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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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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恭喜宿主完成了今日的签到任务,获得骑术精通,以及良马一匹!”

    破晓之际,周石骑着刚刚获得的良马,站立在城墙边。

    三百胸甲骑兵,五百燧发枪兵、陆军学校所有的学员,以及京营中少量的炮兵,鱼贯而出。

    骑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他们的马匹像是接受过最严格的训练,总是能够齐头并进。

    他们沉默不语,只有胸甲之上最华丽的徽章,象征荣耀与意志。

    五百燧发枪兵脸色冰冷,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此生所有的使命,便是开枪射击。

    与此不同的是陆军学校的学员们,斗志昂扬,意气风发,虽然只有区区三百人,却也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他们更像是一群活生生的生命,而不仅仅只是战争的机器。

    唯一忐忑的只有京营的炮兵,他们突然接到命令,到固定的地点集合,莫名其妙的,朝着城外开拔。

    当他们知道,自己的目标是来自洛阳的讨伐大军后,他们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虽然并没有获取眼前这支军队的具体数目,可是,满打满算也只会有千人的规模。

    无数辆马车被征集过来,运载着火炮和弹药。

    这一次,整个大明的官僚体系显示出了难得的高效,实在是周石银子给得太足。

    连带着一起被征集的还有马夫。

    马夫初时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只知道要去南方一趟。

    即便是征集他们的官僚也不知道。

    不,准确的说,那并不是官僚,那是唐向文麾下的伙计,大明天子的白手套。

    周石又一次绕过了大明的朝廷。

    由于银子太多,征集的马车远远超出运载火炮的需求,所有的炮兵全部上了马车,跟随着整个大部队一起向前。

    在周石骑兵的监视下,坐在马车上的炮兵度日如年,只觉得像是上了贼船,再也下不来。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疯了,一定是疯了。

    整个队伍如同进入急行军的模式,快速向前,直到与来自洛阳的敌人碰撞在一起。

    忐忑、恐惧、沮丧。

    一切负面的情绪占据着他们的头脑。

    最关键的是,谁负责供粮,沿途的官员是否准备好了粮食。

    直到那个身着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的青年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万岁!”

    学员军们癫狂的大叫着,如同看到了神灵,看到了生命中的偶像。

    “万岁,皇上!”炮兵们懵逼了,彻底的懵逼了。

    跟着他们一起的是皇上,这是御驾亲征。

    皇上要用这千人规模的军队,摧毁洛阳的十万大军。

    他们心情激动之余,更是不停询问着一个问题,到底是他们不正常,还是自己不正常。

    千人与十万,优势在敌。

    这是基本的数学题。

    一路无言,只是粮食问题,当真不用他们操心,每到一地,骑兵们总能找来一些奇怪的铁皮盒子。

    有识字的京营炮兵抱着铁皮盒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午餐肉!”

    京营炮兵满脑子都是问号。

    难道世上还有早餐肉和晚餐肉。

    带着深深的怀疑,京营的炮兵们学着燧发枪兵的模样,扣住金属拉环,轻轻一拉,上面的铁皮撕扯开来。

    一种肉色的面饼出现在视线中,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舀了一勺,甚是美味,大快朵颐,一路行军,唯有行军伙食,最是不错。

    陆军学员们见多识广,心知海外广袤无边,不知有多少奇异,未曾见闻,倒也并不奇怪。

    他们安静的品尝着午餐肉,以燧发枪兵为标杆,沉默寡言,披上一层肃杀的气息。

    他们自信,这是强军的迹象。

    一路奔波,千人的队伍,以他们最快的速度向前而去。

    平原之上,他们犹如不可阻挡的长龙,要以势不可挡的气势,碾压一切。

    唯有炮兵觉得,这是通往死亡的行军。

    初时,他们以为这样的行军,非常的轻松,后来发现,如此不易。

    学员们咬牙坚持,身为读书人,自有一股傲气。

    古人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胫骨,空乏其身。

    前方的燧发枪兵一声不吭,这是强军的标杆,是天子的亲卫。

    他们作为天子门生,不能丢人。

    这支军队就这么一往无前,直到跟洛阳军团碰撞在一起。

    这是帝皇与阉党的厮杀!

    更是帝皇与这个时代权贵们的厮杀。

    这是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萧惟中,崔呈秀的妾弟,招募了五千兵勇,以洛阳武库为根基,日夜操练,等待着与京师的军队厮杀在一起。

    长枪如林,箭矢闪烁寒光。

    无数阉党的亲信家丁安插其中,是这支军队的骨干,牢牢的将其掌控在手心。

    气势如虹,士气惊人。

    这是真正属于阉党的军队。

    魏忠贤当权时,党羽无算,遍及朝堂内外,掌控京城兵权。

    可是,权柄从来不仅仅只是一个兵符,一个印章。

    整个京城的士兵是忠于大明天子的。

    整个京城的勋贵是忠于大明天子的。

    京营是勋贵的地盘,即便是阉党,也不能清除,只能拉拢和打压。

    勋贵纨绔,京营拉胯。

    这是朝堂上下的共识,他们与敌作战或许不行,但维护大明天子的正统地位,绰绰有余。

    皇宫一败,阉党对京城兵权的控制,土崩瓦解。

    城堡建立在沙滩之上,终将因为地基而倒塌。

    皇极殿外,当周石将京营高官,阉党亲信,挨个挨个砍头的时候,没有一个士兵哗变,甚至没有一个士兵替他们说上半句话。

    人心并不站在阉党一方。

    不过,这五千人却又不一样,这是萧惟中从流民之中挑选,皆是身强体壮之辈。

    萧惟中在崔呈秀面前苦苦磕头,寻求饷银。他的姐姐跟这位阉党五虎之首的命运,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一荣俱荣,一枯俱枯。

    众人从魏忠贤的手中抠抠搜搜的掏出银两,疯狂的撒到流民身上。

    让他们感恩戴德,视为再生父母。

    萧惟中与崔凝秀拿着银子四处联络。

    河南一地,仅仅因为拿了他们饷银,而愿意声援阉党的卫所军队,足有五千。

    卫所崩坏,卫所兵丁犹如叫花子一般。

    眼见得白花花的银子,再也克制不住,裹挟着他们的上官,打着福王的名头,在阉党的麾下吃粮。

    京营糜烂,士绅豪族尽皆贪腐。

    守护京师的大军,不过是花架子。

    他们守城有余,进攻不足。

    攻打京城,萧惟中自忖不行。

    可是,不攻打,不意味着不能围城。

    他只愿能够上演靖难旧事,诸位将官尽皆看着皇室内斗,两不相帮就好。

    在他身后,则是福王从洛阳城中招募的兵勇,河南巡抚郭增光支援的兵勇,以及投诚阉党的明军。

    人数过万,无边无际。

    军队绵延数里,浩浩荡荡,犹如不可阻挡的洪流,将要淹没一切。

    苦难让人成长。

    所有的阉党成员,在这一刻显得众志成城,福王与阉党勾连一处,声势惊人。

    周围诸城,纷纷避让。

    他们不会主动开城投降,也绝不会主动攻击洛阳大军。

    皇帝家事,与我何干。

    皇帝若要责问,说一句,十万大军,自保尚且勉强,如何进攻。

    文字游戏,规则漏洞,那个不懂,那个不会。

    若是皇上硬要追究,挂印而去,过几年,同僚帮衬一番,自然起复。

    萧惟中将这些官吏们的心思看得透彻,一路缓缓行去,绝不会遇到真正阻拦。

    反而不少城池送来猪羊犒赏,两面下注。

    皇上啊,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行走了数日,探马来报,前方发现一支千人规模的军队。

    萧惟中微微一愣,那个愣头青前来找死。

    “你们没有告诉他们,这是皇帝家事。难道他们要充当妖女的刽子手,向皇室宗亲痛下杀手吗?”

    探马回报:“总兵大人,这支军队根本不给我们说话机会,见面就发动了攻击。”

    “若非小的机警,恐怕也如其它同僚,身死当场。”

    萧惟中心中凌然,这是来真的了。

    心中不敢犹豫,立刻派人向后汇报,展开战斗阵型。

    阵型是卫所的军官教授,火炮、长枪、刀盾手,各司其职,更有几百披甲,紧急披挂,要横呈于队列之前,充当前锋。

    平日训练,皆是井然有序。

    战场之中,口干舌燥,无数士兵的脑袋“嗡”的一下,变得空白,忙中出错。

    萧惟中心中紧张,想要呵斥,却也不敢太过干涉,否则只会越发混乱。

    他的身边是田尔耕,冷汗涔涔,心中暗骂,那个愣头青,一点头脑都没有,皇帝家事,何苦参与。

    苦恼之中,没来由的踹了身旁士兵一脚。

    他拿出一柄单筒望远镜,朝着前往张望。

    萧惟中宽慰道:“指挥使大人不必惊慌,对方只有区区千人,我们有五千之众,以五打一,绝不会输。”

    听到萧惟中的话语,田尔耕心下大定,实在是皇宫那一夜的战斗,太过惊骇,当初他们也是以为优势在我。

    萧惟中知道他所思所想,兵败如山倒,天崩地裂,自相践踏的场景,他能够想象得到。

    “大明精锐皆在边塞,洛阳至京城一带,看似兵马众多,实际上,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不堪使用。”

    “京营更是糜烂,一众官兵不勤练习,如长官之家奴。一营士兵中,能有一二百人能战,便算是强军。驻守于城墙之上,不自行崩溃,已算是忠心为国。”

    “真正能够成为我军敌手的,只有边军。可是,宁远闹饷,亦非一日,更有北方鞑子需要防守,陕西民变,烽烟四起。”

    “当今皇上处处表现得励精图治,必不肯调动边军,落天下人以口实。”

    “如此,京城至洛阳,能战之兵,甚少,愿战之兵,更少。”

    “自募兵以来,我等在洛阳日日操练,其中有百人精锐,更是忠心耿耿。”

    “不知那个卫所不知死活,待披甲士卒上前冲杀一番,必能杀得那群叫花子,磕头求饶。”

    “这场靖难之役,我们唯一需要担心的,不过是狗皇帝狗急跳墙,率领神机营死士,与我等冲突一番。”

    田尔耕暗暗点头,皇宫之变后,阉党之中,数萧惟中、崔凝秀最为用心,短短数月,竟然懂得如此之多,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崔凝秀四处联络,功劳极大。可惜,狗皇帝一张报纸,让他陷在辽东,身陷囹圄。

    若是能够成功,定要将满桂痛打一番。

    不多时的功夫,地平线上,一排身影若隐若现。

    远远的似乎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

    “那个卫所,如此有趣,行军之中,还要敲锣打鼓。”

    不过,当他细细看去,脸色大变,回过头去,看向萧惟中,“刚才,你说我们最大的麻烦是什么?”

    萧惟中同样面色铁青,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是狗皇帝的死士。”

    “不过,他们的行军为何如此之快。”

    萧惟中心中骇然,若不是他提前变阵,等着对方,让他们一轮火枪打过来,只怕这支新成立的军队,当场就要崩溃。

    料理军务以来,他清楚的知道,军阵变换的复杂性和重要性。

    越是精锐的军队,越是能够井然有序的变换阵型,应对各种战况。

    不愧是那个人的死士,他们在皇宫之中,输得不冤,即便能够近身,恐怕也未必能够站得到便宜。

    “狗皇帝!”萧惟中心中暗骂。

    可是,他也不得不佩服,朱由检治军很有一套。

    “怎么办,怎么办?”田尔耕不停的问道,帝皇的阴影笼罩在心头,那是被火枪手齐射,支配的岁月。

    萧惟中咬了咬牙,“怕什么,即便是狗皇帝的死士,也不过才一千多人,我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够淹死他了。”

    “狗皇帝的死士,既然在此。难道……”

    萧惟中猛然间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皇上,该不会御驾亲征了吧。

    自从太祖、成祖两位皇帝以来,大明天子很少再御驾亲征,而明英宗朱祁镇御驾亲征,则直接把自己送去漠北,吃牢饭去了。

    “如果,当真的是狗皇帝御驾亲征……”

    萧惟中的心脏跳得极快,或许,他们可以毕其功于一役。

    萧惟中对着田尔耕说道:“快去报告九千岁,让他们速速赶来支援,或许,我们可以活捉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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