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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运河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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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张若谷养伤期间,整个南越如临大敌一般,不断的有黎阳的军队进出通诏,章字水每天更是如履薄冰,初来乍到的他任南越州府不过才短短数月,就遇到了这等事情,他感觉自己的官途应该就到此为止了。

    “拜见穆亲王。”章字水看见张若谷能够下地走动那一刻,他如释重负,如今他又召见自己,应该是伤好得差不多了。

    “章大人,这几月多有打扰,多谢了。”张若谷说道。

    “王爷您这说得哪里话,是我南越州府护卫不力,圣上和您对我等网开一面,我已经很感激了。”章字水看着眼前这个还有些虚弱的男人,总感觉有一种压迫感。

    张若谷还是不太适应这个称呼,他有些纳闷,感觉自己一觉醒来怎么就变成了亲王?此时他不禁有些担心起了武帝,突然给自己加冕亲王,是否意味着……他不敢再往下想。他看了看面前紧张的章字水,随即说道:“章大人还要多操劳一下南越百姓的事,切记不能用强,我等明日就回京了,你有什么事及时上报中书省。”

    石猛在章字水离开后走了进来说道:“少主,都收拾好了,我们是现在出发吗?”他有些疑惑,他们明明是今日出发,为什么要告诉章字水是明天出发?

    张若谷点点头,林平惊的护卫队早已经等候在外,武帝特意调拨了一千禁军从此成为他的府兵。

    林平惊一脸关切的问道:“王爷,你好些了吗?”这几个月他是忙坏了,先是带着部队巡视了一遍南越,然后又配合律法司调查刺杀张若谷一案。

    “多谢林将军。你,你还是叫我张将军吧。”张若谷想了下,还是加上了后面那句话,他还是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好的,王爷。”林平惊扶着他上了马车。

    张若谷拉开车帘看着南越渐渐被甩在了身后,他知道这片土地会慢慢恢复平静,他让曹友仁以言氏名义去安抚那些旧贵族和曾经的王族,甚至从他自己府库中拿出了许多财富给他们作为补偿,他很清楚只要他们不闹事,南越就折腾不起来,百姓就能安居乐业。

    武帝今日心情格外好,笑容满面的他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一来是鲁定兴、易佳带着开凿运河的臣工们回来了,昌运河正式开通了,二来是张若谷伤愈归来,三是惠文王第一支贸易队已经从昌运河北边的汴梁出发了,从北到南,运河缩短了十日左右的路程,正可谓是三喜临门。

    武帝亲率百官出城十余里迎接鲁定兴他们,皇家仪仗队早早恭候在两旁,红色的地毯从黎阳城门口铺到了这里。随着鞭炮声响起,鲁定兴、易佳出现在武帝的视野里,他连忙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受宠若惊的表情,他们连忙跪下问安。

    “两位爱卿快快请起,你们辛苦了!”武帝一只手拉着一个人,把他们扶了起来。

    “多谢皇上。”鲁定兴已经有些热泪盈眶,瞬间觉得这些年的付出都值得了,易佳心里也颇多感慨,自己在户部任劳任怨多年,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荣宠。

    “两位爱卿让昌运河提前了数月完工,朕深知你们的付出和不易!特在宫中设了晚宴,为你们接风洗尘。朕要重赏你们!”武帝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报!穆亲王到!”张若谷还有五里路就已经有人来报,武帝立刻叫人列队恭迎他,可谓是风头无两,恩宠至极了。

    迎接张若谷的场面跟迎接易佳和鲁定兴的比起来可谓是天差地别,一切都是按照亲王标准,甚至更高,一旁的尚武王都有些觉得父皇太过了,脸上似有不满,被李显耀瞪了几眼,他才开始管理自己的表情。

    “参见皇上。”张若谷自己也是有几分懵,如此盛大的欢迎仪式,他都没想到。

    武帝刚刚拉起他,就见百官对着他高声行礼喊道:“参见穆亲王。”

    张若谷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同僚们会朝拜自己,他连忙回礼道:“多谢各位大人。”

    “你伤没事了吧?”武帝拍了拍他,又看了看他一旁的林平惊。

    “多谢陛下挂念,臣已无大碍。”张若谷心里明白经过南越一行,林平惊出色的表现已获得了武帝的青睐,下一步只怕是认祖归宗,加封为王了。

    武帝开心的说道:“那好,今日我们君臣不醉不归!走随朕回宫!”他竟是把张若谷推上了御驾之上同他共坐,这等荣耀在这满朝文武里面尚属首次。

    这一幕让许多朝臣都觉得惊讶,李显耀这时耳边一个声音响起:“想不到李大人为皇上披肝沥胆几十年也不曾有过这般恩荣。”说话的人正是司马闻达,语气中带着些嘲讽和羡慕。

    李显耀轻轻看了一眼他说道:“穆亲王为黎阳为皇上呕心沥血,多次以身犯险,力挽狂澜,如今贵为亲王理应如此。”说完话他便转身离开了,武帝深谙御下之道才会留下这样的小人,比起司马曜,司马闻达连做自己的对手都不够格。

    武帝站在长安殿上,神采奕奕的说道:“今日我黎阳三喜临门,天佑黎阳!诸位爱卿,与朕同饮杯中酒!”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冯全担忧的小声说道:“陛下小心龙体。”武帝瞪了他一眼。

    看到冯全这么小心翼翼,这么担心,张若谷似乎意识到了,武帝的身体已经远不如当年了。时光真是飞快,曾几何时,自己初入朝堂时,他还是身强体壮,拉得开硬弓,驯得了烈马的马上天子,如今却也白发横生。

    武帝今夜看来是真的要醉了,黎阳终于渐渐迎来了他所期望的盛世,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苍生百姓,中间他实现了自己的抱负,今夜有什么理由不醉呢。他大喊道:“冯全倒酒!”

    “穆亲王!朕的穆亲王!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黎阳!没有你!就没有昌运河!朕!敬你!”武帝脸已经有些通红,他此话一出,百官高呼万岁,高呼穆亲王,那么多人渴望出将拜相似乎为的就是这一刻。

    张若谷吃惊的看着武帝,今天的他格外感性,这样的他怎么能不让人动容,这样的他怎么不值得自己为他出生入死呢?随即他说道:“臣能遇到圣上,犹如千里马遇到了伯乐,没有圣上就没有臣的今日,臣干了!”他也不顾伤势尚未痊愈,提起酒杯一饮而尽,此生到此已然足矣,轰轰烈烈上马杀敌,雷厉风行改革新政,黎阳终于要看到曙光了。

    “易佳!鲁定兴!这杯酒朕要敬你们!朕已经安排人在昌运河的河碑上刻下你们的名字!朕要让后世记得你们!传唱你们!”武帝的情绪越来越高亢,冯全已经悄悄招来了太医恭候在一旁,以防万一。

    这两人这辈子第一次被武帝敬酒,惊得都跪在了地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鲁定兴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这些年他真是历经千辛万苦,亲自扛沙袋,亲自下地跟着工人们一起干,如今什么都值得了。

    “朕的太傅呢?”武帝大喊道。

    李显耀连忙出来说道:“臣在!”

    武帝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阵悲伤,张若谷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他喝下的那些酒,为的就是现在,他往后挪了挪,让身后的林平惊暴露在众臣面前。

    “你把朕的两个儿子调教得很好很好,但不够!今日,朕还要把一个人托付给你!林平惊!”武帝气势突然大盛,百官屏息凝神。

    “儿臣在!”林平惊连忙跑了出来。儿臣?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张若谷看着他,眼里有些复杂。

    “林平惊是朕当年同林家长女林氏所生,因为一些原因,至今才得相认。今日起,朕要让他认祖归宗!赐名于他为段平惊,封靖宁王!李大人,朕把他交给你了!”平惊这个名是林氏所取,武帝给自己留了一份念想。此刻的他注视着朝臣,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质疑这于礼不合,没有一个人敢质疑林平惊的身份,这位帝王从一开始就不会按常理出牌!

    尽管另外两位皇子也早已知晓了林平惊的存在,但没想到武帝会用如此隆重的方式让他进入皇家。此刻在场的尚武王脸色变得铁青,不知道惠文王知道这个消息又会如何,张若谷不愿意承认,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真要进入到夺嫡那一天,只怕是这两位皇子都不是林平惊的对手,哪怕他们身后都有着各自强大的势力。

    “臣恭喜皇上重获爱子!臣领命谢恩!”这个局面也不是李显耀想要看到的,尚武王跟惠文王夺权都稍逊一筹,现在又出来一个林平惊,把握又小了几分,自己的儿子很明显无心卷入这场看不见的斗争中,他不禁开始揣摩起张若谷是否已经站在了林平惊那边?

    司马闻达此刻脸上也不是不太好看,自己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子如今又要落于下风了,而如今他的权势远不及父亲当年,振兴司马家,谈何容易,他暗自喝了一口闷酒。

    靖宁王走到了张若谷身边,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王爷,在下不是有意隐瞒你的,还请恕罪。”

    不知道为何,这时的张若谷想笑,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突然又那么合情合理,看来是当年他从林侯爷的葬礼回来以后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份隐忍当真不容小觑。他说道:“恭喜靖宁王。”一时间,张若谷也说不出更多的话。

    最终武帝酩酊大醉,这场看起来皆大欢喜的晚宴渐渐散去,百官们各怀心事打道回府,张若谷也喝得头晕目眩等着石猛来接,结果刚上车就发现了花霓也在,原来是她不放心张若谷,非要跟来,此时的他早已撑不住,直接倒在了花霓身上睡着了。

    回到府中,石猛把张若谷背上了床,他正要去打水给他清洗的时候,花霓已经端着盆进来了,她说道:“石大哥,你去歇息吧,我来照顾公子。”

    石猛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他说道:“你一个女孩子,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一辈认定公子了。再说,你五大三粗的也不会照顾人,你就去歇息吧。”花霓说这番话的时候,心跳得飞快,觉得脸上有些热,从南越那天开始,她就想好了。

    石猛也没多想,就说道:“那辛苦你了,有事随时叫我。”他说完话就关上房门出去了。

    花霓开始为张若谷擦拭身子,她一点一点的扒开了他的衣服,那结实的肌肉裸露在她眼前,她轻轻抚摸着,抚摸着,直到把他全身都擦拭干净了,她转身准备清洗毛巾时,却被张若谷下意识的拉住了手。此刻的她心跳到了嗓子眼,她转身吻了下去,自己的衣物散落一地,她就这样贪婪的在他身上占有了他,这一刻她是幸福的,她终于把自己给了他,这是她仅有的她觉得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这就是自己想要给他的最好爱意。

    什么名分,什么拥有,这时的花霓都不奢望了,自己能这样占有过他一夜,能这样拥有过他一夜,此生她已经知足了,这个秘密只属于她。

    第二天张若谷醒来,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昨夜那场云雨是梦吗?如果是怎么会那么真实,每一次亲吻,每一次快感都那么那么真实,但如果不是梦,那早上起来为何没见到任何人。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花霓推开了门给他送来了醒酒汤。他赤裸着上身,下意识的一把抓紧了被子,有些害羞的说道:“这事让石猛来就好了。”

    花霓看着他,一脸笑意的说道:“公子在南越的时候,我也偶尔帮石大哥,什么都看见了。公子何必如此娇羞倒像个女娃家。”

    张若谷盯着花霓看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她吧,是她吧?这种话怎么好意思问的出口呢?他没有注意到,花霓到今早的脸上都泛着微微的红色。

    随着林平惊封王,最受刺激的反倒是尚武王,他开始像换了个人似的发愤图强,每日没事就跑到李显耀府上虚心求教,搞得李显耀多次跟他说,要避嫌不能如此频繁。大概是因为曾经尚武王觉得自己出身尊贵,母亲是贵妃,舅爷是原来的丞相,而惠文王不过是一般出身,三弟更是游手好闲,所以武帝对他是有些偏爱在身上的,但是那晚以后他感觉得出来,武帝的偏爱都给了林平惊而不是他。

    张若谷刚到李府门口就看见尚武王的车驾匆匆离去,看来李显耀还是没有选择抽身出来,不过想想也是,有多少人能把骨肉亲情和权力彻底割裂开来,先不说他本就有着可以左右朝局的能力,二皇子跟他那般关系,他能弃之不顾吗?

    “拜见穆亲王,请进请进。”张若谷下车的时候,李显耀已经迎了出来。

    “李大人,你我间不用如此客套。在你面前我仍是晚辈。”张若谷回礼说道。

    两人相对而坐,张若谷说道:“一来庆贺李大人当了外公,李王妃顺利诞子,皇上最近开心得不得了。二来在下再请大人为我解惑。”

    李显耀大笑几声,之前贺礼就送了两份,看来他还在耿耿于怀西戎那点事,他随即说道:“他们出没益州,实不在我管辖范围内,不知王爷有何疑惑?”

    “这么说来,李大人是知道他们频繁出入益州了?”张若谷问道。

    “在下不才,益州朋友众多,偶尔会听他们谈起,所以知道一点点。”李显耀对这样的谈话方式轻车熟路。

    “那在下懂李大人的意思,不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张若谷笑着说道,李显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大人要忙尚武王的事,要忙国事,还要忙益州,注意身体。在下告辞了。”张若谷语气中有几分不快,看来这个李府以后不用再来了。

    因为是皇孙的缘故,惠文王和李王妃的儿子一出生就被抱到了宫里,由专门的人喂养和看护,武帝这段时间更是天天抱着那个孩子,爱不释手,皇家香火旺盛是他们最看重的事之一,张若谷被召入宫时,武帝还在逗那个孩子,一脸慈祥的他此刻就像平常人家的老人一般。

    “参见皇上。”张若谷说道。

    “若谷,你快来看,朕这个小皇孙多可爱。”武帝一脸开心。

    “今年喜事颇多,臣恭贺陛下。”张若谷心里叹息一声,这个孩子未来怎么样都还不知道,出身皇家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惠文王至少在传宗接代这一项上面有了实质性的优势了。

    “你好意思说!易佳都回来多久了,你要等着朕帮你去提亲?”武帝帮孩子交给了宫女,示意她退了出去。

    张若谷愣了下,这事也能牵扯到自己身上来他是没想到了。武帝看了他一眼又说道:“你为黎阳披肝沥胆那么多年,朕也该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一番,你若再不去提亲,朕就下令!”

    “陛下怕忘了,臣还有一纸婚约在身。”张若谷有些无奈,怎么也得把西戎公主的婚约取消了,再迎娶易离安吧。

    武帝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噢,对对对,朕怎么把这一茬忘了呢?你见过西戎公主了?”

    “臣见过了,那位公主真是……”张若谷说着说着就想起了白晨薇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武帝看着他的表情,大笑了起来说道:“朕的穆亲王啊,你这辈子怎么一提到女人,整个人就显得十分笨拙?”

    “臣和西戎公主约定了帮她铲除大祭司之后,就解除婚约。臣认为此举可以为和平收服西戎奠定基础。”张若谷没有理会武帝的玩笑。

    “你倒是一点都不徇私,这种时候都能想到国事,也罢就听你的。西戎不收服,黎阳西境始终有隐患。”武帝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陛下召臣来所为何事?”张若谷这才想起来是武帝主动召的他。

    “朕想去看看昌运河,想从汴梁出发一路南巡看看新政后的黎阳,看看地州的渊元学宫。”武帝像个孩子一样凑到了张若谷身前说道。

    南巡?张若谷心里紧张了起来,皇帝出行,一来安全难以保障,二来耗费巨大,虽然现在国泰民安,国库丰盈,但还是有些冒险。不过他也知道武帝的脾气,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索性也就不劝了,也不是特别大的事。

    “臣,不建议南巡。但如果陛下坚持的话,臣就去准备。”张若谷说道。

    武帝看了他一眼说道:“朕还不知道你,你害怕南巡给地州增加财政负担,给百姓带来烦恼。所以,朕是想以靖宁王、惠文王代朕南巡的幌子出行,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可以减少许多负担。你看如何?”

    “这?倒也是个好法子,就是皇上您的安全和沿途住宿会比较……”张若谷不敢说下去。

    “这有什么,朕年轻那会不都是同将士们一起住军帐,吃军粮!此事你去安排吧。”武帝挥了挥手,他不是一个喜欢排场的帝王。

    张若谷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武帝叫住他说道:“你就不想知道在南越刺杀你的人是谁吗?”

    “黎阳想杀臣的人只怕不止一伙人,所以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臣心无愧,随他们来吧。”张若谷现在只想尽快解决西戎之患,他总觉得西戎的问题不根治好,黎阳的基业总有种不稳的感觉。

    张若谷的马车刚到,白晨薇就要朝着他扑来,给他吓得连忙往府里躲,他边走边说道:“公主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跑得挺快的嘛,听说你受了重伤,我看看伤哪了?” 白晨薇一边说一边就要来扒他的衣服。

    “公主请用茶。”花霓出现的恰到好处,她精致的美艳的脸惹得白晨薇都多看了一几眼。

    “张将军果然是深藏不露,金屋藏娇啊。”白晨薇似有几分醋意。

    “你别乱说了,花姑娘是我府上的……”张若谷愣了下,感觉怎么介绍花霓也不是。

    这时花霓自己主动说道:“小女是皇上赐给王爷的舞姬,承蒙将军不弃,在他府上打打杂。”

    张若谷听着这话也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哎,跟女人打交道感觉不比图谋天下容易啊,算了算了,不乱想了,还是说正事要紧。

    “公主此行看来又是有消息告知在下了,还请赐教。”张若谷说道。

    白晨薇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也不敢开玩笑了,要是他真的一气之下不帮自己得不偿失,她随即说道:“他们似乎换了一种联络方式,你看下这个东西你认识不?”

    张若谷看着那件只有宫里才会有的玉碟,他大为震惊,随即问道:“这东西你往哪里来的?”

    “我偷出来的,白无忧那里,我偷看他们交头的时候,都会出示这个东西。”白晨薇老老实实的说道。

    “你偷的?”张若谷也是佩服她的胆量和身手,但凡她失手一下,就会性命不保。白晨薇则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不要命了!这个玉碟你赶紧还回去!明日我找机会安排一个人来保护你,以后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了,就在府中等着,要是闷了出去走走,不准再以身犯险了!”张若谷语气十分的严厉。

    白晨薇此时脸上有些委屈的说道:“你干嘛那么凶!”

    “我……”张若谷有些无奈。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你在关心我。走了!”白晨薇从他手里拿了玉碟就出了门。

    “少主,要不要我……”石猛走了过来问道。

    张若谷看了他一眼,说道:“就你了!明日起,保护好西戎公主,在解决大祭司前,你都跟着她。”

    “少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我去跟白无忧。”石猛无奈的说道,张若谷早已经走远了。

    夜深人静,张若谷终于能够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易离安,这趟南越之行回来后,他是每天忙于政务,易离安则是因为易佳的缘故,府里天天高朋满座,她陪着父亲应酬。

    “你的伤好些了吗?”易离安正依偎在他怀里。

    “没事了。”张若谷有些心虚。

    易离安坐起来就是朝着他胸口打了一拳,随即说道:“你倒是挺会英雄救美的!自己的命不要了?”

    张若谷此刻心里就想问石猛在哪里,肯定又是他多嘴多舌了,这小子最近是欠揍得很。“人家为我办事差点丢了性命,我救人家一命也应该嘛。”张若谷说道。

    易离安叹息一声说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你们都要当心些!可惜我手无缚鸡之力,不能随你们出行,但你要爱惜自己啊!”

    “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张若谷重新把易离安搂入了怀里。

    突然易离安坐了起来说道:“对了,我发现我父亲最近有点不对,府上近期来的人我都没见过,也没听他提起过,我有些担心。”

    张若谷有些忧心起来,这不会又是第二个周云礼吧,他随即说道:“易大人多年在外,认识一些你没见过的人也不奇怪。”

    “不,那些人看起来不像好人。你帮我盯着他点,我怕他出事。”女人天生的直觉天生似乎就要敏锐一些。

    “好,我会让人查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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