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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巡视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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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暖花开,张府上下一片忙碌,石猛忙前忙后为即将远行做准备,张若谷坐在正厅同顾默说着什么,这时易离安带着银环走了过来。

    “易姑娘,好久不见。”顾默起身行礼。

    “顾公子也好久不见,听闻醉梦楼的洛梦姑娘天姿国色,让公子流连忘返了。”易离安打趣道。

    顾默回头瞪了一眼张若谷,随即说道:“你莫听张将军胡言乱语,在下去醉梦楼只是公事。不像某些人,公事还要带着公主。”

    张若谷一脸无奈把顾默推了出去,说道:“你赶紧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说完话,他竟是有些不敢看易离安。

    “你怕什么!给你!”易离安丢了一件包裹给他。

    “这是什么?”张若谷一脸诧异。

    “我家小姐熬了好几个晚上为将军缝制的衣服。”银环在一旁抢话说道,易离安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张若谷愣了一下,心头更是觉得对不住易离安,但带三公主出行真不是他的本意,他正要说什么,易离安先说道:“那是皇上的旨意,你也没办法,你不用跟我解释。”她话音刚落,银环就知趣的退了下去。

    张若谷一把把易离安搂进了怀里,这一幕恰巧被前来送东西的花霓站在不远处看到,她竟是有些神伤,自己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上他呢,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吧,花霓转身回到了房间。

    “你这么放心我?”张若谷一脸认真的问道。

    “这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三妻四妾什么的,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了。” 易离安躲开了他炽烈的目光。

    “我跟你嘴中那些男人能一样吗?”张若谷来挠她。

    “孤男寡女要是有点什么,也不奇怪。”终究还是带着那么些醋意,再大度的女人在爱情里面都是小气的。

    “我就知道你不放心。我带着花霓去的,公主也肯定带着贴身丫鬟,就别胡思乱想了。”张若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易离安转身要走。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说道:“花霓是女儿身,若是公主有什么需要,她再方便些,这就不用折腾我了。”当然,带着花霓出行还有另外的原因,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好了。本来是有些担忧,但是你都这么说了,你还是注意安全。”易离安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有它,我肯定没事的。”张若谷指了指胸前的玉佩。

    程晓生担任左丞相已有些时日,但相府一直冷冷清清,这和他一直身处闻镜府特殊职位有关吧,那些年他不苟言笑,拒收任何名义的百官贺礼。此时,他的府前竟是出现了大批车队,一个个箱子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前左丞相司马曜送来贺礼十箱。”门口管家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故意告诉众人一样,这时贾云、严从等司马曜的门生的贺礼接踵而来,李显耀的贺礼在傍晚才到,显然他也是那时才听到程晓生愿意收礼的消息。

    夜晚,程晓生一个人站在房间,看着众人的贺礼,一箱又箱,他把它们全部打开了,那金灿灿的光快要把房间照的通亮,均是稀世珍宝。

    程晓生没有再多看一眼这些财富,他独自走到了窗前,打开那些箱子就意味着打开了自己全新的人生,他们否定了一个最不该否定的人,那我坚守的还有什么意义呢?程晓生挥拳重重的打在了窗台上。

    武帝寝宫,惠文王恭敬的站在他面前,他的父皇已经很久没有召见他了。武帝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你不会怪朕吧。”

    “父皇为皇家颜面考虑,儿臣理解。”

    “朕跟李丞相商量好了,你下月王府建成,就于下月初八成婚。”

    “谨遵父皇旨意。”皇家弟子,婚姻大事从来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大到人生选择,小到读什么书,都由不得自己。惠文王没有任何表情,他像一辆训练有素的战车一样,父皇叫他去哪,他就去哪。

    “对了,你去北狄替朕办一件事。你知道就行了。”武帝在惠文王准备离开时说道。

    看着惠文王远去的身影,武帝眼里有些落寞,这个孩子因为自己母亲的缘故一直比其他孩子懂事,但终究……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皇上,张将军他们今日出发了。”冯全进来了。

    “都安排好了?”武帝站了起来。

    “都按陛下吩咐安排好了。就是皇后那边……”冯全话说一半,武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三公主第一次出远门,做母亲的自然是不放心。

    武帝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也确实很久没见她了,他转头对冯全说道:“摆驾懿宁宫。”

    春雨路过梧州的小桥流水,画船听雨眠的梦中景色就这般晕染开来,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张若谷他们一路走来,不同的景色尽收眼底,像梧州这般别致的却鲜有,子君手持一把油纸伞站在小桥上,指着河里闹腾的鱼儿在开心的大喊,这位开口即可得日月的公主,只怕从未真正这么开心过吧。

    行人们纷纷看向他们,热情的船夫还和子君打了招呼,在他们眼里这就是寻常富人家的公子小姐出行。

    “公子,要不要先去客栈?”石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张若谷看子君难得那么开心,摇了摇头,他身后的花霓一言不发,自顾撑着纸伞默默欣赏着泼墨画一样的景色。

    “花姑娘,这几日辛苦你了。”张若谷看着还在桥中央的子君说道。

    “公子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公主人很好。”花霓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三公主对她身边的侍女包括自己确实很好,远不像武帝所说的那般刁蛮任性,可能在喜欢的人面前,什么都想表现得完美吧。

    “未来这些时日,就由你陪公主游山玩水,梧州多美景,梧湖残桥、渔火弄月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存在。到时候元修会跟着你们的,有什么事找他就行。”张若谷说完话,示意了一下元修。

    “公子的话奴家都记下了,您,您要小心。”花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句关心的话。

    “花姑娘,你放心,有我在,一定……”石猛话没说完,子君竟是把雨伞扔给了她身后的侍女,跑过来跳到了张若谷的身上,他惊讶得张大了嘴。

    “张将军,我真的好开心。”子君仿佛蜂蜜那般甜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她就这样挂在了张若谷身上。

    张若谷手一时不知该放那里,涨红了脸,花霓向后退了几步,眼睛看向别处,自己是那个人该多好。“子君,你乖,听话,这里那么多人呢。”张若谷用哄小孩的语气,一直哄了半天,子君才不情愿的跳了下来。

    石猛感觉自己又一次被刷新了认知,在旁猛得摇头,少主遇到这些女子一个跟一个与众不同。张若谷这时走过来打了下他的头,说道:“走了。”

    渐渐入夜,子君已经熟睡,张若谷的房间依旧亮着灯,“咚咚咚”三声敲门,顾默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这是天机枢梧州分舵的联络人,王信长。”顾默介绍到。

    “拜见,拜见少主。”来人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张若谷。

    “王舵主,幸会幸会。”张若谷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顾默简单介绍了一下梧州的情形,就交给了王信长来讲述。梧州自天越十年开始,土地就逐渐被梧州州府周禀文逐渐兼并,当地百姓很多人因此家破人亡,甚至很多人沦为了周家的奴隶,同时他在梧州城内开设赌坊、青楼大肆敛财,每年税收都要克扣一部分,从来不会如实上报,每到秋季雨水泛滥的季节更是年年报灾,骗取朝廷赈粮款,他贪墨的钱财一部分转入了自己的府库,另外一大部分则不知所踪,只有一小部分进到了黎阳城。

    “一大部分不知所踪?”张若谷有些奇怪,不应该是司马家拿大头,他拿小头才对嘛。

    “是的,公子。顾宗主赶来的时候,已经派云中圣手将账本悉数掉了包。”王信长回禀说道。

    “你先回去歇息,有需要我会再找你。”张若谷喝了一口酒说道,待王信长走了以后,顾默坐了下来,自顾倒了一杯酒。

    “梧州管辖八城十五县,你打算每个地方都去一遍吗?”顾默品了一口梧州特产的雕花酒,嫌弃的放下了酒杯。

    “梧州向来富庶,也难怪皇上要先查这个地方。”张若谷似乎对梧州的酒颇为喜欢,柔中带刚的感觉。“你还要调查七王封地的事,你把叶天阳派来跟我吧。”张若谷继续说道。

    “那小子跟我抱怨几次了。说你都出来几年了,是不是忘记他了。这样也好,我刚好……是谁!”顾默似乎听见有人在偷听,石猛、元修两人一个健步追了出去,就听见了瓦片晃动的声音,却没看见人影,他们又绕着客栈找了一圈,那人不见踪影了。

    顾默表情谨慎了起来,小声说道“:会不会是花……”他话还没说完,张若谷就捂住了他的嘴,示意旁边房间似有人在偷听。

    “怎么可能是花姑娘!”张若谷故意提高了声音,给顾默使了一个眼色。

    顾默心领神会,竟是提酒同张若谷对起了诗,石猛则悄悄潜出房间去向了另一个地方,元修则回到了子君房间门前守护着。

    夏日逐渐来临,刚刚午休起来的司马曜伸着懒腰懒洋洋的走了出来,司马闻达早在一旁等候。

    “父亲,您醒了?”司马曜点了点头。

    “黎阳那两位大人都给您来信了。”司马闻达顺手把信递了过去。

    司马曜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司马闻达在旁等的十分焦急。

    “信中是……”司马闻达刚开口就被司马曜打断了。

    “闻达啊,人家林侯爷幼子在我府上做了两年的客卿,你我居然都不知道!这份坚韧,这般沉得住气,你要向人家学习!”司马曜感叹道。

    司马闻达愣了一下,这个消息不是早就知道了,和眼前这两封信有何干系,但他也不敢多问,父亲才教导他的要沉住气,司马曜沉默良久。

    “父亲来信是有何事?”司马闻达按耐不住问了出来,司马曜瞥了他一眼,把信拿给了他。

    “这?”司马闻达看完信,大惊失色。

    “想在林家的地盘上动人是当林了生死了吗?当真愚蠢,糊涂! 他张若谷能起势,不是因为他是张云山的儿子,更不是因为他有多少才华,而是当今圣上想要有这样一个人来践行他的意志。而这个意志就像一棵树苗,在它没长成树之前,没人知道它会不会长歪,会不会是一棵长满虫的树,但万万不能在树还没长起来的时候就去把它拔了,那只会惹怒种树的人。”司马曜有些气愤的说完这番话,抬起茶盏一饮而尽。

    司马曜继续说道:“不久张若谷就会到滁州,你去通知钱义山,叫他收敛着点,别给人家抓住了什么小辫子,现今局势不比当年了!还有!传令下去,滁州境内要保障张若谷以及公主的安全,他们要调查什么都全力配合!”没人能想到一个赋闲在家的老人依旧可以操纵着黎阳滁州州府。

    “是!”司马闻达还在回味着父亲刚才的话,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司马曜的深谋远虑让人佩服。

    “达儿啊,为父老了。司马家未来靠你了,你那不成气的二弟整日沉溺在花街柳巷,你三弟又醉心书法。你未来所面对的这两个年轻人都是人中龙凤,你要小心!”司马曜有些沧桑的语气,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让人想起来,他已经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丞相了。

    “陛下,这是南越驻军同北狄驻军换防的奏本。”林平惊跪在地上,冯全将奏章取了过去。

    “好,如此甚好!这样对换增加驻兵作战经验,未来无论哪里有战事,他们都能轻松应付!”武帝看着林平惊条理清晰的奏章大为赞赏。

    “但,这做法还存在弊端。”林平惊说道。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事等张将军回来,你同他商定后再议!”武帝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林平惊愣了一下,但没再多说什么。

    “冯全。他们到哪了?”

    冯全这时从袖口掏出了一个密折,武帝接过来仔细看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武帝让冯全开始接触一些密折,当年由程晓生从军队里选拔人才创建的神秘组织武帝也接手了过来,把大部分人撤换后,暂交给了冯全。他内心不知为何对程晓生不再那么信任了。

    “你秘密通知下林侯爷,要伤人五脏六腑,人家不可能不反抗。”武帝一边把密折烧毁,一边说道。

    “然后你把苏鼎一叫来见朕。”武帝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张若谷走遍了梧州八城十五县,这些虽然不至于民生凋敝,但确实也问题多多,他认为已经不是人的问题,赋税、官吏制度都有一定的问题,现在黎阳执行那一套还是建国初期的税收制度,随着百姓生活和生产创造的不同伴随着国家发展的,现有的官吏制度已经成为了世家大族敛财的工具,家族大富而国库拮据,百姓更是勉强只能保住温饱。武帝让他出京巡视地方果然大有深意,但未来要动的是黎阳建国的根本——世家,武帝真的有把握吗?

    “公子,我们的人救下了那两位百姓,你看?”叶天阳来到张若谷身旁小声说道。

    “将他们送入我府上,保护好他们。待我回去就带他们面圣。”张若谷握紧了拳头,想起了自己对铁虎说过的一句话:虽千万人吾往矣。武帝不也正是抱着这样的决心!

    “这一路上一直有人跟着我们,少主你看是?”叶天阳看了看四周说道。

    “我们唱戏,人家看戏,无妨。”张若谷自信的说道。

    这时,石猛气喘吁吁的跑来说道:“少主,周禀文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现在将客栈围了起来,要请你和公主去梧州州府坐客。”

    张若谷似乎对此一点都不奇怪,明面上自己这一路走来,没巡视出个所以然,想必是武帝嘴上说着是秘密巡视,只怕消息早就传遍了各地了。他随即说道:“进城。”

    “不知张将军同公主大驾光临梧州,小臣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周秉文满脸堆笑的恭迎着张若谷和子君。

    子君看都不看他一眼,要不是张若谷哄了她半天,这等俗局她才不愿意来,其实她更享受被他哄的过程。

    张若谷则笑着说道:“周大人,初入贵地,多有打扰, 多谢抬爱。”说完话他指了指满桌子丰盛的菜肴。

    “哪里,哪里。就是些梧州特色菜,也不知道将军与公主是否吃得习惯。”周秉文的笑容让人看着心里会发麻。

    菜全部上齐后,周秉文提杯说道:“早就闻言张将军年纪轻轻就封侯拜将,今日一见果真英雄出少年!小臣敬张将军。”说完便一饮而尽。

    “梧州美景美食,让人流连忘返,又有周大人这等勤政爱民的父母官,若不是公主还想去其他地方游玩,我是很想再多待一些时日的。”张若谷回敬道。

    在张若谷准备对着那条梧湖醋鱼下筷的时,梧州其他官员纷纷前来敬酒,他只得放下筷子客套着。周秉文则是看了一眼公主旁帮她试菜的人,皇亲国戚出门在外,都有专门试菜的人,以防止有人下毒。

    “啊!”随着一身嘶吼,帮公主试菜那人应声倒下,口吐白沫。石猛见状对着周秉文吼了起来:“大胆周秉文,竟敢在菜里下毒!”周秉文吓得连忙下跪磕头,子君一脸冷漠的站了起来,直到张若谷走到她面前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问道:“公主没事吧?”她脸上的表情才好看了点。

    “周大人,此事若不给一个交代,我想父皇那边你也不好交差吧!”子君对着一直在磕头的周秉文说道。

    “小臣一定查清真相。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周秉文带着哭腔说道。

    张若谷看了他一眼,又观察了下四周,这时难为周秉文也没有什么意义,他说道:“周大人,我们先回客栈等你的结果。”

    玉盘悄悄爬上西楼,照映着花园里的两人,子君回来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就被张若谷叫了出去,哄她吃了点饭,又陪她来花园里散步,子君此时挽着他的手,靠着他看月亮。

    “今日之事,公主受惊了。”张若谷几次试图把公主的手松开。

    子君听到他的话,突然坐了起来,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说道:“我不害怕,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你在我身边,就像当时在北狄,我第一次见那么多血淋淋的人,第一次见到死人,因为你在我旁边,我就觉得心安,什么都不怕。”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张若谷,神态间尽是道不尽的爱慕。

    张若谷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他转过头去说道:“公主,此行还有些时日。你要是觉得有不适,我可以差人送你回去。”子君听到这话瞬间把头摇的像一个拨浪鼓。

    “我不回去!好不容易能有机会跟你游山玩水,虽然你陪我的时间很少,但是我很知足了。我听母后说过,你是万人景仰的大将军,是父皇的左膀右臂,我不管那些,我这辈子就是跟定你了。”子君的充满坚定的表情,让张若谷一时有些恍惚,月下花前,佳人如梦,就在子君要亲上来的一瞬间,他站了起来说道:“公主,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子君撒娇似得瞪了他一眼。

    从公主房间出来后,张若谷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是怎么了,那个瞬间差一点就失控了,不过司马皇后居然这样评价自己。他回到房间赶紧喝了几口酒,缓解情绪。

    “公子,我听石猛说了,那块鱼还好不是你夹下去,今日是……”叶天阳焦急的说道,话还没说完张若谷就示意他碰杯。

    “很明显,人家是来示威的。他们要真要动手,只怕我和石猛、元修都是身负重伤了。”张若谷淡淡说道。

    “可那是公主啊!他们怎么敢?”叶天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张若谷没有回答他的话,在权力面前在利益面前,一个公主算得上什么呢?自己又算得上什么呢?这早已是个礼崩乐坏的时代了。

    “公子,我调天机枢天门的兄弟过来暗中保护你。”叶天阳陪张若谷喝着酒说道。

    “你在说什么?”张若谷少见的有些生气。叶天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低下头不敢看他,听到天门这个词的时候,石猛也放下了手中的鸡腿,有些不知所措。

    张若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天门那是天机枢的死士,他们出手一定是要见血的,那是一支可以媲美越骑的队伍。那是张若谷留给自己,留给未来的一把无形的刀,只有绝境时才会使用的一把刀。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有石猛、元修在,没事的!”张若谷跟叶天阳碰了一个杯。

    “叫元修进来一起喝点,今晚不会有事了。”

    众人难得度过了一个清静的夜晚,但那也是用一条人命换来的,未来的滁州又会发生什么,那可是司马家的大本营,张若谷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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