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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上人间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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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本一本的日记里面记录的事件,都堆积从过去的点点滴滴。只是后来远修再也不敢翻开曾记录的那每一篇日记,甚至也逐渐忘记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远修每一次逃离过去的回忆都在进行着深入的思考,这样子变成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收归好一切像是心里面曾经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头,一下子沉入到无底的深渊里。也听不到落地声音有多么响亮,稀释了多少能量,然后平稳地过渡又付出几许代价。

    所要完成这一次改动就这么开始,也许这一次远修并没有任何错,以自己的理解力去成全所有过往的回忆脱离自身,进而只知道路在前面。

    似乎当所有的人总在不停地走啊走啊的同时看到自己身边的点滴,只是想一想当时遇到过几多这种场面,又是如何解决。每一次想到那些过往途径上遇到的人,说过的话里透露的信息,只是少点纯真像是不在年少时。

    年少时的表情蜕变后成熟,生活中就这样子开启崭新的一页,记录着全新的征程,不知道失败成功的比率又是多少。不知道或许会更好,知道了反而觉得这人生也便没有任何意义。

    远修再回头看一次湛广,那眉宇里的轩昂。在远修多年的过往中见到的面容里像他这样的有多少呢,似乎都觉得少的提不起任何语言来描述。只是这一次抓住的是全部吧,应该就是这样子。

    爸爸回来的那会儿,远修一直在房间里整理那些书和笔记之类的东西。爸爸开门进入房间。远修回头看到爸爸进来,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似的,而是盯着床上睡的湛广。远修才说,爸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爸爸说,刚回来一会儿,指了指床上的湛广说,这是你朋友。

    远修点了点头。然后和爸爸出了房间。爸爸问远修,不是你同学吧。

    远修说,不是同学,就是朋友。那个时候不知道要怎么说,只好说是朋友。

    爸爸说,他家是哪儿的,什么时候回去。

    远修说,杭州的,什么时候回去我也不知道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

    爸爸说,那他家人知道吗。

    远修说,不知道。

    爸爸说,要住也可以,但让他家人知道一下。

    远修没有说话,想一想湛广和家里说了吗。一会等湛广醒了再去问一问他。

    和爸爸说完话远修就回到房间里。湛广刚刚起来,远修说,怎么不睡了。

    湛广揉揉眼睛说,睡到自然醒,睡不着了。

    远修说,起来去洗洗脸,一会儿吃饭,我爸也回来了。

    湛广看一看远修放在地上和桌子上的书和笔记,问远修,怎么这么多书啊。

    远修说,高中的时候看的小说,还有日记什么的。

    湛广过去翻开那一堆的书,看了看说,我都没有怎么看过这么多的书。

    远修说,你忙着好好学习呢,哪儿有时间看这样的书呢。

    湛广笑一笑说,是啊,那个时候学习的是没日没夜,到了大学还是一样。

    远修说,那你就好好地学习,这些书也不是那么好看,看了反而你心里有压抑。

    湛广又问远修,那我可以看你高中写的日记吗。

    远修说,那个更没有什么看头。

    湛广说,那也想看一看啊。

    远修说,你想看就看吧,不过你看了以后不准难过什么的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后面又对湛广说,出去吃饭。远修出了房间,看着老妈和妹妹忙碌着做饭。爸爸坐着看电视。

    老妈出来对远修说,让他们都出来吃饭吧。

    远修应了一声去弟弟的房间里,果然弟弟还在继续睡。弟弟的房间一团乱,远修摸索着往最里面走进去。远修才搜寻一样的,找到弟弟睡的方向,拍了拍不见得醒过来,又狠狠地拍了几下。

    弟弟才半睁着眼说,干嘛啊。

    远修说,快点醒来,起来去吃饭。

    弟弟问远修,现在几点。

    远修也在他房间里找钟表结果没有发现,说,不晓得几点了,反正到晚饭的时间,快点起来,我去叫湛广。

    弟弟说,好了一会儿就出去。

    远修回到房间里看到湛广坐在那儿翻那些以前的日记本,便问起,你看到什么了。

    湛广没有抬头地说,看到你心里特别难受。

    远修也跟着有点难受,说,有什么好难受的呢,这不都过来了,我也没有怎么样。

    湛广说,你真得有那么爱他吗。

    远修说你想听真话呢,还是假话呢。

    全家人围坐在桌上,远修发现在湛广坐在这桌子上有些不自然,在桌子底下抓住他的手。湛广看一看远修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远修想这时他变的这么胆小。最开始两人见面那会儿也没有见他这样子,不知道为什么。

    远修给湛广又是夹菜又是弄饭。湛广什么话都不说,饭桌上他们都在说话。远修只能看着湛广,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爸爸问远修,听说你年后要去上海找工作,不考虑就在家这边工作吗,去考个公务员什么的,家里给安排一下。

    远修抬起头看爸爸,说,我还是出去找个工作,等找到了再跟你们说。

    老妈也说,考虑一下要不要就在家这边工作呢。

    远修摇摇头继续吃饭,弟弟和妹妹就轮着说先出去看看吧,如果不行了再回来,反正家里就是这样子。远修不知道最后他们说了什么,反正起因是为工作的这个事情。其实想一想也觉得不错,至少家里能给安排,但是心里的想法和他们不同。如果正合他们的意,是不是也会好一些呢。只是这样一来湛广又要如何呢,这事情还真难。

    一顿饭远修是吃的没滋没的,不知道湛广的感觉会不会和远修一样呢。爸爸喝酒,问远修和湛广要不要喝。

    湛广不说话的坐着,远修问他,要不要喝一点呢。

    湛广说不用了。

    远修说,少喝一点吧。然后远修就接过爸爸递来的酒,给湛广和弟弟各倒了一杯,又看爸爸的杯子空了,又给爸爸倒满。远修碰了碰湛广,示意他举杯。湛广和弟弟就一起举起杯子,然后就开始喝酒。

    爸爸看看远修问,真不喝吗。

    远修说,不喝。

    那顿饭吃完后,远修一点感觉都没有地离席了。只剩他们几个人还在饭桌上坐着。远修坐客厅里看电视,偶尔听着爸爸在那儿说话呢。

    湛广喝点酒脸就红,他们这么说湛广,然后看到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远修不由地笑一笑湛广,继续看电视,又不时地看一看他们那有什么情况。湛广也不怎么说话,爸爸问他几句他就回答几句啊,然而就红着脸。

    弟弟跟湛广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远修也听的特混乱,反正也听得这么清楚,他们再说什么也离不了那几句。老妈出来问远修,一个人想什么呢。

    远修跟老妈说,也没有想什么啊,琢磨点事情,很简单,没有什么。

    老妈说,以后出去找工作自己方方面面的都要注意点,不能像在家里那样子。

    远修点点头,问老妈,我在家里是什么样子啊。

    老妈说,无法无天,整个家就你最大。

    远修笑一笑说,我真得就那样子。

    老妈说,你自己是看不到你那样子,说话做事都依着性子,都不顾及周围人的感受。

    远修说,我以后注意点,争取改正。

    大概远修看电视看很长时间,和老妈说完话后。老妈就去收拾,那些人还是坐在桌子上说话。弟弟爸爸还有湛广。妹妹也可能去帮老妈了,要不然她是在跟对象电话聊天之中。

    远修想到这个时候也该回去睡觉,回房间去抬头看一看钟表都九点多,然而去洗澡,不知道湛广要和爸爸弟弟他们说到什么时候,洗完后回出来房间还是没有湛广的影子,自己一个人爬到床上想一想就让他们去说,自己睡觉,刚躺下就有人进来。

    远修起来走过去摸摸他的脸,说,你没事吧。

    湛广说,没事。

    远修说,那快点洗洗,这么晚了该睡了。

    湛广点点头。远修看着他去洗漱,一个人坐着等他出来,也不知道自己能想到什么,又能做什么。

    生活磨叽着一路向前,看到的,看不到的自己都无法去做出判断,仿佛就为完成某种信念一样。只是远修带着自己那些微薄的情感一路走下去,遇上了几多人以后又所剩无几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想要简单平凡的生活。

    远修也多么想一个不小心就能和湛广白头,也省了这么多的磨叽。远修等着湛广洗完出来呢,结果一等就等的时间溜光了。远修才下床去浴室里,结果阿广不知道在浴室里干嘛。

    远修问他,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呢。

    湛广看看远修说,我有点难受。

    远修说,是不是酒喝的不舒服。

    湛广点头,远修想早知道这样子就不给他喝那个酒。摸了摸湛广的脸确实挺烫的,给他擦了擦拖着他出来,让他坐桌前。远修抱着他,说,等一等,好像家里还有解酒的茶呢,我给你去弄一杯来。

    湛广眼睛里都含着泪花。

    远修又出去问老妈,解酒的茶在哪儿。

    老妈说,是不是喝多了。

    远修说,看样子是喝多了。

    老妈找出解酒茶给远修,远修自己去泡茶。

    老妈说,你要弄的话给你爸和弟弟也各弄一杯。

    远修说,知道了,然而就弄了三杯,先给湛广送进去,对湛广说先放一放凉了再喝。湛广又向着远修点头,出去给弟弟爸爸送茶。给弟弟送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弟弟睡的什么都不知道。

    远修都叫不醒来,所以就没有再叫他,让他睡吧。远修出来跟老妈说弟弟睡着了。

    老妈说,那不用管他了,你也去睡吧。

    远修回到屋子里,湛广见到远修过来抱着远修。远修说,还难受吗。

    湛广抱着远修,脸触到湛广的脸颊时感到还是很烫。远修心想茶凉了吗,把湛广弄到床上,给他端去茶,放到他的手里,说,小心点,别烫着。远修坐在边上看着他,等他喝完了,才从他手上把杯子放过去。

    远修说,睡觉吧。让湛广躺下以后给他盖好被子,关了灯也钻到被窝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地一起睡下,一会儿的工夫便听到湛广睡觉的声音。小孩子睡觉也挺可爱的,远修也闭着眼睛,也许生命就是如此,离开的,错过的,遇到的,就会这样子源源不断地出现,最后留在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

    远修想湛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论如何远修想这样子过下去,就算要真得要面对所有的问题,想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总得一起面对。夜就这样子静静地过着,听到呼吸声安然地忘记很多不快。远修想着每一个阶段的事情,快乐的,难过的,交结起来,中和掉,然后便又成为空白的一面,期等着重新着色。

    早上醒来后,远修本想着跟爸爸一起去煤矿里,结果爸爸一大早走了。远修问老妈,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老妈说,矿上有事,就走的早。

    远修说,那我给我爸打个电话吧。

    老妈说,有什么事。

    远修说,去矿上几天。

    老妈说,要去做什么。

    远修说,去几天,没有其他的事,到处走一走。远修回到房间找到电话,在电话里说,下午和湛广会过去,问爸爸行不行。

    爸爸说,那你来吧,不过我可能下午还有事情,你去了知道怎么做吗。

    远修说,当然知道,去找那个大叔,让他安排我们进去吗。

    爸爸说,那你自己去以后就找到他。顺便到了给远修电话电话号码。

    远修说,知道了。挂了电话。湛广居然还在睡觉,难道是因为喝酒后比别人要多睡。远修去洗漱完后湛广还没有起来。远修出房间,老妈还在收拾房间。

    远修问老妈,弟弟和弟妹都上班去了。

    老妈说,一早都要去上班。老妈就在远修面前走来走去,收拾了这儿又收拾那儿,远修看着觉得每天家里也需要忙这么多的事情,奈何自己也不知道又可以帮些什么,又一个人回到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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