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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全世爱,全是你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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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玖】

    秦雅留下一句 “想看什么随便看吧。”便离开房间,不知去做什么了,他们现在正站在那孩子生前住的房间内,大部分东西都被清理了,一张年头已久的小床只剩下个床板,没有单独的书柜,所有的书都整齐堆在小书桌上,童战随手一抹,一丁点灰尘都没有,想来是经常打扫的。

    墙角干净的地板上放着一个显眼的毛绒熊玩具,孤零零地坐在那儿,童战看着屋内的摆设,仔细的回想起来。

    那是个清瘦的小男孩,有着严重的心理疾病,前几次引入治疗效果并不明显,但是治疗快到中期的时候,他开始有了变化,会对医生的指令有反应,每次走的时候会乖乖放下玩具,而不是因为被打断了游戏而大发雷霆弄,虽然他坚决不肯开口,但是那时候童战坚信能治好他的,他能看出那孩子也是在努力的。只是治疗进入中期,孩子的治疗明显开始费劲,情况比以往更严重了,会动手反击,很不寻常,童战一想便能明白,是父母没有按照医嘱进行正确引导,治疗自闭症, 父母所付出的要比医生更多,也更重要。

    再然后,他们就走了,现在孩子死了。

    童战走到桌子边,随手拿起放在上面的几本书,都是童话之类,还有教孩子读拼音和认字的卡片等等,随手翻看一本印着三只小猪的童话书,前几页明显被翻过很多遍,有些皱,书角有折痕,但是后半本却很新,怕是一开始母亲也在努力地帮助孩子,后来渐渐没了耐心。

    童战在放下书前随手翻到了最后一页,却猛然间看见了最后一页,用彩色蜡笔随意图画几笔,应该是小孩胡乱画的,他们在引导自闭症儿童的时候也会鼓励孩子把想到的或者想得到的,全部画下来,哪怕是天马行空。

    童战握紧了书,拿在手里,走向了童心,“你看看这个。”他翻到最后一页。

    “随手涂鸦?”

    “不知道,这是那孩子画的,我认得。他是想表达什么,我还不清楚。”童战望着这张牙舞爪的一堆,紧皱着眉头。

    “走吧。”童心率先离开屋子。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老房,装修比较旧,打扫的倒是很干净。他们出去的时候秦雅在客厅对着电视发呆,直到童战喊了两遍秦女士,她才恍然,腾地站了起来。

    “看完了?有问题吗?”她拧着眉问。

    童战摇摇头,答,“没有,对了您丈夫工作还顺利吗?”

    秦雅微怔垂首,一丝黑发垂落到她因瘦削而突出的脸颊边,她的声音低了低,“他很忙。经常不在。”

    “噢,我下面我说的这些年或许会让您想起来一些事儿,但是请您全部告诉我,可以吗?”童战询问她。

    “你”秦雅反射性要拒绝,却听童战又加了一句。

    “为了孩子。”

    秦雅没了声儿,许久她后退一步,“坐下说吧。”

    童战坐在她身侧,和她隔了段距离,童心抱着手臂站在他身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雅,阅读着她的表情,秦雅被他盯的尴尬,尽量无视他灼灼的目光,低头看茶几,握紧了双手,有些焦虑的模样。

    “孩子死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秦雅被死字震的抖了抖,不过她还是答道,“没有什么奇怪的,自己呆在屋子里,我那时候是在厨房还是在哪儿来着,我记不清了,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叫声,我以为是他犯病了,有时候他会怪叫的,我再问他,就什么都不肯说了。等我忙完再去卧室的时候,他他就躺下了,全是血,满屋子的血,他”秦雅终于说不下去,扭过了头。

    童战停顿了一下,轻声道了句“节哀。”

    而后换了个话题,“那孩子的父亲呢,那时候也在出差吗?”

    秦雅用手背抹了抹脸,侧身对着他们,“没,我记得特清楚,他那时候在电脑上玩游戏,我发现宝宝不对劲的时候他也一同冲进屋子,他看了眼然后说,不行了,我嗓子喊破也没能留住我的孩儿,然后我就晕倒了,再醒来,就没了,什么都没了。”

    一时间没人说话,只有秦雅的抽泣声,她哭的泣不成声,童战抽出餐巾纸递给了她,童心转身就往外走,童战也知道,差不多了。

    他转身冲秦雅说,“我会给您一个交代的,如果是我的问题,我会负责到底的,您节哀。”他又说了一遍这词儿。

    秦雅憋得喘不过气儿来,挥了挥手,无力说些什么,童战离开时又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抽出那本书,问道,“秦女士,这本书我可以带走吗?”

    秦雅默不作声地点头,再没有理会他们。

    坐在车里,童心在副驾座上闭着眼睛休息,童战目视前方,问,“我们的结论应该一样吧。”

    童心恩了声,“很显然。”

    “父亲杀的孩子。”

    童战笑不出来,确实如此,只是目前并没有证据,“他心理素质很强,安顿好妻子后还能拨打120,再立案,然后开死亡证明,滴水不漏啊。”

    “开证明是方便勒索,法医、所谓的心理医生都和孩子父亲有关联,胆大妄为。”童心不屑道,不光弑子,还以孩子的死来赚上一笔,饶是他见惯了各种残忍的罪犯也不能否认,没有什么比所爱之人给予的伤害来的更可怖。

    “秦雅完全不知情,丈夫怎么说,她便怎么做。”童战想起了那女人哭红的眼,微动。

    “同情他?”童心斜视

    “我只是同情小孩。”

    “因为勾起了你的回忆?”童心随口一问并没有指望得到答案,童战并没有回答,认真开着车,眼底一片平静。

    天雪坐在咖啡厅忙了一下午,终于整理完了稿子,身旁的同事趁着没人伸了个大懒腰,抱怨着,“这外出的事儿啊以后千万别找我了,累死人不说还要看人脸色。”

    天雪没有答话,安静地收拾桌面,合上电脑。

    “下午我们去逛逛吧,我还第一次来b市呢,听说有个特大的美食街,超棒哦!”

    “不了。”天雪淡淡拒绝,“我下午有事。”

    “啊?你在这儿还有事儿啊。”同事张玲夸张地问。

    天雪不喜欢说自己的事情,况且和张玲关系也一般般,便淡淡答,“见朋友。”

    听她这么说,张玲也不再多问,哦了一声,背上包包先行离开了。

    忙完稿子天雪本想在咖啡厅简单吃些东西,一边等童战忙完过来,刚要点餐便被电话打断了。天雪望着那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那头立马传来了表姑母过分热情的问候,“天雪啊,最近都不见你回家,大忙人啊!哈哈。”

    天雪手机里保存的号码不多,这位表姑和她的关系也一向不和,这突如其来的电话怕是没什么好事儿,天雪客气问候了声,“表姑。”

    毫无意义的寒暄之后,表姑母才进入了正题,“听天奇说你在b市出差呢是吧?”

    尹天奇?天雪心里记下了,不动声色答,“是的。”

    “那姑母能不能麻烦你个事儿,帮姑母拜访一位阿姨?她前几年死了儿子,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想知道她过的咋样,可我这蕊蕊发了水痘实在走不开啊,正好你在,能不能”

    天雪自然是不愿意的,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刚要拒绝,却又听表姑急急补充道,“我知道这太麻烦你了,不过天雪啊,这算是表姑求你一回啊,这位阿姨你父亲有认识的,也是你母亲的好友,你们见过的。”

    提到母亲,天雪涌到嘴边的拒绝竟然一时间无法说出了,对于母亲这个尴尬的存在是她心头的大病,为数不多的记忆里那个温柔而强大的女人却被无情人所伤害,早早的离她而去,正因如此,她一直不愿面对的、内心所恨着的父亲是脱不开关系的。

    “好的我知道了,地址发给我吧。”

    说完等那头欢喜地道谢后她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又短信进来,天雪望着那一串地址默默发呆,随后给童战打了个电话,童战问了她需不需要陪同,天雪拒绝了,童战温和道,“那好,出来给我电话,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吧,你不要一个人乱逛ok吗?”

    天雪对于他的啰嗦习以为常,答,“好的,知道了,我不会太久了。”

    挂了电话,天雪也不耽搁,饭也不准备点了,她并没有什么胃口,报给出租车司机地址后她靠在座位上,看着这个城市的景色飞速地掠过眼前,下午的b市街上人多车多,路过盘旋路的大花盘,各色鲜花争相绽放在夏末时节保持着最美的姿态,形成了欢迎到b市之类的欢迎语。

    她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城市太长时间,采访旅游最多的一次也就半个月,对自己的家乡并没有太多的情感,住在哪里是因为熟悉,方便,不需要在为了人际关系重新交友,参加一份新的工作面临的问题更为棘手。在接手杂志社的工作前她还在本宅和父亲一起住,那栋华丽的房子配有无数的园丁和佣人,记得那天她和尹浩吵了一架,事关母亲,仿佛母亲便是尹浩的逆鳞,谁也不给触碰,天雪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尹浩满眼的支离破碎,似是怀念成殇,真情流露,天雪当时气盛并未在意,后来一想也觉得他只做个样子,如果不是他,母亲也不会那么早便离开她,都是因为他的错。

    天雪也不相信爱情,母亲和尹浩风风雨雨几十年过来,为了生育了两个孩子,却抵不过不曾忘却的故人。

    待到所有的激情燃尽,剩下的便是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童战从来没有那么多的激情,他恰到好处的温和,完全尊重她的意愿,他会带着她一点点往前走,天雪从来不对未来做任何的预判,可她能明确的说,现在这样很好,品尝过最长情的陪伴,此后死去也不会觉得可惜。

    【贰拾】

    他们距离市中心越来越远了,高楼大厦渐渐减少,随之增多的各种绿色植物,给人以眼前一片明亮的清爽感。

    “那边不好停车,我给你停这儿你再走个几步就到了,行吧?”司机踩下刹车挺热情地说。

    “好的,谢谢。”

    “唉不客气,就往那边走,看见吧?”司机给她指了指方向,天雪再次谢了谢,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向了小区。

    午后太阳暖人,院里的大树下有老头们围了一堆下棋,你一言我一语的指挥着大局好不热闹,天雪站在三楼,楼梯间拥挤卫生也不大好,她抬着手,还是下定了决心,敲响了门。

    隔音效果不大好,天雪能清楚地听到屋里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秦雅不耐烦地起身开门,人还没看清楚便嚷嚷着,“有什么事儿不能一次说完?还要谈什么啊?额”

    最后一声额是看清来人之后尴尬的停住了数落的话语,她审视了下面前的女孩子,简单大气的美丽,面上没什么表情,应该对她的话没有很生气吧,秦雅暗自猜测着半晌,换上了一副热情的面孔,“是天雪吧?这么多年,都长这么大了,快进来。”说着把她拉进了屋子,她热情点也还好,要不然俩人正能相对无言了。

    秦雅走在前面不停地说这些话,天雪跟在后面,走向客厅要同时路过一个卧室,门没有关,天雪随意扫了一眼发现床上只剩个床板,空荡荡的,再一联想表姑所说的丧子,大概这里以前是小孩儿的卧室吧,天雪没有多想,跟她到了客厅。

    秦雅倒了杯水给她,接着就坐在她身边,笑眯眯地看着天雪,天雪被她盯得不自在了,便抬头迎上她的目光,问候几句。

    “您身体还好吗?”

    “就那样吧,宝宝走了以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您节哀。”天雪道,秦雅点了点头,用一种哀伤的语气叹着,“也许是我没有享福的命,一个孩子都不留住啊,呵。”

    约莫随意聊了一刻钟,无非就是她的工作生活以及有没有对象的问题,天雪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正好话头也停了下来,秦雅正在喝水,余光看到天雪有些坐不住,似是有话要问,秦雅不动声地勾了勾嘴角,却全被杯口挡住了,天雪并没有注意,她在想要不要问,有些话她是很想知道的。

    大概是太过迫切,天雪沉默半刻,她拢了拢垂到面颊的碎发,开口问道,“秦阿姨,听说您和我母亲是很好的朋友?”

    提到了那个女人,秦雅的面上流露出了一种哀伤,如花瓣绽放那样缓慢,而非倾泻而出,她点了点头,放轻了声音,似乎提到她都会打扰了她的安宁一般小心翼翼,“是的啊,你周岁宴我还抱过你呢,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不过后来和丈夫跑生意,在见面的次数就少了。”说罢她似在惋惜地叹了口气,说的很是真切详实。

    天雪没有及时回话,她在想,秦雅却在叹气后继续说了下去,“她的事儿我很难过,她曾经给我打过电话,那段时间应该是她最难熬的,可我没能陪着她。”秦雅满脸的回忆,她停了下来,抬头看旁边坐着的天雪,那姑娘正微微垂着头,安静地听,秦雅便接着说

    “这件事没经历过的人啊也说不了什么感同身受,尤其是感情的事情,说到底还是俩人没缘分吧,只是代价高了些,也是你妈妈太想不开了。”秦雅的语气有些惋惜,天雪抬头望向她,不由自主地捏住了颤抖的右手,掌心冰凉。

    “缘分不到根本不是借口,说到底还是新人更好吧。”天雪的语气地落下去,秦雅见状,也跟着叹气。

    “男人嘛,还不都是如此。”

    她所有的话都把从前天雪坚信的所谓真相血淋淋地摆在了她的眼前,没有狡辩的理由了,天雪走出秦雅家的时候楼下的那些老爷子都提着小板凳回家吃饭了,院里没了刚才的热闹,感官上温度竟也随着降了下去。

    天雪脸上依然没有表情,还是那样淡漠的平静,只是双眼的波澜无处掩藏,她似是察觉到,一面继续佯装平静,一面想把手插进口袋里,然而很不凑巧,这件风衣没有兜,一个都没有。

    她失望地放下了手,任由其垂落在身旁,突然不想驻足于此,便漫无目的于傍晚的街道,身旁偶尔有放学的小孩背着书包飞快地擦过她的身旁,满脸对家中母亲备好的热乎饭的热切。

    她步伐越来越快,直到再抬起头时入目的是陌生的画面,一个小型的广场,店铺琳琅满目,正是晚高峰时期,各家饭店皆是忙碌。

    直到包里电话响起,天雪这才回神,急忙翻找起来,眼看电话响了数声快要挂断,她才找到了那白色的小巧手机,握在冰凉的掌心,是童战。

    童战离开秦雅家就又去了局里与童心埋头整理证据,要揭穿他的罪名,首先要把秦雅地丈夫找回来,这并不难,难得是如何让他伏法,紧接着童心去寻找当年涉案的警察、医生等人,“辛苦了童心。”童战从卷宗中抬头,童心正向往走去,闻言回头瞪他,“这回可有我跑路的了。”

    “算我求你一次。”

    恩,以后逮住机会一定要好好敲他一笔,童心暗下决心,联系老吴一同离开了,屋内只剩下童战一人,他看看时间有点晚,还没有等到她的电话,有些燥,便放下手头的工作,打了过去,他耐心地听着嘟嘟声,终于等到她接了起来。

    “喂?”

    “在哪儿?”童战问。

    她报了地址后,他一秒钟也不犹豫起身就走,童心的车开走了,他不好意思多麻烦警署再给他准备,便打了车去找她,一路童战心里是忐忑的,她只说了两句话,报了地址和一句恩,他就感觉不大对劲。一路有一点堵车,童战第三次看手机,没有电话进来,他近些年鲜少有这样烦躁不安的时候,等到了她所在的那个广场,车还未停下童战便开始寻找,待看到她薄衫静立于站牌下时,他的心抽搐了两下,他努力平静下来,向她走去,不敢太快,怕惊扰,也不敢太慢,怕跑掉,这种感情,数十年来从未有过,而自遇见她之后,天翻地覆。

    天雪听到有紧急的刹车,她正好抬头望去,恰好看到他缓步走来,带着熟悉的和煦表情和眼底晕着还未融化的暖雪,然后站定在面前。

    翻越万水千山一般,直到她真切的站在自己面前,这一刻他的心才不再颤抖,说起话来又是轻快的感觉,“还好吗?”

    “还行。”

    “恩”这个还行有待考究,童战想,“吃点什么去?”

    “吃火锅吧。”

    “额我以为心情不好的人会吃不下东西呢。”童战嘴里这么说,却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朝着那各色美食店走去。

    “你哪里看出我心情不好?”天雪扭头问,问完就后悔了,她忘记了他是干什么的。

    “恩,眯眼、收眉、嘴角下拉。”童战每说一句,还有动作配合,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额头,然后。

    “下巴收紧并微微抬起。”她勾了勾她下巴,嘴角带着一抹轻佻的笑意,还隐约透露出得意洋洋,“这不是心情不好,是什么?”

    天雪瞪他一眼,准备无视呢,就听他又说,“噢,眼睛张大,眼睑和眉毛微抬嘴唇嘴巴放松了,对于你的惊讶我很受用。”

    “你够了!”天雪笑了起来,转而改成牵着他走向一家火锅店,和心理医生谈恋爱是个极大的错误!

    童战可不这么想,他果然是最了解她的人,没有之一!各种骄傲嘚瑟不用解释了。

    【21】

    两个人一个费脑一个闹心了一下午,这会都饿了,酒暖饭饱后天雪放下筷子,忽然招来了服务员,准备点瓶红酒喝,让童战给拦下了。

    看他不赞同,天雪笑,“我明天就回去了,再说我又不开车。”

    “麻烦了,有需要再叫你。”童战打发走了还等着的服务员,转向天雪,“这么快?不想多玩两天吗。”

    天雪端起饮料杯,里面是明黄的橙汁,“不了,你的事儿的怎么样了?”

    “快了,你呢,见到那人了?”天雪中午和他说过,是受人所托拜访一位长辈,童战当时没有多问,这会看她低落,想必是聊的不大愉快或是知道了什么,思至于此,童战心底有些急切。

    天雪却很平静地喝着饮料,没说话,童战便耐心等,等到她愿意开口。

    “如果你发现你所坚持相信的事情其实是谎言,可是你明明很努力地去相信了,但它仍然是假的。”天雪放下杯子,轻轻的触碰到了桌面,在这喧闹的火锅店内,不会引起任何注意的,她眼底淡淡潋滟起氤氲,模模糊糊的。

    “恩,那你都知道了什么?”童战问。

    天雪简单说了秦雅的话后并没有提到过多关于秦雅的细节,童战也不会想到世事竟如此凑巧,也没有就亲戚的家事儿多问,只是听完后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听她继续说。

    “你说的呀,这是最差的结果了,我曾经想过原谅,可我一想到她所受的苦难,我就不想这么做了。”天雪苦笑。

    这会童战知道无论说什么她也不会听了,便顺着话题而下,“那你回去有什么打算?”

    打算真的没有,天雪不可能冲回去和尹浩当面对质个你死我亡,还真把她问住了,“暂时没有的,回去上班啊。”无所事事,这么过着吧。

    “好,那你安心上班,等我忙完这个案子,我们去旅游吧,你有想去的地方吗?”话题逐渐轻松,说到旅游,从前天雪是懒得动弹,假期出去玩不是找罪受吗,只能看到人山人海,不过他提议的找个安静的岛屿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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