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中没毕业的夏司机
收到常总通讯的夏司机火速回了圣湖，大哥带他脱离泥沼，有需要刀山火海也要来相见。
大早上七点常晏还没下楼夏风已经在他车前等着了。
“大哥。”夏风看见老大身影立刻朝这边招手，兴奋的像只小狗狗。
常晏略过去白他一眼，开始还叮嘱让他安静点，后来发现他就控制不住的兴奋，成天精力无限，也就放弃这个要求了。
“大哥你什么时候在外面生了个儿子？”夏风提溜着眼珠子打量旁边穿的干净利落的小正太，长得和老大一样好看。
“生你——的儿子。”常晏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及时止住了，小程程被归景养的谪仙一样，不应该让他沾染这种污秽的东西。
“那这位小公子是……”夏风被白一眼稍微收敛几秒钟。
“我儿子，小名程程，大名慕临渊。”常晏简单介绍完毕。
“好……有文化。”他没文化，形容不出来，就那种那种书里人名字，听起来就很高级，比如他们老大，他记了好多次都没记得“晏”字是什么意思，老大很没耐心的给他解释过一次名字的意思，转头他就想不起来了。
有没有文化常晏没考虑过，不过他仿佛在什么网络文学的广告见过，名句泛滥了也就失去某种高尚的意义，比如“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现在就变成某某小说男主角，某某临渊。
程程的临渊并不是这个临渊，也不是某小说男主角的临渊，是他自己的深渊。
“愣着干什么，开车。”常晏带着程程开车门。
被老大这么一声夏风都忘了问这儿子怎么来的，接过钥匙就送老大和小少爷去上学。
中午吃饭两个人的餐桌多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休闲皮衣紧身休闲裤，顶着一头强行染黑但还透着点棕黄的头发，发型还算挺乖巧的。
“他叫夏风，是我的司机。”常晏文雅的向归景介绍。
夏风对老大的这种态度嗤之以鼻，他只有在装模作样的人面前人模狗样，女孩子除外，老大这个见色忘义的色痞。
“我的……很重要的朋友，慕归景。”常晏措辞间回头看着他的眼睛道，很重要，很重要，非常特殊，给他听好了。
“好的，嫂子，嫂子名字真特别。”夏风立刻马上表现出一副机灵的样子。
“你聋吗，朋友。”常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动手。
“嗯，慕小姐。”
“你叫我名字就行。”归景的脸上一直在努力绷住要崩溃的表情管理，世界果然大，什么神奇的人都有，而常晏混着混着，到底是混成了别人的大哥。
“嗯不行，大，大大嫂，总不能叫大姐。”
“大嫂和嫂子有什么区别吗？”归景温柔的善意提醒。
“那二姐。”夏风好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可行的称呼。
归景无奈移开目光，她可不想有这么一个脑子不太行的弟弟。
“你有事找不到我直接找他就行，虽然他帮不到你什么，初中没毕业就不读了，工作上帮不到你，打架……也不太行。”常晏说着往他那边扫一眼，简直一无是处，“力气，一般，也不会做饭，脑子还不太好使。”
夏风眼巴巴的望着常晏，等着老大嘴里吐出夸他的词语，等了半天全是他不会的，难道他就没有优点吗？哭泣。
“但是听话，车技不错，就没读书，不然参军能去开个车。”说完又瞥他一眼，眼眸微眯，开始诛心，“这个脑子，估计还没摸上方向盘就被淘汰了。”
“老大~”夏风委屈的快哭了。
临了常晏还蹙眉瞭他一眼，“有什么用。”
归景第一次听到常晏这么不留情面的……算骂人吧，前几次见他对公司里的员工挺和善的，还以为他变得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原来又是假象。
骂完人还记得给归景夹一筷子菜。
“那他现在是就职在哪个公司？”归景也跟着小心翼翼了一点点。
“集团，工作就是听我的。”常晏有问有答。
“嗯……他为什么不喊你常总喊你大哥，你要求的吗？”归景在夏风眼里不怕死的问。
“他原来喊老大，我让他改个称呼他就喊了大哥。”常晏带着某种意味看他一眼，一副你懂的的神情，尽量把话说好听，“文化程度不高脑子也不好使。”
“我能问，你们怎么认识的吗？”喊老大这种只在黑帮街头才存在的称呼，大概也不是什么正经路子结识的，而且常晏有以前的那种经历，很有可能就是她不熟悉的领域里认识的。
“当然能。”常晏从容的像在说一个不在这里的人的故事，“三年前这家伙打架，打输了进监狱，关了一年，出来寻仇报复，打架又打输了，差点被送进去，有一回正好被我撞上就——带他打回去，赢了以后他就没想着再回去报复，我给他一个工作就一直到现在。”
归景听着渐渐扭头看向他，有些怕，哪里还敢找他做什么。
常晏似乎看出她的内心活动，“别怕，他再敢触碰法律底线我送他进去一辈子出不来。”
“不不不。”夏风连连摇头，“我连道德底线都不敢触碰。”
沉默了两秒，夏风心上像压了一块石头，“他们，猥亵我妹妹，我妹妹才十五岁。”
说完低下头去，眼泪积在眼眶随时会掉下来。
归景最听不得这，一句话差点让她爆了粗，忍了半天力道不大不小的拍在桌子上，冷着脸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这种社会渣子打死都不为过。”
常晏夹菜的筷子停了一秒，抬头看她一眼目光迅速移开，他曾经不知天高地厚说的那些混账话，被她知道怎么办，不愿去想，不敢再想，他也曾经差点成为了社会渣子，幸好他不是，还有机会和她坐在这吃饭。
“都过去了，我妹妹已经上大学了。”夏风抬起头平静道。
“嗯，大学里面挺安全的。”女孩子活在这世上诸多不易，这种危险归景遇到的不多，会觉得离她有些远，但她也知道在这个社会里，司空见惯。
说到这个话题常晏也看了她一眼，她有受过这种困扰吗，以前只想到她生活不易，忽略了她还有危险的存在。
这种危险无形被归景过滤掉了很多，人虽然温柔好相处，但任何她不喜欢的人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常晏知道，一接近她就会被那种孤高清冷冻伤，还是挺凶的。
他见过，在初中的时候，她身为班干，对那些作妖的垫底同学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当着所有人的面脸红脖子粗的教训那些人，常晏平时闹的再过，这种时候也只敢坐在嘈杂的教室后面安静的格外扎眼。
后来初三以后，她远离了这些玩劣同学，平和温柔了许多，到高中完完全全蜕变成温柔贤淑的小女生，高三时端端正正，十八有女初长成。
再以后只能从零星的消息知道她的状况，大学的时候过得很好，很丰富，毕业了生活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