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易中海发难。何雨柱搅混水

    工业局的值班室内，孔大刚望着碗里的窝头，叹了叹气，转身进了里间，把手中的信放进抽屉里，在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铁盒子，数了数里面的钱，把大票全都抽出放进上衣的口袋里，再后关上抽屉。转身回到外间，坐到桌子开始写起了回信。

    “柱子，你来一下”，何雨柱刚走到大门前，孔大刚招呼他进了值班室，“你帮我把这信和钱寄了”。“孔叔，您还有钱寄啊？你不吃了？”何雨柱有点惊讶。

    孔大刚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让他寄钱了，他知道孔大刚每月都会给牺牲的战友家里寄钱，但每家也是五元十元的，今天这是最多的一次，还是单独寄给一家。何雨柱准备问问，如果是遇到大事，他准备帮帮孔大刚。

    “没事，这不是写信说家中缺粮食了，我寄点钱帮帮他们，你快点吧，别到时邮局下班了”。孔大刚没多说什么，只是催促何雨柱快点去邮局。何雨柱按孔大刚的吩咐到邮局把钱和信寄了出去，装好汇款回执，便回家了。

    “哥，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饿死啦！”才一进门，何雨水就开始抱怨上了。“妹子啊，你不会自己先弄了吃啊，还等我回来。我要是不回来你还得饿死啊”。何雨柱嘴上说着何雨水，这个妹子惯得有点娇了。

    “不是啊，今天中午就吃了两窝头，回来还说找点吃的，我翻遍了也只找到半头窝头。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晚啊？”何雨水也到了灶间，看着何雨柱。“别急别急，我怎么会让我聪明可爱的妹妹饿着，你看我今天给你带什么了。”何雨柱从包里拿出几个馒头。“白面的！都是我的？你不吃了？”何雨水有吃惊，这都快一个月没见着白面馒头了。

    “今天加餐，你就悄么的吧。现在这日子能吃饱就不错了”。何雨柱把馒头放进锅里加热，何雨水在锅边一边流口水一边焦急的等着。“妹子，我不是在橱柜里放了几个馒头了吗？怎么你没找到？”何雨柱现在每天都会给上了初中的何雨水准备点吃的，万一自己有事回来晚了，何雨水不会饿着，但今天看何雨水这副馋样，有点奇怪。“我早上上学的路上和许淑芸分吃了，她早上才吃了一个窝头”，何雨水不好意思地说道。

    何雨柱沉默了，这才五九年的秋天，粮食供应就这么紧张了，明年后年还不知道怎样。他平时也不敢随便弄出粮食来，整个国家的粮食这么紧张，你还每天大米白面的，找死啊。

    所以何家也是隔上一段时间吃上一次白面馒头，平时就是玉米面窝头和二合面馒头。更别提肉了，一月最多吃一次，不过平常做的菜这油就用得多了点。

    两兄妹刚准备吃晚饭，易中海在院子里喊上了，让大家都出来开会了。何雨柱赶紧几口把手中的馒头吃了，叫何雨水把馒头端到屋里去吃，别让人看见了。

    何雨柱同往常一样端着一杯水坐到了自家门口石台阶上，等着全院大会的召开。

    贾东旭与秦淮茹两口了抱着岁的女儿也凑了过来。“柱子，今天开会说什么呀？”秦淮茹也不客气，张嘴就问道。“不知道啊，我今天回来有点晚，这不饭都还没吃完就叫来开会了”。

    何雨柱也不清楚今天有什么事儿要开大会来处理。见到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易中海叫阎解成和刘光天把他家中的方桌端出来放好。他一屁股坐到了正中位置上，刘海中的阎富贵相互看了一眼，也坐到了两边。

    “好啦，好啦。大家都别交头接耳的了。我说说街道的通知。”易中海用茶杯缸敲了敲桌面开口说道。“今天街道通知，因为今年天灾，粮食减产，城市里粮食供应负担太重。所以呢要让动员户口在农村或是家在农村的人回农村去参加生产劳动，减轻城市粮食供应的负担。我们院里呢家在农村的就张大山家，其他的都是城市户口，所以呢，我和二大爷、三大爷商量了一下，希望张大山呢响应政府号召，主动回到农村去参加生产劳动。”

    “一大爷说的是，现在国家困难了，我们呢要主动为国家减轻这个负担。我看啊，张大山你明天一早就去街道报名，把这个事儿办了。”刘海中直接拍板了。阎富贵没说话，望了望何雨柱，端起手中的茶杯喝起了水。

    “另外呢，我还想说说这艰苦朴素的问题。现在呢我们国家的建设才刚刚起步，加上今年呢又遭了灾。正是需要我们发所扬艰苦奋斗的作风的时候，特别是我们上班的这些人，大家都吃着国家的供应粮，更是要做好表率！可是有的人呢还嫌玉米窝头不好吃，要吃白面馒和油咸菜，而且那碗里的咸菜用油还不少，咱们院有的人家一个月也用不上那么些油，结果呢被人一次就蒸了咸菜！”

    “这不是大吃大喝是什么？是享乐主义的作风啊！今天吃油咸菜，那明天还不得吃红烧肉啊！”

    “老话说的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们伟大领袖和各级政府为什么要坚决批判这个享乐主义？因为享乐主义带来的影响是特别深远的，造成的破坏是无穷的！”易中海声色俱厉的说完了长篇大论。

    何雨柱正和许大茂低声说着什么，但他越听越不对味，这怎么是在说自己啊。这易老头发疯了！“柱哥，这一大爷是不是在说咱们啊！”许大茂在何雨柱耳边低声问到。

    易中海说完后端起茶杯坐下喝起了茶。刘海中与阎富贵面面相觑，中午商量开会的时候易中海可没说要批评谁啊，怎么现在整了这么一出来。

    两人望了望对方，都端起茶杯低头喝起了水，谁都不说话了。众人看到这情况谁也不开口，你望我我望你的冷场了。

    何雨柱也不回答许大茂的问题，眯着眼望着易中海他们几个，思索着如何反击刚才易中海的话外之音。

    “那个，几位大爷，我想问一下，回农村去是不是必须去啊？”张大山的话打破了院中的沉静。“大山啊，你没听清楚刚才老易的话吧，是动员，不是强迫。明白了吗？”阎富贵给对张大山解释道。“哦，那就好”，张大山放心了。

    “不是，张大山你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说让你明天去街道报名吗？这是政府的号召，怎么的你不愿意去？”这刘海中茶杯一放，站起来喝问张大山。

    “哟！二大爷，您真威风！您看把张大哥吓得都不敢开口说话了”。何雨柱开始搅混水了，刚才易中海的话里没有点名道姓的，不能直接怼，得把水搅混了，话带偏了才行。

    “何雨柱，谁耍威风了，你说，谁耍威风了？”刘海中一直对何雨柱看不顺眼，他大儿子是干部，这院里的人不说要捧着他家，起码看到他也得笑脸相迎才是。可这满院的人都围着何雨柱转，像许大茂看到那笑脸连哭都比他好看。刚刚何雨柱的话可让他逮住了话柄，这不就直接把矛头对向了何雨柱。

    “哟，我说二大爷，您可不能发火，您是这院的管事大爷，您怎么能对咱小老百姓发火呢，不说发火对您身体不好，就说那街道的王主任也不能轻易发老百姓的火啊，这传出去让人说闲话可不好，不得影响您和光齐兄弟上进嘛！”刘海中听到何雨柱的话，也没气了，会影响到他家刘光齐的前程！？那可不行！便气哼哼的坐下，不开口了。

    “我说几位大爷，这街道的通知呢我们工业局也开过会了，我就说说我的想法给大家伙听听。这动员家在农村和农业户口的人回农村去参加生产劳动是要自觉自愿的，不是强迫谁去。不愿意的就不用去，只是说以后的评困难补助就不考虑了。因为你不回农村就是不困难，所以呢，张大哥，你可以不回农村，但以后如果要评困难户就评不上了”。何雨柱的这番解释大家都听明白了，因为只有张大山家牵扯到回不回农村的事，所以也就没人问什么了。

    易中海看到大家伙的反应，也就没再说什么，阎富贵站起来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散会了。何雨柱回到家，也没表现出什么喜怒。只是让妹妹洗漱后回屋休息。自己独自坐在桌边寻思着。

    看来今天下午何雨水的话让易中海听了去，如果是他手里有证据的话这大会开得如何还不好说，这易中海还真是属王八的，咬住就不松嘴了!这以后还得再小心才行，何雨水那儿也得好好交代一下。还有这易中海得想法搞定才行，这每天都得防着那还过不过日子了。

    搬离四合院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四合院的房子也不好处理，卖不能租也不能的更是麻烦。自家小院那边倒还行，当初买房时的人都已经打点好，至少“文革”开始前没人会关心小院的所有权问题。

    思来想去的考虑了半天，何雨柱决定以后的日子还是用“打枪的不要，悄悄的干活”的方法把困难时期渡过。用“拉一个打一个”的方法对付易中海和刘海中来保证自身的安全。

    这一夜，不仅何雨柱在思考，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在寻思着。先说易中海回家后，一直阴沉着那看起来敦厚老实的脸坐在桌边。连一大妈叫他洗漱都连叫好几声才把他唤醒，一大妈看着他不耐烦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两口子沉默着洗漱上炕休息。

    再说这刘海中回到家中便气哼哼的直接开骂“这傻柱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一点也不知道尊敬老人了，不把他按下去我这二大爷就不当了。”刘光齐因为单位离家远住在单位宿舍没在家，刘光天和刘光福屁都不敢放的躲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敢出来，只有二大妈附合着刘海中一起咒骂着何雨柱。

    自从这次全院大会开过后，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没再搞什么动作，整个院里安稳了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