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训练
入学第一天，你从骄傲自满中清醒过来，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同龄中的佼佼者——至少对比同校的两位最强前辈来说并不是。
从而更坚定了发奋图强的信念。
包括但不限于处理祓除咒灵的任务，每日例行训练，积极开发新术式等。
托你的福，最强二人组最近空闲了很多，哪怕任务中途跑去摸鱼吃甜点也没有人打电话催促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刚接了一个任务，就看到你像阵风一样跑离学校。背后卷轴上下颠簸起伏、不断发出纸张与衣服摩擦的声响。
你边跑边回头，速度丝毫没有减慢，嘴里还塞着一块吐司面包，含糊不清地冲他们打招呼。
“前辈&再见！”
然后麻溜地跑远了。
背影透出一股兴致冲冲的雀跃感，仿佛一个期待上学的小学生。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搭上夏油杰的肩膀，说：“我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刚做完一个任务从外面回来吧。”
十分钟前他们才看见你钻进办公室报告情况。
还以为你会休息一下，结果立马又接了一个新任务跑出去了。
“没错。”夏油杰感慨道，“这孩子很有活力。”
白毛dk困顿地打了个哈欠，眼皮懒懒地耷拉着，连续几晚通宵玩游戏导致精神状态有点不佳。
“既然这样，那我们可以把任务丢给她吧。”
夏油杰侧头看了他一眼，表情颇为无语：“你又熬夜了。不行，夜蛾老师不会同意的。”
“不告诉他不就行了。”理直气壮。
夏油杰：“……”
很好，不愧是你。
黑发少年按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在对方“你干嘛”的不满声中把人扒下来，温和地微笑。
“我也不同意。”
“她才二级，悟。独自做一级任务很危险。”
虽说按理说二级咒术师有和一级咒灵一战的实力，但谁也不能保证真正结果会怎样。
五条悟想想也是，“噢，那就算了。咒术师本来就一年到头人手不足。”
要是那家伙不小心死了就又要少人分担任务了。
“走吧，该去做任务了。”
“唉，真烦。”
你对以上发生的对话全都不了解，每天都致力于提升自己的实力。
你知道自己近身战很差，祓除咒灵时基本都放弃了术式、选择直接的咒力输出，但和咒灵对战还是很难快速提升你的近战水平。
又快速祓除了一只二级咒灵，你甩掉咒具上面的污渍，苦恼地挠了挠头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你决定向夜蛾老师寻求帮助。
你们这一届的新生目前只有你来报道了，剩下两名会在两个月后的正式开学日过来，所以你目前暂时跟前辈们一起上理论课。
三名前辈里，你和硝子学姐的关系是最亲近的，只要见到她就会情不自禁地凑上去贴贴，认为对方和朝雾女士一样都有种特别的安定感。
对此，五条悟吐槽你。
[离不开家长的小屁孩]
你表示欣然接受。
但是今天不同，整个教室里只有两名男生，直到夜蛾老师进来了你和家入硝子都不在。
“老师——”
五条悟伸直了手臂，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发问，“硝子和那个小鬼呢？”
夜蛾正道把教案放在讲台上，说：“硝子去处理事故伤亡了，清花在进行咒骸特训，今天只有你们上课。”
夏油杰问：“‘咒骸特训’是……？”
“就是跟咒骸一起训练。”
“欸？”五条悟满脸都写着“我非常感兴趣”，“是什么？有意思吗？我也想去。”
夜蛾正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否决了他的想法，“那个对你来说没有作用。”
五条悟：哦吼，更感兴趣了。
他还想再问，不过夜蛾正道不打算再说了，直接无视他高高举起的手，翻开教案准备讲课。
五条悟也就装模作样地拿出课本假装学习，然后用书本挡住脸，偷偷和夏油杰说话。
“杰。逃课吧？”
夏油杰立刻明白五条悟的意思，看了一眼时间，说：“不需要，下课去就可以了。”
“下课时间很短啊。”
“你打算回来？”
五条悟秒懂：“哦，不回。”
于是他们耐心等夜蛾正道上完了这一堂课、离开教室后，也跟着从后门跑了，并且打算把后面的课全都逃掉。
教学楼的五楼有一个特殊训练室，里面存放着夜蛾正道的咒骸，如果进行咒骸特训的话只会是那个地方。
果然，他们从训练室的窗户外面看见了你。
你手里握着一把长刀咒具，紧紧盯着对面的三只咒骸，下一秒咒骸全部跳起，分别从三个方向朝你攻击过来，拳头上裹着不同程度的咒力。
你用咒具硬接了最猛烈的咒骸攻击，跳起在半空中一脚踢开中等程度的咒骸，最弱的那只咒骸的攻击仅靠自身体内的咒力流动就抵消了。
这轮攻击过后，又钻出了一只猴子咒骸，双手戴着红色拳套、缠绕的咒力能量差不多是前三只加起来的总和。
你微微屈膝弓腰，双手握刀，表情沉着冷静。
五条悟双手环胸靠在墙壁上，对你的表现指指点点：“居然连这种小儿科的东西都打不过，简直不像话。”
夏油杰看了一会儿，给出了不同看法：“她不是以打碎咒骸为目的，是在训练近战能力。”
正如他所说。
夜蛾老师给你的规定是“可以用武器，但不能破坏咒骸”，所以你不仅要控制咒具上的咒力流动，还要在数只咒骸的攻击中找到躲避的空间，再给出相应的反击。
既锻炼了咒力掌控，又锻炼了近身战。
“哈？就那些——”五条悟难以理解，“一根手指头就能解决的东西？”
夏油杰无奈地说：“不要用你的标准去要求她啊……目前对她来说这个应该是最合适的。”
“杰说的没错。”夜蛾正道夹着教案从走廊尽头走过来，“她以前几乎没有近战经验，和咒骸对战能快速奠定基础。”
走到逃课二人组的身边，他分别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人的头一下，“我就知道你们过来这里了。”
五条悟抱怨：“老师越来越暴力了。”
然后指着在四只咒骸的攻击中勉强躲避的你，“这种训练真的有效？怎么看都感觉很业余啊。”
结果又被教案打了一下。
五条悟：？？？
夜蛾正道收回教案：“有效。”
翻到倒数几页给五条悟看，“我全都记录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探头过来看，纸张上面清楚记录了你每一次的表现。从最开始应对一只咒骸的攻击都手忙脚乱、到现在能勉强应付四只咒骸的同时攻击。
“一个上午。”夜蛾正道合上了教案，通过玻璃窗户看你，“她的进步非常快。”
话音刚落，训练室里的你已经在急风骤雨的攻击中找到了躲避的空隙，脚下猛地蓄力跳起，一脚踹开攻击最强的猴子咒骸，拔刀砍向了剩余三只。
咒力被精准地锁在刀刃里、避开直接击毙咒骸的可能性，只是把咒骸全部撞开了。
四只咒骸分别落在不同的地方，同时弹起列出一个特别的阵型，从四个角团团围住你，准备进行下一波攻击。
五条悟单手支着下颌盯住你，忽地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只是这种还是太简单了吧，应该再增加一下专注度的训练啊。”
“比如说战斗中途不能被其他声音干扰。”
夜蛾正道没当回事：“暂时不需要。”
夏油杰则是不着痕迹地瞥了五条悟一眼，怀疑后者可能想搞点什么事情。
就在四只咒骸齐齐攻向你、你握刀准备反击的刹那，五条悟突然一个箭步窜到门边，砰地一声撞开门，怪声怪气地冲你大叫：“哇喔——！”
全神贯注盯着咒骸的你被吓得一抖：！？！！
什、什么？
怎么了！！
你下意识往出声的地方看去，头扭到一半时心里一个咯噔，猛地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反击时机。
猴子咒骸跳起一拳击中你的肩膀，你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撞在角落的软垫上面。
弹起，掉落。
“吱吱吱吱！”
猴子咒骸嚣张地跳起了舞，庆祝胜利。
不痛，但是——
你抬头看向训练室大门的方向。
发现了三名围观群众。
你：……可恶。好丢脸。
恶作剧成功的五条悟摇摇晃晃走过来，噗嗤一声直接倒在你的旁边：“哈哈你不行啊！”
笑到方圆十里的公鸡都一起打鸣。
“五条前辈……！”
你气恼地拍了一下身下的软垫，恨不得直接用手里的咒具砍他两刀。
“哈哈哈哈哈……”
结果他笑得更大声了，动作夸张到锤地。
夜蛾正道看得额角青筋直跳，深吸一口气，扔掉教案走过去：“……悟。”
果断给了那个幼稚白毛一顿铁拳教育。
在叽叽喳喳的“为什么又打我！”的背景音中，夏油杰无奈地捂住额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