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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北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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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狄王成为了自武帝废除藩王后,第一位仍拥有封地的王,同时黎阳在北狄境内设立了北狄都护府,至此北狄正式成为了黎阳的一部分,张若谷回京后正式加封为武贤王,他也是穆帝以后,被册封的第一个外姓王。

    册封仪式后,张若谷在朝堂接受众人恭贺,他出征短短两月不到的日子,朝堂上多了许多新面孔,看来渊元学宫已经为黎阳注入新鲜血液了。这一天对于武帝来说是双喜临门,尚武王配合张若谷拿下北狄有功,同时惠文王传信来,数日后便将抵达黎阳城。

    张若谷回府后,立刻前往元修的房间查看他的伤势,他一旁断了一臂的六九正在陪他说话,能让元修受此重伤,看来梧州也是经历了一场血战。

    “你好些了吗?”张若谷上前问道。

    元修见他来了,起身要行礼被张若谷按在了床上,随即说道:“你别动!好生歇息。究竟是什么回事?”

    “我奉少主之命前去保护易姑娘,我刚刚赶到时就遇上了林家内乱,据说是因为争夺家业,林家长子和二子大打出手,在混乱中却出现了一支身着红蓝衣服的刺客直奔易小姐而去,那群人的身手一看就不是中原地区的招式。”元修还有些虚弱的说道。

    “易姑娘没事吧?”张若谷问道。

    元修摇了摇头说道:“她没事。看到有刺客后,林家不知道瞬间从哪里招来了诸多高手,不一会便击退了那些人。”

    “哪你还?”张若谷知道那些高手是林氏一族豢养的江湖高手,林家曾在梧州开设了一个庄园,专门招募有奇能异士的人。

    “那群人只是佯攻,后面又来了两个人,一人使用一把重剑,一人使用一把三叉戟,那两人武艺高强,我力战不敌,若不是林家的人赶了回来,只怕是……”元修努力回想着那日的场景,那两个人他似乎认识。

    “三叉戟?”张若谷重复了一遍,这是越骑惯用的兵刃,他记得年少时听母亲讲过,曹友仁有一个师兄,但是不知道为何出走越骑,从此了无音信。

    “你先好生休息,我去看看易姑娘。”张若谷轻轻拍了拍了元修。

    张若谷刚来到易离安的房间,她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危险,被吓得着实不轻。

    “不怕,不怕。我回来了。”张若谷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易离安带着哭腔说道。

    张若谷把她抱得更紧了,随后说道:“近日,你和易大人就在我府上吧。直到我揪出那个要杀你们的人。”

    易离安听见这话,抬起了头,脸上有些疑惑的问道:“要杀我们的人?”张若谷点点头,虽然他极力不希望易离安卷入任何朝廷纷争,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易大人和我说了他的一些遭遇,这些日子你们就安心在我这里吧。”易离安虽然不知道自己父亲究竟惹了什么麻烦但只要他在,她就安心。

    张若谷一个人独自饮着酒,石猛这时赶来说道:“少主,有客来访,见还是不见?”

    “有客?“张若谷有些纳闷,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我也没见过那个人,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就看得到一双眼睛,说有要事找少主。”石猛也是有些疑惑。

    “请他过来吧。”张若谷喝完杯中的酒,朝着会客厅走去。

    来人一身黑衣带着斗篷,一副生怕别人认出来的模样,他见到张若谷后摘下了面罩,张若谷看着他,这张脸认不出来,但觉得身形有几分熟悉。

    “请问阁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张若谷示意石猛去倒茶,不知道花霓去哪了,这次回来一直不见她。

    来人缓缓对张若谷行了一个礼,说道:“在下严从,事关重大,只有如此掩人耳目,还望张将军见谅。”

    这是严从?张若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形确实同严从一样,但整张脸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看来他是用了易容术。

    “严大人?”张若谷的语气中有些怀疑,直到严从从怀里掏出了代表他身份的令牌。

    “想必易大人已经和张将军说过河南王府的情况了,我多次赴宴就是为了打入其中,皇上身边的南越舞女及宫中许多人都被其或收买或威胁了,黎阳正面临着一场悄无声息的危机。”严从开门见山的说道。

    张若谷不再质疑他的动机,他知道严从曾是李显耀一派的得力干将,如今找到自己,只怕是真的别无他法了。“严大人请坐下慢慢说,我能做的一定不推辞!”

    严从第一次见到河南王夜宴邀请的时候,他就心生疑虑,一个无权的外姓王邀请他们这等大员做什么。因此,为了查清事情真相,严从就多次赴宴,也饮下了河南王口中的同生酒,就是那夜易佳倒掉的酒。从那以后,严从假意顺从河南王,让他以为自己真的是为其卖命了,他查出河南王勾结地藏门,勾结西戎,意欲篡位。七王之乱背后的人物就是他,滁州军工坊也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至于司马曜是否参与其中就不得而知了,河南王城府极深,做事小心谨慎不留痕迹,性格多疑,他对手下的人十分残暴,稍有办事不力就会被重罚,那日他府上离奇死去的管家和十多名仆人就是因为没按他的意志做事,被他全部下毒谋杀了。

    “严大人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禀明圣上,将其抓获?”张若谷问道。

    严从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张将军有所不知,以上均是我的推断,要从他那里拿到证据很难。易大人之前的那批军备有十万副之多,要尽快调查处它们的去向,不然这就是一个火药桶,一旦炸了,后果不堪设想。”

    张若谷想了一会儿,他叫石猛去把易佳请过来。随即说道:“严大人稍坐片刻,事关重大,我请易大人过来一同协商。”

    严从也愣了下,倒也合情合理,自己同张若谷也没有什么交情,又是如此大事,他谨慎一些也是应该。他继续说道:“现今河南王是宋氏第三代王,在黎阳王朝之前他们就在南阳深耕了几代人,宋氏一族又多出谋士、纵横家,历朝历代对他们都极其重视。没想到这代河南王完全没有宋氏一族的影子,他阴险狡诈,同地藏门牵连颇深,自己饮下的同生酒就是地藏门的杰作,这个酒按月要服,不然就会暴毙而亡。”

    “严大人就不担心自己哪天没有解药了吗?”张若谷看着严从不禁问道。

    严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张将军此话也太小看在下了,生亦何忧死亦何惧?承蒙圣恩我掌管刑部十来年,有过徇私枉法,有过铁面无私,见过太多人,审过太多人,黎阳不该是这个样子,黎阳官场更不该是那般乌烟瘴气,直到武帝开始推行新政!我看到了希望,为这样一个黎阳去赴死,我无所畏惧!”

    张若谷看着他虽然易容了,但是眼睛骗不了人,眼神中的坚定和炽热是真实存在的,“那大人还跟李丞相……”张若谷欲言又止。

    “哈哈哈哈哈哈!张将军是不是想问在下,为何之前还跟李丞相眉来眼去的,心甘情愿当他的走狗?我这条命都是他给的,理应报答他,我这么说张将军就能理解了吧?”严从的直白让张若谷一时无言,他看着眼前这个完全不顾个人生死的人跟之前的严从简直判若两人,人和人总是不同的吧,他想到了武帝在密折中跟他提到的周云礼。

    “严大人,你来了!”易佳匆匆赶来,看他打扮是已经睡下了。

    “易大人你别来无恙,我心里安生了不少。”严从看着面前的易佳,语气中有几分感慨。

    “若不是你严大人那日暗示于我,只怕那同生酒我也就饮了下去了。”张若谷这时才明白,他还奇怪易佳何时变得那般精明。

    “两位大人,事情的严重性在下已经清楚了,不瞒二位,我这些年一直在追查地藏门,的确有些眉目,如今结合河南王的所作所为,看来他们已经蠢蠢欲动了。劳请二位不要有所隐瞒,我们同心诛贼,力保黎阳平安!”张若谷说完话对着他们行了一个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各自掌握的信息交汇在一起,河南王应该有一支不低于十万人的死士部队,北狄犯境的前锋应该就是他的一个实验,如今当务之急要找到他意欲谋反的确凿证据,以及要找到那十万死士藏匿的地方。

    “严大人,还请你继续潜伏在河南王府,尽量收集到他的罪证。”张若谷对严从说道,随即他转身对易佳说道:“易大人手上的证据,关于军械一事现在只能查到程晓生头上,不足以扳倒河南王。还请你就在府中小住,严大人来了有个商量。” 严从他们二人听到张若谷的话后,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就在严从他们离开后,张若谷找来石猛问起了顾默的行踪,结果石猛也是表示自己回京后再也没见过他,醉梦楼那边也说他很久没去过了。张若谷心头一紧,花霓也消失许久,看来他们还是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张若谷来到宫中的时候,冯全告诉他,武帝正在同南越舞姬翻云覆雨,需要他稍候。

    “冯公公,圣上每夜如此吗?”张若谷有些担忧起来,难怪这些年武帝看起来不似那些年精力充沛。

    冯全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大多数时候是这样的,皇后和贵妃那边皇上已经很久没去过了。”

    看来河南王真是用心深远,先让武帝沉迷在房中术高超的南越舞女身上,未来自己可以师出有名,然后又通过利益、毒药控制当朝大员逐渐掌控朝堂。这等篡位手段比金陵王之流不是高出多少,但他既要控制朝堂,为何对自己却没有任何拉拢之意?张若谷一时有些猜不透河南王的心思。

    “武贤王来了?”武帝脸上还有些微红,看来刚才一番大战让他很是兴奋,他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事关黎阳安危,深夜打断了圣上雅兴,还请陛下恕罪。”张若谷心里有些不满,但也只能藏在心里了。

    武帝知道他不是一个唐突的人,他第一次主动深夜进宫,看来事情已经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

    “看来不是好消息,说吧。”武帝看着他说道。

    张若谷将北狄一事及对河南王的怀疑全部叙述给了武帝,他只字没提严从和易佳,倘若墙外有人,特别是严从,只怕此时就已经性命堪忧了。他观察着武帝脸上的变化,从最开始的不相信,到他有理有据的叙述,武帝渐渐变得有些迟疑起来。

    “你可知道宋氏一族对皇家意味着什么?”武帝看着他认真的问道。

    张若谷摇了摇头,他的母亲很少提及世家大族的事,偶尔谈起来,口中也似有不屑的语气。

    “林、宋两家是黎阳王朝最惹不起的两大世家,林家建国后就彻底退出了黎阳的政治中心,宋家也只是保留了一小部分人在朝为官。当年穆帝打天下之事,朕也不是很清楚,但先帝说过,没有他们就没有黎阳王朝。所以,他们至今握有穆帝赐的免死金牌,这就是为什么朕要提前召河南王来黎阳的原因,哪怕他真的反了,朕也不能杀他!”武帝的话语中有些无奈有些愤怒。

    张若谷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他愣了一下,但明显武帝开始选择了相信他所说的。

    冯全这时上前说道:“张将军征战北狄的时候,派人来告诉在下要注意宫中饮食、饮水安全,老奴一查,果然有些蹊跷,皇上爱吃的许多菜肴内都加了一味药,这药短期服用则无大碍,若是长期食用就会产生副作用,导致毒入脏腑,就……”

    “派云翼卫去南阳,把宋氏祖宗十八代都翻一遍,朕倒是要看看他宋家当真是要逆天了!”武帝听完冯全的话后,火冒三丈的说道。

    “陛下,明日惠文王就回来了,既然河南王同地藏门有牵扯,不妨先听听惠文王给我们带回了什么消息。”张若谷说道。数年出行,不会真只是去送财了吧,若是如此,惠文王只怕是要让武帝大失所望了。

    “平惊现在掌管了禁军,朕知道你身边人手不够,社稷楼那边有几个好苗子,到时候你带几个安排进国武司,年轻人还是交给你朕放心。”武帝提到年轻人前还刻意强调了一下林平惊现在的位置,看来他对林平惊很是满意。

    “臣知道了。”张若谷没想到那么快他就把林平惊带到了身边。

    惠文王踏入朝堂的时候,很多人没认出来,尚武王一声皇兄才人百官反应过来,就见他满脸胡渣,一脸沧桑,整个人消瘦了几圈,皮肤晒得黝黑黝黑的。

    武帝眼里也有些心疼,亲自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抱住了他,随后又捏着惠文王的肩膀左看右看。

    “儿臣让父皇担忧了!”惠文王正欲行礼,被武帝制止了。

    “免礼!免礼!你辛苦了,快与为父说说为何去了如此之久?”武帝有些激动。

    惠文王整理了一下衣袖,开始说起了他的西戎之行。百官噤声,整个朝堂鸦雀无声的听着他对这段旅程的描述。

    惠文王初到西戎时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了,这哪里还是黎阳印象中的蛮荒之地,哪里还是那粗犷的游牧民族,他们放弃了游牧,居然兴建起了城邦,在有水可耕种的地方建造起了城池。整个西戎现在有九城七县,他们模仿黎阳的官制建立起了一套完善的政治体系,他们的军队不再单纯的是骑兵,增加了许多兵种,军队制度同样是参考黎阳的建制。最重要的是他们不再把自己的语言当成主要语言,而是要求所有人学习中原地方的语言和文化礼仪,已然是一个独立的王国了。

    随着他们一路向西,原本一些散乱的部落也都被西戎全部征服,他们统一了整个黎阳的西北部。在惠文王一行人离开的时候,西戎征服了最后一个小部落,在那里建设起了名为安也的城池。意欲联络散落部族在西戎后方捣乱的计划彻底宣告失败,惠文王当机立断决定率队由西向南,去南越后方看看是否还有牵制西戎的机会。

    惠文王他们来到了南越后方发现了许多黎阳没有记载在册的部落,国家,他们有着自己的语言和文明,当地盛产象牙、黄金,贸易发达,可谓是遍地都是财富。惠文王他们从黎阳带去的绫罗绸缎、精美瓷器也是深受当地人的喜爱,后来发现,黎阳已经有小部分商人将生意做到了那里,只是受限于南越的阻碍,规模一般。眼看牵制西戎无望,惠文王决定同他们建立往来,未来黎阳征服南阳后,一条新的贸易线路就此可以打开,为黎阳创造巨额的财富。

    众人听着惠文王的描述,像在听故事一样,随即惠文王向他们展示了他带回来的象牙制品,精美的黄金饰品,风格跟黎阳的大相径庭,别有一种美感。张若谷心里也是感慨了一句,难怪古人说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谁也没想到翻过南越十万大山的背后,还有一个如此富庶的地方、

    “儿臣未能完成父皇交付的使命,在此请罪。”惠文王跪了下来说道。

    武帝的表情有些复杂,他知道惠文王为他打开了一条全新的道路,这是一条前无古人的路,走不走就看他自己了,征服南越迫在眉睫。张若谷对南越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他幼年时就是在那里长大的,南越民风淳朴,好酒,不喜征伐,如果要他领兵出征,他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你何罪之有!你为黎阳之繁荣又劈开了一条路,朕赏你还来不及!”武帝把他扶了起来。

    “儿臣还曾到海边见识到了他们巨大的货船,我提议梧州的桐城可以作为黎阳的一个贸易点,我们也可以打造货船走水路同他们交易。”武帝看着惠文王的陈述,没想到他竟在探险贸易方面有些超出常人的天分。

    “这事就交由你来办了。武贤王,李大人配合你。”武帝决定走出这条路,收服南越只是时间问题了。

    夜深人静,长安殿偏殿,武帝,惠文王,张若谷聚在了一起,冯全把周围的人都支了出去。

    “你这番去西戎,听说了地藏门这个组织没有?”武帝率先发话问道。

    惠文王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摇了摇头,他确认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组织,虽然西戎已经大规模中原化,但他们的祭祀依旧是最盛大的仪式,大祭祀在他们心目中仍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殿下可见过这个标志?”张若谷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画有地藏门图腾的画布。

    惠文王看到后,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这个图腾和他们的王旗是挂在一起的。我观看过他们的祭祀仪式,祭祀的人衣服上也有这个图腾,他们仪式的过程有些残忍,竟还是活人祭祀。”

    听到这里,张若谷意味深长的看了武帝一眼,看来地藏门确定是从西戎那边演变而来,甚至就是他们。如今他们突然抛弃了几百年的祖制,大规模效仿黎阳王朝,究竟是为何?其中原因耐人寻味。

    “对了。在西戎王城——西都的时候,贾云贾大人跟我们走散过一段时间,他回来以后感觉有些怪怪的。儿臣问他,他只是敷衍说水土不服。”惠文王努力回想着在西戎发生过的离奇的事。

    武帝示意他先行去歇息,张若谷留了下来说道:“臣这就派出云翼卫密查西戎突变之事,只怕河南王那十万死士就藏匿在西戎,尽管他们已经兴建城邦,但那里的地形要藏十万人太容易了。”

    “朕在想是西戎控制着河南王,还是河南王控制着西戎,不管是哪一种对黎阳都是巨大的威胁。不管那么多了,你尽快找到证据拿下河南王。”武帝本想说斩了河南王,但穆帝的免死金牌始终还是要顾虑一下。

    “圣上,抓一个河南王不难,要通过他挖到地藏门的根,才能知道西戎一夜间中原化的秘密,才能对症下药彻底清除威胁,不然抓了一个河南王,就还会有新的河南王出现。” 张若谷觉得地藏门越来越不简单,古往今来独立于政权外、国家外的组织有很多,像他们这般没有明确意图,但神秘又残忍的组织还是罕见。

    武帝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自己的动作对方一清二楚,但是他们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做,这边还在一头雾水。他曾经以为云翼卫的存在就够特别够神秘的了,没想到跟地藏门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臣会查清大祭司的身份,有传言他是黎阳人。人心不可测,但是可以猜。只要知道是谁,就可以判断出他们的行动了。如果不灭地藏门,黎阳永无宁日。”张若谷似乎有些新的思路。

    秋高气爽的天气,易离安本来兴致勃勃的来找张若谷,想要和他出去走一走,却被告知他要带石猛去回乡楼,有空去那种风月地,没空陪自己,谁叫自己就爱上这么一个心中只有黎阳的人呢,易离安只能自己生生闷气。

    张若谷带着石猛来到回乡楼,他直接亮明了身份,来接他的老鸨激动得差点抱住了他,细想也是,他这种级别的人在那些人眼里简直就是行走的金子。

    “快去把你们头牌请来配张将军喝一杯!”石猛一副狗仗人势的表情,有几分滑稽。

    “将军稍等,碧月、花荣正在梳妆。”老鸨谄媚的说道。

    “两个人?”张若谷还第一次听说头牌是两个人的。

    “将军有所不知,碧月,花荣是双胞胎,很多有身份的客人十分喜欢她们!”老鸨一句有身份的客人惹得张若谷看了她几眼,但也知道这些人只要给钱什么消息都问得出来,那些有身份的人自己猜也猜得到是哪些。

    张若谷面无表情的扔出了一锭金子,随即说道:“你把刚才你说的有身份的客人名单给我写下来,然后等姑娘们进来后,左右包房不许有人,包间百米内不许有人!我玩得愉快,还有重赏!”

    老鸨接过金子爱不释手,笑得更谄媚了,石猛都觉得有些恶心了。她说道:“您稍后!她们马上到!”

    待老鸨出去后,张若谷给石猛使了一个眼色,他就在桌子上铺满了金银珠宝,天下最不难得事就是可以用钱解决的事。

    张若谷逢场作戏的真实度让石猛一度怀疑少主是不是背着他经常来这些地方,这双倍的快乐,他不禁有些心痒。在酒过三巡后,张若谷假装有几分醉意描述起顾默的长相,问她们见过此人没有,在几串珍珠到手后,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经过她们的描述后,张若谷心里不禁担忧起来,这个顾默到底干嘛去了!原来,顾默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点她们两个,她们已经很久没见到顾默了。从她们的话语间听出来,她们最多就是有特殊的服务,并不知道这里就是地藏门的联络点。而那个老鸨更是一个只看钱的人,看来回乡楼还有人才对,只怕是自己这一行反而暴露了,张若谷骂了自己几句,还是冲动了。他突然想到如果是真的来沉迷酒色的,那不就行了。他转过头一脸坏笑的看着石猛,那就让他来。

    “少主这样不好吧。”张若谷完全不理会石猛的哀求,他转身去了另一个没人的包房,然后就听见石猛之前还在反抗,后面渐渐就没了声音,看来是入了温柔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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