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听听你怎么说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靖嘉禾身上,而靖嘉禾却忍不住抬头看了傅容心一眼,又快速垂下眼皮。
秦野的眼神很犀利,让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她闭上嘴,一言不发。
白波却把手举了举,叫嚷道:“报警!报警!我好好的在房间睡觉,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对我图谋不轨,谁知道她有没有病啊?我还要告她呢!”
靖嘉禾三番两次被这个又矮又低又丑又胖的男人羞辱,气得几乎一口血吐出来,双眼爆红:“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白波无所谓的扯扯嘴角,笑得流里流气:“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自己在我房间骚成什么样,自己不知道?你们女人可真是不要脸,爽够了提起裤子就倒打一耙。”
靖嘉禾自从发现床上的人不是傅容时之后就有点神情恍惚,现在又三番两次被白波刺激,一颗肺都要炸了,浑身都烧了起来,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在?
她扑过去,对着白波又锤又打,吼道:“我酒里有药!酒里有药!不然你以为我会对着你”
闻言,靖太太浑身一颤,最后软绵绵的晕了过去。
她刚刚就奇怪呢,得瞎成什么样,才能把傅容时跟白波认错,只是当着人前,她不好问。
现在听靖嘉禾这么一吼,便把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她哪里还有脸坐在人前?
靖嘉禾可不管这些,她现在只想把白波打死。
白波也不是好惹的,脑子里更没有绅士的概念,他脸上被她尖利的指甲划破了,火辣辣的痛着,他二话不说就和靖嘉禾扭打在一起。
虽然男女力量悬殊,只是靖嘉禾一米七八的身高,而白波一米五六,所以两个人打起架来有几分势均力敌的感觉。
傅老太太没想到靖家好歹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家教如此不堪,当即别过了眼只当没看见。
明明事情糟成一团,傅老太太却忧心起傅容时的脑子来了。
看上的都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这种眼光,到底是遗传了谁?
秦野和沈佑嘉看了会儿戏,才装模作样的去拉白波,实际上根本没使劲儿。
靖嘉禾和白波两个人,一个浑身憋着气,正没地发泄情绪,一个本身就是个不着四六的混混,天不怕地不怕的,往死里下狠手。
靖嘉禾的衣服本身就布料很少,这一折腾,咝咝啦啦的又被扯得更破了,身上青紫的暧昧痕迹根本遮不住,大片春光展露无遗。
靖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狼狈的一幕。
他手拎起白波的衣领便将人甩了出去,脱下身上的西装裹在靖嘉禾身上,才抬眼盯住地上那个蛆虫一般的男人,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怒意:“这件事,我会要你们白家给我一个交待。”
靖嘉禾总算回过神来,掐了掐自己,又掐了掐,才意识到这不是梦,她看着靖佚,全身都脱了力,“哥,哥,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靖佚感受着妹妹的恐惧和哆嗦,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了,人看着靖嘉禾,话却是对着秦野和沈佑嘉说的:“傅容时呢?他就是这么照顾我妹妹的?”
傅老太太落在靖佚身上的视线变得锐利起来,也并没有开口解释。
“我妹妹在你们的宴会上出了这样的岔子,难道你们没打算给我一个交待吗?”靖佚微微抬了抬眸子,神色狠厉,“傅容时呢,让他过来。”
沈佑嘉看着靖佚,有点不懂靖家这小子到底是在狂什么。
他有什么资本在这儿傲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因此,他用非常震惊且怀疑的语气惊讶道:“你妹妹是智力只有三四岁吗?出来参加个宴会还需要人照顾?傅容时是她爹还是他妈啊?还要负责照顾她?”
这话就说得很难听了。
靖佚皱眉盯着沈佑嘉看了几秒,到底那是碍于沈家的权势,把这口气给憋了下去,转头看向傅老太太,放缓了语气:“伯母,妹妹出门的时候我把她托付给容时,现在她人被折磨成这样,他难道不应该出来说句话吗?”
傅老太太淡淡道:“现在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吗?”
她目光在白波、靖嘉禾和昏倒的靖太太身上扫了一圈,“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秦野嗤了一声,看着靖佚,“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也敢在这里质问我傅伯母?”
靖佚没想到人在他们这里出了事,他们居然半丝歉意也无,居然还敢在这里跟他呛声,当即就拿了手机准备打电话叫人。
秦野忽然嗤笑了一声,“容时发现自己酒里被动了手脚,立刻就让人调了酒店的监控。所以,靖总,你兴师问罪之前,要不要问问你这个好妹妹做了什么?”
靖佚目光沉沉的落在靖嘉禾身上,半晌后才拧着眉头道:“这是秦家的酒店,监控长什么样子,还不是你们自己说了算?”
“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我妹妹出来不过几个小时,就被你们几家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推卸责任!”
沈佑嘉简直笑出了声:“你这是打定主意要讹我们咯?”、
酒店的事情一了结,傅正均和傅老太太就去了医院。
傅容时面容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眼眸微闭,看起来一副很受不住的样子。
许轻辞守在床边,看到他们过来,立刻就站到旁边,离得远远的。
傅正均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问傅容时,“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傅容时睁开眼,迎上傅正均的视线,眉头微蹙,“事情您不是都听说了一遍吗?”
傅正均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脸上的神色越发冷了:“现在,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傅容时道:“那个白波脾气秉性,人品性子都很低劣,不是良人。靖嘉禾若是真和他结婚,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傅正均静静的看了他一分钟,然后把视线移向许轻辞,“你也这么认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