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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有钱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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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他们没有逛到很晚,八九点就回去了。

    许温粥怕他晚上还会发烧,想了想说,“要不我今晚去你那睡?我睡客厅。”

    江拂晚听到她想去自己家睡第一反应当然是非常高兴的,但还是拒绝了,“沙发睡不舒服,你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还是回你自己那吧,我保证有事就打你电话,ok?”

    思来想去,她这才放心回去,而江拂晚也确实像他说的那样,他身体素质好,直到第二天也没有再发烧,吊过瓶之后他不用两天就彻底好了。

    假期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离寒假就已经过去了四个月,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马上就要结束高一迎来高二了。

    在高二开学之前,他们会先分好科分好班,而与这次分班息息相关的就是这周的月考,这次的试卷是他们学校为了安排分班自己学校煞费苦心出的题,是为晨阳中学的学生们量身定做的。

    许温粥思路非常清晰明确,这次的考试成绩肯定是和他们选课的科目挂钩,所以她这次复习直接放弃没选的那三科,而是专心致志的去把自己选的那几科的知识啃下肚子。

    江拂晚知道她的想法,所以这几天也没过多打扰她,甚至时不时还会在旁边做辅导。

    他得到消息,说的是到时候分班会把各科成绩好的班放在同层楼,把不好的放一块,让这些爱学习和不爱学习的、历史类的和物理类的给分开分布。

    他和许温粥选的不是一类,班级可能会和她相差一层楼,但是他想离她尽可能的近一点,于是即使他觉得自己能对付得来这次考试,却也免不了有些焦虑。

    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

    江拂晚忍不住这样想,所以难得的,他竟然也开始拿起那几本他选的科目的教科书看了起来。

    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

    考试的前一天,学校给他们留了一天的时间让他们自习,教室里的桌子已经被按照考试的要求每组都一列一列的分开了。

    许温粥在做一张生物的模拟卷,她有选择性的不做前面的选择题,只攻大题。生物的大题一般都有四到五道,前两道是特别基础的,只要细心一点,基本能拿满分,最后一道就会有点难度,但最难的是基因概率,要不断地推算,一旦中间出了错,后面的答案基本就算不对了。

    现在这题就是,她不停的把所有基因都推算了出来,然后去算它要求的那种基因型在所有基因里所占的概率,得出了一个数字是1/9,这个概率算常见,正确率相对其他也会高,但是许温粥直觉不太对,于是拿着卷子转身过去问江拂晚。

    “这题,同时患两种病,且性别为男基因型的概率,你帮我算一算,是多少?”

    江拂晚拿过卷子,接过她手中的笔,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一本草稿纸,快速掠过那道又长又臭的题目,然后开始算。

    他用的方法和许温粥不一样,许温粥用棋盘格的方式,这种方法比较简单但要求你比较专心,万一列错了一个剩下全错,而且耗时,江拂晚直接把那几种配子种类写下来,然后直接边讲解边算,没一会,他就算出了最终答案,是1/16。

    “你算的是多少?”

    许温粥,“1/9。”

    江拂晚叫她把她刚才算的草稿给他看,然后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他指着一个地方说,“你看,这里,你写漏了。”

    许温粥脑袋凑过去看,还真是。

    “你以后可以用我刚才教你的那种方法去做,会比较快比较准。”

    许温粥脸一垮,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趴在他桌子上,两条细细白白的手臂伸着,下巴搁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这个章节的内容我还没吃透,你刚才教的那个方法老师上课的时候也讲过,但是我还是不会用。”

    江拂晚好笑的看着她,安慰道,“没事的,就这一道题,全级里会做的人没多少,现在这个难度不算大,等到高二高三,这个题就是真真正正的压轴题了,很多人都只能拿前面两道小题的四分。”

    许温粥头一歪,枕着自己的一条手臂,抬起眼皮,用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好奇的瞅他,“那你会吗?”

    江拂晚双手抱臂,脑袋枕在上面,他也趴在桌子上许温粥两条伸得直直的手臂中间,笑得极其轻狂,“当然,会啊。”

    许温粥闻言,心道果然,但面上还是不服气的用力瞪了眼他。

    “你……”江拂晚细数着她的眉眼,无意识的开口,蹦出来一个字之后又停住了。

    “什么?”许温粥不解的看着他。

    “没,忘了要说啥。”江拂晚提起她的两条手臂,“转过去,赶紧学你的。”

    许温粥只好一头雾水的拿着她的卷子转了回去。

    而江拂晚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他总觉得,他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在哪儿见过她,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对她身上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很淡,他之前都没察觉,只是军训下大雨的那一晚,他抱着许温粥跑回学校时,和躲在公交站牌后面那人对视了一眼。

    那个人,对着他用口型说了一句什么。

    晚上,江拂晚躺在床上和李楷灿他们打了局游戏,十二点,他正要下床关灯睡觉,江苏银打了个电话过来。

    “喂,这么晚什么事?”江拂晚接起电话。

    “没什么事,就是来提醒你一下,下周日,爸妈忌日别忘了,你得回来一趟。”江苏银刚结束一天的工作,语气里难掩疲弊。

    “我不会忘的。”江拂晚低垂着眼,神情被夜色染上一层淡薄的黯然,他呢喃道。

    江苏银刚下班,今天很忙,刚谈下一份合作,现在他在国外,订了明天的机票,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江苏银抬头看着他这边黄橙橙的晚霞,忽然问了句,“国内很晚了吧。”

    “嗯,十二点了。”

    “好,”江苏银趴在栏杆上,吹着冷风,寒意让他稍微精神一点,他难得正经的温柔的说了一句,“弟弟,晚安。”

    “晚安。”江拂晚抬头看着大大的月亮,倚在窗边,“哥。”

    说完当机立断的把电话挂了。

    而那边还举着手机的人怔愣住了,过来好久他才回神。

    江苏银看着江拂晚的号码,嘴角高高翘起。

    这个臭小子,还记得他是哥哥呢?!

    _

    他们晨阳中学的考试机制是除了期中期末,高一每月一月考,高二每隔一周一考,高三周周考甚至天天考,除了这些相对重要的考试,其他都是小考,有时也不会改分数,跟做小测一样,经常被拿来当作业。

    这次的分班考试也算是很重要的了,为期三天。

    三天一晃而过,晚上放学回家,他们有人提议要不要出去聚一顿,毕竟同窗三年,现在马上就要分开了,多数人心中都极其不舍。

    许温粥也在不知不觉间来这个学校将近一年,但她性情比较冷淡,除了他们七个,还有一个跟她爸妈是老相识的班主任,对于其他人,面对分别她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更何况,只是不在一班,但还在一栋楼,一个学校,若是想念便见面,分别的感觉在她这里就微乎其微了。

    于是许温粥就在他们七人小群里问他们,去不去,如果大家都去,那她就一起。

    虽然江拂晚其实也同许温粥一样对这个分开没太多感想,他是个面热心冷的人,三年来和五班的人都相处得还行,不过大部分人和他都是保持着相敬如宾的态度,他们敢去找李楷灿他们打闹嬉戏,但绝对不敢来找他。

    所以江拂晚也静观其变,去或不去,都看某个人的决定。

    和江拂晚许温粥不同,另外几个就生出了一股浓烈的不舍,问他们去不去,他们肯定是去的。

    三年来他们一起相爱相杀,因为成绩的原因,他们班的人虽然可能私下也会有内斗小矛盾,但他们班非常团结,一致对外,所以他们挺不舍的。

    七人中,五人都说去,所以江拂晚和许温粥就也一起去。

    时间就在今晚七点半到十点,他们订了一个学校附近的烧烤大排档,许温粥本来想洗澡的,但是转念一想,就做罢了。

    晚上出去吃东西,回来可能会带着一股烧烤味,到时候睡觉可能就要和着这股味道入睡了,半夜很可能会饿醒。

    七点,江拂晚和许温粥依旧踩点到,到时竟然发现彭明睿也在。

    这次,彭明睿没有再说他们,两人找空位坐下。

    “你怎么也来了?”许温粥给自己杯子里倒了杯果汁,顺便帮他也倒满了。

    彭明睿还是拿着和以往在教室一样的眼神瞪了许温粥一眼,没剃的小胡子被他哼出的气吹得抖了抖,“怎么?老子不能来?”

    江拂晚瞥他一眼,“老师,你这么快就喝高了?居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自称‘老子’,小心我们这群不良少年录下来放给全校听噢。”

    彭明睿立马转移目标,从瞪许温粥换成瞪江拂晚,他看着隔壁这个散漫的少年就一肚子气,他连指着江拂晚的手都颤颤巍巍的,感觉立马要被江拂晚气晕倒地一样,“你!你这个臭小子,整个班就你最会给我惹事,老子给你收过的烂尾比你给我考的那点分数还多,你好意思吗你?啊!”

    越说越气,彭明睿都骂红了脖子,说着,甚至都想起来把人给揍一顿,“你说说你,你这脑子也不笨,怎么就不能好好学习,你以为你家有钱了不起啊?!”

    他问出这句话,整个包厢一阵寂静无声,江拂晚语调缓慢,只听他漫不经心的轻声说,“其实,确实挺了不起的啊。”

    现在家里的公司全交给他哥打理,而所有公司里,他目前都只有百分之七的股份,他即使什么都不用干,每年的分红任凭他挥霍也绰绰有余,而他哥虽然拿着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当着大老板,有数不尽的钱,但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没几天有空的,平时累成狗,换他,他绝对不愿意。

    在他爸妈出事之后,爷爷重出江湖,坐镇了一年,还没等他哥毕业,就被迫回去打理家产。

    其实江拂晚也不差,在这方面甚至比江苏银略胜一筹,小小年纪就展露出惊人的天赋才能,他爷爷本想等他高中毕业,就把家产分成两份,给一份他起家,让他们两兄弟各立门户,但江拂晚偏偏不愿意。

    忙的脚不沾地的,他不喜欢。

    但他爷爷似乎不太想管他的意愿,当时态度十分强势霸道,非要让江拂晚继承一半的资产,可江拂晚是谁?他从小就出了名的倔和不听话,特别特立独行,于是他开始四处打架惹事,上课不听课,从之前的私立国际中学转学到这个离家不近不远的普通中学,开始走上了不学无术、纨绔不羁的道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之后就连他爷爷江树都以为他是真的不学无术了,才不得不打消了那个念头。然而谁能想到,江拂晚并没堕落,私下偷偷学了不少东西,他的能力从来没有掉下来过,只是把它藏起来了,这事,只有他哥知道,因为他也没想满着。

    不过江苏银没去江树面前揭发他,而是随他去,只有偶尔,江苏银实在忙不过来或者怎么样,一有机会就会逮着他帮忙干活,江拂晚嘴上回回嫌弃不乐意,但其实心里知道,他能逍遥自在到现在,都是有他哥在撑着。

    其实江苏银从小到大,都很宠他。

    他想要的东西,他哥都会给他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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