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晚宴是惨剧的重现
穷江站在桌台前，背靠白榆树，他没有急着扯开凸显着人形的白布，而是张开双手，任凭金色的粒子从他指尖流露。
缓慢流动的粒子宛如涓涓细流于空余的桌面重构露出本相。
那是至少十八种不同样式的金色厨具。
数台录像设备从不同的角度升起，确保能够完美记录接下来的画面。
穷江也是一名灵能者，他的灵能感应告诉他眼前的玛娜生物意识清醒，十分危险。
但他无所畏惧，在一切准备就绪后，大手一挥，白布飞扬于空中降解，露出底下珍藏的纤细皮肤。
白奕巧远远看去倍感震惊，由于外星探索的保密性原则，除了课题组的科研人员以及当日捕捉的军队士兵少有人见过天狗的真容。
就连刚刚押运的时候，都是由几位军队士兵布置现场，她在外头等候，还是靠奚落才带她进的餐厅。
在她的视角看来，那无疑是一具完美的女性躯体，不同的大概就是在许多部位包括私密位置都附上了一层红白交错的绒毛。
“我给你的建议是放下心中的算盘，睁眼再看看生存过的宇宙一隅，这次你肯定会死。”穷江从排列整齐的刀具中抽出一把细长的尖刀，手指轻轻拂过刀锋，鲜血溢出。
穷江将血液涂抹至刀身转身把剔骨用的尖刀刺入天狗的掌背。
他将面庞贴近了熟睡的女人像极了要唤醒睡美人的王子，在天狗的面前喃喃低语：“足够近了吧，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血红的双眸在穷江呼出的气体接触面颊的一瞬睁开，另一只手顺势而出想要重现科研船映像中拍碎人体颅骨的操作，可穷江的尾音都已落下，手却怎么也抵达不了男人的面门。
“下贱的东西！你到底做了什么？！”天狗的第一次开口依旧是趾高气扬的质问，长达数月的实验似乎并没有摧毁她的高傲。
“天生灵能，浸泡在玛娜元素中生长，但心智却低下的可怕，所以你们只配被称为玛娜生物，而非灵能者。”穷江直起身来，右手的刀尖已将天狗的手背贯穿，“就连科研人员研究你的时候都需要连续注射巨量的麻醉药物，无数把枪械对准你的身体，难道我会真的毫无防备？”
“卑贱的虫子！”
“你松开我的瞬间，我就让你惨死！”
“我要把你吃干抹净，用你的脏器画我的浓妆！”
“我会把这些女人全部带回去，让她们交配产下可口的食粮！”
穷江看着天狗忍痛叫骂却在不断挣扎的表情，心中不禁流露出了一丝仁慈，打算让这个外星生物死的明白：“捕食一，金锁。”
话音落下，金色的锁链凭空浮现犹如捕食的巨蟒死死困住了猎物的躯体。这锁链一早就在了，现在不过是显露原形。
“你已经足够虚弱了，脏器被摘除了大半，身体柔软，再生的能力也全用于重塑内里，只是据我们观察恢复进度相当缓慢。”穷江将那只被剔骨刀折磨的手连同刀一并抬起，放置在天狗的肩膀如串烧一般将手部和肩部串连在了一起。
“而现在我将为你重现一出惨剧，只是我会温柔的多。”穷江动了动手指，刀具中又一把刀飞至他的手中。是一把剔肉刀，最适合将大块的肉进行分割处理。
右手执刀，灵巧旋动，从天狗的胸脯取下一块带着毛的洁净包点，只是穷江的刀工并不太好，他不小心划破了其中包裹着的馅料，鲜红色的汁液止不住地往外渗去。
哪怕是白榆星最顶级的糕点师傅，也做不成如此完美形状的点心，这是物竞天择的产物，是自然进化的高贵。
天狗的体温很高，即使血肉脱离本体也不会很快冷却。
穷江的掌心中渗透出了一股黑色的浓稠液体包裹住了肉块。
黑液像个贪吃的孩子不顾身体母亲的责骂从笼屉里抽出了包点，大口地啃食，大口地吞咽。
顺带还有些挑食，将包子尖顶用于装饰凸点吐了出来。
剜胸的痛楚任凭是谁都无法忍受，看着肉体被吞噬的恐惧感压倒一切理智。
哪怕她是宇宙中最为神奇的玛娜生物，也无法保持先前临刑不惧的高傲姿态。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多少可以帮你缓解一些痛苦。”穷江又取来一把刀具，是把菜刀。
“我听你妈的故事！”天狗的叫骂还在继续，她通过言语的发泄来对抗痛苦，难以想象她的语言天赋居然连特有的国骂都学会了。
“确实和我母亲有关。”穷江看了看泛着寒光的刀具，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怀念。
“那时候我应该是十五岁吧，我母亲托人拿了两只鸡，已经处理干净了内脏。不过我母亲人在外地要两三天才会回家，可我家的冷冻柜已经塞不下了，只能将骨架剔除。”穷江挥舞着菜刀分割着天狗的下半身。
“我第一次拆解一只鸡，相当没有经验，就用老旧的菜刀和一股蛮劲用力的砍啊扯啊。”穷江无奈地笑了笑，“那年冬天异常的冷，我手长时间放在冻严实的鸡上感觉生疼，我猛地用力想把鸡腿扯下来，结果腿骨掰断以后骨头渣子居然把我的手划伤了，伤口可深了。”
穷江将自己握着菜刀的手递到了那张痛苦绝望的脸前，指着虎口的位置说道：“从这里开始划过，皮开肉绽，我差点都想去医院缝针，想必那是老天爷对我不尊重食材给予的警告吧。”
“我母亲回来看了看冰柜里七零八落的鸡块，看了看厨房里满是缺口的菜刀，最后看了看我伤痕累累的手，又是心痛又忍不住责怪我。”
穷江将切成片状带着骨头的腿排丢到了天狗的胸口。
“不过至此以后我再也没被骨头划伤过手。”
“我当时就希望有这么一把菜刀，怎么砍也不会卷刃，刀功不够就用设备来提升。”穷江安抚人的回忆却把自己说到动情，“其实市面上有很多的切割设备，甚至有专门的灵能者铸刀，可是我的母亲是个相当节俭的人，她舍不得。”
“我真的很怀念以前的日子，那是简单美好的生活，是大家向往的寻常生活。”穷江的眼神有些落寞。
“可你残忍地摧毁了科研船上七十八人的生活，我怎么对待你都不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