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除夕夜

    六四年二月十二日 除夕夜终于到了。翻过这一天去，就是农历甲辰年的春节，龙年。

    所以整个四合人家的玻璃窗上都贴上了窗花，何雨柱家贴的是何雨水剪出的各式窗花。但门上贴的却是何雨柱自撰的上联“玉兔挥杵袪病强身”，下联“龙腾四海国泰民安”，横批“幸福人家”的春联。

    何雨柱自觉不错，请阎富贵写时还花了两毛钱。 不过这春联也让何雨柱在过年的气氛中多了一丝对阎富贵的不满。

    当时阎富贵给何雨柱写完春联后，看着何雨柱喜气洋洋的张贴时问了何雨柱是谁的对联，何雨柱自得的告诉他是自家想出来的。阎富贵听后摇摇脑袋没出声走啦，何雨柱还以为是阎富贵写不出这样好的春联自觉可惜呢，谁知道第二天棒梗这小子神神秘秘的说要是何雨柱给买一挂“小鞭儿”就告诉何雨柱三大爷为什么摇头了。

    何雨柱好奇的满足了棒梗之后，却得到的是阎富贵说何雨柱就是玉兔手中的药杵——棒槌一个。袪病强身对国泰民安，得亏他何雨柱想得出来，枉自上了几年学，老师教的他何雨柱全用刀切巴巴炒菜吃了。把这何雨柱气得连喝三杯闷酒才缓过气来。

    不过气归气，年还是要过的，因为有龙老太太和小孩在，何家的年三十儿过得是喜庆热烈、欢声笑语的。

    九点左右，许大茂和刘红英两口子在老宅团过圆后也跑何家来了。这年轻人凑在一起总是热闹得很，一帮子人吃着花生瓜子，时不时的剥个糖果。玩起了“脑门贴牌”和“猜数字”的群体游戏。不过可能阎富贵说的话起了作用，何雨柱在游戏中败下阵来，最后被贴得满头满脸的，还得再出个节目。

    许大茂起上哄了，说这节目得让大家伙都笑了才算过关。好在何雨柱可不是非常人物。这何雨柱的肚子里可是前后两世儿的段子数不胜数。什么分寸的都有。

    何雨柱略微思量，这搞笑的段子就出了口。“今天就来说说咱们这行糕饼铺里的事儿。话说某年的端午那天晚上，铺子里的米饭和包子不知道为啥吵上了嘴，好家伙，只见这包子把嘴一咧，满肚的馅儿一下就喷了出去。这米饭呢就一张小尖嘴，再说了它也喷不了什么呀！好嘛，米饭见到喷不过包子便动上手了。这一下子满甄的米饭撒出去哪不得成千上万铺天盖地的。米饭仗着人多势众，见了带包馅的的就打，什么菜包、肉包、豆沙包……无一幸免，全部挨上了米饭的小拳头。最后就连粽子都被逼到墙角里。这粽子见到情况危急，再不想办法也要挨打了。情急之下把外面的衣服一撕，对米饭们大声喊道‘各位兄弟们，都看清楚哈，我是卧底！自家人！’”

    “哈哈哈！”这一下满屋的人哄堂大笑，就连旁观的聋老太太也笑得露出了没几颗的门牙……

    院儿里一群小孩儿点着洋蜡的纸灯笼和他们零星燃放的小鞭儿，给黑夜里添了些亮色和生动。

    在这样一个夜晚的同一时刻，四合院里的人家，没吃完团圆饭的，在丰盛的餐桌旁继续把酒言欢。已经吃好了的，或是逗弄孩子，或是斗牌取乐，或是闲话家常。总之是团聚在一起守着岁，就等着子时吃饺子了。

    尽管这个夜晚气温很低，但人们都从闪烁的烟花中看到了幸福的远景。从水仙的清香里闻到了桃李芬芳。太多的人们以欢畅、乐观、信心百倍的热情，期待着新春的到来……

    但俗话说，“人生百态，社会万象”。即使在同一个夜晚。还是有许多不同情形的生活景象存在着的。中院的易中海家，老俩口坐在自家屋里，桌子上就一盘快凉了的饺子，易中海低头喝着闷酒，一大妈坐在昏黄的灯光里，望着黑黢黢的窗外暗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