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渣攻虐我千百遍【4】周鸣轩,你真是心狠手辣的叫人叹为观止
到了二皇子府,鸣轩四处看了一圈,这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周隽已经走失许久,这时已经离开皇城了。“今日起,你便对外散布消息,便说小隽生病了,将二皇子府绐封锁起来,别叫小隽走丟的消息传出去。”鸣轩命令道。
周隽身份特殊,若是叫他落入了有心之人的手中,鸣轩恐有不测。
“是,陛下。”
离开二皇子府,鸣轩回到宫中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的心腹暗卫魏泽换了出来,命魏泽出宫去找周隽。皇城险恶,平日里魏泽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保护他的,这次却叫他给打发出了宫。
他没叫他的人知道此事,若是叫那些人知道,又要念叨他妇人之仁了。
鸣轩刚在寝殿内结束同魏泽的对话,外面便传来了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是贺公公的声音,“皇上,不好了。韩国公带领他的人在朝堂上公然抗议,说您身为储君,试登基第二日便推迟早朝,消极怠工,实在过分,还说您要是不想当这个储君了,二殿下三殿下随时都可以替您接替大任…”
“朕知道了!”
鸣轩气得狠捶了一下桌子,便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朕现在便跟你过去!”
这个韩四,简直唯恐天下不乱!早知道,他小时候就不该救这个鳖孙!这鳖孙非但不知道知恩图报,还极尽所能的来给他添乱使坏!
毒蛇就是毒蛇,永远不会因为他的舍命相救而知恩图报,只会对他反咬一口!
鸣轩和贺公公到了殿外,大老远的便听到韩先的调笑声,“大家来猜猜看,太子为何推迟了早朝?”
众人皆面露好奇之色,韩先不怀好意的笑道,“我昨夜无意间撞见太子进了一名后妃的寝殿,直到今日日上三竿,太子都未出来,所以太子绝对是因为沉迷美色,流连后宫,所以才不来上朝的!
不是有句话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么,哈哈哈…”
“简直荒唐,还未真正登上王位便这样懒散昏庸,真的登上皇位了,那还不知道要放浪形骸成什么样子!”
“就是!”
谴责之声不绝于耳,鸣轩站在殿外,默默听着韩先将一盆盆的脏水往他身上泼,等到众人都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向内走去。“皇上驾到一一”
贺公公高亢的嗓音划破了殿间的嘈杂,众人收敛起五花八门的各异神色,朝着鸣轩看来。
鸣轩面无表情的穿过朝臣,走到殿前。
“各位爱卿久等了。朕今日晨起,不小心叫门槛绐绊倒,叫脖子受伤了,去太医院走了一遭,因而才耽误了上朝的时间,还请各位爱卿见谅。现在开始早朝。”
朝臣们见他脖子伤得如此之重,却还是坚持来早朝,心中叫韩先搅和起的那点不满顷刻间烟消云散,甚至对他肃然起敬。
韩先站在朝臣们的最前方,收敛了调笑的神色,用一种玩味揣度的眼神刺探着他。
鸣轩避开他的视线,开始说起了熄王名下的那罪臣戴涛。戴涛此人太过油滑,留下的把柄极少,鸣轩才开口,韩先便极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开始呛他了。
有了韩先这个刺头儿冲在前面,那其余的三家心中有了底气,不约而同的出来替戴涛说话。
煩王底下的人如此嚣张,鸣轩的那一派人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双方差点打起来。
为了避免产生流血冲突,鸣轩提前下朝,叫人去调查戴涛了。入夜后,鸣轩实在放心不下小隽,便暗中带了—队禁军出宫去了。
韩先派人十二个时辰的盯着他,他出宫后,立刻有人报告到了韩先耳朵里。
韩先正在喝酒,听着鸣轩的异动,立刻便断定起来。
他向着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道过别,便带了十几暗卫追着鸣轩去了。
鸣轩内心挂念着周隽,再加上韩先心机深重,悄无声息,叫鸣轩全然没有察觉到韩先的跟踪。
鸣轩带着人追到城外,将可能藏人的地方一处处的仔细寻过,嗓子都喊得哑了,“小隽!小隽!”
就是不见周隽的影子。韩先在后面听到小隽二字,面孔上绽出邪肆冷笑来。
看周鸣轩这幅样子,定是周隽给丢了。
这可是个好把柄。想到周鸣轩在他身下凄楚求饶的样子,他止不住的血脉债张,看来这一天就要到了。
韩先不动声色的跟着鸣轩,直到鸣轩落单,他才如同鬼魅般现在了鸣轩身前,“太子,别来无恙呐。”
鸣轩瞪大眼睛,右手死死扯住缰绳,僵硬的瞪着他,“韩先,你在这里干什么?”
难道韩先已经知道小隽丢了的事了?“臣当然是来找您共度春宵了。”
韩先理所当然道,“还请太子回宫伺候臣。”
“韩先,你做梦!”
鸣轩从马上跃下,就要跟韩先动手,“朕有要紧事,你若是再敢不识相的挡在朕面前,可别怪朕下杀手!”
鸣轩攥住韩先的衣领,目毗欲裂的警告道。
韩先毫不退让的哂笑起来,“是二皇子丟了的事情吗?皇上一个人找,自然不可能找到,还请皇上等臣将此事告之百姓,朝臣和太上皇,叫他们一同帮忙发力寻找,方能早日找回二皇子,解了皇上的忧。”
说话间,韩先的大掌已经包裹住鸣轩的手掌,不动声色的施力,鸣轩只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捏碎了,他额前泛起冷汗,韩先极为不屑的甩开他的手,甩下他向前走去。
“等等,韩先!不准你将此事透露出去!”
鸣轩惊道。若是韩先将此事传出,那些居心不良之人定会千方百计寻到周隽,到时的情况将会对周隽极为不利!
“韩先,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隐瞒下此事!”
鸣轩追上去,一张好看面庞变得煞白。
“周鸣轩,你因着自己的皇位能坐的安稳,竟然连二皇子的死活都不顾,你可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呐!”
韩先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我才不是!”鸣轩心痛又心急的打断他的话。
“那是如何?”韩先逼视着他的双眸。
解释的话就要脱口而出,鸣轩忽然想到了弟弟的残疾,此事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的。
于是他硬生生的将那些难听的话吞了进去,心灰意冷道,“你觉得是便是吧。韩先,开条件吧,如何才愿意替朕瞒下此事?”
“呵。”
韩先邪笑一声,猝不及防的挥动马鞭,向着鸣轩疾驰而来。他抓住鸣轩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把鸣轩扯上了马,抱入了怀中。
他在鸣轩腰间掐了一把,残忍而狎昵的靠在他耳边道,“这次的消息,可非同小可,想叫我瞒着,只能用你的身体来换了。”
鸣轩浑身僵硬的叫他揽着,没想到这一天竟来的这样快。
荆城。
“我是来绐你治伤的。你跟我过来。”
看清周隽的脸,凌珏立刻来了兴致。这也太可爱了!
“好。”周隽乖巧的跟着凌珏走了,秦钊见状,也跟着追了出去。
“你来干什么?”凌珏上下打量他,发现他根本没受伤。
“我来照顾他。”
秦钊理所当然道,“我是他的大哥!”
“你们是堂兄弟?”“不是,我们是刚刚认识结拜的。”
周隽解释道。
“原来不是亲兄弟,那你来凑什么热闹?一边去!”
秦钊被挡在了营帐外,心焦的伸长脖子,对里面喊道,“弟弟,若是你哪里需要哥哥,便叫哥哥的名字!哥哥会立刻赶来救你。”
“我没事的凌珏叫秦钊的那股殷勤劲儿绐恶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此对秦钊都没个好脸。
几日后,征兵正式结束,虞权带着新兵们去山里扎营。
虞权练兵很有自己的一套,对于全无经验的新兵,他向来都是往死里操练的。
这天天还不亮,周隽便听到了外面吹起了号角。那是集合的信号。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中布满血丝,为了快速清醒起来,他下床拿了一盆凉水浇到了自己脸上。
“阿嚏!”顾不上擦身,周隽连忙换上了盔甲,将头发绑好冲了出去。
只见虞权像一座冰山似的立于练兵场间,身旁除周隽外空无一人,周隽这个不起眼的小矮子竟是行动最快的。
“将军!周隽到了!”
周隽大声向虞权汇报道。
“嗯。”虞权微不可闻的颔首。
其余人也都陆陆续续、拖拖拉拉的到了,虞权看着这些散漫无纪的新兵,眉头紧蹙得像是要杀人。
等到人全部都到齐了,他才厉声道,“除周隽以外的其他人,每人都一百大板,即刻起便行刑!”
“不要啊将军!”
“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将军饶了我们!”
场间求饶声,惨呼声不绝于耳,虞权丝毫不手软。
—百板子下去后,其余人走路都不自然了。
“现在回去拿你们的行囊,衣服没穿好的也立刻穿好,我只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若是再迟到了,第二次的惩罚变为第一次的两倍!”
“是!”
这次新兵们不敢再怠慢,都如临大敌的往回跑去。
周隽回去的时候摔了一跤,虞权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地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有些于心不忍。
周隽却连半点矫情的小心思都没有,爬起来继续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