈．
送礼为的是给女儿办调转，
这件事儿我盼了一年又一年。
那一年女儿大学毕了业，
分到乡下小学当教员。
她夫妻两地困难千千万．
多少年，她风里雨里上下班．
一双儿女我难照看。
股股愁肠把心牵．
都说是不送礼这事情别想办．
送礼又愁着无人把线儿牵。
今日有缘遇见了你，
大兄弟你多行善，帮我过这关．
大 爷 怎么，让我帮忙
大 娘 求求您啦，帮我把这礼物送进去就行。
大 爷 那人家要不收呢
大 娘 咳，你们不是他叔叔吗能收，听说他新办的这个娘们儿是有名的“往里拿”，来者不拒!
大 爷 (一惊)啊·原来这样，好．这件事我一定帮忙，可有一宗，这礼物今个你先带去！
大 娘 (一惊)带回去
大 爷 给我留着。
大 娘 事要办成了，你那份儿也少不了。
大 爷 不，凭我这特殊关系咱用不着那套，该办的事儿，我说句话他准办！
大 娘 那，那太好了!可这……(指礼物)
大 爷 拿回去吧！
大 娘 中，我信着你了，老头了来找过多少次了，你一提他就知道。（又掏出个信皮儿）给，这上有地址。
大 爷 (接过信皮儿，放到筐里)好．你就等着听信儿吧．
大 娘 唉，叫你费心啦。
大 爷 没说的。
大 娘 (走至边幕又急转回，大声地)哎!大兄弟!
大 爷 (一怔)咋
大 娘 啊……(激动地鞠了一个躬)拜托了。
[大爷不知所措地还了个礼。二人相视大笑，大娘下。
大 爷 (望着大娘的背影)咳，这叫啥事呢。(敲门)屋里有人吗(见无动静。又大声地)屋里有人吗？
[随着近似发狂的音乐，王丽娜伸胳膊撂腿地上。
[大爷不耐烦的又一次敲门，音乐止。
工丽娜 (不耐烦地)咳，找谁呀
大 爷 找局长!
王丽娜 局长不在家!
大 爷 那你就是王丽娜
王丽娜 嗯那。
大 爷 (自语地)王丽娜，“往里拿”，哼·他不在家，我先试试她，开门哪!
王丽娜 (从门缝儿往外看了看)哟，又来个送礼的!(开门)啥事儿呀
大 爷 我来瞧瞧他。
王明娜 来就来呗，还拿这个干啥我们局长顶烦这套啦。
大 爷 (旁白)嗯，好。
王丽娜 好就好在今天他不在家。
大 爷 不在家咋的！
王明娜 他不在家你先放这吧，大老远挎来的,要是让你拿回去，怪那啥的。我这人好说话,最理解这心情啦。
大 爷 那过后他……
王明娜 过后他知道也就那么的啦，这路事儿没法叫真儿。
大 爷 (气愤地)啊! ：
王明娜 (接过大爷的筐)您呆会儿来吧，我还没穿衣服，没叠被呢。
大 爷 (发现王丽娜穿着睡衣，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嘿!
(王丽娜拿鸡蛋筐下。
大 爷 (发现关了门．气极地)她这是真往里拿呀！好．我看这大局长回来咋处置。(气下)．
(赵局长拎菜兜上。
赵局长 (唱)清晨起来百步走，
有事没事拎个兜，
早起遛弯带买菜，
和群众思想有交流，
散散步强身健体能活到九十九，
这真是一举两得好事不难求。
(走到门前．叫门)娜娜!娜娜!（敲门）开门哪！
(王丽娜上．
王丽娜 来啦，来啦! (开门)哟，回来
啦？(接过菜兜)
[二人进屋。
王明娜 (从兜里掏出两个鸡蛋．不满地，）啧啧，你咋又买的鸡蛋刚才有人送来啦!瞧，一筐呢！
赵局长 鸡蛋，谁送的
王丽娜 一个老头。
赵局长 老头你也没问问是哪的？
王丽娜 那还用问，他求你办事，咋想法也得让你知道。(拿起筐欲下)
赵局长 (急忙拦住)不，这鸡蛋咱不能收。！(抢过筐)
王丽娜 (不高兴地)咋的
赵局长 娜娜，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嘛！
王丽娜 (满不在乎地)犯错误！
(唱)从古到今一呀嘛一个理儿，
从来是大鱼儿吃鱼儿，
小鱼儿专门吃虾米儿，
虾米它没大招还能啃紫泥儿，
大官捞的是大油水儿，
小官走的是小后门儿，
他送礼你办事儿谁也不亏本儿，
这年头你多余洗那个清身儿。
赵局长 你!
王丽娜 你把它放这吧。
赵局长 不管谁送的，一会儿回来我得批评他几句儿。
王丽娜 你得了吧，这鸡蛋是我收下的，你呀，就当不知道, (往出捡鸡蛋)哎呀!
赵局长 (一惊)咋的啦
王丽娜 你看看这底下有啥
赵局长 啥
王丽娜 (变戏法似的从筐里抽出一沓百元大票)钱!
赵局长 (惊讶地)钱!
(唱)眼前这百元大票一沓又一沓，
王丽娜 (唱)看得我这心直蹦眼睛还直蹿花，
赵局长 (唱)当干部要贪赃必得卖法，
王丽娜 (唱)这鱼儿到嘴儿要吃就别怕扎。
赵局长 娜娜，这送礼的你没看是个啥样人
王丽娜 听口音是个关里人。
赵局长 (思索地)关里人
王丽娜 (从筐里拿出那个信皮)哎呀，你瞧！这还留了姓名、地址。
赵局长 (急忙接过信皮儿，惊讶地)啊，是他！
王丽娜 咋的，你知道这事儿呀？
赵局长 他这事儿早就应该解决了，可硬是给拖了好几年！
王丽娜 啊！拖了好几年办不了的事，我说他不能光送一筐鸡蛋吗！
赵局长 这事我已经给他办完了，昨天开的局党委会！
王丽娜 什么？办完了？那你……你不见兔子咋就撒鹰了呢？
赵局长 丽丽，快快，快给人家放回去！
王丽娜 放回去！你傻呀？正好，你把事给他办了，他这礼钱也到了，这叫一脚踢出个屁，赶当当上了！钱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拿起筐）
赵局长 （大声地）别动！
王丽娜 咋的，到嘴的肥肉你还想让我吐出去咋的？
赵局长 这钱咱得给人家送回去！
王丽娜 不送！
赵局长 送回去！
王丽娜 偏不送！（抱着鸡蛋筐下）
赵局长 哎！娜娜！娜娜！咳！这人怎么这样呢！（思索）送钱为什么还要送蛋？这老头也不是那样的人哪！不行，我还真得找他当面问问（下）
[大爷上．
大 爷 (敲门)开门!
[王丽娜上．
王丽娜 来了．来了， (开门)哎哟!大爷回来啦!快进屋吧．
大 爷 你们家这大局长呢
王丽娜 啊……还没回来呢。
大 爷 (生气地)什么!还没回来
王丽娜 可不，一早起来就去办你那事儿去啦。
大 爷 办我那事儿
王丽娜 嗯哪呗!
(唱)这些天他上上上下下跑了多少道，
左左右右嘴皮儿都磨薄．
为把你女儿往回调，
前前后后他想了不少招。
总算是心没白操，腿没白跑．
今天你就坐这等着把好瞧!
大 爷 (唱)人都说无利不起早，
要办事儿都得递红包．
象这样好局长天下难找。
王丽娜 (夹白)不多呀．
大 爷 (唱)斗大的雨点我摊着．
早知道如此这般我多余往这跑。
王丽娜 (夹白)哟，咋还多余了呢
大 爷 (唱)不送礼也办事儿谁还掏腰包！
王丽娜 (脱口而出)就是，办事不办事不在那个，一送礼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还叫人怪为难的。
大 爷 这送礼让你们为难还扯那个干啥呀！那事儿不是办得差不多了吗？
王丽娜 (马上为难地)咳!差不多可也还有差呀，如今这事儿不好办，都说领导一句话，可这句话难说呀。今个反腐败，明个搞廉政．八十六支眼睛盯着你……
大 爷 呀，那这事儿……
王丽娜 难说呀，慢慢明白呗。
大 爷 中了，我早明白了，看来这礼还得送。
王丽娜 你放心，问题也不大。多说几句话呗。
大 爷 那这话就好说啦
王丽娜 中，趁他说了算，多为大伙办点事儿，人民公仆嘛!
大 爷 (旁白)中了，可别逗啦． (起身欲走)
王丽娜 (急拦)哎呀，你到哪去呀
大 爷 我到局里找他去。
王丽娜 (旁白)那要碰上别人还不全露馅儿了。(对大爷)别别别，局长也快回来了，我就去买菜，今个又是星期天，晌午你们俩好好喝两盅．
大 爷 怎么，还要请我喝酒？
王丽娜 对，喝酒！（旁白）我得想法稳住他。
大 爷 (一语双关地)就伯到时候咽不下去呀!
王丽娜 不怕，咱吃点顺口的!
(唱)你是吃山西酱驴肉
是吃北京烤鸭子儿
道口烧鸡鲜又嫩。
德州的扒鹅香喷喷儿．
要不咱就来一个菜。
这辈子你尝个头一回儿．
嫩焯焯的羊肉薄薄的片，
再备好了香菇、兰片、大虾仁儿．
豆腐皮儿和细粉儿．
麻酱、腐乳、捣蒜泥儿，
新鲜的螃蟹来一对儿，
新鲜的蔬菜抓一盆儿，
要问这是什么菜
这是那又上讲究，又实惠儿的风味火锅子儿。
大爷，您先在屋里歇着，我这就去买菜！
大 爷 我……
王丽娜 你屋去吧！(推大爷进屋，锁门)这回我看你哪跑！（下）
[赵局长跑上。
赵局长 (唱)赵局长我跑得汗淋漓，
[大娘手拎母鸡追上。
大 娘 (唱)大娘我后边追得急．
赵局长 (唱)我身宽体胖越跑越吃力，
大 娘 (唱)我虽说瘦点手还拿个鸡。
赵局长 (唱)好歹跑到了家门口．
大 娘 (唱)我跟踪紧追没远离。
赵局长 哎呀大娘!你咋还追到家来啦
大 娘 你这么大个局长，星期天不休息，给我们办事儿儿，大娘就不行到你家串个门儿？
赵局长 来就来呗，可你还拿个鸡干啥呀
大 娘 局长啊,大娘家办了十几年没办了的事，咱们不认不识，你给大娘办了，进屋水没喝一口，烟没抽一裸，留你吃饭你调头就跑，你说大娘这心里能过得去吗
赵局长 这，这都是应该做的嘛!
大 娘 话是那么说，可咱老百姓就是见不得好哇!
(唱)你为百姓来解忧。
怎不叫人喜泪流。
咱无权无势无有好亲友，
多少人劝我送礼多浇油，
大娘我心中解不开这个扣，
真要是那样做我总觉着不顺溜，
虽然是贪官污吏那朝都有，
可咱共产党啊，
共产党讲的是为大众把利谋。
局长你为群众亲自上门口儿，
真象那老八路又回到俺家炕头，
表谢意大娘我这礼物送在后，
这一只母鸡局长你得收，
赵局长 大娘，这鸡我不能收。
大 娘 哪的话，今天俺遇上吉人啦!大娘也不懂得啥礼节，就冲你对老百姓这个劲儿，俺给你鞠躬啦！(鞠躬)
赵局长 (不安地)大娘，您千万不要谢，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事儿！
大 娘 知道，知道，大娘要不认准这个理儿，能犟到现在吗。要不说你们当领导也不易，脚跟儿错一错，就够老百娃喘一阵子啦!
赵局长 (有所感触地)说得对呀!
大 娘 不是大娘奉承你，当官的要都象你这样，那就是老百姓的福分哪！
赵局长 不．大娘您千万别这么说。
大 娘 俺说得不过．看见您这样的领导，俺这心里亮堂．细寻思起来，大娘也对不住你呀！
赵局长 大娘，您这是咋说的
大 娘 你是不知道哇．前几天你大爷为事儿憋了点气，喝了几盅酒,非要找你说理去，俺要是拦挡拦挡他也就算了，可他一来气俺也压不住火啦，就叫他去了……结果他到你们那好顿闹，俺现在寻思起，这心里能好受吗
赵局长 不，是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到位．
大 娘 别说啦，你海涵呐!今个，大娘算是给你赔礼啦． (又欲鞠躬)
赵局长 (急拦)大娘，您这不是折杀我吗？
(唱)一席话好似鞭子把我打．
她鞠躬鞠得我这心象锥子扎．
大娘．啥也别说啦，刚才你家大爷来了，他既然不在家，就麻烦你把他刚才送来了钱和鸡蛋拿回去吧！你等着！ (下)
大 娘 (一怔)什么钱! (大娘手中的鸡落地，她木雕泥塑般地站在门口心情无比沉重)
(王丽娜提羊肉上．
王丽娜 (念)往出掏的不多．
往里拿的不少，
别管便宜大和小，
谁还眼气不了．
(发现大娘和地下的鸡)哟．又是一份送礼的，这还离离拉拉连上手啦，我还真得离离拉拉往里拿！ (走到大娘跟前，捡起地上的鸡)找局长啊 ，屋走呗 ．(欲进院)
大 娘 (怒不可遏，大声地)你给我放下！
王丽娜 (一怔，旁白)呀，今个这送礼的咋都这么横，刚才那老头筐底下有人们币，你这鸡屁股里还能插金条是咋的。 (一笑)可也没准儿呀。
[王丽娜刚欲上前说话，赵局长拎鸡蛋筐上。
赵局长 大娘，这是大爷送来的鸡蛋和钱，原封没动，您快拿回去吧。
大 娘 (看筐．不解地)这……
王丽娜 (惊讶地)啊，原来她跟那老头是一家的．(一把夺过筐)这不行！东西是你们自己送来的，正好他也在这，你们六个眼珠到一块，把话说明白，省着过三过五嘴巴一歪歪不冒好喀。
赵局长 (气愤地)你!
王丽娜 我还想好好招待招待他呢，谁知他那么大岁数还当不了娘们家！老“妻管严”，哼，!
[大爷上。
大 娘、赵局长 (同时惊讶地)啊!
大 爷 (气愤地走到赵局长面前，打了他一记耳光)你真出息个暴哇!
王丽娜 (耍泼地)哎哟，了不得了，东西不给拉倒，你凭什么打人(上前欲和大爷撕打)
赵局长 (急拦)娜娜!别，他是爹!
王丽娜 这年头谁是谁爹呀
大 爷 你们都快成了老百姓的爹了！
赵局长 （拉过王丽娜）他，他真是我爹！
王丽娜 （嗫嚅地）爹？爹也不能打人呐！
大 爷 我打他怎的，我打的就是这个赃官！
王丽娜 赃官？哼，现在有几个清白的，有也是那些写剧本的编出来的！
赵局长 （气愤地）不许你胡说！如果当官的都象你说的那样，拿党和国家给他的权力去刮老百姓的油，为自己捞好处，我们的国家能有今天吗？
王丽娜 这……
大 爷 那可不，早完犊子了，可是小子，知道这你怎么还……
王丽娜 （不好意思地）爹！那……那事儿是他办的，礼可不是他收的。
大 爷 你不收礼，那事儿他就不办了，对不对？
王丽娜 不是，那事儿他昨天就办完了。
大 娘 （不解地）那这钱……
大 爷 这钱是我怕身上带着不方便，放在鸡蛋筐底下的，没想到……
大 娘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你看这误会闹的。
大 爷 这误会闹的好哇！（对局长）儿子，我是怕你出差多、应酬多，我怕你们钱不够花，今儿个爹给你带来几千块，往后缺钱跟爹吱一声，别做那犯错误的事儿。
赵局长 爹！你放心吧，孩子一定记着您的话！
王丽娜 （不好意思地）闹了归其猪八戒照镜子——里外就我不够人。
赵局长 也怪我对你了解的不够，帮助得不多呀！
王丽娜 拉倒吧，你那心里装的都是工作，哪有我呀。这婚事要不是大伙牵线，你都……
赵局长 别说了，丽丽，咱们重新开始，好吗？
王丽娜 嗯！
大 爷 （对王丽娜、赵局长）孩子，记着，喝凉水，花赃钱，早晚是病啊！
赵局长、王丽娜 爹！我们记住了！
大 爷 好！
[众人大笑。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