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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全世爱,全是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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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柒】

    童心感到眉心直跳,当然这一定不是因为有人从晚上九点上门来缠着他一直到夜里三点都不允许他睡觉,一定不是这个原因,那还能有什么?!

    童战整理好了所有资料,活动了下脖子,抬头的动作正好看到童心一张脸阴郁的能滴下水来,他笑了起来,一个是因为工作有了进展,另一个原因是万年冰寒傲慢脸的童心竟然会有了生气的表情,真是太意外也太搞笑了。

    “你再笑,我就只能让你到法庭上哭了!”童心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什么呢,冷言冷语打击他,只是手上的工作也才刚刚停下来。

    “来看。”

    童战一听知道他整理完毕,登时心花怒放,站在他椅子背后,探身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本就劳累了一晚上的眼睛很是疲惫,这会看字有点花,可他专注盯着屏幕的模样,童心上下打量了下童战,突兀开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童战也不忸怩,爽直回答道,“没错。怎么看出?”

    “你身上不自主觉的流淌出一种荡漾的气质。”童心顿了顿,用了个这样的词来形容,童战双眼不离屏幕,嘴角隐约可见笑容,接受了他独特的表扬。

    虽二人姓氏相同以至于很多人以为他们是兄弟,其实只是巧合罢了,按照童心的话说,我难道要和这世上所有姓童的人都要成为兄弟吗?!

    童心是犯罪心理专家,整天和各色罪犯打交道,性格怪一点、冷一点,毒舌一点,不过一点都不妨碍童战骚扰他,而且他也只是面冷。

    “两年前的案子,不在这个城市,而且被判定为自杀,所以拖得时间也不长,你看,从案发到结案,三天。”童心看向屏幕,童战点点头,嗯了一声,继续往下看。

    “但恰如你所说,不是自杀。”童心只看了现场照片,便信誓旦旦地这样说,童战一开始并没有说明自己的推断,只说这孩子的死亡不正常。

    “你能确定吗?”童战问他。

    那边童心向后靠在椅背上,眼角勾勒出一种自信的笑意,“这是最简单的判断。第一,小孩趴在血泊中,胸前插刀,且不说这么小的孩子自杀一般不会选择这样的方法,根据近三年内人口自杀统计来看,成年人会选择这样的自杀方式的,只占有百分之三十,对大部分人而言,割腕、上吊、农药是相比之下更好的选择;第二,你觉得这个姿势真的没问题吗?”童心抛出了问题,童战看了眼照片,这便是他能判断是他杀的一点。

    “完全不对,即使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能把这种痛苦当做一种释放,他应当是仰躺而非向前倾,当然这只是概率论得出的模糊结果。只要能弄到当时的详细资料,查一查墙壁是否有鲁米诺反应,结果自然明了。”童战说完,看向童心,童心依然保持那自信的笑容只不过这会显得有点欠揍了,童战挑眉,“我说错了?”

    童心叠交起双腿,一派悠闲,“少了一点,很关键的一点你怎么会漏掉呢?”

    “什么?”

    “你看看他的左手指关节。”

    听了童心的话,童战再次仔细观察,因为孩子是趴着,所以照片中孩子的右手握着刀,左手摊在身体侧面,再看关节,关节有哪里不对。

    一道明光闪过脑海,童战突然明白了,也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这孩子是左撇子,只不过吃饭等正常作息,都是右手,他母亲有意矫正他使用左手的频率。”

    很多家庭都是这样,从小发现孩子是左撇子,便会刻意地扳过来,一切要按照传统来,虽然看似没有任何理由,但确实存在。

    “但是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一定会选择潜意识里的惯用的那只手,因为他更有力量,最后,小孩能有多大的力量把刀刺入心脏呢?成年人都未必做得到。”

    童战听后苦笑,竟然漏了这么重要的一点,怪不得童心一看照片就一脸,这么简单你还需要问我的表情,到底是专业的。

    “名不虚传啊童心。”他夸道

    “不必,你可以从我家出去了吗?”童心困倦,一心只想睡觉,于是下了逐客令。

    无奈。

    “其实还有点事儿想让你帮忙。下周我要去一趟b市警署。”童战说

    “其实找个律师去做这些事情就够了。”童心干巴巴的,头也不回地说

    “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想自己去办。”童战语气低了低,童心继续道。

    “只作为心理医生你是没有资格进入警署查找备案的。”

    “童心啊”童战不明意义地笑了笑,童心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不是有你嘛!”

    “。。。。。我拒绝!”

    次日回到诊所童战简单地交代了一下,“那这几天所里拜托大家了,我尽快返回。”

    众人表示绝对的支持,舒凡一直站在人群后方呆呆望着童战,或许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让她有些迷糊、心里很慌乱,现在听闻童战要离开,她更加没有了方向。

    童战在办公室准备需要用的资料,订了明天的机票,童心也在着手安排入警署的事情,刚想给天雪打个电话,那边敲门声传来,童战放下手机,“请进。”

    是舒凡,精神看上去不大好,童战想起昨天的事情,也许对她或多或少有影响,便安慰了两句。

    谈话结束时,舒凡突然抬起头问他,“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这件事这件事我也想想”

    知道她的来意,童战没有犹豫,坚定而不失礼地回答,“这是属于我的事情,我不想让她对你造成困扰,如果已经造成了,我希望以后我能有机会弥补。”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柔和,不是很低,比起大提琴的沉稳他更如同中提琴那样,婉转而富有情感,晨光柔和地在室内洒下光晕,他就背对着一室的柔光,朝她浅笑着说着拒绝。

    许是他一句弥补,舒凡竟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便点点头,“祝你好运。”便离开了。

    关门的刹那间舒凡回头,正好看到他接起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脸上的神色是说不出的宠,舒凡关上门,也许是错觉吧。

    明明是这日光太明亮,他也是

    天雪整理完最后一部分稿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接到童战的电话,听他说完后,天雪哦了一声,“你要一个人去?”

    童战只大概说了是工作上遇到的谜团,天雪却敏锐的感觉出,不是那么简单,只听那边说,“放心吧,有个身手很好的朋友,改天介绍给你认识。”童战安慰道。

    “好吧。”天雪又补问,“b市?”

    童战的笑声传了过来,隔这么远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的震动,“查岗吗?就在xx酒店。”

    天雪坦然地表示,“对啊,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好,到了会打给你。”

    “雪姐你在发呆吗?吃饭去吧!”下班时间一到,珠儿挎着包包迫不及待要往外冲,路过天雪她好奇地凑上去问。

    “噢,你们先去吧,我有事找主管。”

    “好吧~”珠儿目送她走向主管办公室,心想这平时躲着主管呢,今儿是什么情况?

    童心别扭归别扭,不过还是妥善安排好了相关事宜,和童战一起飞往b市,两个城市离得不太远,飞行时间一个半小时,下飞机是正午时分。

    一出机场,有个年轻小伙子朝二人跑了过来,脸上挂着汗。

    “童先生您好,久仰大名!”来人二十五岁左右,相貌平平是个瘾君子为人仗义但是缺少应变,童心快速判断后伸手,与他轻轻一握,而后介绍。

    “朋友,童战。”

    一阵寒暄后,得知他特意开车来接二人,直接到警署,二人也一点不耽搁,立马投入工作。

    接待二人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热情而耿直,童心曾经帮过他一个大忙,因而这次对于童心的请求,他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这是挺久以前的案子,也不是啥大案,所以很快就过去了,当时出警调查的是我和徒弟去的,只记得死的是个年纪很小的男娃娃。”引着他们向档案室走去,老吴一边解释道,他说话带着些北方口音,不过好在不重。

    “也是可怜,听说是自闭症晚期,才想不开的,唉、”他一边推开门时,叹了口气。

    “所以的资料都在这儿呢,你们”

    “我们自己来就可以,麻烦您了。”童战客气道,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顺利的,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如果需要重新立案调查,还需要您的帮助。”童心一点不客气,淡淡道。童战心底无奈苦笑,好在老吴熟悉童心的性格,大手一挥,“没问题!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况且,如果真的有异议,也是给死者一个交代!”

    静谧的档案室里,资料排列的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只有快速翻阅的声音,二人少有交流,童战看完了更多当时的现场照片以及指纹血迹的化验,关于墙壁上的血迹反应只字不提,童战紧皱着眉头,这一点应该不会有疏漏的,可是就是被错过了。

    童心合上材料,发出一声不知是喟叹还是嘲讽,“这办事能力真令人堪忧。”他指的也是细节方面的忽视,就草草下了定论。

    童战恩了一声,“想当然心理。”

    谁也不会考虑,只是目前的意外杀人还是故意为之,还需调查,看来他们有必要接触一下他的家人,拿到了家庭住址,童战二人准备告辞,却被热情的老吴拉去吃饭,麻烦人家这么大事,不好意思不喝酒,饶是童战不宜饮酒的,也喝了不少,童心虽然一直冷着脸话不多,可仰头饮酒的动作几乎没断过,他酒量好,碰上好酒自然愿意一品。

    送二人回酒店已是华灯初上,童战喝的有点发晕,童心却还步履沉稳,只是双颊微红隐约可见醉态。

    “有事叫我,最好没事。”童心关门前冲浴室喊,没人回答,童心也不再多管转身离开。

    童战意识还算清醒,脱掉衣服放水,不一会儿就靠稳在浴缸中,任由热水漫过脖子,童战眯着眼,光线有些刺眼。

    这一天不停地奔波不是他身体的极限,只是自从那女人来后,他明显的感到了累,他长呼一口气,看着水面上波纹一圈圈的扩散、消失。

    父亲从前一直告诫于他,莫要太累,穷极一生你追求的那些东西最终不过是繁华一梦,何苦。可之于现在的童战,忙碌是最好的解脱。

    在那一段黑暗的时光,睡觉都是一种负担,虽然现在也没多大的好转。

    饶是沉迷于回忆当中,理智也能随时提醒童战不能再泡了,似乎有某一种力量在在敦促他,再泡会生病,生病了案子就要拖后,会对你的精神造成更大的负担。

    哗啦一声,是他猛然起身,水珠不断地往下落,他默然地站在水中不知在想什么,只见他缓缓地扭头朝右边看去,那里是一面镜子,水雾模糊了视线,隐约能见一赤裸男子怔怔发呆。

    他抬腿迈出浴缸走到镜子跟前,长指抹了抹镜面,擦出一块不均匀的清晰,黑发凌乱还滴着水,许是沾染了雾气,眸子比往日更要黑漆深邃,面无表情,薄唇轻阖更添一份冷漠。

    十点半,童战披上浴袍回到桌边,看着上面随意堆着的物品和床铺上凌乱散落的衣物,童战皱了皱眉,开始收拾。

    刚刚收拾完,电话响了,几乎同时,他是想要打电话给她的。

    “晚上好,怎么还没休息?”童战接起电话。

    天雪裹紧外套,b市的昼夜温差大,有点凉,她接着电话,正走出酒店,一边应他。

    “我查岗啊。”

    【拾捌】

    天雪说完最后一句啪的就把电话挂了一秒钟不耽搁,童战望着手机出神,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酒店座机响起的还是老式铃声,突兀又刺耳,童战眉头一跳,很是不习惯这么大声音,不过他还是好脾气地接了起来,是前台。

    “童先生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有位小姐她”

    “谢谢,不需要。”童战利索的挂了电话。

    那头前台冷汗淋淋,面前的女子冷着脸,似乎把刚才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前台小姑娘举着被挂掉的电话,提议,“我再带一次您看可以吗?”

    “不用了,谢谢,几号房?”

    “805”前台愣愣答,待看到她进电梯了,旁边一个值夜班的姑娘蹭了过去。

    “放人进去行吗?”问前台。

    前台姑娘看了另一个一眼,“她应该不会是杀手吧。”

    另一个抱了抱手臂,“你小说看多了吧!”

    天雪看着电梯一层层上升,暗自郁闷又觉得不可思议,她要摆脱同房姑娘暧昧的追问然后来到这个酒店,虽然相隔不远吧,但是晚上还是很冷的,没想到被拒之楼下。不可思议在于她竟然这么折腾就为了来见某人,否则总是不安心的。

    公司出差名额里本来没她,反正在办公室坐着也是坐着,听到某人有些失落她犹豫半刻,主动找主管调换了一下,想到当时主管那一脸‘不用多说了我了解你我也年轻过’的表情,天雪莫名的冷汗,末了释然,真是奇妙的改变。

    敲门三声,约莫十秒,门边才传来动静,接着门便被拉开,里面传来熟悉的男音透着隐隐的不耐,天雪都能想象得出他刚躺在床上就听到了敲门声,而后无奈地爬起来开门,微皱着眉头的样子惹她发笑。

    门开,四目相对,他眼中是浓浓的惊讶,随后变成了惊喜,闪身迎她进屋。

    天雪进屋环顾一圈,童战这会已经知道刚才的电话应该就是和她有关的,再想想自己说了点什么,顿时觉得屋子有些冷。

    再天雪却觉得温度在上升啊,他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热气,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气氛突然有点不对劲儿,很不对劲,抬头想说些什么,不过在看到他的模样后,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你要不要把头发弄干?”

    “恩稍等我一下,你先随便坐。”童战正好需要缓缓,便进了浴室。

    这是一个标间,却整洁的不像刚刚住进了一个旅人,行李规规矩矩地放在一边,背包拉开了一条缝,里面可能放的生活用品,桌面上有码好的一摞厚厚的文件,密密麻麻的文字很是复杂,文件边上是一个白色的药瓶。

    很小的瓶子,上面印着小字的介绍和名称全英文,专业术语,完全看不懂,五分钟左右童战便出来了。

    “你身体不舒服吗?”天雪扬了扬手中没放下的药瓶,这药给她一种感觉如果不问清楚,会错过什么事情,所以她格外上心在平时看来普普通通的一瓶药。

    童战神色不变开口说,“最近压力大,失眠,不过已经好多了。”

    “安眠药?”

    童战无奈地笑了下,“是长期治疗性质的药物,安眠药不敢连续大剂量服用的,这个效果很慢,不过比安眠药对身体的损伤要小很多。”

    他解释的耐心又靠谱,天雪哦了一声放下药瓶,童战顺势挤进了她坐着的小沙发,和她距离极近。

    “遇到麻烦了?”童战闭眼看着沙发,和她闲聊,天雪先问。

    他懒洋洋地恩了一声,良久她没动静,他安慰地说道,“不是大事,只是一些不查清楚我会不安的事情。”

    他这个人看似淡定实则对自己决定了的事情很固执,他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天雪表示理解,“这里,就是你遇到的麻烦?”天雪伸手触着他额角的细长伤口,是那天秦雅激动时所划伤的。

    童战握住她的手,“是啊,相信我吧,我会解决的。”

    他既然这么说,天雪是相信他的,他一直给她无所不能,处理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便点点头,恩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烫?”天雪转移了话题,他握住她的手时,天雪明显感受到了他偏高的体温,她下意识地伸手贴在他脑门上,又用手背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没有太大差别。

    “是你手太凉了,还没缓过来?”她从外面回来想是被秋风吹得够呛,这么一会儿了还没恢复过来,手冰冷的。

    他掌心暖暖的,握着她的双手将源源不断的热度传递与她,天雪感觉好多了,两个人本来就挨得近,这会更甚,天雪顿了一秒钟便抽回了手,童战也不阻,似笑非笑地背靠沙发,压低声音对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热吗?”

    天雪斜他一眼,一动不动。

    这么警惕,童战做难受状,皱起了眉头,“我喝酒了,不大舒服。”

    怪不得呢,天雪想。

    童战闭上眼睛,向她伸出手。

    “你想喝点什么吗?蜂蜜水?”天雪以为他伸手要水喝呢, 谁想他摆了摆手,又摊平了掌心,天雪想了想,便把手递过去,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绝对是啊,童战握住了就不肯撒手了,拉她过来身子一倾便吻住了她主动送上来的唇。

    接吻次数不算多,饶是每次都脸红心跳,他都是很温柔的模样,最多吻后戏谑地看着她,像是在笑话她的反应,又让人感觉到他的高兴,今天他也许是酒后原因,不再那么淡定的,他薄唇带着侵略的意味撬开她的紧闭的两瓣,而后长驱直入,轻佻地勾起她的舌尖卷起蜜意无限,本随意搭在塔腰侧的一只手意味甚是明了地捏弄两下,手底下骨架纤细却并不干瘦,该丰盈的丰盈,一吻结束后她坐在他一条腿上埋首于他颈间,童战轻轻叹息一声,感觉更热了。

    第二天他起个大早,打了好几遍童心的电话,都没人接听,他只能找上门,敲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

    门一开,童战心情很好的调侃他。

    “昨天答应我上刀山下火海的是你把?”

    那边童心还蒙着,他也就半梦半醒地这个阶段能被欺负下,平时仗着高智商就可以高冷的他并不好接触,若真是被他视为朋友,那一定是一辈子的。

    童心睡得头发乱蓬蓬的,默不作声地看他一眼,转身走向了浴室,等澡洗完,整个人都清醒了,同时又很不爽,他出来的时候童战坐在窗边,还在翻看资料呢,听到声响童战抬头。

    “这酒店比家里睡着舒服吗?”竟然睡得这么熟。

    童心淡淡勾了勾嘴角,“不及你过的舒服,女朋友呢?”童心什么人,怎么会让别人占了口舌上的便宜,怎么会被人嘲笑了还无动于衷呢。

    “很明显?”童战额了一声,他观察力极强自己早就知道的,可没想到这么变态。

    童心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昨天还愁眉不展为案子发愁的人今早突然换上了荡漾的笑容神清气爽如果不是因为女朋友,那就是因为男朋友呗。

    童战认命拿起公文包,尾随而去。

    b市本就是个三线城市,而秦雅的家并不在市中心,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她略有些偏远的家,是老式的单元楼,楼下还没安装可视对讲器所以也没有阻碍,他们直接敲响了秦雅家的大门。

    里面有人问了句谁啊,不等他们回答便打开了门。

    来人正是秦雅,她穿着随意的家居服,有些旧了,边角有线头没来得及拾掇,眼底是浓重的乌黑,不是一晚没睡好造成的,而是长期的心情低落又或者是生活上的事情,让她这样的。

    第一次带孩子去见童战时,童战就看出她的条件并不好,治疗几次放弃后,她并没有说过原因,不过想来是孩子反复的发作让她本来就不堪负重的生活更加困难,加上有些许的不信任才导致。

    “您好,秦雅女士,我们见过,这是我朋友,他能帮上忙。”童战介绍完后秦雅反射性地皱起了眉头,目光徘徊在童战和童心身上,过了一会儿才警惕开口。

    “你们来干什么?”

    童战抬眼看了看她屋子里,答,“想与您谈谈孩子的事情。”

    秦雅堵在门口,尖厉道:“没什么好谈,我说了要告你可不是开玩笑,现在后悔了?太晚了吧!”

    童战还想说什么,童心却先他一步,不过童心没那么客气,“你家里人不知道孩子接受过心理治疗吧?”

    秦雅一惊,“你是谁?”她这话就已经承认了这一点。

    童心呵呵一笑,笑得人畜无害,“可他们却知道这孩子有病,若是让他们知道了孩子接受过治疗花了一大笔钱却并没有治好,反而有可能害死了他”童心话未说完,秦雅彻底白了脸。

    良久,她侧着身子让他们进了屋,头也不回地走向房间。

    身后童战关上门,小声问童心,“这些你是怎么观察到的?”他是诚心请教呢。

    童心冷着脸,重复道,“观察?不需要。我只打了个电话,就在你昨夜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

    童战微晒,却懒得解释,他说的朋友自然是那些侦探朋友了,好的坏的,混哪条道的都有,不禁让童战感叹,“一点隐私都没有啊。”

    童心微微压低了声音,侧过了身子阴测测地看着童战,看得他发毛,直接问,“我怎么了?

    “也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童心说。

    “比如?”

    “你的过去,不过我并不好奇。”

    童战听后,撤下了整日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却并不是生气,而是只有平静,静的如一汪池水那样,任何的事情都掀不起一点波澜,接着他低了低头,用梦呓般的语气轻声道,不知是说给自己的,还是说与童心听,“都过去了。”

    所以也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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