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敬服与过年
转眼间，元旦已过，很快就要过年了。腊月里的天气十分寒冷，天一黑这街上几乎就见不到人影了。
每月十五，是何雨柱与二妞约好的碰面的日子。这天晚上，何雨柱准时出现在了景泰西里的院子里。二妞也准备好了酒菜，坐在桌边等着呢。
见何雨柱进了屋，二妞没有说话，只是把桌上的酒杯给何雨柱倒满酒，两人先碰了一个，二妞把账给何雨柱报了，然后把款结给了何雨柱。
两人才开始举杯闲聊起来。“柱子，这眼看着快过年了，年关上这布啊鞋的很是紧俏，年货也得备着点了。”二妞给何雨柱提醒到。何雨柱现在控制着出货量，食物问题不大，反正到时人家买回去吃了就没了。但是布匹和鞋之类的就得小心出货，不然到时就成物证了。
“张哥，布和鞋不太多了。但我弄到了一批鱼和白条鸡鸭。”二妞本姓张，是家中独子，从小他爹就没了，是姐姐帮着带大的，所以性格有些内向，被几个街面上的淘小子起了个绰号“妞儿”。这被人叫着叫着的，因他在家的排行就叫成二妞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二妞与何雨柱的交易都是先货后款，二妞手下的兄弟们也都是挣得腰包鼓鼓的，但只是二妞又觉得有点儿不合适了，必竟他们都是卖完货后才付款的，这等于何雨柱出钱让他们赚差价啊，他带兄弟们只不过是出了点力而已，其他的都是何雨柱担着。
现在听何雨柱这么一说，便主动对何雨柱说“这收货的钱都是你出的，我们不过是出点儿力，这让我把差价都赚了还行？咱们以后还是平分吧……”
何雨柱听二妞这么说，不免心中大为受用，觉得这二妞也挺讲究，并不是把钱看得比命还重的人，对未来的合作倒是更踏实了。
当然了，心中高兴的同时他也清楚，许多很有前途的生意都是毁在一开始的斤斤计较上，相反的，身为最大的受益人，如果要能表现得大方一些，反倒会加倍让底下人拼命地干。所以说，他根本就不可能在意这些小利益的得失，便果断地出言谢绝了。
何雨柱还对二妞说“张哥，这做生意都是相互的，咱哥俩来日方长。大家高高兴兴的一起把事做成了比什么都强。做生意其实全靠大家的面子和关系，否则凭我自己再有多少货也难得象这样的出货。如果你和手下的兄弟们真的要谢，那就继续用帮我做好生意就成。要是还过意不去，以后有机会请我吃酒就行了。”
这番透着诚恳和仗义的话，让二妞不由得心悦诚服感叹了一声竖起大拇指说了一声“大气”。
见二妞喝着酒，话不多，但脸上却露出了深思的神情，何雨柱趁热打铁的又说出了一番道理。“张哥，我知道你有想法，不就是咱们出的东西少了，怎么还比原来赚得多了？是不是啊。其实这也没什么，咱们原来出的那些都是大路货，虽然出得多但价钱低，现在出的这些虽然量少可价钱高啊。何况现在是年关上，这大家伙都想着买点好的过年，所以咱们赚得就多了。当然了，这也麻烦，就是兄弟们得多跑地方，可是多跑地儿也多分钱哪！”这些道理二妞也明白，但他却没法像何雨柱这样做得麻利而又不计较得失的多少。
还没等二妞回过神来，何雨柱又说了“张哥，说白了做生意最好做的就是现在这种穷人和有钱人的交易。你看啊，咱们呢只要价钱合适就卖了，这说明咱穷人容易满足，那些有钱的人呢不愿意过多的计较。所以咱手里的好东西不就好卖了吗。这做生意讲的就是这种穷的找富的，富的找穷的。你看原先买咱那些大路货的，哪个不跟你讲半天的价，还得挑你东西的好坏。现在咱做的这些生意，不用你到处叫嚷，又不容易让别人盯上。既安全又隐蔽，所以我让停了那些大路货就是这么个意思。另外，你们可能没有注意到，你接手这段时间来，政府对粮食的控制可是越来越严了。我听说已经有好几拨人折进去了。但咱们这些东西你见有人来盯吗？而且好些人有钱还买不到。这说明啊咱们的手里的东西属于短缺状态呀，是完全的卖方市场。只要是商品，随时可能断货，一点都不用发愁会卖不出去。所以咱们得把货控制住，别一下全给吐噜出去，得压着点儿量走。不说赚多少，得保证兄弟们的安全才是最好的。”
得！二妞听着何雨柱今天这番话，连酒都不喝了。他还从未听说过这样直抒商业本质的生意经，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何雨柱嘴里的一些名词，但对何雨柱的头脑和见识却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和认可了。
特别是何雨柱最后那句为了兄弟们的安全着想的话，彻底的让二妞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二妞把手中的酒杯举起，与何雨柱碰了一下，一口喝干“柱子，你的能耐和为人，都让哥哥我打心眼里敬佩，能有你领着我们干，那可真是我们的福气。只要柱子你瞧得起哥哥，今后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决没二话。”
“嗨，张哥你说的这什么话啊？不管什么时候，咱哥俩也是把情谊放在前面，啥钱不钱的都是在后面。只要你信得过，那就是我的荣幸。”何雨柱说着漂亮话，也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从今天晚上这一刻起，在这帮黑市贩子中何雨柱拥有了一个铁杆的拥护者。
到了年关上，今年的国民经济整体好转，大家伙手里的钱也比往年多了许一些，所以今年这过年就显得热闹了。
许大茂两口子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提了好几趟不说，刘红英还把家里的“红梅“牌收音机的声量开到最大，连前院的住户们都听得到了。
贾东旭领着儿子也往家里拎了好几包东西，秦淮茹带着贾张氏和两姑娘到供销社给每人扯了一身衣服的布料，晚上在家把缝纫机踩得”哗哗“直响。
刘海中虽然没亲自动手，但却把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支得团团转，用刘光福的话来说，就是把他哥俩累得像狗一样伸着舌头直喘气儿。
阎富贵一家虽然没那么抠了，三大妈买回来的东西却让阎富贵感到一阵阵的心疼，直说三大妈不会过日子，阎解成哥几个就不说了，阎解娣连着两天都在院里向小伙伴显摆自己的花衣裳。
聋老太太自然就不用说了，韩晓燕早就给老太太准备好了过年的新衣新鞋新帽子了，让老太太乐得把自己藏着一块小玉片拿来请三大妈帮她订在帽子前面。何雨柱家里一片欢笑，何致远拿着一根小香棒时不时的点响一个老爹给他买的 “小鞭儿”。
何雨柱四合院与自家的小院两头跑不说，还得数着手中的小本儿满世界的把领导、同事、朋友这关系的年礼儿都送到。他才是真的把舌头都累得伸出来喘气儿了。
整个京城和四合院喜气一片，只有这中院的易中海家没有过年的样子，易中海一下班就猫在家里，一大妈也就是在门框边贴了一副对联应应景，连猪肉都没买几斤，这架势别说准备年夜饭了，好象到年三十都不想包饺子了。
说句实在话，何雨柱真不明白这易中海是怎么想的，前世看电视剧时他就觉得这老头真怪，现在到这四合院与他做了邻居还是一样，你说生不了孩子就生不子吧，你到福利院或是请别人帮忙领养一个不就行了吗？别说什么亲生的不亲生的，后世那些被父母含辛茹苦的养大了不认父母不孝顺老爹老妈的何雨柱也知道得不少。整天就想着在这院里盘算这个盘算那个的，特别是剧中那句说还是聋老太太提醒他只有傻柱会给他养老的台词，让何雨柱真的是对易中海起不了什么好心。
聋老太太自从与何雨柱有了交待后，对这院里的事儿真的是装聋作哑起来，除了与何雨柱家在一起时会说心里话，基本上就是喜欢听的多听点，也不说谁家长谁家短的。当然了韩晓燕和何致远在她那儿是最得宠的，谁也不能当着她的面说这两人的不是，就是何雨柱教训儿子时也不能动手，最多就是语气严厉的骂上几句，而何致远只要小嘴一咧，聋老太太随着哭拎着拐仗出来就要揍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