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倒打一耙
vip包间外的走廊顿时乱成一团。
秦野和沈佑嘉闻讯而来,轻轻松松几下便让白波消停了。
靖太太披头散发的,也被人拉住。
场面被控制住后,人都挪步到了vip包间的客厅里,大家也都知趣,明白这是要开始说事了,尽管再好奇,她们也不好光明正大地看热闹。
傅老太太面色如常地和客人们寒暄,说了一堆招待不周、多多包涵之类的话,并暗示她们,事关女孩子的清白,出去后还请不要乱说之后,把人送到楼梯口,才推了推傅正钧,“快去送客。”
傅正钧也知道,有些话他在那里听着不合适,便跟着下了楼。
回到客厅,当着靖嘉禾和靖太太的面,傅老太太皱着眉问:“事情闹这么大,怎么只有你们两个过来,容时人呢?”
秦野和沈佑嘉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去医院了。”
傅老太太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探究:“怎么回事?”
秦野意味深长的视线在靖嘉禾身上停留了两秒,道:“他喝的酒有问题,去洗胃了。怕扫大家的兴,就没把事闹开。”
沈佑嘉也道:“我们刚从医院回来,还有许轻辞,现在在医院等着呢。”
在自家的宴会上,还喝到了有问题的酒,傅老太太的神色一时间有点莫测。
靖太太也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念头闪过,心却慢慢坠到了谷底。
靖嘉禾是傅容时带来的,也答应了靖轶要照看好她。
所以只要靖家敢闹,傅容时就有跑不脱的责任,可是没想到人家都去医院洗胃了,她还能说什么?
傅老太太看了一圈他们的眉眼官司,就知道这事情背后一定另有隐情,于是冷沉着面色,把视线移过去:“嘉禾,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白波的房间里?”
白波呜呜呜呜地就要说话,被秦野砰地锤了一拳:“没轮到你说话,闭嘴。”
靖嘉禾垂着头,眼泪骨碌骨碌地往下掉。
傅老太太看了她一会儿,放缓了语气,“你有什么委屈就跟伯母说,伯母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送完客人回来的傅容心见状,走过去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抚地看了她一眼。
靖嘉禾好似受到安慰,抽泣着开了口:“我看见容时哥喝多了酒,走起路颠三倒四地,怕他摔倒,就跟着他上了十六楼,亲眼见到他去了房间才放心。”
所以,有人说,见到他们一前一后上了楼,竟是真的。
靖嘉禾又哭了一会儿,“我我后来,怕他口渴难受,就倒了杯水拿上来,想照顾她。便敲了敲门,结果结果门没锁,我就走了进去,屋里没开灯,很黑,我刚走到床边,就被他就被他就被他强迫了。”
靖太太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懂的,以为她只是跋扈了点儿,何曾想到她居然会荒唐到这个地步,她冲上去,狠狠地打了靖嘉禾两个耳光:“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知廉耻?”还这么愚蠢!现在说这种话,岂不是自曝其短?
还不把过错全推出去,还在这儿授人以柄!
到底有没有脑子!
只听了个开头,她就从猜到了女儿打的是什么算盘。
可气!可悲!可恨!
傅老太太摁住靖太太的胳膊,目光沉沉地看她一眼,只说:“事已至此,你再打孩子又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妥善处理,把影响降到最小。”
靖太太当即捂着脸小声啜泣起来,她当然知道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才是最好的选择,可在场的人这样多,谁能保证他们出去了不乱说话?
就算她们不乱说,那靖嘉禾也别想在上流社会说到一门好亲事,她这一辈子都算是毁了,一想到那糟糕可怕的后果,靖太太就哭得止不住。
等靖太太把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傅老太太才看向了被堵着嘴的白波,问:“你有什么话要说?”
白波被那满含威压的眼神一扫,酒也醒了大半,他虽然不成器,但也知道傅家是他惹不起的人。
他的焰气一下子就消了许多:“我是被人叫过来的。”
傅太太上下打量着他,这才想起来白波并不在宴会的邀请名单之内。
傅家的圈子,不是谁想进就进的,白家这样家底,他们还看不到眼里。
认识他,不过是知道他脏名在外。
但是傅老太太却没有把白波根本没有傅家请柬的这件事说出来,而是问道:“谁叫你过来的?”
白波神色闪烁了一下:“一个不怎么熟的朋友,叫我来玩。”
靖太太听了怒到极点:“什么朋友?叫什么?叫你来玩,就是让你玩到人家床上去的吗?”
白波哼了声,又开始不客气:“我喝多了酒躺在房间里睡觉,谁知道她会推门进来,一进来就对着我身上乱摸,还脱自己衣服,我是个男人又不是太监!有人送上门,我还不干点什么就是傻逼!”
靖嘉禾又急又怒又羞,憋得一张脸通红,她指着白波,“你不要胡说!明明就是你对我用强!”
白波鄙夷的打量了她一眼:“你当时可是主动得很!”
靖嘉禾还要再争辩,靖太太手砰地就拍在了大理石的桌面上,震得手臂都酥麻了,扭头瞪着她,呵斥道:“你闭嘴!”
傅老太太垂下眼,转着手腕上的镯子,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走神。
房间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突然,白波抬起眼看着靖太太,翻着白眼冷笑了声:“大不了我娶她呗。你们在这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演双簧似的唱念俱佳,不就是为了逼我娶她?”
靖太太简直气疯了,冲过去想撕了白波的嘴:“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娶我们家嘉禾,你配吗!你这个天杀的玩意儿,你这叫强奸!我要报警抓你!”
秦野立刻挡住了靖太太:“靖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伯母你冷静一点。”
靖太太跌坐在地上,痛哭出了声,“傅姐姐,你们可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我们嘉禾命也太苦了,就这么被一个畜生给算计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秦野看着她泼妇一样不管不顾的叫嚷起来,撇了撇嘴,眼底满是压不住的森寒,他抽了条帕子擦了擦手,有点嫌弃地把东西丢进垃圾桶里,带着点儿掩饰不住的戾气:“报警,倒也可以。”
沈佑嘉耸耸肩,看了看靖嘉禾:“用不用我替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