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离开第章 曾今辉煌的文明
“什么办法？”胡豆豆疑惑问道。
宇神秘一笑：“火遂，你如果真的成功得到浮华的支持，可以把这个问题直接抛给水晶球里的那个意识。”
它可能直接给你来个基因改造，或者来个物理外设增高。
“一定可以的。”温晚也是旁听后思索了许久才敢如此笃定，“我在一旁听着感觉那个意识是和我父亲一样的想法，而火遂的目的我认为和他们是不冲突的。所以，再由我游说父亲，这件事一定可以成功的。”
宇摇摇头道：“不是这样的。”
随后她用尽可能简洁易懂的语言向她们解释了火遂和浮华他们之间最大的矛盾——火遂希望苦狱人人拥有足够的物质生活进而拥有丰富的精神生活，但是苦狱内可用于打印的物质元素是有限的并且不够的。
温晚努力听懂后，不由担忧道：“那火遂岂不是注定得不到水晶球的认可。”
火遂也一脸愤懑和无奈，难道他当真只能先跟随眼前的人离开不成。
火遂的神色变化尽入眼底，宇心中无奈一叹，道：“这件事我也有办法。
我离开三到四年后，会送来足够的物质元素帮你们解决这件事，你只管原话转告那颗球就是，它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火遂听闻后一喜，随即有些愧疚。
“虽然只是因为最初的约定但和我所做的事相比，我觉得你做得太多了。我该怎么报答你。”
给我当跑腿和陪玩。
宇嘴上回答道：“那颗球已经报答过我了，回头你去问它吧。”
“好了就这样吧 ”
“我们要走了是吗？怎么走？去哪？”小神眷瞬间激动起来。
突然一道白影从天而降，落到几人中间。
是和宇一样的人形装甲。
她嘴角一翘：“走吧！”
中间的那具人形装甲如流水一般将胡豆豆包裹起来，然后浮现鳞甲、喷射蓝炎、一飞冲天——一气呵成。
“好了，我也走了。”说完她矮身半蹲随后奋力一跳，在空中展现鳞喷火，暴力加速。
她离开的同时是也带走了用于封口的微光薄膜，神奇的是苦狱内的空气并没有向外逸散。
它认可了他。
火遂仰着头出神地望着上空，定定地看了好久才被温晚劝着拉走。
星空中，宇迅速追上了胡豆豆调侃着问道：“第一次来到外面感觉怎么样？周围又漆黑又空旷是不是很害怕？……嗯？怎么不说话？”
洛奇解释道：“她晕过去了，刚到外层空间就已经晕过去了。”
“这一趟下来你有学到什么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
“？？？”
我只是想让你学学怎么说话……
“哦，不错，具体说说看。”宇不想打击它，她觉得自己应该多用鼓励式教育。嗯……胡豆豆或许应该多敲打。
洛奇立马回复：“
当你打算找神眷时却发现你甚至打不过她的守卫；
当你打算从温晚那里套取苦狱详细历史时却发现她知道的也不是全部；
当你打算用高背石椅后的微光俘虏神眷时却发现她根本不出来；
当你打算让我接管苦狱控制终端时却发现背后还有人在操控它……
所以，简单的计划赶不上未知的变化，而且针对某一具体目标所制定的计划目前来看是……”
“很好，继续努力。”宇及时出声打断了它，并立时启动了空间跳跃。
这比我想象的要厉害，但不是我期望的呀。她心中长叹觉得自己对它的培养之路漫漫而无止尽。
周边的星辰飞速划过，向后远去，光年、千秒差距、百万秒差距的距离仿佛就在指间。
洛奇的主体在宇离开后不久就发现她用掉了跳跃，于是加紧完成了装甲的改进，让其能够携带更多的引力塌陷发生器去支援宇。
新式的装甲已经完全超越了老式的微光装甲，它现在一共可以搭载四个引力塌陷发生器。
两具银白装甲突然出现在洛奇的蜂巢式主体附近，向外凸起的螺旋门缓缓旋转打开迎接它的主人回归。
主体内的一个充满了未知的透明的流体样物质的球形空间里，宇褪去了微光装甲全身赤裸的漂浮在球心处，四肢伸展，闭着双眼。
这些流体样的透明物质是无数微光聚在一起的宏观表现，它们负责执行她和洛奇主体的一切交互，还能修复身体并为其充能。
此时的她不需要开口便能与洛奇交流。
“先弄一个重力房间给她，等她醒来后适应一段时间再看她意愿施行改造。我要休眠了，等她的改造完成后再叫醒我。”
“是。”
宇陷入了沉眠。
洛奇的主体包裹着一颗g型主序星无法改变速度，它的空间跳跃技术本质上也只是等效超光速，所以只能跳跃到其它大质量物体附近有计划地借助那里的引力改变主体的原速度，否则就会南辕北辙。另外，每次跳跃的距离是有极限的。
所以，每次前往新的目的地都是一个比较漫长的旅程，可能要花费数月乃至数年，不沉睡她得闷死。
这次前往的目的地在这个超新系团的边缘，且是相对于胡豆豆她所在的星系的另一边，十分遥远。
这是苦于终端背后的那个人告诉她的，一个比较有可能还有人在的地方，也是比较有可能获得文明消失原因的地方。
通过那个人，她还大致了解了一下那个曾经辉煌的文明。
他们是这片超星系团最早诞生的一批文明之一——人类文明。
和宇出身的文明不同，这里的人类文明早早就实现了统一，并迅速向外扩张，不到三百年就完全掌控了母星系，又仅仅花费了七百年左右就完成了对整个超新系团的征服。
文明诞生的先发优势加上团结统一的政府让人类获得对其它文明呈几何增长的优势。他们是这片超新系团第一批诞生的文明之一，却是这片超新系团中第一个踏出母星系的文明。
掌控母星系的过程中他们经历了数不清的苦难，留下了无数的鲜血和泪水：
遭遇过科技领先的敌对文明的毁灭式打击；
因为未知的宇宙现象而损失过数颗殖民星球上的同胞；
在探索与外交的过程中失去过受整个文明崇敬和爱戴的科学家、领袖、统帅……
那时的历法称为开拓历。
但是在征服本超星系团的时候，人类只是受限于空间跳跃技术的距离瓶颈，之所以花费了约七百年的时间是因为遍访每个星系的时间大概就是这么久。
之后的和平年代里，有人尝试过全超星系团旅行，去到本超星系团内每一个有人类活曾经有文明的星球或者人造星际设施。并且每到一处地方至少逗留一个母星日。那人花了712年又7个月又4天。
在征服其它文明的过程中人类没有留下任何一个非人类文明，包括那些类人文明，就连非人类的多细胞生物也在人类进入和平年代后不久被尽数消灭了，仅仅保留了他们的遗传信息和历史。
从那以后人类就一直使用星系历。
星系历时代，人们的精神物质生活极度丰富。
几乎无尽的能源、发达的人工智能、便捷的星门，人类没有从事除了科研与艺术创造以外的任何生产的必要性，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生活方式，找到与自己兴趣相投的人。即使是无序、混乱、邪恶的人会被中枢智能安排好住处。
人人都是不朽的，愿意生育的人也是极少的，因而人口的增长十分缓慢。
人类文明被分为了三层：
统筹者负责制定全人类未来的发展规划；
研究者在中枢智能的帮助下以统筹者的规划为方向从事科学研发；
享受者占据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随意的生活着。
在中枢智能的帮助下享受者们可以获得任何的、足额的、所需的、科技允许的物质资源。
他们通常成群地定居在某颗星球上或者某座人造设施里，过着相对单一但符合他们兴趣的生活。
至于文明消失的原因，宇没有获得答案，但她被告知了去哪里能找到线索——永辉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