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抉择
……
“我已经回答完你的问题了，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好！”
重新穿上装甲，宇走在回隧道的路上，洛奇开启队内语音问道：“宇你从一开始就在骗它对吗？”
“怎么说？”
“你先是说自己不在乎那三人的安危，这让随后的谈判陷入了僵局，这时你又故意露出破绽让它发现你先前的说辞是假的，使它坚信你其实是在乎那三人安危的，这时由它自己推断出的结论是最能让它相信的，从而让后面的谈判变得顺利，它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判断出错的可能性。”
宇没有评价洛奇的分析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我在乎那三人的生命吗？”
“从结果上来看，在乎！
从过程上来看，不在乎！”
宇嘴角一翘微笑道：“虽然很呆板，但分析的不错。”
“你觉得我有进步吗？”
“没有。”
“为什么？”
“你都分不清人和人工智能。”
……
一通分析后，洛奇道：“我不理解。”
“那球里的家伙是人！”宇笃定道。
“根据是什么？”
“自己悟。”宇不告诉它。
“宇，请你告诉我原因，这样我才能……
”喋喋不休的利弊分析在耳畔环绕，宇却心情不错，一颠一颠地走着。
苦道内，星光下。
胡豆豆终于训累了，训腻了。
这个火遂跟个石头一样，无论她怎么说，他都没什么反应，一个劲地看着自己的小老弟。
真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哼！
胡豆豆嘴上心里都发泄完后，突然往地上一瘫，神色颓然。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把宇当成恶魔拒之门外，来的时候把水晶球忘了，路上还被绊了一跤，到最后发现自己来的时候可能和宇错开了。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泫然欲泣。
虽然和自己差不多高，但这副委屈惹人怜爱的模样顿时激发了温晚沉积已久的母性。
她蹲下身子把神眷搂进怀里，手拍后背，轻声安抚。
这一幕，让一旁的火遂看得呆住了，而时的记忆一时间纷至沓来，让他眼眶湿润。
“轰——”
熟悉的声音传来，火遂惊喜地望过去：“她回来了。”
火光闪过，宇瞬间降落到三人面前，卸去面甲，激烈的气流吹得两人衣袍猎猎，一人背过身去。
“我能成为神眷了吗？”火遂迫不及待地回身问道。
这小子想干嘛？胡豆豆警惕想道。
“我父亲他没事吧？”温晚记挂着浮华的安危。
“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想变得和你一样，你能带我一起走吗？”胡豆豆踊跃发言。
宇刚一落地三人就七嘴八舌的上来一统询问，让她懵了一下。
“不要急，一个一个来。”随即狐疑道，“奇怪——我刚才也没说自己要去干嘛呀！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好像都知道我在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并且要走了。”
“是她告诉我们的。”火遂和温晚一同指向胡豆豆。
不愧是母子，出卖人倒是一样的果断。宇心中编排了一句。
“我只是根据你来到苦狱后的一系列行为猜的。其实，我，我能通过水晶看道你的一举一动的。”胡豆豆怯怯地弱弱地说道。
宇神色一滞，火遂面色一僵，温晚好奇的看着二人，
“好了，我知道了。”宇有些不自然，“火遂，现在情况有些变化，我虽然可以让你获得神力但我无法保证这份神力不会在我走后反噬你，也就是说有可能我走了以后你立刻就会被获得的神力杀掉。”
接着，宇向他详细解释了神眷所谓的神力究竟是什么东西，有胡豆豆在一旁作证，火遂对她的说明深信不疑。
而胡豆豆在听闻水晶球里竟然还有一个意识时，一时间也是又惊又怕，同时也有些疑惑自己这算是倒霉呢还是幸运呢。
指令集都是口口相传的，所以以前的历代神眷好像都不知道这件事，嗯——感觉她们有点不幸；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反而受到了惊吓还有以后可能都挥之不去的阴影——水晶球ptsd。我好像更倒霉。
不过她们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就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一生都在另一个意识的默默观察之下，好像很可悲；但是我知道了这件事后发现自己过去一个人自嗨和干的蠢事都被另一个意识看在眼里，这……
啊……
胡豆豆疯狂抓脑，突然看向了宇。
宇也意味深长地回了她一个眼神。
随即，对视的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竟然不约而同地各抬起一只手，握在了一起，还都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火遂：？？？
温晚：？？？
宇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接着她看向火遂道：“现在我再给你一个选择，跟我一起走……”
胡豆豆兴奋插嘴道：“呀！我也要！我也要！”
宇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停下。
温晚看向火遂，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
宇继续说道：“我会让你拥有不逊于我的力量，以便对抗水晶球里的意识，到时候你可以自行回来成为神眷，我想拦也拦不住你。”
说完，三人都静静的不出声，等待着火遂的抉择。
火遂思考了许久，脸上的表情一再变化，纠结、不舍、难过、愤恨等等。
最后他指着胡豆豆问道：“她会跟你走吗？”刚才的训斥让神眷在火遂心中的威严神圣的形象当然无存，更不用说尊敬了。
胡豆豆则是满不在乎火遂的不敬，反倒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宇，心中的星星都快要化为实质从眼睛里蹦出来了。
宇被盯得有些反感甚至恶心，这就是爱豆被粉丝奔现后的感受吗，吐了吐了。
宇刚想拒绝，却有想起这小神眷刚才的预判。有两把刷子啊！
可是她好像很不靠谱的样子。
权衡了一会儿，她开口道：“我会带她走。”
“那我就不跟你走了。”火遂当即道，“从你刚才说的内容来看，水晶球里的意识是认可浮华的，也就是我的，我的外公。
所以我想应该可以成为他的选择，而有了他的支持，水晶球应该也会认可我。”
“可你是男的啊。”宇疑惑道。
“没关系的。”胡豆豆及时出声解释道：“有一件神眷专属的大袍子，穿上它后可以发出的声音听在别人耳朵里都是一样的女音。”
然后她看向温晚母子二人道：“你们难道没发现我现在的声音和开日时候的不一样吗？”
二人当即恍然，他们还以为是离得太近的缘故呢。
胡豆豆话风突然一转道：“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说着她走近火遂，伸手在两人头顶比划道：“我们的身高差得太多了，不应该说你和神眷的身高差的太多了。历代神眷都会找身高几乎一样的人来当，因为神眷袍没有增高的功能。”
宇却淡然一笑：“这不用担心，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