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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全世爱,全是你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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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豆抽出外卖宣传单正在研究,就听珠儿说道,“就是爸爸欠债了,而且这些人有提到和和那个尹天奇有关系的,豆豆你说他们”

    “好了珠儿,我会处理的,炒菜行吗?”豆豆僵硬地转移了话题。

    “哼,随便。”显然她对豆豆的回答不满意。

    午饭后她安顿好珠儿, 赵云却还没回来,豆豆走出门沿着街道向着警局慢慢走,期望能碰到她,可是一直走到警局进去一问,说是那女子早就走了。

    事实上解决完警局的事情后赵云也没打算回家,这次是债主找人上门闹事儿,她们理亏的,而韩深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赵云今天本是在和朋友聚会 ,只穿了薄薄的米色风衣,一直到赶回家又跑警局处理事情,直到这会漫步在街道时才恍然觉得冷,走路并没有让她的身体暖和起来。

    那帮混混,赵云不敢想如果警察晚点到会怎样,饶是她会点防身的功夫也不能与那么多人硬拼,带去的几个撑场面的朋友也受伤了,送去医院了,等会赵云还要过去,这事儿她不能不管,毕竟因为她,这些朋友才会受伤。

    “嗨!”

    赵云不悦地抬起头,看着挡在面前的男孩,眼熟,她分出一丝注意,快速地在脑海里过电影般地查找,这人是谁。

    “赵小姐,好久不见呀,您上次的书卖的不错哦!果然您的坚持是正确的! ”

    “噢,安先生你好。”赵云想起来了,出版社的,他们大多谈论是在网络上,现实中也见过面。

    “叫我安仁就行,你这是去哪儿?要不等我下,我取车送你?”安仁指了指停车场,赵云抬眼,自己不知不觉得走到广场这边了,也没个目的地。

    她淡淡拒绝,“没事,随便走走,你有事就先走吧,不用在意我。”

    安仁摸摸耳朵,“但是你穿的好少,这样会冷的,我送你一程吧。”

    这样闲逛也不是事儿,赵云点头道谢,报了个医院的地址,两个人闲聊着在马路上顺畅的行驶,安仁今天的心情很好,平时遇见抢道啊不按规则开车的人他定会骂两句,今天碰到后他竟然觉得,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欣赏她安静的容颜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副驾驶座位上的女子侧头看着车窗外,安仁问一句她答一句,并不热络,安仁也不气馁, 偶尔碰到红绿灯时他用余光扫过去,她侧颜明艳动人,唇色诱惑,目光定定地望着一处不知想些什么。

    一番告别后赵云就要走,所以她可烦和不熟悉的人相处了,光应酬就要好一阵。

    等到安仁上车恋恋不舍地慢悠悠开走时,赵云才长舒一口气。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赵云拿出一看竟是个久违的号码,电话贴在耳边,那头是个熟悉又陌生的嗓音。

    赵云的心不自觉地软了软,似乎这一上午的兵荒马乱都在此刻得以安定,只因为他一句‘喂?’

    “你在哪?”尹天奇却没那么多旖旎的心思,甚至语气有些冰冷。

    “在外面。”赵云耐心答。

    “和谁?”

    赵云停顿数秒,“你很闲吗?”她的一颗热腾腾的心也被他一番言语冷却下来。

    那边尹天奇抿嘴,显然是叹了口气,他说,“你转过来。”

    仿佛周围的景致都被弱化,连时间都被无限地延长,她转身动作,目光定格于十步开外那人,赵云一时间竟不知先说什么好。

    尹天奇方才看到她从一个男人车上下来,两人在车边寒暄好一会儿气氛融洽,他不自觉地在心底不爽了千万遍,想着见面时如何讽刺。

    ‘啊~那男孩年纪不大啊,你口味真重’这样的话,可是方才她缓缓转身时,衣摆在空中划出个浅浅的弧度,杏眸湿润有冬日的阳光储蓄其中那般,她唇色不淡,明媚又动人,饶是习惯了她美丽容颜的尹天奇此刻却还是看呆。

    随后涌上心头的是不舍,所有刚才心里所想的埋怨、责问都自然消失了,他爱她,本就是一个眼睛为她流泪、心却一直为她打伞的过程。

    再多的不好我都可以为你找出借口,站在你身边,做个对世界不利的大混蛋。真没出息,尹天奇想。

    “你怎么来了?”赵云上前,站定,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尹天奇眨眨眼,“你妹妹给我打电话,她找不到你。”

    “她根本没打给我。”赵云说完便明白,豆豆的寓意何在,怕是从珠儿那听到了什么, 让他们当面谈谈。“多管闲事。”赵云说豆豆。

    “你家里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我能有用?哪怕是帮你挡个灾?”尹天奇皱着眉头,质问中还流露出委屈,这是他不曾察觉的。

    “”赵云没答,她只顾着看他明显睡眠不足的双眼,里面满是红血丝。

    顿了几秒见她没有回答的打算,尹天奇这才问出心中的真实想法,“你相信我吗?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

    他前一句是小心翼翼地疑问,生怕赵云摇个头,那他一定会崩溃;后一句是陈述句,向她表明心迹。

    赵云却缓缓地抬眸,凝视他,疲惫地说道:“事情已经发生,我信不信,还有什么意义呢?我没告诉你是我的问题,但是你也不曾告诉过我啊,很公平。”

    她像是在分析一件案例那样冷静地说,尹天奇眼中的光彩在她的话语中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你从何处得知的,是那些打手吗?他们一句话你就信是都是我的授意?”尹天奇压低了声音听着有些嘶哑, 可语速确实极快的。

    赵云抱起手臂,满是无奈,“是不是你我已经不想讨论,可是如果今天我妹妹出了什么事,你要怎么办呢?你们什么责任都不用负的,你们还可以转头告我们上法庭,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即使这不是你的授意,你家里人想制我们于死地你不会看不见吧?你都看见了,可你一没有阻拦二没有想办法我不想冒险了,我胆小,我这条命已经这样了,可我不想她们两个人再走我的路,你也有妹妹,可你从来不想想我。”

    “你说你不想冒险是什么意思?”尹天奇的手捏在她肩膀上,力道很大,赵云感到疼痛,却没有躲闪也没有说,就像他们之间的相互模式,我不说你就不懂了,语言这么苍白无力的东西,不足以表达爱意,却能说尽所有伤人的话。

    “意思是我害怕了,你现在风头正声,跟着你风险会更大, 对我和我的家庭都不利。”赵云的眼睛没离开他的,一眨也不眨,说的真切。

    尹天奇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比狠心他比不过她,比甜言蜜语他也比不过,就连分手她都毅然决然地羞辱他、不留一丝余地。

    “之后我们便只有还债这一层关系了,一分不会少你。还有,现在我与你共患难,将来我不会趁虚而入想要与你共欢喜,你放心。”

    能看到尹天奇的双唇紧紧的颤抖两下,而后他恢复如常,说,“也好 。”

    他是什么?想扔就扔,连分手的理由她都是高高在上,赵云走进了医院,留下尹天奇在原地思考、挣扎。

    其实你给我的记忆和你给别人的根本没有什么不一样,也一点也不特别,你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别人的生活里,就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在我的生命里,是我自己擅自添油加醋,浓墨重彩地加上了许多我想象中的东西,所以它现在已经无法还原到最初的样子,也已经重得我拿不起来了,这段情,到此为止。

    赵云不知,尹天奇已经和姑母摊牌并且着手解决,可是这次却让姑母抢了先差点伤害赵云,这如同催化剂一样激发了尹天奇的所有愤怒,他带着悔恨,后悔自己一早知道姑母与韩深的纠葛,却优柔寡断担忧着公司上层对自己的看法?后悔没有早点解决,现在他终于想通,那时候父亲的话,他要足够强大才能够保护所爱之人。

    可让他在强大与爱她之间选择,尹天奇宁可选择懦弱地爱着她。

    与呼风唤雨孤独一人相比,他更愿虚弱无力地爱这个女人。他带着蛮强的热血前来,见面时想要拥抱却被安仁的出现打断,他想,没事,等下说清楚再抱,可迎来的是赵云的毫不留情,绝不留恋。

    他知,往后再爱也不会回头了。

    而尹天奇也不会知道,赵云最难得一次的温柔就是不愿让他在自己和权利前选择,强大不光保护的是对方, 更是他自己,而且再也不会有机会,碰见这样一份爱了。

    能够遇见,他们都花光了所有的运气,隔在两人之间的沟壑那么深,她已经过了为爱义无反顾地追寻得年纪,就容它越来越深吧。

    后来再谈及此事的时候,豆豆问她两件事,“你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世的?”

    赵云白她一眼,“你傻啊,咱俩姓都不一样,我怎么可能以为咱们三个是他亲生的?”

    豆豆,“但是那时候爸说妈妈姓赵,我还真信了。”

    赵云,“”冷漠脸

    豆豆,“你想要说什么?”

    赵云,“你傻,你先说。”

    豆豆非常听话地,“那你又怎么知道那次的事儿是尹天奇的应该是姑妈干的呢?就是找打手到咱们家的那次。”

    赵云收回了鄙视的目光,变得沉静,提到了尹天奇,“噢我不知道是他姑妈还是什么妈的,我只知道不是他。”

    谁都可能,只有尹天奇不可能的。

    “你这么信他,干嘛分手呢?”豆豆不解。

    赵云心底软了软,而后变脸,“去去去,一个孕妇不好好养胎跟我这儿八卦。”

    豆豆哼了声,环着肚子走开了。

    其实不管他们如何吵架,为何而分,赵云不曾有一秒钟怀疑过尹天奇,就像个小孩执着的相信着精灵就在身旁那样,坚定。

    两人都以为的此生最后一次相见如同魔咒一般缠绕着二人,直到多日后的一天。

    连日来本持续平稳的温度骤然下降至零下十五度,空中布满了铅色的阴云,中午,凛冽的寒风刮起来了,呼呼地刮了整整一个下午。黄昏时分风停了,就下起雪来。这不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却足足冰封了尹天奇的整个生命。

    他没有目睹全部的过程,却在报纸上看到了她飞身而下的照片。这突变是以闪电和雷鸣的方式入侵的,像一颗子弹撞到胸口上炸开,尹天奇空白了数秒,却出乎意料地震惊,她先是吩咐手下处理了这家报社,而后联系拍到照片的人,最后这头条更是被消除的一干二净,没有更多的人能看到她、也不会知道,一月二十九这天一女子从废弃的五层楼上一跃而下,生死不明,恰被路人拍到。

    然后他淡定地推开凳子站了起来,再走出办公室,他觉得自己是很淡定的,同时又疑惑于这种淡定,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现在不知是死是活,如果死了,那就说明他这辈子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而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也好。”

    或许当时她期望听到点别的什么,又或者当时她便已有了轻生的念头,而自己却一步步地质问紧逼。

    尹天奇紧紧皱着眉头,僵硬地走在路上,路过的行人警惕地看着他、绕开他,尹天奇丝毫不在意。

    直到双手没有了感觉、很快双腿都抬不动了,尹天奇停下脚步,这才审视自己,而后笑了起来,癫狂的。 他以为自己足够淡定了,却在寒冷的冬天只穿了一件室内的薄衬衫和西装裤就跑了出来,一直走了这么长一段路。

    宁静的悲哀里,最是想念,最适后悔。

    有时候我们以为的分离场景,应该是跳下车、跑到对方的面前阻拦,对她大喊大叫!把干扰他们二人的一切都撕碎!呼吸会急促、心脏要蹦出来、面色绯红,手指颤抖,把自己和对方都感动哭,可事实上真的到这一刻了,尹天奇只是平静地走在街上,安静地追逐她愈渐模糊的背影,等到那背影最终消失,那之前二人所有的最后一次,就是尹天奇和她的人生最后一次。

    出事前三天,赵云如往常一般地出门,来到了警局,随后和警察一起来到了韩深经常参与赌博的一个地点,是一个废弃的建筑,这楼很快就要拆迁了,周围很少有人出现,只有偶尔有胆大的年轻人听了些鬼故事,来此冒险。

    进去的时候韩深正站在圈外不住地啰嗦,给人建议,被人一顿臭骂赶了出来,警察有序地包围这里而后攻了进去,韩深吓了一跳,知道这次逃不过了,他双手背反铐着被摁在墙上一边对警员道,“警察同志我我可没赌啊,我这就看看啊。”

    “我呸,你是欠了一屁股债!”旁边一个年纪明显挺大的男人骂了一句,韩深刚想解释,被警员怒喝一声,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韩深想着办法脱身,眼神到处看到了站在最后、一脸厌恶地环顾屋子的赵云,韩深感到一股热血直直冲上了脑门,他不知哪来的胆子也不顾警察在侧看守,他猛地冲向了赵云的方向,只差一点点就能到她面前,然后撕烂她脸上那副嫌恶的面具! 好在警员反应迅速两人上前一人一条胳膊扯住了韩深,却止不住他口中不断蹦出地谩骂。

    “你个狼心狗肺的丫头要不是我能有你一条命!竟然吃里扒外带着警察来抓我,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他本就再此处只能看不能赌心急如焚呢,这会他如同一只饿极的狂暴野兽面对着一头猎物却无法抓捕,那所有的愤恨不满都随着语言倾泻而出,赵云小半辈子听过的恶毒言语都不如自己的父亲说出的难听。

    他眼中一片猩红透着一股子狠戾,仿佛面前是自己的仇人而非从小带大的女儿,赵云冷笑, 跟着警察再回警局,一路上好在没有和韩深同一车,赵云呼出口浊气,笔间那股子房屋发霉混合着的汗液的臭味熏得她头疼。

    举报了自己的父亲,她应该是悲伤于忧虑并存,可她心中只有痛快,赵云想,她这样恶毒冷血的女人,自己都厌恶着自己,何况是别人。

    处理完已是深夜,几个警员因为破获聚众赌博并缴获赌资不小的数目加班加点的工作,对赵云说有消息会通知,并且奖励了五百块钱,赵云哭笑不得接过钱随手放在兜里,并没有如平常一样塞入钱包。她没有清高到视五百元钱如粪土,只是这钱起不到什么作用,该换的债依然要还。

    回家,无人,家中并不冰冷,北方的暖气烧得很好。

    她早早地躺下,却并没有如想象那般迅速进入睡眠,即使进入了,梦境也并不比现实好多少,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梦中谩骂不断、父亲血红的眸子向外滴血,那样仇视的目光让赵云害怕,她只有在梦里才会真实的感受到恐惧,生活中她不敢恐惧啊。

    对的,不敢,恐惧会让人懦弱,她不能。还有尹天奇的目光,也是怨恨的,怨她,赵云无话可说,他确实该感到不满委屈。

    对了,明天还要面对别的,她是证人、也是现在的债主、她还要工作、还有,怎么和妹妹解释,外人的不理解她从不放在心上,可她不喜欢被亲人所误解。

    一夜梦中,兵荒马乱,第二天起来,她只觉得比睡前更累了。

    翌日午后赵云正要出门,大门被打开,珠儿从外面走了进来,紧跟着的是豆豆,赵云叹口气,该面对的还是来了。

    “云姐,他们说爸爸不见了是你举报的是不是?你别骗我了。”珠儿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她红着眼眶,不敢想象自己的亲生父亲将要面临牢狱之灾,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自己的姐姐!

    “他们是谁?”赵云问。

    “你别转移话题!你告诉我是不是你!”珠儿吼道,豆豆拉住她的手臂,对赵云道,“是楼下那群老太太。”

    赵云哦了一声,对珠儿,“是我做的,你有什么不满?”

    她盛气凌人的一句话刺得珠儿年轻的心脏生疼,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愤怒,这种怒气让她的声音跟着颤抖起来,她不可思议地紧盯着面前的姐姐,她相处了十多年的女人,她一向敬重一直的依靠,珠儿尝试了好几次发声后才成功地问出,“不满?”

    她将目光转向豆豆,“她问我有没有不满?呵!”

    “爸爸会因为她坐牢的,她竟然问我有没有不满?我哪敢啊,我敢有个不满你一转眼也举报我怎么办呀!”珠儿嘲讽地笑很刺眼,在赵云眼中只是个闹别扭的孩子。

    “赌博的又不是我。”赵云说完,就要离开,她是不想和熊孩子吵架的。

    背后,珠儿幽幽补道,“到底不是亲生的,说推出去就推出去了,你不就是不想还债,我可以不上学,我可以帮你啊,我们可以帮着爸爸戒赌啊,你却选了最省事儿的办法,把他送进去,是吗?赵云!”

    豆豆用力捏了捏珠儿的手臂,被珠儿一把甩开,她叫了赵云的大名,门边的她果然停下了脚步,她玩味似地默念了几遍自己的名字,没感觉出有多疼啊,为什么她喊出来和说出来的话会让她觉得寒意森森。

    “你别拉我豆豆,你们都把我当小孩子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我也听到了,赵云是爸爸收养来的,虽然一直都说只是姓随了妈妈,可是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珠儿指尖对着赵云,“这些年,她一直养家我也知道,我谢谢她,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他养了你二十年,你一句话就把他送进去了,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啊!你怎么忍心呢?”

    珠儿发狂地冲她嘶喊,赵云不为所动,等到她安静下来听赵云的回复时,赵云只说了三个字,“小点声。”而后道,“嗓子都哑了。”

    而后转身离开。

    珠儿还想追着说什么,被豆豆死死地拽住了,珠儿眼泪不断地往下掉,问豆豆,“我说错了吗?”

    豆豆微微摇头,“你没错,你只是没有良心。”

    楼下聚了不少老头老太太正愉快地八卦,看到赵云来后,他们明显地安静了几秒钟,而后凑得更近,声音却更加大的肆无忌惮。

    “知道吧,就那姑娘举报了亲爹, 真是白养了。”

    “就是啊,没良心的坏东西。”

    “真能做的出来!”

    这些话在赵云耳中已经没有任何杀伤力,什么话都比不上珠儿的来的更加刺心。

    她当珠儿是个孩子不去计较,可她这些年做的事情,她不敢说多伟大吧,起码无愧于心吧,原来珠儿一直是这么想她的,那豆豆呢?

    韩深说的对啊,她真的没良心,干脆狠辣为了自己的利益无所不用其极,是这样吧。

    办完事,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了废弃的楼顶,坠落的时间其实很短很短,假设只有三秒钟,那一定是赵云生命中最轻松的三秒。

    医院,尹天奇寸步不离地陪,豆豆回到家,没看到珠儿。听闻噩耗时珠儿当时就晕了过去,确认没事就送回了家,这会她应该不会去别处的。

    果然,在卧室的角落,有一团黑影缩在那里,豆豆开开灯,把她从角落里挖出来,看看,没什么事,就是眼睛肿着。

    两人面对面沉默许久,珠儿用微弱的声音问豆豆,“她?”

    “还好,祸害遗千年。”

    “你”珠儿皱着眉头看豆豆。

    “怎么,我的话比你对她说的要轻多了。”豆豆淡淡道,珠儿被她说的又低下头去。

    “这是尹天奇说的,虽然我也这么想。”豆豆解释。

    “应该过几天能醒,这些天就当让她好好休息吧。”豆豆接着说,珠儿乖乖点了点头。

    “我会道歉的。”珠儿嗫嚅道。

    “恩。”

    “我她是不是因为我才想不开?”珠儿犹豫了许久,问出心中最纠结的问题。豆豆扯了扯嘴角,“一直以来是她太累了,有你的关系,但不是全部,你告诉我,你说的那些话是你所想吗?”

    珠儿急急地摇头,生怕晚一秒就被误会,“当然当然不是,我只是太生气了。”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不会有人再把你的话当做孩子不懂事,你已经成人,或许这次她做的不合你意,你觉得她欠考虑,可你想想,你今年十九岁,云姐也才二十三,她没你想的那么强大,她也会伤心的。”

    豆豆的话引得珠儿又落下了泪,豆豆捧捧她的脸颊,“好了不要哭了,接下来的事你帮不到忙, 也不要添乱好吗?我来。”

    “恩。”

    豆豆忽然想起,转身从客厅的包包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珠儿。

    “什么?”珠儿接过,同时问。

    “存折?”珠儿拿出了一叠东西,上面是笔不小的数目。

    “恩,够还一半了。”豆豆说的自然是韩深欠下的债。

    “这是”珠儿捂着嘴巴,手里的清单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下一步的方向,如何赚、如何贷,清晰明了。

    “你没有任何恨她,她抱着必死的决心。”豆豆轻声道。

    却依然给她们铺好了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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