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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终于当上了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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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妃!”

    当温妃重重朝后倒下时,穆之颖失声喊了出来。

    栀首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她慌忙丢下弓箭,全身发抖道:“我,我……我杀人,人了……”

    小刺梨跑过去用力抱住她,小声安抚道:“花花姐别怕别怕,你不杀她,她中毒了也活不了多久的……”

    栀首颤巍巍看向穆之颖,此刻的他僵直在了原地,怔怔望着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母亲,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忽而,他觉得喉咙一阵腥甜,捂嘴不及,一口鲜血直接喷溅出来。

    “王爷!”

    班蔚冲过去用力撑住了穆之颖的身躯。

    华灿居然射杀了温妃!

    呆滞了半晌的众人也开始惊恐,华云峰更是脚下一滑跌坐在地。

    光帝被全公公和侍卫搀扶起身,他怕穆之颖会当场杀人,赶忙跑来想护住华灿。

    然而穆之颖没有发作,更没有一句责问,只是默默走过去抱走了温妃的尸体。

    光帝给全公公使去眼色,全公公立马叫来张御医发布官方通报:温妃中毒失智才会无意识地行为失常,华灿救人心切,光帝将赦免她一切罪责。

    方才温妃说了什么大臣们都没听见,而整件事的经过又显得是那样的蹊跷,不少人的心中疑云深重,但听到御医这么解释,他们自然也不敢再质疑半分。

    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光帝抬抬手下令连夜回宫。

    ……

    马车里,栀首已经平复下来。

    小刺梨挨着她小声道:“花花姐,我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栀首问:“你是不是想说你发现了董玉山的情人就是尉迟醉芳?”

    小刺梨瞪大眼睛,“你也知道啦?”

    栀首苦笑,“咱们刚刚经历了鸣山的这段剧情,身为作者的我要是再搞不清楚状况,那就真的是个白痴了。”

    小刺梨皱眉道:“那刚才尉迟醉芳突然挟持光帝,其实就是想让他放了董玉山咯?”

    “是的。”栀首点头,“不过除了这个我还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瓜。”

    小刺梨好奇,“有多大?”

    栀首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反问她:“你还记得那回在国公府,封美如用董玉山的酒泼我的那一次吗?”

    “记得啊~”小刺梨点点头,“怎么了?”

    栀首道:“其实当时我就发现了,泼在我脸上的不是酒而是水,你想想以水代酒这种事一般谁会干?”

    小刺梨根本不用想就答道:“当然是穆之颖了。”

    栀首又问:“那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董玉山对酒精也过敏?”

    “还有呢?”

    “还有?”

    小刺梨挠了挠后脑勺,一下灵光乍现,“你不会跟我说他才是穆之颖的亲爹吧?”

    栀首一脸正色,“没错,你说对了!”

    “啊???”小刺梨困惑不解,“那既然穆之颖是董玉山和尉迟醉芳爱的结晶,那尉迟醉芳为什么会对儿子这么冷漠?”

    栀首摇摇头,猜测道:“之前几次近距离接触光帝,我发现他嘴角的胡子里有一颗黑痣,和穆之颖长的位置一模一样,我还在想这可能就是遗传吧。所以尉迟醉芳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错以为穆之颖是光帝的儿子,她恨光帝,自然就导致她这么多年来都无法亲近自己的儿子了。”

    “嗯~~~有道理!”小刺梨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听你这样分析,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不然就没法解释尉迟醉芳这一系列谜一般的行为操作了。”

    “是啊~”栀首叹了口气,“其实她但凡多关心一下儿子,就会知道穆之颖和董玉山一样天生对酒精过敏,他们才是一对货真价实的亲父子。”

    “唉~~”小刺梨摇起了脑袋,“所以让尉迟醉芳痛苦一辈子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她自己,还有那个她不该爱上的男人。”

    她看了看栀首,问:“花花姐,如果尉迟醉芳在临死前知道这个被自己抛弃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居然是情人的骨肉,你说她会不会后悔?”

    栀首点点头,“应该会吧。可是人生哪有如果,她这一生也挺惨的,她最后带着恨离开总比留下遗憾和愧疚要好那么一丢丢吧~”

    三日后,圣旨下。

    晋王谋逆,丽妃和七公主连坐被贬为庶人,即刻起逐出大荣境。

    贤王失德,被罚去西北堑城,无诏不得外出。惠嫔教子无方,褫夺封号,终身禁足于寝宫。

    董家意图谋反,董玉山和两个儿子被斩首,其余家眷流放漠川,后代皆不得入京。

    两个本来该诛九族的大案最后只处决了三个人和那几千叛军,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光帝能给予的最大仁慈了。

    虽然董玉山造反跟皇后无关,光帝没降罪,大臣们也暂时未上书要求废后,但皇后还是自请入了冷宫,只等光帝正式下诏。

    又隔了两日,太子册封礼在紫宸殿举行,宁王穆之颖成为大荣新一任储君。

    前任太子穆天瑞降为桓王,与桓王妃华清一起被送去南都养病。

    册封大典结束后光帝就病倒了,整整在床上躺了十多天。

    昨晚华云峰回到家,栀首听他说起光帝能下床了,今日一早便进宫探望,她还带了一些自己做的小零食,主要是想去看看小安王。

    由于皇后的离开,抚养小安王的责任自然落到了华贵妃身上,尽管这段时日她衣不解带的照顾光帝,人也跟着瘦了一圈,但小安王每日的衣食住行,包括功课她都要一一问过。

    看着她围着小安王打转,既开心又充实的样子,栀首感慨:兜兜转转了一圈,结果还是他们二人更有母子缘分。

    光帝大病初愈,胃口不佳,栀首便帮着华贵妃做了一桌的菜,等到快开饭时,有人像是闻着了饭菜香,轻车熟路的就上了门来。

    “皇兄,你终于回来了!”

    小安王放下筷子跑去迎三哥,穆之颖的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眼睛却一个劲地朝栀首瞟来。

    自从当上太子之后他一边要审理谋逆案,一边又忙着入主东宫,算起来已经有好多天没见到心上人了。

    “王爷来的还真是时候呢~刚摆上饭,你就到了。”

    栀首抿唇巧笑,穆之颖挑了眼角,“是贵妃娘娘叫孤来长幸宫用午膳的,可听你这话说的像是要撵孤走?”

    “臣女不敢。”栀首摇头,穆之颖撇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啊?”

    光帝瞅着这你侬我侬的两人,故意咳出声道:“咳咳,菜都凉了,赶紧坐下用吧。”

    穆之颖立马恢复了平时的严肃恭声应是,扭头来他深深地看了栀首一眼,仿佛要把她这偷笑的可爱模样牢牢的刻到心上。

    净了手,顺带擦了擦鬓角的汗,他将挨着父皇最近的位置让给了八弟,这样他就刚好可以和栀首面对面了。

    一顿平常的午饭吃得甚是温馨,饭后光帝还问了小安王的功课,小安王有个问题答不上来,眼神向穆之颖求救,本以为三哥会帮自己,可他的心思早就飘出了窗外,正围着树下的姑娘打起了转。

    小安王给光帝努了努嘴,“父皇,您看皇兄那心不在焉的样子,要不您明日就下旨让灿儿姐姐嫁过去吧~免得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光帝斜眼一瞧,也忍不住失笑,稍稍提了些声音冲着窗外喊道:“华灿,你进来。”

    正在树下乘凉的栀首听到光帝召她,立刻起身进了书房。

    “陛下,您唤臣女何事?”

    光帝笑道:“华灿,上回你跟朕说想再多陪陪父母,朕感念你孝顺所以应允了,不过现如今老三已是太子,他身边需要一个贤内助,朕希望你二人能尽早成婚,依朕看这日子就定在十月吧,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筹备,应该不算仓促了。”

    闻言,栀首嘴上在笑,心里却吐槽:你是皇帝,当然是你说了算。

    “臣女一切由陛下做主。”

    听到她终于松口答应了,穆之颖飞快的心跳声震得他自己的鼓膜都疼了,但表面上依旧一副清微淡远,夷然自若的状态。

    而栀首比他更淡定:反正该来的还是会来,这大婚之夜也正是带小刺梨回家最好的机会了。

    栀首退出了书房,穆之颖默了几秒后也起身向光帝拜别。他前脚一走,后脚小安王便趴在桌上小声跟光帝“告状”,说三哥绝对不是急着回去处理公务,而是想单独和灿儿姐姐说些悄悄话。

    光帝先是一笑,后又板着脸教训他:你这爱管闲事的心思要是放在学业上,那就不会连一篇策论都背不出来了。

    小安王吐吐舌,老老实实的拿起书本,接受这来自老父亲一对一的专属辅导。

    出门来的穆之颖果真被八弟言中,他几步追上栀首邀请道:“县主大人,可否赏脸同孤一块走走?”

    栀首点点头,很自然地扶住他的胳膊,同他并肩走下了台阶。

    两人漫步在御花园中,夏日盛开的花品种繁多,人穿梭在其中,扑面而来的都是绚烂的颜色和芬芳花香。花圃中飞来几只蓝紫色的燕尾蝶,栀首觉得它们实在是好看,便提了裙摆踮着脚想凑上前去看个清楚。

    “华灿。”穆之颖叫住了她,栀首回眸,却见他一脸肃色。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问:“你实话告诉孤,你对孤到底知道多少?”

    栀首平静答:“全部。”

    他再度试探:“也包括孤的身世?”

    “嗯。”栀首点点头,望着穆之颖那阴晦不明的眼神,心想:这家伙不会到现在还想杀我灭口吧?

    “王爷突然问我这些是害怕我会泄露你的秘密么?”

    穆之颖用力摇头,“不,孤之所以问你,是因为你即将要嫁给孤为妻,孤不想你我之间还有任何的误会。”

    他牵起栀首,轻轻摩挲她的掌心,“方才就算你骗了孤,孤也会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栀首眼波一颤,笑容瞬间凝固了。

    默了默,她莞尔道:“王爷什么都不必说了,我只知道我未来的夫君是大荣的太子,他不仅相貌堂堂,气宇轩扬,而且智勇双全,文韬武略。虽说前期为人有些阴险凶残,但这不怪他,因为在波谲云诡的皇室之中,他不狠的话就根本活不下去。由此我可以相信,靠着实力一步步完成梦想的他,今后肯定会是一位励精图治,开创盛世的好君主!”

    这波发言狠狠拿捏住了穆之颖,他一把将栀首揽进了怀里,强健的双臂是那么的用力,仿佛想把女孩整个都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华灿……”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声也逐渐加快,他低头去寻那柔软的香唇,可手刚捧起娇花一样的脸庞,她就紧张地从他怀中挣脱,又像只受了惊的鸟儿一样快速跑开了。

    ……

    第二天正午,全公公亲自来到了华府传达圣旨,很快华家再出一位太子妃的消息便不胫而走,这一次大众的评论出奇一致,几乎都是好评,京城上下各个阶层都认为华二小姐被册封为太子妃是当之无愧。

    之前还担心女儿会被误了终身的华云峰夫妇俩,如今看着这流水般的聘礼不断从东宫搬到家里时,都害怕太子这是把私产全塞给了华家以后再倒插门来当赘婿。

    因为他不仅壕无人性,破产式的下聘,还总借口岳丈家的饭菜可口,动不动就来蹭上一顿,害得女儿每天都发愁下次他来时该做些什么菜。

    女儿辛苦,但华云峰却开心不已,经历了这些事,他也看出来了,他的灿儿不仅靠才华和机智赢得了太子的青睐,更是无师自通地懂得如何用美食抓住一个男人的胃。

    今日有朝会,循例穆之颖又会来华府用午饭,栀首一早便在灶间忙活了。

    她肯这般不辞辛劳地给穆之颖做好吃的,是因为她明白并不是自己的厨艺有多精湛,而是穆之颖从小缺爱,他很渴望亲情的温暖,华家是个有爱的地方,每当和他们一家人用餐,他的脸上总会挂着笑。

    刚尝了一口鸡汤的咸淡,旺仔就跑来说太子殿下今日不来用午膳了,栀首随口问了句穆之颖是不是公务太忙,旺仔摇头说班大人告诉他:可能要打仗了。

    打仗?

    栀首纳闷:小说原剧情里,大荣和其他四国之间唯一一次规模较大的战事还是穆之颖和西梁太子柴风勾结,西梁佯装攻打大荣边镇要塞的那一回。可眼下书中穆之颖已经当上了太子,这一段自然就不存在了,那这仗又是因何而起的呢?

    她拿来食盒,把做好的菜每样都装了一点,准备借着送饭去议事阁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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