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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沈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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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野:“怪事?你能遇到啥怪事?我看你就挺怪的。”

    沈修言恨了他一眼,冲徐引道:“是真的,徐兄。说是怪事,不如说是奇事。”

    徐引问道:“什么奇事?”

    沈修言道:“我从一年前的生辰日开始,就开始断断续续收到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十分简短,信上只有几个字,写的是\"杀兄长沈修允\",这不可笑嘛?我为什么会杀兄长?这信的内容让我摸不着头脑。”

    徐引道:“会不会是谁恶作剧,不过是闹着玩呢?”

    “看这信上如此可笑的内容,我也有过这种猜想,我想可能是谁恶趣味,只不过想捉弄下我。但我想说的是,我和兄长关系那么好,这种事情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算我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我也绝不可能杀他。所以,信上的内容不是很荒唐?于是我当时的态度便是置之不理。”

    沈修言来回踱步:“可是这信就像是从未断线的风筝,自从生辰日那日开始,隔三差五就会收到这封极其简短的信,内容不过就那几个字,我曾经试图去追踪寄信的人,通过找到送信之人再往上一层一层查,但这封信总是转手了很多次,总会在某一次转手过程中断了线索,以至于无疾而终,根本查不到源头。”

    一开始,沈修言是根本不信的。每次信一来,他就直接扔开,根本不屑。他还时常对身边的人说,这东西不知道是哪些无聊人士,恶作剧呢。但这东西要是然一个人长年累月看到,总会让人不忍不住去琢磨。所以,久而久之信的内容渐渐埋在了沈修言的心里,它就像一颗毒草,每来一次,它就生根发芽一点,时间一久,根茎却愈发粗壮。

    他想,世人皆知我与兄长关系甚好,好到让众人羡慕,我杀他是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种不好的念头经常会困扰着他,甚至让他隐隐感到不安,却也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连自己无话不说的兄长就更不能了,他怕因为这个无聊的事情伤害了兄弟间的感情。

    而且说了岂不是就信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修言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疲惫之态,他接着悻悻然道:“如果是有人故意要挑拨我和我兄长的关系的话,用这种做法肯定没有任何作用啊,甚至会起反作用,因为这会让我更加坚定我对兄长的感情。只是到后来我一看到信,心里就会莫名烦躁。”

    而这个信件就像是追随着他,不管他去哪里去,都会收到,就连这几日在沈修允家中,他同样收到了这样一封不明不白的信。他一直有这样一种恐惧:这人不仅捉弄自己,还一直监视着他!

    沈修言迅速烧掉了这封信,他并不想让叔父及兄长知道这个事情。

    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期间沈修言收到不计其数的信,信的内容千篇一律,简短且扼要。一直到现在又快到了沈修言今年的生辰日了。

    徐引看这沈修言满面愁容,拍了拍他肩膀:“这事情确实有些古怪,但又不知道为何这样古怪。倒是有人像要故意让你难受,但仅仅是只让你难受的话,恐怕没这么简单。”

    沈修言苦着脸:“信的内容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总是会想到它,甚至每次看到兄长的时候我内心竟然会出现一丝闪躲,或者说是害怕,我害怕真的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但是我心里知道,那是绝不可能的!对,绝不可能的!我越是惴惴不安,就越不敢过份靠近兄长,其实在我心里是很痛苦的,兄长对我很好,我甚至觉得,这世上,他比我父母对我都好。”

    原来,之所以沈修言会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在他小的时候,沈修允一直都很护着他。

    但如果不是因为出生那日的状况,沈修言理当是沈修允的兄长才对。

    最开始是沈修言的母亲刘氏先怀上的,没多久沈修允的母亲梁氏也怀上了。两人的产期相差不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沈修言应该会先出生。

    到了刘氏生产的那日,刘氏腹痛得厉害,请来了稳婆折腾了大半日都还未生下沈修言。沈氏上下惶惶不安。

    那时候沈临渊一家还住在兰竺,梁氏素日与刘氏相交甚好,亲如姐妹,听闻刘氏有些难产,心中无比担忧,甚至情绪大受波动,以致于后来自己竟也开始莫名腹痛起来,似乎也要临盆在即。

    沈家上下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家中两位夫人双双均已破了羊水,一个难产不已,一个面临早产。

    而难产的沈修言终究没有比过沈修允,沈修允的啼哭声率先出现在了沈家。

    而沈修言又经历了几个时辰,才终于出世,因而,沈修允就算只是早几个时辰,无论如何,他也是沈修言的兄长。但沈修言的母亲刘氏却因为难产死了,这让沈鹤之痛苦了许久。

    奇怪的是,早产的沈修允因为未足月的原因,身体一直不大好,其体质并不适合修炼,但沈修言却没有因为难产受到任何影响,体质反而十分上乘。

    不能修炼,在宗门之中只能算是闲人,久而久之,无心宗门之事的沈临渊在沈修允十岁之后便带着一家上下迁至沧浪山附近,这一带山水相交,是沈修允休养身体的适宜之地。

    沈修允虽说身体很弱,但处处处事都是是一副为人兄长的样子,从未有过半分做得不好的地方,他待沈修言极好,甚至是无微不至的关怀。

    而沈修言在其父亲沈鹤之的培养下,逐渐成为了宗门中的优异者。但这个过程并未因为自己优质的资质而有过半分轻松。因为沈鹤之对其极其严厉,因为在他心里,刘氏难产得下一子,他不能辜负沈氏和刘氏两家。

    对于沈修言来说,修炼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而沈修允因为不用修炼,便可以时常陪他。沈修言练功练剑,沈修允在一旁看着;沈修言打坐入定,沈修允便在一旁睡觉;沈修言挨打,沈修允求情护着他。

    如果沈修言有任何需要,兄长一定是第一时间送到,比如送水送吃食送他最爱的莲藕羹。

    沈修言曾经天真地问过兄长:“你为何待我如此之好呢?”

    沈修允摸摸他的头答:“因为我是你兄长啊。”

    沈修允心无旁骛也不问修行的心态,一直让沈修言十分羡慕,因为他作为沈鹤之之子,未来要承受的却是太多。他必须要练出个样子来。

    而沈鹤之对沈修言不是黑着脸,就是垮着脸,从来没有一句好言语。看到修行没有进步,就一顿铺天盖地的批评,然后便是不计其数的打骂。从小没有娘亲疼,沈鹤之又如此严厉,沈修允是他心里唯一的支撑。

    后来沈修允虽家里一同搬至沧浪山之后,沈修言甚至想跟随一起前去,但都被沈鹤之凶狠喝止。

    十分无奈。十岁之后的沈修言过得十分孤单,好在沈修允每年会到兰竺来一段时间,一是看望宗门中的各大长老和家族中的亲戚,二是来陪沈修言。

    有兄长的日子是沈修言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光。如今兄长已经成家,他也时常前来沧浪山小住,就连这次都是他主动提出要来保护即将出世的侄子。

    但是在这里又收到这封简短的信时,沈修言有些抓狂了。他忍不住想要告诉徐引他们,也许他们可以帮到自己。

    顾阙听完整个事情依旧是以往的态度,一言不发。秦野基本上摸不着头脑。只有徐引关心道:“你的生辰日还有多久到呢?”

    “半月之后便是了。你问这话的意思是……难道是觉得今年的生辰日会发生些什么?”

    “倒也未必,只是觉得那一天可能会不同。”

    沈修言蹙着眉头,眼神暗淡:“不会发生什么……”

    徐引连忙摆手:“别乱猜测,也别自己吓自己,不然容易自己给自己种上心魔。现下根据你说的暂且解不开什么。你若是觉得近期内心不安,我们倒是可以护送你回去。”

    沈修言眼神顿时一变:“徐兄!就等你这句话了!”

    徐引:“???”

    顾阙:“……”

    秦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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