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却已渺如云烟。
北京城依旧繁华的如同当时在远修梦想破碎在那里一样,那个让远修付出最美好的时光的年代。到底是无知,还是心甘情愿,都不想再去追究年少时的阴影。有多少故事就那样如水般流走,有多少人那样消失在人海茫茫,最终都散落天涯。有时候远修不想一个人孤独地站在北京城里。然而一旦在这里那些尘封的往昔岁月里源源不断的事迹都会历历在目,难道这又是一次触景生情吗。
远修总以为自己梦开始的轰轰烈烈,最后结束在一个边角上,看一看那些曾经关心过自己的人,多少次默默地去落泪,而有多少次在深夜里面想着那些人的脸庞。远了多久,至少在远修的记忆里那些人并没有忘记。偶尔去想一想,也许更多的就是安慰,不去伤心什么。
存活在生命里的人物就像是世界里稀薄的空气,在失去的时候无法呼吸,好像真得失去这片空气。过几天就要离开这个生活几年的城市。在这里得到过什么,失去过什么,一点一点清点过许久。留在心底里面的故事仿佛就是那片未完成的梦又要延续到另一个地方里,然后再重生,如果有一天又要离去,又会连根被拔起,不晓得又会留下什么。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只是属于两个人的故事依旧在继续着,就像是一部列车载着两个人一路前行。远修和湛广就是这部列车里的乘客,不知道这部车里面下一秒钟又会上来谁,又或是不认识的人,又或是认识的人,但是属于他们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来参与,而他们的终点和他人又不同,这或许就是远修要跟湛广所要面对问题。
远修回到屋子里看到湛广还睡着,坐在一边看书,随手翻看七堇年的《大地之灯》,书里的人物多少又和现实中有很大的差别。远修不知道自己和湛广的事情是不是也像书中写到的那样子。
但是远修又回到现实里面想一想,终究还是不同。远修再一次回转头去看湛广安详的睡态,其实这样的时刻远修总能想一些事情,关于自己,关于湛广,关于以及远修都不再能想起的曾经。
一片一片串联起来就又成为一幅图画,只是那些曾经伤感的画面很少出现,远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他们彻底的给忘记了,还是自己不敢去想那些事情,总是这样子。远修起身走在窗前看外边的世界。
原来世界还是这么大,还是这般的匆匆。生活还是照样过着,这时有双手搭在了远修的肩头。远修知道是湛广醒了,远修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重新盯着窗外的世界。
湛广问远修,又在想什么。
远修说,想生活,还有你和我以后的日子。
湛广揉了揉远修的头发,这样的动作显得远修在他的眼中也是小孩。他说,以后我们的生活一定很好。
远修笑一笑大概这么想去相信他,说,现在睡醒了吧。
湛广说,早醒了只是不想起来。
远修说,本来说好今天要带你去矿上,结果让你睡过头了。
湛广说,真不好意思,昨夜喝了酒变成这个样子。
远修说,那你快点去洗洗,收拾好我们一起出发。
湛广说,帮我找条内裤吧。
远修笑一笑拉着他然后把他推进浴室里,才帮他找内裤。
远修从柜子里找到内裤,站在浴室的门口,不自觉地好笑地推开门进去,说,我给你放在这边了。
湛广说,可以帮我搓背吗。
远修说,洗一洗就可以了。
湛广不依地非要让远修给他搓背。远修没办法就给他搓背,不过什么也没有搓起来,远修说,什么都没有还搓什么。
湛广说,只是简单地想搓一下。
远修笑一笑地拍他,说,好了快点出来收拾好。
湛广拖拖拉拉的非拉着远修不让出去。远修说,你还要做什么,动作麻利点。
湛广说,特别喜欢你。
远修又笑着捏着他的脸觉得这孩子这个性子,何时才能变成熟。
湛广爬远修肩头说,好想这样子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
远修说,以后机会多着呢,也不急于这一时。
湛广说,好像我现在一秒钟都不能离开你了。
远修把他靠在自己肩上的头扶过来对着他的脸,特认真地看着他。湛广说,怎么这样子看我,让我会有些害羞。
远修说,湛广,以后的事情都会变,你懂不懂。
湛广说,什么都可以变,就是我爱你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他这样子一说远修竟又相信他,他说的那么认真。远修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是自己的问题,不晓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正确地认识这一点。远修说,湛广,你从现实去想一想很多事情,你也许会明白。
湛广说,我知道,不过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人,就这样子。
远修帮着湛广收拾好了两个人走出了浴室。远修问湛广,饿不饿。
湛广盯着远修只顾着看也不说话,都不知道这样子的他是要说什么呢,又要表达什么思呢。此时远修觉得湛广的眼神特无辜,又说道,怎么了。
湛广就跟远修说,我想吃掉你。
远修听他这么说还是觉得这孩子太容易冲动,说,快点收拾一下吧,咱们马上出发。
湛广说,不会这么急吧。
远修说,你快点,本来就已经约好要去,现在已经晚了很多。
自己出房间。老妈居然还收拾,没完没了地收拾,老妈问远修,那孩子起床了。
远修说,起来了。然后就去厨房里给湛广弄点吃的,刚进厨房里老妈后边也跟着进来。
老妈说,早上的饭都准备好的,给你们留着呢,你也去吃点,你放微波炉里热一下。
远修说,我不想吃,就给湛广热一热吧。
老妈特无奈地看着远修说,那你自己想吃的话就吃点。
远修说,知道了。老妈又出去忙了,远修把老妈弄好的饭放到微波炉里给湛广热好,把微波炉开到固定的时间。
远修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等着湛广的出现,也不知道他现到底又在做什么。大概就是想那么一秒钟,他就出现在远修的面前。远修说,怎么这么久。
湛广说,这不是出现了,不过你的饭好像还没有好呢。
远修说,也是,你再等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了。
某个时候,某个地方,就应对着某件事情去阐述一番道理,好像是不是又太过多余呢。假如一切都要有个尽头,远修想自己的尽头早已经结束了,没有再要走的路,应该是无路可去,后来自我断绝了一条路,不知道方向在哪儿。
光靠着感觉走下去,至于远修想伤害谁这纯属无稽之谈。也许某些话只是远修更多不愿看到,说再多的话又能有什么用呢。一个人觉的伤害,远修难道就不是被伤害的吗。
好似远修伤害的人也挺多,因为拒绝的人太多,所以被远修伤过的人也挺多,其实这一点远修多少是不愿看到的,记得曾经因为拒绝一个人,就被说成是伤害对方。对于这一点远修找过很多的原因,难道就是因为拒绝吗,这个倒让远修觉得非常压抑。
到现在这个地步的话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再去说。远修和湛广的故事开始之后,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在这个时候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不知道所有没有想看到的还是不是确认过之后。反正写过的每一个字,每一篇日记里面,偶尔还是会拿出来,不想看到的一篇或许也可以忽略掉。
也请勿再继续对号入座,至于看到过的每一个字,尽量保持克制一点。对于某些人,还有某些话。所有的看法也不尽相同,而到了哪里。这也是不敢去保证些什么,只是这些想要去说出来的内容,每个人如何看待,又如何看待那些交往过的人,都有一个公正的评价,就是这样子。
很多人都是在莫名奇妙地过程中去结识一个人,一些事情。这中间产生的千变万化任谁都不曾理解过。也许这么一些和那么一些事,在每一个人的生命中都产生过共鸣,但与此同时能抓住的到底是什么。而那些流过的动人画面到底又能转到哪边去,有时候看得多了也便无所谓。
似乎总会在这一段情感里面付出些什么,得到些什么,最后甚至会失去些什么。这样子很多事情难道都想不到。
远修看到的事情比经历过的事情多很多,而真得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和其他的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当认清了大的趋势才能冷静地去对待很多事情。在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能理性地去想好结果,也许有一些人会否认远修是属于理性的人。或许否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现在突然间就想说一说曾经的感情。
不知道曾经的那些感情有多长,但是又是要用如何地心情讲述。突然间在这个离别的时候竟想起很多人曾经离开过远修的生活。只是当离开时说的那些话还能想到时确不经意间流年易逝。当回转过身来看时竟然却发现不了什么。只是曾经的过往,只是看不到海天相间的一片空白。千言万语只在一瞬间就流逝,似乎都是讽刺。无论谁对谁错,结果已成定局。无从改变,爱已成往事。
今天预定了机票,两天以后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不知道自己坚守了这么久到底得到了什么,着实有点后悔的意味。倒也不知道很多时候梦从这里开始,再从这里结束。再想到当年来到这座城里的那种茫然感,好像在这个离开的时候要想到的还挺多。还有好多的话要说。
那一年远修来这个城市里也没有想过这么多些年后会离开,只是心底里却多了很说不清的事情,也许能对一个人说,也许又不想说。即使还是那么点的情感,好像总也不能挽留些什么。
明天还要托运东西,还要忙一天。给朋友同学说要离开,却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像在心底里留住的就是这片曾经一起开拓的时段。和同学一起走一条街,说这段时间以来的感慨,但却又不知道要表达些什么。
一下子从北方跑到南方,只是想说会不会不适应呢。这样子说会不会有点的矫情,跟某人说,但却像是没有得到回应一般,彼此还伤感了一段时间。等待的距离又有多久呢。
一年,两年,又或许更久。某人说一年多一点就可以。远修笑着不说话。
某人便说远修,是不是变傻了,真是个傻瓜。
或许两个人都是傻瓜,才会走到一起。一年的时间是不是很快能过去,想象中确实挺容易,不知道某人有没有哭,听声音像是很坚强。如果有好像真的哭了,也会舍不得,愿未来能更好,彼此的牵挂也会与日俱增。
收拾东西全部托运,不知道该带去什么,不带去的会不会产生更多距离。相反好像在这儿谈的事情确实很多,留下来的依然会继续,而转身走了却无任何惦念。
假如爱有天意,那么就等下一个轮回再确定一切,某人确实哭了。远修心里面明白这样的事情。他还专程从一个地方赶到另一个地方,就是为给远修送行。
不知道对于远修来说是不是很多事情做的太决绝。或许就这样子,一个人不敢去看他的脸。然后转过身看另一片天空。总是在这样的日子里面遇到不同的事情。又或许这样子离去了也会省心许多。
感情的线能拉多长,然后又被扯断。不知道会不会一直联在一起呢。心中有这样的感觉,如果时间不会改变什么。远修相信自己能等待很长一段时间,向着那天去努力。再一次能在人海生生里面相遇,或者可以紧紧抓住对方的衣角,一直一直等着对方的回答,远修心里的想法,如此以来,或者也可以另外按排一场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