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余发种种如是。
生活会一如既往的走下去，失去多少又得到多少。这些分分合合之中看到的依然是最开始相信的未来。一路前行，一路遇到风景。各异的世界，早注定好的缘份。像是从未沿着其他的方向发展一样。
湛广只是那时候的孩子，而远修早已经心淡如水。每一件事都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也许有些人永远不会懂，也许有些人一下子就会懂。多与少都像是与任何人没有关系。前行的力量，事物的本质，谁持的态度，象征性的表示，都有深刻的体会。或许那一刻远修真正的被感动过。
一年这样子结束，又开启新的一年。一年又会更比一年好。思想里面都是向着这些来发展。湛广对远修说过的话，还有深刻留下的印象，无论怎样都忘不掉一般。湛广牵着远修的手走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远修想那时候自己一定是有过幸福。远修站在他的身边，身边永远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无论多远，无论多久，都亦是如此。
远修看着远方的景色，只是也不知道到底能看出什么来，只是在一晃眼的工夫间便看了二十多年。
湛广问远修，有时候生活的太累了，找一片这样的风景，静静地看一看，想一想很多事情到底要用怎么做结局才是最正确。
远修淡淡的笑一笑，说，只是我早明白很多东西，亦或是从那一刻起便懂得。有一些永远不会懂。而谁又像之前那般出现，或许已经早没有任何。突然间发现原来直到现在这一刻站在身边的人永远不会是最初的那个人。远修低下头朝着近处的一点看去。
湛广的脚和远修的脚，两人站着的方向都一致。与此同时，注意到更多的便是这个人会陪着远修能一直走下去么。虽然每一个问题都像是谜题一样上演。但是相信一个人的时候便觉得这个人是你的全部，不需要任何理由。远修想自己会一直相信他。无论是在一起，还是分开到遥远的地方。这一点唯一不变。
原来这一点他们都曾记得。无论将来如何，远修可以用无限的时间去等他，等到他遇到他最爱的那个人为止。那时候湛广问起远修很多有关以前的事情，突然觉得那段时间回忆像是在远修生命中不断隐现的片段，难过，忧伤，快乐，欢笑。
尽也是这般层出不穷，让远修知道原来生命中曾经有那么几个人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冬天也便是如此，寒冷与温暖交替出现。远修和湛广站在最远处的山丘上看着荒芜的世间，时光依旧在身边流走。
他们走进时光，却又不知道如何走出去。远修问湛广，未来的事情都计划好了没有。
湛广摇摇头，然后问远修的计划是什么。
远修说，找一个爱我的人，我也能爱的人，走完这荒芜的人生，便以此来了事。
湛广没有说任何话，但是那一刻远修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然而事后很多东西便在这记忆的细胞体里流逝没了迹象。远修突然间像是想回答另一种意思。如果他可以陪远修走下去，无论多艰难都会过去。
以至于为什么他都没有说出来，生活的片段与场景与现实是存在着一定的差距。远修像是等待好久一般。湛广抱着远修。轻吻远修，淡淡的，没有当初的那般激烈。或许远修所喜欢是这般平淡。
寒冬临近过年的脚步，站在这一切的开端前面。湛广像是能一直如何，又或是仅仅这一刻出现，或许这一切都不想去想下去。转个身，继续走一条路。与许多人擦肩而过，仿佛是完成生命中的一件小事。
远修相信这一切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后悔。湛广站在远修的身边一直保护远修，意识里完全是这样的事情，多余的也想不到。
远修问湛广，和我在一起时间久了会不会没有任何感觉，变得像我一样没有半点的味道。
湛广笑一笑说，怎么会呢，像是当时我也知道你是这种没有味道的人，但是还是愿意跟你在一起，静静地，平平淡淡地过一种生活，没有任何张扬，这是希望。
远修说，但是你不觉得你的性格和我的完成是无法融为一体的吗。
湛广看着远修，其实也许是这样子，但是远修的性格没有任何强硬，即使问题的方向不确定，但还是要去磨合，直到把所有的棱角磨平，这样子可以。知道任何，与不知道的那一片，存在一个角度。角度有时会变小，有时也会增大。小到度数的距离，大到三百六十度距离，产生两个方向。远修和湛广又会怎样，便也能走多久。
距离这种东西仿佛都像变幻样子的脸庞，轻微的细小的毛孔都能看的清楚。原来远修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感知。远修亦是觉得很多东西正在消失很久，然而又悄无声息地回来过，驻足在远修身边从未离去。
远修回复着未知的感觉在不经意间擦身遇到很多人，来回和途中便结识这样一个人，或许远修总认为他给予自己的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数。不容易轻易失去，突然间便形成一种观念。
如果离开这个人又会如何，从没有想过任何。也许这也不是容易想出来的答案。远修所能知道就是如此简单。这条路走多久他们都没有一个确切的时间概念。
远修想当初也许没有任何思索经历种种事迹，或许远修以为要的很简单，没想到很多时候却是很复杂。如果有另一种可能性，远修想也许会去往世界的尽头，不关心任何。
湛广和远修一前一后走过冬天里的荒原，看到世界最简略的一面。心里面承载着许多远修那个时候有过的理想，随着时间渐渐地忘记。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在哪里，而远修又会在哪里。是否做过同一个梦，遇到过同一个人呢。远修知道那时他是他。远修还是远修。
每个节拍下拍起来的韵律都不尽相同，以为会要发生一件事情，却又没有发生。湛广在那个时候也问过远修许多问题，而远修回答出来的也很少。或许有些问题是自己从未想过，而有些呢，想过又不想回答。
远修问湛广，将来有一天，如果有我出现的地方，你会不会也会出现呢。
湛广对远修说，有你出现的地方必定会有我出现。
远修笑一笑看着冬冷天的微弱阳光，内心里面的故事又或许会在不远的以后尽显完美。每次动容的情景他看着远修的表情原来是那么认真，希望又被重新看到。
远处的拉着煤的车辆，被涂成蓝色的煤矿的建筑物。一堆一堆黑漆漆的煤，而又有多少人为了理想，为了未完成的心愿如此夜以继日。远修轻轻地抱着湛广。
远修说，给我一个未来的场景，陪同我继续走这崎岖的路途，那时候只要有你，什么都不会害怕。
湛广在远修耳边说道，相信我就可以，没有任何事是能难到我的，因为有我，所有你的天永远都不会变色。
远修把头埋在湛广的肩里，也许这便是如果。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一切都实现。明天起又会成为新的世界，湛广和远修，还有大家终究都会幸福。
湛广和远修沿着原路返回，其实距离永远是这么短，时间也永远是这么短。离两个人的预期还是会相差更远，速度的飞奔带来与众不同的结果。似乎他们总以为离未来的某天很近，也终会相信明天他们可以像许许多多的人牵着手走过每一步。
期间湛广说，过几天我就回家了。
远修说，哦，早点回去也好，马上快过年了，家里人肯定会想你。
湛广说，可是我还想和你在一起。
远修说，以后有的是时间，又不急于这一会儿。
湛广说，也是，以后要每天都要在一起。
远修笑一笑，现在是学业，以后是工作。也未必会有那么多在一起的时间，又或是时间久了继而又会有其他问题产生。生活原来也是如此矛盾，既想不出合理的理由，又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乎种种问题就会上升到一个新的阶段。
此时再也找不出任何远修以为自己想要的理由来澄清往日的情感。突然间觉得这场看不到尾的感情在心底里面画上无数个符号，各种各样。
远修问湛广，开学的时候我路过沈阳的时候去看你。
湛广笑着说道，真的吗。
远修说，我回学校的时候，路过沈阳，到时候你来接我就可以了。
湛广说，到时候我来接你，一定在你出站的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远修说，不用这么夸张，车站那么多的人，我也未必就能看到你。
湛广说，相信我，你一定能看到我。然后他露出笑声。
远修说，那到时候你一定要出现，不要让我等太久。
湛广说，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
远修知道心里面现在一定很开心。湛广脸上露出来的笑容原来还是那么的好看，远修想多年以后他是不是依然还是这样子呢。多年以后远修和他继续着这份感情在人潮的起起落落中看这荒芜的世界，还有那些早经微不足道的人类。
远修又想那时候的自己是否老了，是否更加的淡漠这人世间呢。一路行走在这人世间，看穿种种迹象，能理解的也很少。说不出自己心里面的容量有多大，还是说有这么一个人占据着，就没有任何其他。
如果对于这样的自己能有这样一个人喜欢着也算知足。几年过去以后，还能如此，远修也算安心，别无其他。因为始终相信就算自己用尽力气坚持下去。会把所有的失去都能统统的找回来，包括这份感情在内。远修想也许曾经失去过，现在已经得到。
远修与湛广一起走，一直走在这条路上的机率会有几多大。远修想时间带着两个人会经历许许多多现在还没出现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起他身边变幻成其他人，远修是不是就会躲在一个不被人看到的地方偷偷地落泪呢。也许只是在某个地方去祝福。远修问湛广的问题，湛广给远修的答案，真实地存在。
其实相信着现在的每一天。因为他就在远修的身边。湛广站在远方停下来，远修站在他的身边也停下来了。
湛广说，我会陪你到远方。
远修想过有一天会到远方，只是没有想过那一天他还会陪在远自己身边。只是这样子的想法没有告诉他而已。他现在说这句话，到了多年以后也许他们都会忘记，但是那一天他还能在远修的身边。
远修只想对他说，感谢有你。
也许这句话会留在远方，等着他们。只是远修害怕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听到。人海就是如此之大，远修想他和自己的这一次擦肩是前世的多少次回眸才能换来的呢。
远修说，我会相信我们能一起去往远方。
他盯着远方，好像他们真的已经去过远方。天寒地冻，冰天雪地一片。然而远修想这并不是那样子。那一刻远修没有打破燃烧在心中那一点点的希望。远修想这如果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至少远修得到的是一个一辈子的约定，是湛广在那一刹那给予远修的梦，并不是会过期一般。
那个远方的距离会不会太远，一下子会不会到达。沿路上的所有事物好像会突然间消失了一样，远修紧抓着湛广的手，没有半点要放松的意思。
湛广说，这种时刻我就想一直一直呆在你的身边，一刻钟都不愿意离开。
远修说，这一刻是安静的没有任何事出现才会有如此的感觉。
湛广说，可能也是，最近老是有事没事的就会想很多的问题。
远修说，可能是和我呆太久的缘故，不自觉地就会想到很多问题。
湛广没接远修的话。其实就是这样子，他能给远修的永远不会是这一刻他说的这样子。也许是远修要求太多，无形之中会对他产生一定的影响。但于远修来说并没有任何去做要求。
似乎每个人的理解方法都不太一样，但是对于他们之间产生的那点问题应该能很容易解决掉。远修和湛广边走边看着这夜幕临近的时光。一天又到头了。湛广又在远修身边呆了一天。
这点不过分的要求对于远修来说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突然间远修想或许他们真的可以一起去往远方。远修和湛广说，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去往远方。
湛广说，相信我就够了。
远修会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或是他的行动。只是这全部是源于远修心中的想法。至少在那一刻起他们都未变过，都是坚守着自己最初的梦想上路。并没有忘记，开始的路，一起走过的每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