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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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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巧娘听了眼睛有些酸,胸口涌上一股暖暖又甜甜的东西,她笑着点头道:“是,我听娘的,以后也跟着吃好的。”

    常青满意的拍拍她的肩膀道:“这就对了,娘就喜欢听话的孩子。”

    她指了指地上的篓子说:“里面是新带回来的补品,你若不会做就来问我。”

    “是。”

    李巧娘提着沉甸甸的篓子进了厨房,想将东西分类放进柜子里。

    一打篓子却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感觉困难了,这,这都是什么呀。

    柳儿也好奇的凑过来,“哇”的大叫起来。

    海碗大的灵芝,根须齐全的人参,婴儿拳头大小的红枣,整根的黄芪,当归……

    别的李巧娘不懂,可那人参她却知道,当初公爹受伤需要人参续命,一颗三等的人参就要二百两。

    为了那棵救命的参,他们到处磕头求人,家也差点散了,可如今婆婆却轻易的买到了参,而且一买就是两棵。

    这两棵人参的品相个头,要比给公爹救命的那棵好的多,也大的多。

    正好两个弟妹快生孩子了,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里走一遭,有棵参保命也能放心不少。

    李巧娘感慨万分,若是婆婆早点变好,那公爹是不是就有救了,唉,这都是命吧。

    柳儿跑进堂屋找常青,因为篓子里的东西她大多数都没见过。

    不一会儿常青就被拉了进了厨房,柳儿大嗓门叽哩呱啦的说:“娘,除了人参灵芝我在药铺见过,剩下的都是什么呀,这个是红枣吗,我的天,它为啥长这么大,那结枣的树该是啥样的呀。”

    这个毛丫头吵的她脑仁儿疼,常青摁住咋咋呼呼的柳儿,生怕她一不小心窜房梁上去。

    “这是黄芪用来补气最好了,这是阿胶也是补气血的,这是雪花洋糖,和燕窝一起炖最好,这是枸杞子,这是花胶,海参……”

    常青耐心的一样一样的解释给她们听,又告诉详细的做法。

    除了人参,灵芝,黄芪,当归是山上挖的,其他的都是从空间超市拿的。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抠抠搜搜是一辈子,胡吃海塞也是一辈子,她又不是没那条件,这会儿不奢侈更待何时。

    人死了,钱没花了的教训有一次就够。

    “娘,上次你给的燕窝还没吃完呢,怎么又买这么多啊。”柳儿眼尖的从篓底翻出两个大盒子。

    “上次是白燕,这次的是金丝血燕。”小青好心的解释,又顺手敲了柳儿一记。

    这丫头虎的很,刚才拉姐姐用了很大的劲儿,没看见姐姐的手腕红了一块儿,真是该打。

    姐姐真是个实心眼,白燕就算了,可那血燕和花胶拢共就剩三十几盒了,怎么经的起这么一大家子人祸祸。

    小青心情很不好,她决定要多搞些银子,多买些血燕给姐姐补补,姐姐最近都瘦了。

    常青若知道了她心里所想,定会送给小青两个白眼球,天可怜见的,她好不容易才瘦点。

    林素梅一听是金丝血燕,惊的瞪圆了眼睛,额滴乖乖呦,她以前在楼子里就听人说过,金丝血燕百金难求。

    那可是难得的御贡,只有皇家人才能吃的上血燕,可见金丝血燕十分难得。

    曾经有个南洲的富商,托了贵人才买到了二两血燕,送给了当时丰州花魁,还被人传为一段佳话呢。

    没想到婆婆竟能买的到这么稀罕的东西,竟然还拿这么贵的血燕给她们吃。

    想起婆婆生病时,她还暗暗的生了坏心思,日夜盼着婆婆早日归西,她现在愧疚的不得了,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再看看大嫂和弟妹,发现她们也是一副愧疚的样子。

    尤其是大嫂,扑簌簌的往下掉眼泪,唉,估计她心里也不好受吧。

    幸好,自从婆婆病好后,她就再没想那些糊涂事儿,以后要好好孝顺婆婆才行,把这血燕全炖给婆婆吃吧,瞧她这几日都忙瘦了。

    常青正介绍着,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抬头一看,三个儿媳妇正掉眼泪呢,吓她一跳。

    忙拉着李巧娘问:“巧儿啊,你们这是怎么了。”

    李巧娘抹着眼泪道:“娘,儿媳们不孝,以前还总偷偷埋怨娘,以后我们再也不会那样了。”

    常青看着三个小可怜儿就心疼,花儿一样的年纪,模样却憔悴的快和她差不多了,她把三人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

    “娘,它为啥叫血燕,是燕子的血做的吗,为啥要杀小燕子喝它的血?”

    柳儿这丫头真的很破坏气氛。

    常青白了她一眼道:“因为燕子话太多。”

    晚么晌儿,另外三个儿子也回了家,见老娘回来了,高兴的不得了,围着常青哇啦哇啦说个不停。

    三郎的生意不错,每天都能卖三桶肉,两个猪头,肥肠和猪蹄也能卖不少,银袋子每天都是鼓鼓囊囊的。

    老大老二一直忙食肆的事儿,油盐酱醋,锅灶桌凳全都弄好了,就差寻个黄道吉日开张了。

    酒庄也很好,钱必来他们五人,开始对新来的金满贯和毕成十分亲热,后来得知他们是洪达派来的人后,表面上还是十分亲热,暗地里却防着他俩,有什么机密的话从不在他们面前说。

    尤其是钱必来,就连金满贯每天嗑多少颗瓜子儿,都要数的清清楚楚,毕竟瓜子儿是从账上支银子买的。

    常青听了哭笑不得,这个钱必来呀,真是可爱死了。

    二郎程松很关心自家闺女的前程,问玉珠拜师的事儿怎么样了。

    常青暗自叹气,一个慌言需要用无数个慌言来圆。

    她心虚的告诉大家,玉珠拜的师父是她和小青的师侄,是个痴迷炼药的道人,玉珠天资聪颖,所以一见面就收了玉珠为徒。

    但他经常四处游历,所以就先请小青代教玉珠。

    “那这个道长叫什么?”柳儿有个问题。

    常青“……”

    “心,心虚道长。”

    “心虚,那他跟圣虚认识吗?”柳儿又问。

    常青“……”

    “呃,应该不认识吧。”

    “那玉珠先和青姨学本事,那她倒底算是心虚的徒弟,还是青姨的徒弟呢?”

    常青“……”

    柳儿这个死丫头,今天话有点儿密。

    常青求助的看向小青和玉珠,谁知这两个没良心的,立马扭头看向别处。

    这俩魂淡玩意儿!

    “当然还是算心虚的徒弟,你青姨收玉珠为徒,那不是差辈分了吗。”

    “哦,那血燕到底是不是燕子的血啊?”

    “是,因为小燕子话太多,宰了它喝血,正正好。”

    柳儿“……”

    翌日

    常青姐俩一进酒庄,钱必来五人就迎了上来,情绪异常的激动。

    他们五人被主子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买了回来,又是月钱又是赏银的,让他们生出无限的希望来。

    可刚呆两天,什么也没交待,主子就不见了,洪掌柜还派了两个人来,他们十分担心主子的安危,生怕主子遭遇不测,又担心主子的产业被坏人强占了。

    他们这几天过的不知有多煎熬,这下好了,主子回来了,他们又有主心骨了。

    常青安抚了一下五人,正要听他们汇报这几天的事宜的时候,从后院走进来两个人。

    看到常青就立刻跑过来作揖道:“给东家请安。”

    稍年长的那个道:“东家,小人叫金满贯,以后就跟着东家您了。”

    常青打量了他一眼,有三十岁左右,大高个儿,五官周正,眼里透着几分精明和些许的傲气。

    穿一身浅褐色的绸袍,领口和袖口绣着云纹的银丝边,腰间束着同色的嵌玉锦带,头上戴着银冠银簪。

    再看钱必来五人,粗布短褐,用根儿木棍束着发,满身的穷酸气。

    玛淡,自己人输了。

    年轻的那个作揖道:“东家万福,小的叫毕成。”

    这个看着十六七岁,长的不丑,瘦的像只猴,浑身上下透着机灵劲儿。

    穿着一身青灰色的细布短打,脚踩一双千层底儿的黑布鞋,干净又利落。

    常青看看我方五人组合,脚上露肉的草鞋,暗暗叹气,连人家的小厮都穿的这么好。

    其实不能怪她,那天她给了钱袋让他们自己买穿戴,谁知钱必来和陈精这两个老抠,只想着给她省钱,什么便宜买什么。

    不行,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俗话又说,脚上没鞋,矮人半截。

    俗话又又说,先敬罗衣,后敬人。

    所以咱们绝不能输,高低得给自己人搞几套体面的行头。

    钱必来他们五人,看出主子脸上的窘色,于是坚定的站在常青身边,腰杆子挺的笔直,像一排寒风中耸立的青松。

    哼,他们做奴才的,不看穿戴,只见忠心。

    常青甚感宽慰,她的人,在气势上赢了。

    小青嘴里嚼着一根五香虎肉干,眼神狠厉的盯着金满贯和毕成。

    两个混蛋玩意儿,跑这儿是来干活的,还是炫富的。

    把他俩唬的不敢说话。

    金满贯原是洪达宅子上的二管家,专负责迎来送往,接人待物的事儿。

    主子突然让他来给一个乡下婆子当掌柜的,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他伺候主子二十多年,什么达官贵人没见过,就是县令老爷见了他,也会客客气气叫他声金管家,没想到如今却沦落到此。

    可今天一见东家,一点儿都不像个乡下人,倒有一种落花无言,人淡如菊的气度。

    面像温柔敦厚,说话和蔼可亲,跟着这样的东家应该不会太差吧。

    不过东家身边那个长的像天仙一样的姑娘,怎么虎视眈眈的瞧着他。

    难不成是……

    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他可是洪宅里最靓的仔,比主子洪达长的俊俏多了,看上他也不意外。

    唉,愁啊,人长的俊到那儿都吃香。

    不过人家天仙一样的人儿看上了自己,不回应一下就太失礼了。

    于是他摆了个自认风流倜傥的姿势,热切的回了个眼神。

    小青冷哼一声,果然洪二傻子的手下同他一样,都是大傻蛋。

    常青没注意这边的眼神官司,钱必来正向她汇报这几天的事。

    虽还没开张,但因明月楼买过酒,一上桌就惊艳了所有爱酒的人。

    这两天丰州城里讨论最多的,就是明月楼的两揭锅和玉盏陈酿了。

    洪掌柜来了好几次,前天还又拉走了一千坛的玉盏,两千坛的两揭锅。

    钱必来将卖酒的银票和收支的账册给常青过目。

    她粗看了一下,账本记的清晰详细一目了然,银票的数目也对。

    另外还有几笔支出,让常青双眉紧皱。

    这几天来酒庄讨钱的人马不少,光衙门的人就来了四批,还有一些小帮小派,无赖混子,林林总总的支出了三四十两。

    唉,这个世道,老百姓做生意难啊。

    她抽了三百两给钱必来道:“这三百两放柜上作流动支出的银子。”

    又抽出二百两道:“这二百两拿去买几身好衣裳去,你们出去就是我的脸面,太寒酸了不好。”

    钱必来道:“主子,用不了这么多。”

    常青豪气的道:“春夏秋冬,夹衣,皮袄,绸子,缎子的多买几身换着穿。”

    小青嘴角直抽抽,姐姐这是被刺激疯了,红楼梦中给府里的丫头做衣裳也不过二十两,二百两把一条街的衣服全买下都行。

    把钱必来五人感动坏了,主子这是生怕他们受委屈呀。

    尤用上前对常青道:“主子,这两天酒庄除了那些讨钱的,还来了好几拨人,不像是来买酒的,只是一味的打听酒庄的底细,我打发走了几个,只剩两家口气强硬,像是来头很大的人,我便让老金出面,那两家一听有明月楼的股子,没说什么便走了。”

    常青皱了皱眉道:“这两家是什么来头。”

    “一家是西廊巷崔家,另一家是皇商曹家。”

    崔家是头一次听说,只是曹家那不是想要在明月楼,打死三郎的那家吗。

    “曹家来的什么人?有没有碰上三爷?”

    “看样子应该是个管事带着两个小厮,在酒庄里没碰到过三爷,在外面就不知道了。”

    常青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了,看了一眼赵杠子道:“杠子,从今天起你就跟着三爷,记住寸步不离。”

    赵杠子沉声道:“主子放心,杠子舍了这条命,也会保护三爷的。”

    说完就立马跑去市场找程枫去了。

    小青不在意的道:“有大郎和二郎在,应该不会有事吧。”

    常青叹道:“双拳难敌四手,就怕对方人多,多防着些总没错。”

    金满贯过来道:“东家别担心,与枫三爷有过节的是曹家三公子曹昔,而来酒庄的是曹大公子曹旦的人。”

    “崔曹两家无非是看上了东家的酒,想分一杯羹罢了,小人已经和他们说了明月楼有酒庄的股,所以他们也就没过多纠缠了。”

    常青略松了一口气,当初她就想到,酒一旦上市面,在权贵阶级下,单凭她一个乡下妇人,根本守不住。

    因为知道明月楼背后的东家是无人敢惹的存在,这才想着拉洪达入股,如今看来,这个决定无比正确。

    小青过来搂住她,悄声道:“姐姐别怕,再不济还有我呢,惹急了眼,我就现了原形,一口将他们全吞了,然后变成粑粑,把他们拉坑里。”

    “噗嗤”常青被她成功的逗笑了。

    对哦,她还有一条无敌美女蛇呢。

    陈精见主子有了笑脸,就沏了热茶端过来,“主子让找开酒坊的地方有眉目了。”

    “哦,在什么地方?”

    陈精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来,嘿嘿笑了两声道:“这是尤用画的丰州舆图。”

    常青惊喜的接过图纸,感觉自己挖到宝一样,没想到尤用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以后得多去几回牙行,万一还能碰上这样的人才呢。

    打开羊皮纸,一副简单又详细的地形图跃然眼前。

    虽然画工不怎么样,但胜在标的仔细,河流,山脉,街道,店铺,房屋,位置在哪里,名称叫什么,简单明了。

    陈精指着东北方向的一处街道,“这里原先是个油坊,地方宽敞出行方便,只是流年不利,五年内走水了四回,地处繁华但不吉利,要价一千五百两,还有讨价的余地。”

    又指着一个东城郊依山靠河的地方说:“这里原先就是个酒坊,院内有井有屋,酿酒的家活什儿也齐全,那家人什么都不带走,原先的伙计也留下,但要三千三百两银子不还价。”

    原先就是酒坊,这倒是省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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