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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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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烺丝毫不知道他阴差阳错的在温言琢这里加了不少分,不然估计又得放飞自我了。

    他这样,一来是记着苏润跟他说的,不可一味死缠烂打,要矜持。

    虽然苏润的本意是想分开两个人,但不得不说,还是有点用处的。

    最重要的是,萧烺看了看旁边的人。

    青衣的青年,身形稍微有些纤瘦,可能是因为已经开始走上山路了的原因,行动间便有些费力,素白的脸上也浮上了一抹红晕。

    但是青年显然并不嫌累,反而颇有些兴致勃勃,一双美目熠熠生辉,平白又多添了几分艳色,因为体力损耗,气息也有些不稳,红唇中时不时溢出几声轻呼,更是令人忍不住想起若是在另一个场合,该是何等的艳色无边……

    萧烺忍不住脸上发烧,心想着这个苏润虽然脑子不太好,但是出的主意还是不错的,否则自己哪有机会近距离看到这样的风景,如此,人还是留下,只以后不再带出来就是了。

    春香山之所以名为春香,乃是因为山上有大片的丁香,春日时满山紫云,香气动人,山腰正中的紫云亭也是因此得名。

    如今虽然春日尚早,但自紫云亭望出去,春日和暖,草木初萌,嫩绿中点缀着几丛金黄的迎春,层叠相映,也另有一番滋味。

    山虽然不高,但是一路走来也颇费了些力气,温言琢虽然因为运动,两颊染上红晕,然而细看,便能发现脸色有些苍白,明显是力气不足了。

    萧烺见此也顾不得别的,直接握住人的手臂,半托着将人扶进亭中坐下,又让侍从将食盒摆了上来,挑了几样温言琢爱吃的摆在他面前。

    温言琢见到他随手取来的几样糕点,都是自己素日喜爱的口味,虽说觉得有些不自在,也还是感念他用心。

    不过不等他伸手,那边萧烺已经先递过来一杯水,“你刚歇下,不要直接吃东西,先喝点温水,不然肠胃又该不舒服了。”

    温言琢手顿了顿,定睛看了看面前的人,似乎不提防他突然直直的看过来,素来直勾勾看人的凤目里难得有几分慌乱,明灭了几下之后,倒是恢复了镇定,只是耳尖还是有些红。

    温言琢再如何君子端方,也不过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如今这般一对视,对象又是素来倾慕他的人,也莫名其妙有些心慌起来,两颊的红晕迅速晕开,整张玉面都红了起来。

    萧烺……

    萧烺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要死了,讷讷害羞的样子好美!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好在后边的萧子鸿和温言瑞过来了,才打破了这有些暧昧又有些尴尬的气氛。

    萧子鸿和温言瑞本来在前面,但之前经过些子园,被里面的盆景吸引,多停留了一会儿,反而比温言琢他们后上山。

    不过,主要是萧子鸿还有些别的心思,他早就发现今天萧烺也不知道哪里开窍了,表现得很不错,温言琢都不知不觉的对他亲近起来了。

    自家的弟弟自然自家疼,如今难得有这个机会,他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也要助攻一把的。

    所以有意拖着温言瑞,温言瑞也看出来了,但萧烺总的来说,今天确实表现的不错,也没有趁机占自己小弟的便宜,温言瑞又向来听萧烺的,也就装作不知道了。

    这会儿过来,见两个人耳朵尖都有点红,气氛又怪怪的,温言瑞只是不太爱说话,又不是真傻,当下一张黑脸就更黑了,大马金刀的就往两个人中间一坐。

    萧子鸿虽然有些气闷这木头这会儿倒是机灵,到底知道过犹不及,只得给自家蠢弟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只是萧烺这会儿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管自家大哥在想什么,他已经在想着回去找钦天监定个好日子……

    萧子鸿就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弟跟中邪似的,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赶紧也转个身拉着温言琢说话。

    这可不能让讷讷看见,好不容易加了点分,看见雀奴那傻样,不得掉光了。

    其后一段路,四个人自然就一起走了。

    萧子鸿这会儿有点摸准了温言琢的脉门,一边引导萧烺说话,一边又时不时捉弄一下自家蠢弟弟。

    果然温言琢不止对萧烺印象更好了一点,往日里做的那些蠢事,也想来是确实是被帝后养的过于纯善所致,如今想来也没有那么可气了,见萧子鸿捉弄萧烺,萧烺不仅半点脾气都没有,反而还让着自家大哥,印象就更好了,甚至看萧烺都有些可怜了。

    要知道,怜惜这种东西,一般就是好感的开端了。

    当然,这会儿温言琢自然没有发觉,只觉得萧烺这会儿看着像只大狗狗一般,怪可怜见的,不由得帮着怼了萧子鸿几句。

    温言瑞见状,脸更黑了,咳嗽了一声就准备说话,刚准备开口,腰间就被萧子鸿拧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就闭嘴了。

    萧子鸿递了个白眼给他,明晃晃的威胁“闭嘴!”

    不等他反驳,又拉着温言琢说别的去了。

    温言瑞只能把话憋回肚子里,只警惕的顶着萧烺。

    春香山不算高,但几人之前在怡园就很是消磨了一段时间,温言琢和萧子鸿又都是文弱书生,此前又在紫云亭休息了一段时间,登顶时就已经不早了,又在山上修整一番,到下山时已经将近申正了。

    萧子鸿仗着来过很多次,熟悉地形,便提出另走一条近道,几人都没意见。

    这条路不比上山时的路,乃是早年猎户为进山打猎开辟的一条小路。后来进山的人多了,加之又有不少贵族富户在山腰盖了别墅,就干脆建了条大道,小路走的人就少了。

    相比来说小路确实不好走,但风光却也有些不同,更添了几分自然险峻,几人一路走来倒也颇有些意趣。

    行至半山,恰好是一面陡坡,坡对面开着一山的野花,碎碎小小密密麻麻的缀满整面山崖,看着像是谁将花神的花篮打翻了,才倾倒出这样浓密艳丽的花海来。

    山石嶙峋,林木茂密,便是璀璨的夕阳打过来,也凭空暗了几分,只到了这里,才猝然明亮,那些花细细嫩嫩,却每一朵都扬着身子,迎接着阳光,热烈得让人眩晕。

    几个人被这景色所摄,屏气凝神,不敢打断这热烈的生的颂歌。

    温言琢忍不住伸了伸手,似乎能触碰到空气中弥漫的欢快生灵。萧烺见他离崖边太近,皱了皱眉,伸手将人往里带了带。

    “你若是喜欢这样的,哪日得空,我带你去东山,那边野兰开的好,风景也甚是秀丽。”

    温言琢笑了笑,回答说:“就是要这样,乍然一见,方才惊心动魄。”

    萧烺看他立在那里,阳光从身后打过来,那笑容真实又美好,比花海还要璀璨,心想,我便是长久见你,也依然惊心动魄。

    几人正沉迷美景,倒是没提防一旁的密林里不知何时窜出一只大野猪,也不知是被什么惹怒了,几乎一人高的身子,在林中横冲直撞,细嫩一点的树苗,更是直接被撞飞了出去,一双铜铃大的眼睛通红一片,直直的的往这边闷头撞来。

    事发突然,随行的护卫立即上前阻拦,但那毕竟是一只成年的野猪,自然不是说挡就能挡住的,眼见着就要冲到几人跟前了,偏偏所处之地另一边是一面几乎能称得上断崖的陡坡。

    萧家兄弟自然是有暗卫随身的,当下也顾不得别的,都现身迎上,便是不能就地射杀,也要将野猪引开。

    温言瑞身为武将,早就迎上去了,他忙着与野猪周旋,也不知这畜生是怎么回事,只一门心思往温言琢身上撞,不等他细思量,转过身便目眦欲裂,

    温言琢本就站在崖边,又一时慌乱失神,只感觉脚下一歪,人就往右边倒过去。

    倒下去之前,映入眼帘的是萧烺那张惊恐万分的脸,随后被人一把护在了怀里,一路滚了下去。

    一番天旋地转,短暂的昏迷之后,温言琢先醒了过来,一旁萧烺闭目躺在一边,浑身满是伤痕,温言琢吓得赶紧爬起来想过去检查一番,结果一动,脚踝处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只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爬过去把萧烺翻过来,便看见背后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伤口周围还嵌着石屑。温言琢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又看了看其他地方,好在都是一些刮擦伤痕,不算特别严重。

    幸亏这不是断崖,虽然高,却不算太陡,摔下来的途中有缓冲,否则两个人命再大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温言琢不敢乱动萧烺,怕他上了骨头或者脑袋,只能等着人来。

    他们滚下来的急,但好在带的人也多,不过是事发突然,想来很快就会有人下来找他们。

    他坐在一旁,看着萧烺出神。

    掉下来那一刻这个人脸上的表情,那种几乎失去世界的恐慌,让自己都有些失神。

    世人皆盛赞他通透豁达,有君子之风,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只是不在意而已。

    他性子外热内冷,外人知道他温雅端方,他自己却是了解自己的。

    所以他实在想不通,萧烺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当然知道萧烺爱慕他,这一点从他俩甫一初见,萧烺就没有掩饰过。

    但萧烺往日所作所为又让他觉得这爱慕十分浅薄,他当然知道自己长得好,而萧烺,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为这皮肉所惑。

    只是方才他奋不顾身的样子,又历历在目,那样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以身护着他,真的只是因为皮相被自己迷住了吗?

    温言琢真的不懂,在他看来,生命是最可贵的。

    他当然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他也清楚,只有活着,才能说别的。

    而萧烺,贵为皇子,如何得宠不消说,便是他日圣上山陵崩,中山王登基,以萧子鸿对他的疼宠,他一样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至于他自身,年少有为,文武双全,虽说素日里有些过于天真,但了解了也可看出并非真的只是一味莽直,于国家大事上,可以说是老成持重。

    温言琢怎么看,怎么不明白,这么一个天之骄子,怎么能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了,眼都不眨的就抱着他摔下来。

    真的,深情如此么?

    这样的深情又能持续多久?

    温言瑞找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素来智多近妖的弟弟,呆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木木然的看着躺在那里的萧烺。

    温言琢掉下崖的时候,除了萧烺,他也是第一时间发现的,只是萧烺离得近,出手及时一些。所以他清楚的看到经过,内心不可谓不受震动。

    如今再一看温言琢只是衣襟凌乱狼狈了一些,最重的伤就是脚扭伤了。

    而萧烺不仅除了一身擦伤,背上那一大条口子,之所以昏迷不醒还是因为后脑受到了重击。

    显而易见,是萧烺全程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温言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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