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强
忽然，办公室门被人推开，一个戴着墨镜的白发男生大大咧咧地踏步进来，：“让我看看是谁想当最强……”
“虽然不至于斥责……悟，至少学会敲门吧。”
“既然不至于，那就不要责备我了啊～”
夜蛾老师叹了口气，看起来更头痛了。
这是谁？你好奇地盯着男生。
对上你的视线后，他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直接出现在你面前，你被吓了一大跳。
这个人速度好快！
“就是你啊。想成为最强？”
他刻意凑近了几分，墨镜下的苍蓝色眼睛直直盯着你，像是在审视你够不够资格。
你不太习惯和男生靠这么近，往后退了两步。
“没错。”
两秒后，他忽然嗤笑出声：“不是吧，认真的吗？你超弱的啊。”
你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嘲讽，夜蛾老师直接一拳砸在男生的头上，后者捂着脑袋愤怒不满：“为什么打我啊！？”
另一个黑发男生走过来按住他挣扎的手。
“悟，少说几句吧。”
“我又没说错！”
夜蛾正道：“她很有天赋。”
“可她现在就是很弱啊！——又打我！？”
闹哄哄的气氛中，你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像被人扇了一巴掌，脸涨得通红。
先是无措，紧接着是不甘，最后变成恼怒。
你八岁觉醒术式，从那以后就没遇见过解决不了的咒灵。哪怕被神野家强制带回来，那群老家伙给你的评价也是“非常有天赋”、“迟早会成为特级术师”。
对比神野家那个老头，你清楚地知道自己比他弱，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拿家人威胁你。
但是——
这个同龄的家伙凭什么看不起你？
你感觉自己脸上热意翻涌，抿了抿唇，不服气地瞪着白毛：“你很强吗？”
被老师禁锢住半边身子，他费劲扭过头瞥了你一眼，“噢，轻轻松松打十个你吧。”
“是吗？那就打一场吧。”你不相信。
夜蛾老师还没说话，白毛就兴奋地拍着他的手臂：“快放开我啦，这家伙要和我切磋。”
夜蛾正道沉默了一下，认真地问你：“要和悟切磋吗？”
“嗯！”
“听到了吧，老师你快点放开我欸！”
你看见夜蛾老师松手了，抬手就要解下背后的卷轴，“到时候你可不要哭……”
话音未落，手里陡然一空。
你完全没看清他的速度，卷轴就被抢过去了。
你人傻了。
那家伙捧着你的卷轴翻来覆去地看：“哈哈，太轻松了吧。——这是你的咒具么？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啊。”
“随随便便就被人抢走武器，你果然很逊啊。”
刚才冒出头的恼怒瞬间清零，你还保持着试图拿卷轴的动作，愣愣地看着他对你开启嘲讽模式。
……
……他说得对。
你简直弱得离谱，不仅保护不了家人，就连同龄人都能轻易夺走你的武器。
“这样就想成为最强？不可能的啦……”
“悟。”夏油杰忽然打断他。
“啊？干嘛。”
他把卷轴往天上一抛，随意扫了你一眼，倏地僵在原地，任由卷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紧紧咬住嘴唇，无声地落泪。
“喂，你……”
夜蛾正道眼神直接扫了过来：“悟。”
面对老师和挚友的眼神谴责，五条悟冤枉地大喊：“看我干什么，这和我根本没关系吧？——我都还没动手啊！”
夜蛾正道沉声道：“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
“不是、跟他没关系。”你深吸一口气，承认了自己的自傲，“是我……太高看自己了。”
你知道自己天赋好，只是凭借术式的便利消灭了一些咒灵就自以为有了实战经验，进而更是认为自己的实力在同龄人中应该是数一数二的。
现在被人当面打脸，羞耻和沮丧齐齐涌了上来。
“我以为、十六岁达到二级咒术师水准就很厉害了。”
结果呢？
什么都不是。
你想到几分钟前自己对他的恼怒情绪就恨不得从地上找条缝儿钻进去，或者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起来逃避现实。
而不是在这里可耻地掉眼泪。
可是……
你粗鲁地抹掉眼泪，眼睛红彤彤地看着五条悟：“我想变强，想成为最强、成为特级咒术师，是认真的，不是在说大话。”
五条悟难得有点心虚，眼神飘移到挚友那里，结果后者根本不接他的眼神。他又只好飘回来，好半天才憋出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哦。”
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往夏油杰的方向挪了两步，结果后者直接往旁边一个大跨步避开他的靠近。
五条悟：“……喂。杰。”
夏油杰老神在在地看着其他地方，用肢体语言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别叫我，听不见”。
夜蛾正道叹息一声，鼓励你道：“的确很厉害了，大部分咒术师终其一生都只能到二级的水平。”
你沮丧道：“他更厉害……速度快得我根本看不见。”
顿了顿，你又有点期待，“我来高专学习以后也能达到他这种程度的速度吗？”
“不行噢。”五条悟看见你恢复正常了，把被挚友忽视的不高兴丢开，凑过来兴致勃勃地开口，“我这是术式效果，只有我才做得到。”
啊……术式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你失望地垂下头，闷闷地问：“那你现在……应该已经是一级咒术师了吧。”
“啊？我是特级啊。”
你：！！！
你猛地抬起头，惊讶地提高嗓音：“……特级？！”
结果他比你更惊讶：“你不知道？”
你当场傻眼，舌头差点打结：“那个、我知道东京高专有两名特级，但我以为……是毕业生？”
“什么啊。”五条悟莫名其妙地看了你一眼，“不是毕业生，就是我和杰。”
他伸手把站在一边的黑发男生拽过来——这次后者没避开。然后把手臂搭在人家的肩膀上，得意洋洋地开口：“我们，我和杰，都是特级。”
“我们是最强。”
你把目光缓缓移到黑发少年身上，他温和地冲你点了点头。
你这时候才明白自己根本什么都不了解，仅凭臆想猜测了一些有的没的，还以为特级咒术师是出自东京高专的毕业生。
结果人家还是在校生啊！
你晕晕乎乎地问：“那……你们是几年级啊？”
五条悟：“马上二年级。怎么？”
你呆呆地看着他。
哈…哈哈…
原来是只大了你一岁的前辈啊。
只。大。了。一。岁。
十七岁，特级咒术师。
而你，十六岁才二级。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堪比马里亚纳海沟。
你瞬间悲从中来。
“……”呜。
“——你怎么又哭了？！”
“悟，你……”
“别看我啊，这次绝对不关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