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真可惜
“马天尼桑……她出什么事了吗？”虎杖悠仁问。
罗兰百悦没回答, 若无其事的把视线转开。这时，玛格丽特那边也刚好料理完异种，回到与幸吉身边, 准备帮他紧急处理一下伤口。
于是罗兰百悦也拎上虎杖悠仁，从房顶跳下来, 过去和玛格丽特汇合。
玛格丽特向走过来的高挑男人伸手，身边是被平坦放好的与幸吉：“给我那个。”
“你确定？”罗兰百悦挑眉, 背后桃粉色高马尾因为刚刚的动作，幅度不大的轻微摇晃。
“嗯。”
“省着点用。”听到玛格丽特毫不犹豫的回答, 罗兰叹口气, 没有多说什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跪坐在地上的小少年。
那是本体的血。在现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也只有百夜雾理的血, 可以保住与幸吉的命了。
与幸吉伤得很重, 本身天赋只能算天才而不是怪物的他。也没法做到虎杖悠仁那样, 使用了「术」的本源力量后，还保持精神状态良好。
再加上刚刚出现的那些异种群……
这些异种是从裂缝里掉出来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刚刚？之前世界不稳定的时候？或者更早？
玛格丽特面无表情地想, 一边把手上小瓶子里的血喂了一滴给与幸吉。
“便宜这小子了。”
伴随着罗兰百悦不爽的哼哼，与幸吉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刚刚被划开的伤口, 被撕裂的断臂，甚至, 从来就不存在的下半部分/身体，全部被完好无损的修复。
身体恢复正常，但精神上的损伤没有那么快可以恢复。脑子里还是发胀难受的与幸吉勉强睁开眼睛, 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了。
见同伴身体无恙, 旁边围观的虎杖悠仁松了口气。向本来就比较熟悉的玛格丽特打招呼, 然后追问刚刚罗兰百悦不回答的问题。
“姐姐……”玛格丽特握住匕首的双手逐渐用力，挪开和虎杖悠仁对视的目光：“没什么，姐姐有她的任务。”
状态已经稳定下来的与幸吉看着玛格丽特这幅表情，听樱花清酒在闲暇时间说过几句相关事宜的他，很快反应过来：“她……她去成为「封印」了吗？”
他知道的不多。只是再某次跟着樱花清酒外出「清剿」那些异种时，不抱希望的问过这么一次，没想到樱花他居然回答了。
那次异种格外多。所以与幸吉没忍住问了一嘴：如果世界裂缝扩大无法自我修复，这些怪物源源不断的涌进这个世界怎么办。
他记得那个男人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在半空中，伸出漂亮纤细的手，像抚摸着他痴恋的爱人脸颊一般，温柔而眷恋地触碰着不在此处的东西。
他语气乏乏，声音平淡。与幸吉却似乎听到了无尽的悲伤。
樱花清酒说：“我们会成为「封印」。成为守护祂的最后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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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换人的？”陀思饶有兴趣的看着坐在公园长椅上，明显是在这里等他，同样一脸体虚的青年。
突然被换过来，刚刚还被本体rua了个爽的竹叶青，病态苍白的脸上残留着不正常的潮/红，对不远处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打了个招呼。拍拍身边的空位，没有出声，但明显是邀请对方过来坐。
陀思也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坐过来，和竹叶青一起气定神闲地喂鸽子。青木长衫的青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百夜雾理的马甲，都是他力量的化身。在拿回人头马的那份「空间」能力，再顺手给自己两个马甲掉个位置，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再有罗兰百悦模糊信息，自然神不知鬼不觉，看起来高深莫测。不过这种东西也没必要和别人说。
凳子上的鸽饲料不知不觉已经喂完了。看起来呆呆的木头青年抖抖手上装饲料的塑料袋子，确定真的一点都没有了后。
才慢慢吞吞地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陀思。
【“真可惜——”
“我们不是一直合作得很愉快吗？”】
是百夜雾理的字迹。
漂亮的花体俄文工整精致，看得出来书写者心情还算不错。
不想被追踪定位，所以用这种方式传达消息吗？
陀思捏着小纸条轻笑，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一切都很顺利。
这让他嘴角礼仪性的笑又上扬几分。
“但是，有你们在，我真正想要的永远都拿不到吧？”
百夜雾理接手之后的黑衣组织很快完成了高层的整顿。其原本的组织结构就不用考虑中下层，所以其实黑衣组织大部分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家头头换人了。本来就对黑衣组织知之甚少的外界更加一无所知。
不过这些不重要。之后，死屋之鼠，不，天人五衰和黑衣组织达成友好合作，将那些品行不那么端正的政界人士清剿了一遍。
百夜雾理要处理当初参与“天之上计划”的那群败类，天人五衰想要“天人”凋零。两方一拍即合，给日/本政界来了个动静不大，却足够翻天覆地的清洗。
虽然双方如此默契，行动间配合无间又迅速。
但是，合作总是有尽头的。
百夜雾理知道天人五衰的最终目的必然给人类社会带来巨大的破坏，天人五衰也明白百夜雾理最后会站在普通人那边保护那些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