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归终她，真的会这样想吗……（改）
“嗤。”长安冷嘲一句，“不能伤你，进步与不进步有何区别？”
“建议你换个目标。”摩拉克斯平静的陈述着这个事实，“再过几个四百年，你都做不到。”
气氛僵持下来。
匆匆赶来的甘雨打破这份僵持，先是对帝君行礼，然后一脸紧张的看着长安：“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能去战斗！”
长安收起武器：“看他不爽。”
甘雨：啊这……
换了个人来对着帝君兵刃相见，她可能会生气，但对着长安她气不起来。
若要说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四百年前长安就已经对着帝君发过疯了。
帝君容忍她的发疯行为。
“总之你先别乱动了，不然伤口没法愈合啊！”
“不会死。”
甘雨：……
甘雨从事后勤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叛逆又任性的伤患。
摩拉克斯目测了一眼她腰腹的伤：“受伤了就好好养伤，活着不易，好好珍惜。”
不想被摩拉克斯看见自己软弱的地方，长安挡着腹部，道：“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你。”
摩拉克斯抿唇不语。
许久，才绕开长安离去：“魈，跟上。”
“是。”看得一脸懵的魈连忙提着和璞鸢跟上帝君的脚步。
等走得远了，魈这才问道：“帝君，方才那人，是什么来头？”
“归终……尘之魔神哈艮图斯身边曾经养的一只小鸟，叫长安。”
魈闻之，皱眉沉思道：“听说您和尘之魔神曾有联手，为何她对您如此不敬？”
“不敬……”摩拉克斯目光放远，似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是我先对不住她，她对我有敌意是应该的。”
“哦。”
魈有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但他觉得这个时候说“哦”会比较合适。
他只需要知道不是敌人就行了。
归离原。
长安终于支撑不住，靠着树坐下。
她身边很快淌了一小滩血液，生机勃勃的绿叶染上猩红的血液，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刚才他身边的那个人，是新来的护法夜叉吧。”长安问道。
甘雨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护法夜叉的？”
“气味，他身上有熟悉的气味。”长安喘了两口气，继续说道，“摩拉克斯把和璞鸢给了他，肯定不是小夜叉。”
说起小夜叉，她又想起了铜雀。
也不知道铜雀怎么样了。
敢用铜雀的脸骗她的那个家伙，下一次遇到，她绝不会放过。
甘雨说道：“他叫魈，号金翅鹏王，是帝君座下的第五护法夜叉。”
“第四个呢？”
甘雨回答：“第四个叫应达，号火鼠大将，是个很热情的女孩子。”
“伐难会高兴的吧。”
说起这个，甘雨露出轻松地微笑：“她们俩关系很好呢，我好几次在璃月港看见她们俩在一起逛街。”
说起璃月港，甘雨又道：“那时的灾难太严重，归离集的子民们都迁居去了璃月港，不过好在是帝君戴冠，在帝君和众仙家的帮扶下，现在的璃月港也繁荣了起来。”
长安打断她的话：“你不必故意说他的好话，我认识摩拉克斯千余年，当然知道他的千般万般好。”
甘雨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和帝君有什么样的过往，我只觉得，如果尘之魔神能看到现在的你，肯定也希望你和帝君能好好相处。”
长安沉默了很久，眼眸垂落，像是睡着了。
甘雨等了一会儿，以为她睡了，准备悄悄查看她腹部的伤，却在刚靠近的时听到她十分轻微的声音：
“归终她，真的会这样想吗……”
甘雨一口肯定：“当然！”
又过了许久，甘雨还是没等到长安的回答。
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甘雨悄悄为她处理了伤口，然后背着她往璃月港的方向去。
……
长安的意识回拢时，第一反应是不应该昏迷。
是因为身边有认识的人所以放松了警惕吗？
“你醒了？我正要带你去璃月港呢，下面就是璃月港了。”甘雨微微侧目，“我在璃月港有份工作，所以一直定居在那边。”
长安坚持从甘雨背上下来，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这是哪里？”
“这是天衡山。”
长安又多看了一眼山峰，皱眉：“天衡山从前不长这样。”
为了建立关隘保护璃月港，在摩拉克斯用自己的能力让天衡山拔地而起。
“魔神战争时天衡山被战斗波及，断裂了一截。”说到这里，甘雨的情绪低落下来，
“是移霄导天真君让人折断了他的角顶上，才让断裂的那一段山峰没能波及璃月港。
移霄导天真君他带着重伤的身体战斗至最后一刻，所以……”
他战死在战场上。
“是他啊。”长安秀眉轻蹙，紧闭双眼，思及过去。
……
那时魔神战争还未爆发，
槐序之时，天朗气清，归终宴请了众多友人前来聚会。
归终的府前有一条长长的桌子，是她为了聚会特意建造的，每次聚会少则七八人，多则一二十号人，笑语熙熙，好不热闹。
宴席还未开始时，鸣海就从他的芥子空间取出一块玉石，带着炫耀的意味：“这是我费尽心机找到的一块美玉，别看此物相貌平凡，据说这可是三千年前天星的碎片。
说起这天星，你们或许不知，但如今层岩巨渊能长出美玉金石，可全靠这颗天星！”
留云凉凉的说了一句：“你该不会是把人家瑶都的宝贝给偷来了吧？届时人家瑶都发现你偷了他们的宝贝，打到归离集，你得背全责。”
鸣海辩解道：“怎么可能！瑶都的那块可是有自主意识的！我这是无意识的无主之物，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了这么一块。”
留云：“天星碎片就那么一块，你找个假的来显摆，也不怕落了面子。”
鸣海气得吹胡子瞪眼：“什么假的！此物货真价实！就算是摩拉克斯来了，也未必能打碎！”
但摩拉克斯今天没来。
归终在一旁看热闹，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提议道：“摩拉克斯没来，但阿霄的角有摩拉克斯的岩系精髓，让阿霄撞一下便知真假。”
因为角吸收了岩系精髓，移霄导天对此十分自豪，号称自己的角天上地下无坚不摧，所以即使化为人形也从不遮掩，成天招摇过市。
因为鹿角坚硬而表层毛茸茸的，长安偶尔会蹲在他的鹿角上打瞌睡。
也许那时的长安太小只没存在感，所以阿霄的鹿角顶上去时，
长安：！！？
从睡眼朦胧中惊醒，吓得扑腾着翅膀，掉了两根彩色的羽毛，
引来一片笑声。
后来那块玉是真是假长安已经不记得了，
这也不重要。
……
当时长欢几人在，花别魂消梦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