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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巡抚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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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宝此时的心情复杂,她心中忍不住升起一丝希望,如果她能死里逃生,那么她一定要活出一个人样,再也不要任人宰割。

    可是她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历年巡抚为了彰显自己的巡查作为而搞出的大阵仗罢了,到时候刘大人送送礼,上下说几句好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能过个好年,又有谁是真心关心她的死活的呢?

    她被人连拉带扯地拽进公堂,跪了好久才听衙役高喊:"巡抚大人到!"

    县令爷赶紧正了正官帽,走下公堂将巡抚大人迎了上来,又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一声一声地恭维着这位掌握他生杀大权的巡抚。

    荷宝趁着相互寒暄的时机,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心中犹如惊起千层浪,眼前的这位巡抚大人竟然就是那个她在船上救下的那人。

    他身穿暗红色官袍,那盘踞在身的禽兽图案衬得他整个人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眉间眼梢是全然的正气。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之间有轻视和戏谑,仿佛在看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荷宝盯着他,说不出话来,"你"

    他明明是李永全和翟硕口中的朝廷钦犯,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为巡抚大人?

    "大胆刁民,未经允许你竟敢直视大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巡抚大人大手一挥,阻断了刘大人的喝斥,随后又对荷宝说道:"堂下犯人,本官问你,九月三十晚,你在干什么?"

    "回大人,那日我如往常一样,在锦城摆渡招揽生意。"

    "你都揽了些什么人?"

    荷宝愣了一会儿,不想作答。

    堂上惊堂木一响,他追问道:"本官问你,你当晚是否渡过死者如月?"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荷宝的心中有些不忍,她静默了一会儿,才答道:"是的!"

    刘远曲见巡抚大人问及此,心中心虚,怕荷宝当堂翻供,于是向巡抚大人陪笑道:"大人,犯人荷宝对残害如月一事早已经供认不讳,人证物证俱在"

    巡抚大人厉声打断他,"刘大人实在质疑本官的审问吗?还是说"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这其中有什么本官不知道的猫腻?"

    刘远曲被吓得噤声,"大人说笑了!下官办案从来都是规规矩矩,按照章程办事,哪敢生出什么别的心思呢?"

    荷宝在心中冷笑,如果这巡抚大人换成任何一个其他人,她势必要当众戳破他草芥人命,诬陷良民的卑鄙行径。

    为了顺利通过年终考核,他不惜配合张文策,设计陷害自己,为尚在潜逃的杀人犯顶包结案。

    可是,这个人是他!他既然在这个时候出现,避免了荷宝被立即处死的斩刑,她倒是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你为何记得这么清楚?"

    荷宝闭了闭眼,"因为那日是我爹的忌日,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只听他继续问道:"除了死者如月,你是否还渡过什么其他人?"

    "没有。"

    "没有?想清楚再回答!"

    荷宝在心中思忖了一会儿,那日她除了如月,渡过的人不就是他吗?

    她决定先按兵不动,"回大人,当天是我爹忌日,那日我本是不接客的,因张婶一再哀求,我才破例载了她们一程,除此之外,我当天确实没有渡过其他人,还望巡抚大人明察!"

    "那本官怎么在东岸巡查时,听东岸的李永全说,九月三十号当晚,他们奉命追拿徽州潜逃的连环凶手时,曾看到钦犯上了你的船,但你拒不承认,才使得罪犯成功逃脱呢?"

    这人究竟想干什么?

    "大人,冤枉啊!那日我什么人也没看见啊,锦州百姓都知道,在东岸管辖范围内私藏逃犯是难逃的死罪,甚至是要连坐的,我又怎么敢知法犯法呢?再说,如果我真的有私藏逃犯的嫌疑,李大人和翟大人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我只是突然间被河间翻白的死鱼给吓住,一不小心掉到河里去了,惊动了那边搜查的官兵,他们照例追问了我一下而已,民女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大人!"

    荷宝的余光注意到那人的脸色轻微地变了变,好像是在讽刺她以假乱真的好手段。

    他轻咳了几声,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呵斥道:"大胆刁民,铁证已经如山,你还敢嘴硬狡辩,来人,将此女拖下去,杖责,打到她承认为止!"

    蚀骨般的疼痛从两股传来,荷宝紧咬着牙,似乎要将牙齿都咬成碎屑。她在脑海中反复地猜想着所有可能的结果。

    这个人与他无怨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额头上,脖子上的青筋全部暴露出来,脸也红得似要出血,右脸那条恐怖的疤此时更加明显,她被按在凳子上,可头却朝着公堂的方向仰着。

    由于攒力,她的眼睛睁大往上翻,那样子叫人看着,活像被鬼附了身一样,看的人汗毛直立。

    公堂上的衙役,捕快和师爷,都默默地转开了脸,不再敢看这一幕。再看下去,恐怕今晚进食都要没食欲了。

    终于,巡抚大人手一抬,师爷赶紧接了话头:"停!将犯人押下去,择日再审!"

    被抬下去的那一刻,荷宝感觉到那位所谓的巡抚大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她终于晕过去。

    刘远曲见到这位新上任的巡抚大人的做派,心中的顾虑和担忧一扫而光。原来这位大人,也是深谙官场之道的明白人。今年这个年,肯定是能好好过了!

    待人退去,刘远曲向他作揖行礼:"巡抚大人,您审了一天肯定累了,下官在春风楼准备了宴席为大人接风洗尘,还请大人晚上赏脸移步!"

    "刘大人!接风宴就不必摆了!本官来这里,是为你跟你做一个交易!"

    刘远曲心领神会,立即摒退了堂上所有人,巡抚大人招了招手,刘远曲乖乖地往巡抚大人的身边靠了靠。

    他在刘远曲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后者开始瞳孔放大,一脸惊恐。"大人,这"

    巡抚大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立马矮下头来,面露难色。

    他开口轻轻地说了一句:"刘大人,你的妻女,目前在万州可一切尚好?"

    刘远曲听此,身体不由地往后跌

    十月份的监牢异常潮湿寒冷,牢房里的惨叫与血腥味不断地刺激着荷宝的感官。她此时被吊着在架子上,整个人烫地神志不清。

    她的伤口已经开始发脓,粘在衣服上,全身也散发着一股极难闻的霉味和腐烂的臭味。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耳边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她晃了晃头,努力睁开眼睛,透过乌糟糟的发缝里看向来人,此人依旧衣冠楚楚,一身红色官服衬得他挺拔端正。

    “是你!”荷宝的嗓子因为发烧而哑得像七八十岁的老妪,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这是什么话?我告诉过你,我会给你七天时间考虑。如今,七天已到,我来向你要一个答案,有问题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的话断断续续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背过气去。

    “很简单,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我要你取代她替我完成一件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脱离死囚犯的身份,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好,我答应!”

    萧兆和笑了笑,“你不问问是什么?没准我会让你去杀人灭口呢!”

    “会比我现在的处境更差吗?如果…我不答应,或许明天我的人头就被挂在…城门口了。”

    “很好,你不仅聪慧识时务,还懂得变通,希望我没有看错你!”

    他说完这句话就准备转身离开,并没有告诉她他究竟要怎么救她。

    荷宝叫住了他,“等一下!”

    他的步子停在原地,荷宝有气无力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想知道,那日我被你掳走时,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过了好一会儿,荷宝还没听到回答,她费力地抬起头看向他,却发现他整个人都似乎沉浸在一种淡淡的忧伤之中。

    他顿了几秒,整个人又恢复了那种冷静和运筹帷幄的神态,他的声音也如刚才一样,没有任何波澜,“不是。”

    他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牢笼。后来,荷宝才知道,如月是他手下的一枚棋子。正是因为她死了,荷宝才成为了他选择的下一枚棋子。

    荷宝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最后一句话,“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萧兆和。”

    荷宝的身躯不由地一震,原来他就是萧兆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巧合!她耳边听到的这个名字,重新打开了她一切痛苦的开端,让她想起了那最可笑的欺骗和背叛,。

    她似乎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将跟这个名字纠缠不清了。而她并没有想到,这个名字给她带来了,远不止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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