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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滁州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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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帝拍着桌子大骂冯全等人,一行人跪在他面前没人敢说话,司马皇后在一旁也是面有愠色。

    “张冀是干什么吃的!”武帝怒气未消,对着冯全吼道。

    “下毒的人已经被周秉文就地正法了,陛下看要株连吗?”程晓生缓缓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武帝看了他一眼,平复了自己的怒气,司马皇后也上来轻轻拍了拍的他的胸口。“幸好公主没事,本宫派人去接她。”皇后瞟了一眼程晓生说道。

    “算了。你那个女儿你还不知道!她会愿意回来?”武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司马皇后说道。

    “叫张冀回来去领罚!重罚!”武帝又强调了一遍,冯全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武帝,但随即就把眼光沉了下去,他心里有些诧异,那个组织的人名,武帝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念出来。

    李显耀跪在地上说道:“臣建议还是再派一支精锐之师护卫公主,公主本是低调的游山玩水,梧州这一闹腾,只怕是天下都知道了,万一有些刁民或别有用心的人在半路再……”他话中有话,把矛头直接指向了司马曜家族,谁都知道公主要去的下一个地方就是滁州。

    “李丞相,本宫已经修书一封给父亲了,要他保护好公主周全,公主本是游玩,派军护卫就是皇家私用军队!黎阳的军队是护卫国家的,不是护卫个人的!”司马皇后一席话说到了武帝心坎上,这么多年了,她总是能拿捏住武帝的想法。

    “老丞相已经卸下官职,只怕……”李显耀挑拨之意尽显,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武帝瞪了一眼。

    “好了。下毒的人已经伏法,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管好手下的人!”武帝每个人都指了一下,待众人散去后,就冯全一个人在旁侍奉。

    “不是让你通知林侯爷,怎么还会出这种事?”武帝完全没了刚才的怒气,让人不禁怀疑这一切是做给皇后看的。

    “林侯爷已经防之又防,当没想到他们会对公主下手。”冯全小声说道。

    “这群人不简单啊!哼,皇权在他们眼睛里已经不算什么吧!”武帝抬起茶盏喝了一口。

    滁州多崇山峻岭,多怪石丛林,跟梧州之地相比,它显得粗犷而奔放。子君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地方,不像初到梧州那般高兴。他们一行人刚到滁州地界,滁州州府钱义山已经率领一众地方官恭候着了。

    “微臣参见公主,张将军。”钱义山身着官服,既有官员的威严又带着几分亲和力,子君对他就客气了许多。

    “感谢钱大人远行相迎,我就是瞎出来逛逛,看看黎阳各地的景色,惊扰你们,十分抱歉。”子君的话让张若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公主殿下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他有些吃惊的看着子君,就见她回过头就对自己做了一个鬼脸,好吧,她还是那个小公主。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是臣下,恭迎公主就是应当的。”钱义山的不卑不亢让张若谷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早听闻钱大人儒雅,在越州钱氏中德高望重,今日一见,果然令我等晚生心生崇拜。”张若谷上前行了一个礼。

    “这个钱大人不简单呐。”石猛快人快语,一句话刚出就被张若谷瞪得低下了头。

    “石大哥,你倒是说说哪里不简单了?”子君确实晓有兴致的问道,完全不顾张若谷的表情。

    “石大哥?”石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路上公主对自己和元修都是彬彬有礼,但是如此亲昵的称呼还是第一次。

    “叫你说你就说!”张若谷嫌弃的看着石猛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石猛故意清了清嗓子,说道:“跟公主出来那么久,大多数官员见到公主都是一副狗见了主人的模样,这位钱大人就不一样。”

    “不会说话就别说,封疆大吏你说人家像狗!”张若谷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我觉得石大哥这个比喻很恰当。”子君笑得前俯后仰的。

    张若谷拉开车帘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在前开路的钱义山一行人,不知道是滁州州府的意思还是他司马曜的意思,不下百人的暗中护卫,算上前面后面的步兵骑兵,至少五百人围着自己几个人转。不愧是司马家的老巢,一箭双雕,可以有理有据的看住自己。

    “请公主,张将军下车。”钱义山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众人下车一看,这哪里像是州府府衙,就像一个寻常百姓家,滁州地域广阔,每年也是黎阳重要的财政收入来源地之一,没想到他的府衙比起梧州府衙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钱大人清廉勤政,真是滁州百姓的福气。”张若谷夸赞道。

    钱义山欠身行礼说道:“张将军谬赞了,滁州地域广阔,贫瘠的地方远远大于富饶的地方,这里不像梧州处处肥田沃土,处处都是鱼米之乡。滁州条件简陋,还请公主和张将军莫怪。”

    接风晚宴上,钱义山亲自充当公主的试菜人,每道菜都是他亲自品尝过才端到桌子,这等细致和用心让张若谷越发觉得看不清这个人了。

    司马曜父子二人姗姗来迟,张若谷恍然大悟,他一进门就发现多了两把座椅,而那两把座椅的材质跟他们的不一样,不仔细看会觉得都是普通木头上了红漆,而那两把则是贵重的红木。有“滁州王 ”之称的司马家怎么会不来呢?

    “晚生正欲找时间拜访侯爷,今日见侯爷神采依旧,十分高兴。”司马曜褪去官职后,便让人以侯爷称他。

    “京城一别,老朽也记挂着张将军,经常教育犬子要像张将军学习。”司马曜杵着那根金色拐杖缓缓走来

    “老朽参见公主。”司马曜来到子君面前。

    子君喜出望外,说道:“外公你来啦!”说完就跑上来,抱了司马曜一下,司马皇后对她极为严厉,但司马曜则是十分疼爱这个外孙女。

    这一幕子孙相见其乐融融的景象一度让人以为是来到了普通人家家宴之上,钱义山这是来请命开席,看着他对司马曜恭敬的态度,张若谷心里不禁冷笑一声,林侯爷那句天下人都快以为黎阳改姓司马了,是有道理的。

    “这次来想去哪里玩啊?”司马曜一脸慈祥的看着子君问道,这一刻仿佛他就是一个外公宠爱着自己的孙女。

    子君想了想,摇了摇头,撒娇说道:“我还是第一次来外公家乡,不知道哪里好玩,对了,还要好吃!”

    “哈哈哈,我们的公主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贪吃,那时候胖得哟。”司马闻达大笑了起来。

    “舅舅!”子君喊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张若谷。

    “罚酒,罚酒!舅舅说错话了。家父年老,不宜饮酒,张将军欢迎你到滁州来!”司马闻达起身敬酒。

    一旁的石猛在旁拿着指头掐算了半天,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有些滑稽,被张若谷打了一下,才停止了自己的计算,连忙起身跟着回礼。

    “张将军,滁州有一处高山名曰嵩明山,登上山顶可俯瞰整个滁州城,你可一定要去,公主尊贵,到时我差人抬她上去。”司马曜说道。

    “一览众山小的嵩明山,在下略有耳闻。有此风水宝山,也难怪侯爷能问鼎巅峰,一览黎阳天下。”张若谷一席话让司马曜的脸轻微抽动了下。

    客栈内,子君刚刚睡下,张若谷把石猛叫到一旁,问道“:刚才你瞎琢磨什么呢?差点失礼!”

    石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道:“我在算你以后要叫司马闻达什么?你看,子君公主叫司马曜外公,叫司马闻达舅舅,要是你和她成亲,你岂不是也要叫司马闻达舅舅了,整整小了他一辈!”张若谷憋住笑,他真是又好笑又好气,这个石猛的脑回路真是新奇!

    “你一天瞎琢磨!我跟公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了底气,那句不可能成亲的话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张若谷定了定心神,严肃的说道:“叫你探查的事查了吗?”

    “预计暗中有三百人左右跟着我们,滁州十城十八县,如果全部走完要三个月左右。”石猛认真回答道。

    “三个月?”张若谷喃喃自语了起来,不一会他对石猛吩咐道:“让元修再调派点人手过来。”

    “少主,有什么大事吗?”石猛有些疑惑。

    “有!保护公主安全,你去把花霓叫来。”这个石猛办事是把好手,其他地方一言难尽,张若谷摇了摇头。

    “我一个大男人深夜去敲人家姑娘的门。我……”石猛一脸为难。

    “快去!”

    花霓已经睡下了,听见张若谷找她,披着一件薄衣就过来了,雪白的肌肤惹人注目,张若谷看了她一眼说道:“花姑娘,滁州早晚温差大,湿气较重,你别着了风寒。”说完就拿了自己的一件披风递给她。

    “多谢公子。”花霓接过披风,脸上有些微微泛红。

    “未来一段时日,我和石猛要去巡视滁州县城,这滁州路途崎岖,你们就不要跟我们去了。公主就麻烦你了。”张若谷看着这个身份有些迷的花霓淡淡说道,是嘱咐也是让她放风给她的背后的人。

    “好的,公子多保重。”花霓行了一个礼,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披着张若谷的风衣出去。

    “花姑娘,你也照顾好自己。”看着花霓的背影,张若谷一句关切,让花霓心里泛起涟漪,此生的温暖和尊重似乎都是他给的吧。

    听到花霓房门关闭,石猛正要倒头就睡,被张若谷拉住了,他一脸坏笑的说道:“石兄弟!”

    “啊?”石猛疑惑得睁大了眼睛。

    “啊什么啊?出发!”张若谷拍了下他的脑袋。

    “现在?”

    “走不走?”

    石猛连忙拿上武器跟着张若谷就走出了客栈,月黑风高,他们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滁州城。

    “父亲他们已经消失两月有余了。我们的人还是没找到他们。”司马闻达有些担心,自己隐蔽的作坊会不会被查到。

    司马曜若有所思,他还能上天入地了不成,十城十八县都布满了他们的人手,硬是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他突然反应过来,张若谷似乎对滁州地形颇为了解,知道这里多大山,随即说道:“命令所有人到山上找!”

    司马闻达愣了下,他们去山上做什么?糟糕,自己那处作坊正是在山上,他连忙赶了出去。

    两个多月的风餐露宿,张若谷整个人黝黑邋遢,认识他的人要是这时见面,肯定都认不出他。他和石猛看着山半腰的那个繁忙作业的铁器厂,张若谷眼神复杂,石猛说道:“要不要抓出一个人来问问?”

    “不用,天阳马上到了。”张若谷摆了摆手。

    石猛架起了篝火,不知道他哪里打来了一只野兔,架在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那兔子被烤得外焦里嫩,石猛扯下一只兔腿递给了张若谷。这数月就是凭着石猛这野外本领,两人没有进城露过脸,所以司马家的人始终找不到他们。

    “少主!您这是!”叶天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什么。你说说情况。”张若谷摆了摆手。

    滁州情况跟梧州差不多,也是土地兼并问题严重,官吏们都无心民生政务,都是在想着如何敛财。但不同的是,滁州这边盛产铁矿,有多处私人铁器坊,均是生产军用器械的,但这些作坊都是登记在一个叫慕容燕的人名下,那个人一直没找到,很有可能是化名。另外,最严重的是,滁州天机枢分舵主在张若谷到滁州前几日,离奇死亡了,对外是暴毙而亡,但叶天阳查过他的死因,是中毒而亡。

    “你的意思是他们查到了天机枢?”张若谷皱着眉头,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得多。

    “目前天机枢其他地方都尚好无损,唯独滁州,属下不敢断言。还在追查。李舵主的死很蹊跷,而毒药药性把嫌疑指向了南越药谷。”叶天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南越药谷?”张若谷重复了一遍。

    “不错,那味药需要南越药谷特产的大乌头才能配制而成。对了,那些铁器坊生产的铁器我偷了一件出来,少主你看看。”叶天阳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后抽出了一把钢刀。

    张若谷看见那把刀时,他大惊失色,这种刀正是七王之乱时,叛军刀兵所持有的,意思这里曾是叛军的军工坊,那现在又是何人在运作呢?如此规模的军工坊已经可以并肩黎阳官方的了,难道黎阳现在还有人怀有不臣之心,又或者只为牟利?滁州这趟水,一旦搅动起来,会变成什么局面呢?

    “谁?”就在张若谷思索的时候,听见有人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石猛大喊一声,冲了过去。叶天阳眼神请示了一下张若谷,便转身寻人去。张若谷警惕的看着四周,握紧了手中的佩剑,他感觉到周围还有人。

    “嗖~嗖~嗖~”无数箭矢突然从暗处朝着张若谷射了过来,他身手敏捷躲开了对方第一轮的袭击,叶天阳听到他这边有动静,拿出天机枢的信号弹发了出去,便往张若谷在的方向赶。

    张若谷看着刚才箭来的地方,因为是夜晚,根本看不清哪里有人。“嗖~嗖~嗖~”这次箭竟是从他背后射来,他躲闪不及,有两箭直接射到了他身上,随后听到脚步声,张若谷站立不稳,倒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叶天阳赶到,几发飞刀击毙欲来收尸的人。

    石猛也赶了回来,大喊道:“少主!”他冲过去扶住了张若谷,跟叶天阳做了一个眼神交流,二人知道周围至少还有数十人,他们以张若谷为中心呈防御之势。

    “少主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的人马上就到。”叶天阳小声说道,自从知道李舵主被杀,他就觉得滁州的水深不可测,为了以防万一,这次上山他带了不少人来,但又怕张若谷怪罪他,只得将他们分布在山林各处。

    过了一会,叶天阳终于看见了零零散散的火把,他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去,他们的人终于到了。

    “禀叶宗主,刺客共计五十人,我等均已斩杀,没有活口。”来人禀告后,石猛突然喊道:“少主昏过去了!快!”

    滁州府衙内,子君公主坐在州府的位置上,一脸怒气,司马曜等人全部跪在地上,他印象中自己的孙女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钱大人,我给你三日时间查清来龙去脉!若查不清,我请父皇亲自来查!”子君对着钱义山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说道。

    “公主息怒,钱大人也不……”司马闻达在旁还欲为钱义山多争取一些时间,话还没说完就被子君的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不管你们如何党争,我不管你们怎么争权夺利,但你们不能动我的男人!动张将军等于同我为敌,等于同父皇为敌!”子君霸气的对着众人说道,这话似乎更像是说给司马曜父子二人听的。原来她什么都懂,原来她都知道,只是她从来不说而已。皇家出身的人,又怎么会看不懂这些尔虞我诈的伎俩呢。

    司马曜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认错,钱义山见状将所有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随即说道:“公主息怒,此事不关司马大人的事,微臣一定查清张将军遇刺一事,给您给皇上一个交待。”

    子君走了下来,看了司马曜一眼,转身对钱义山说道:“钱大人,有命赚没命花的事情太多了,好自为之。”

    看着子君走出了府衙,众人内心舒了一口气,钱义山连忙去扶起了司马曜,说道:“丞相,这事?”

    司马曜叹息一声,这孩子的性格越来越像她母亲了,他缓缓说道:“这事我不知情。”说完就看向了司马闻达。

    “父亲,我也不知情!”司马闻达有些心虚的说道。

    三人一时无言,刺客全部当场毙命,要查根本就无从下手,何况还有三日之限。司马曜摸着自己的胡须,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那封信!哼,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陷害老夫,他把钱义山叫到了跟前耳语了几句。

    回到家中,司马曜大喝一声:“跪下!”

    司马闻达被吓一跳,“扑通”一声本能的跪了下去。

    “你说!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父亲,我……”

    “说!”

    “我,我只是给那边放了一个风。”司马闻达底气不足的说道。

    “啪!”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司马闻达脸上。

    司马曜打完他以后,依旧气得浑身颤抖,他指着司马闻达说道:“你怎么那么蠢!在你的地盘上,你还推波助澜!”

    “我也不曾想,张若谷会自信到不带护卫队!”司马闻达还在狡辩,司马曜指着他还欲说什么,竟是气晕了过去。

    随着张若谷几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医官将他身上的箭拔了出来,子君在外面听到声音,一个忍不住踹开了房门冲了进去,石猛和元修一脸蒙的看着她,花霓也是十分担忧,连忙跟了进来,但看到上身赤裸的张若谷,又有些害羞。

    “大夫!他怎么样了?”子君焦急的问道。

    医官仔细清了着伤口,发现竟是有些漆黑,正是中毒的迹象,直到伤口清理干净后,发现张若谷伤口附近的黑色有蔓延的趋势。

    “需要帮伤者的毒吸出来,你们谁……”医官话还没说完。

    在场四个人不约而同的说道:“我来!”石猛一脸不解的表情看着旁边的两位女性,花霓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赶紧低下了头,子君则是一脸非她不可的表情。

    石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公主你万金之躯,这不是开玩笑的。您回房间等待。”元修在旁猛点头。

    “公主殿下,我们还是在外面等吧,石大哥他们会照顾好张将军的。”花霓也劝到。

    医官都看不下去了,人命关天,这群人还在这废什么话,他指着石猛吼道:“你们有完没完!就这个胖子来吸!”石猛差点没被气晕过去,但是他也不多言,按照医官吩咐准备把张若谷体内的毒素吸出来。子君听到医官的话,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什么!”武帝从龙椅上惊坐起来,龙案上的东西被他全部扔了下去,两个地方,两次动怒,看来地方的问题已经严重的难以想象了。

    “张将军身中箭毒,现在生死不明!”来人又重复了一句。

    “冯全!冯全!!”武帝大吼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梧州之时未伤及根本,这次对方是意欲斩断他的一臂!

    “老奴在!”

    “速派太医赶赴滁州!越快越好!张将军有事,太医们全部陪葬!”武帝的愤怒变成有些焦急,当真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吗?他有些怀疑自己。

    “诺!”冯全匆匆跑了出去。

    “来人,召林平惊进宫!”武帝刚说完,又摇了摇头,跑到龙案上迅速写下了一道圣旨。“告诉林平惊,不用进宫了,直接带兵去滁州!”武帝将圣旨递给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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