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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无影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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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畜生!”妻子的声音低沉,语气很重,妻子站在床前恶狠狠的看着他,两眼射出的光芒像利剑一样刺向杨大仁的胸口,杨大仁感到胸口有一些疼痛,躺在床上的杨大仁抬了抬眼皮,瞄了一眼妻子没有做声。

    他想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妻子继续说:“杨大仁你这个杂种,我那么远跑回来想喝口水你怎么喊我自己去买?你去给我买就不行吗?要是那些年轻漂亮的要你去买你不知跑得有多快,要是你那些小三小四叫你买什么东西,不要说买水,就是买什么金银珠宝你也会跑得快吧?”

    杨大仁还是没有做声,他感到胸口又憋闷又疼痛,妻子的话像一把无影刀轻轻的割着他的心脏,那刀很锋利,虽然是轻轻的割,心脏还是被割出了血,那种疼痛别人看不见,只有他自己能够感觉到,这次杨大仁干脆闭上了眼睛。

    看得出他的表情很痛苦,他干脆侧过身子睡,用背对着妻子,他装着没听见妻子的话,但妻子低沉的声音还是继续响起:“杨大仁,你真是一个恶毒的人,你恶毒透顶,我刚回来你就要去陪别人喝酒,你那是什么狗屁朋友比你自己的老婆还重要吗?嗯?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是去陪什么野女人烂妇人去了吧……”

    妻子低沉的声音继续着,杨大仁不想听,他想自己的耳朵要是听不见该有多好,可是妻子的话句句都听得那么清楚,妻子的话低沉而有力,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听起来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击着他的心脏。

    杨大仁感到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已经快要疯了,他想跳起来把妻子痛打一顿,但是他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让妻子这样骂他的时间要延长若干倍,妻子这样骂他可以持续三天甚至五天,妻子骂人不知道累,妻子骂人声音永远那么低沉有力,从天亮骂到天黑,再从天黑骂到天亮她也不知道累。

    妻子低沉有力的声音继续着,她开始翻十多年前的旧账,她说十多年前你就要打死我,你有本事到现在怎么没有给我打死?

    杨大仁也记得很清楚,十多年前他确实说过这样的气话,那时候妻子的肚子里怀着孩子,孩子现在都十几岁了,妻子还不放过他当年在气急败坏的情况下说过的那句气话,每次提到那句话,当年的情景便历历在目。

    十多年前的那一天,天上飘着雪花,杨大仁在给自己做的猪圈打水泥地坪,水泥砂浆搅拌好了就不能停下来,杨大仁没有帮手,他一个人在那里埋头苦干,母亲不知到什么地方跟人聊天去了,猪圈里的猪饿得嗷嗷叫,妻子挺着大肚子在屋后捡干树叶和干树枝。

    杨大仁觉得妻子应该回家先喂猪,可是他喊了几次妻子都没回来,几头架子猪却越叫越凶,随时都有可能从猪圈里跳出来,猪们一但跳出猪圈就将不可收拾,一共有六头架子猪,以前这六头架子猪就跳出来过,猪们一但跳出来就会在房前屋后的菜地里撒着欢儿的狂奔,狂奔过后的菜地就会一片狼藉,后果相当严重。

    可是妻子捡干树叶和干树枝好像舍不得停下手,这让杨大仁气恼万分,杨大仁就憋不住叫了一声“唐德芳你还不回来喂猪我打死你!”说归说,杨大仁自然不会动手打怀了六个月身孕的妻子,倒是妻子唐德芳把杨大仁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这一教训就教训了十多年。

    当晚唐德芳就哭丧着脸什么事都不干,嘴里还不停的说三道四,至于说了些什么气人的话杨大仁已经想不起来了,杨大仁当晚自己烧了饭,然后低三下四的请唐德芳吃,可是唐德芳却并不领情。

    到了睡觉的时候,杨大仁躺在床上,唐德芳却躺在了地上,杨大仁知道唐德芳这样做是要折磨他的良心。

    杨大仁看着妻子这样,心里自然不好受,杨大仁就耐心的给妻子解释说自己说的不过是气话,他哪里舍得真正动手打她?可是妻子根本不相信也不愿听他的解释,杨大仁就像抱孩子一样把妻子从地上抱起来,可是杨大仁刚把妻子放在床上妻子马上又滑到了地上,杨大仁只好又弯腰去抱,如此反复数次,杨大仁最后只好把唐德芳按在床上不敢松手,直到唐德芳睡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唐德芳依然是什么事都不做,杨大仁怕唐德芳不吃饭饿坏了肚子里的孩子,只好一大早就起来洗衣做饭,煮猪食,然后满脸堆笑的请妻子吃饭。

    现在,妻子要说的话越来越丰富了,因为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十三年的时间杨大仁自然有很多“过错”,每一次“过错”唐德芳都记得清清楚楚,有些过错杨大仁自己也记得,有些过错杨大仁就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的过错杨大仁就怀疑妻子在杜撰,在无中生有,在无理取闹。

    这让杨大仁越听越气恼,杨大仁觉得自己已经有些无法忍受了,于是他从床上起来了,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气球,妻子在不停的往他这只气球里充气,如果他让妻子继续充下去,他这只气球迟早会爆炸。

    所以他必须要躲开妻子,他知道自己的承受力很有限。

    杨大仁下了床,他穿戴整齐就准备出门,可是妻子唐德芳紧跟在他身后,唐德芳低沉着声音说:“你要到哪里去?要去找你的野女人吗?”

    杨大仁不回话,他低着头只管往前走,他要走到外面了,当他迈出门槛的刹那间,杨大仁猛然回头,在大约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杨大仁哐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妻子一直低沉的声音也猛然间高叫起来,可是杨大仁迅速掏出钥匙把房门反锁上了,然后他像从笼子里逃出的野兽一样迅速冲下了楼梯。

    杨大仁来到马路上,他开始向自己的五金店方向走去,店里有个阁楼,阁楼里没有床,但阁楼是木板铺的,这里的夏天不是很热,没有电风扇也没有关系,当然也不需要盖被子,他准备今天晚上就睡在阁楼里了。

    可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的手机就急促的响起来,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是纪委书记,因为妻子跟他说话总是用上级跟下级说话的口气,有些时候简直就是命令的口气,像将军对待下级军官一样。

    杨大仁没有接电话,他干脆把手机关掉了,他知道唐德芳在电话里不会和他说什么正经事,妻子在电话里也会跟他无休无止的吵架。

    妻子在不生气的时候打电话是看着时间打的,妻子在平常的时候打电话把时间算得很准确,她知道无论是中国移动还是中国联通,当然还有中国电信,他们的计费方式都是以分钟为单位的,也就是说你打一秒钟的电话是按一分钟计算,你打五十九秒也是按一分钟计算,唐德芳会盯着时间在一分钟或者若干分钟的五十八秒也可能是五十九秒迅速挂断电话,如果没有来得急挂电话唐德芳会没话找话把时间延长到下一个五十八秒或五十九秒,而绝不会在几分二十秒或三十秒挂断电话,这常常让接电话的对方哭笑不得。

    但是唐德芳在电话里和杨大仁吵架却恰恰相反,如果杨大仁不挂电话唐德芳是绝对不会挂电话的,哪怕一天二十四小时打下去唐德芳也在所不惜。

    所以在因为吵架杨大仁躲开的那些日子里,唐德芳打电话给杨大仁的时候,杨大仁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挂断电话唐德芳会以最快的速度再次打过来,杨大仁唯一的办法只有关机。

    但杨大仁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接到业务电话,一个电话可能给他带来多少财富是谁也无法预料的,所以杨大仁明白自己的手机不能长时间关着,他得关一会就把手机打开。

    当他在那种情况下打开手机的时候往往会跳出来一长串来电提醒的短信,妻子在他关机的时间段也同样在分秒必争的拨打他的手机,并在拨打失望的间隙里给他发来恶狠狠的短信。

    杨大仁这一次同样不敢把手机关太长的时间,其实杨大仁关机时间长一点也没关系,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但杨大仁多年来养成了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习惯。

    杨大仁来到自己的门店里,他打开卷帘门走进去就迅速的关上了,但他发现灯光从门缝里透了出去,他怕妻子追过来发现了他,他干脆关了灯在黑暗中坐着,坐了一会他觉得实在无聊,他就打开了电脑,电脑显示器的光芒让屋子里不再那么黑暗,但是杨大仁感到了孤独无助。

    在和妻子分开的那些日子里,他每天都在想念着她,在刚刚分开的那一个月,他甚至觉得生不如死,可是现在妻子回来了他们又无休无止的吵架,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和分开的日子都同样让他痛不欲生,“哎!”杨大仁独自一个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无聊的把qq号登了上去,他发现在线的网友已经寥寥无几,他的网友很多,长长的一串,他没有统计过,估计有两百多个吧,绝大部分都是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有的是网上购物的供应商,有的是长期合作的业务伙伴,当然也有很多仅仅是聊聊天的网友,有同性也有异性。

    在他和妻子分开的那些日子里,他和那些从未见过面的网友们诉说着他对妻子的思念,可是妻子对他拥有的异性网友胡乱猜测,大发雷霆,说他有“小三”还有“小四”,杨大仁对着电脑屏幕苦笑了一下,他想要是他这样的人都有“小三”“小四”,那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了,他看着还在线的几个网友,完全没有一点点聊天的兴致。

    杨大仁一个人坐着发了一会呆,他心里开始担心妻子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于是他开了机,手机一打开他就看到了妻子发来的一条短信:“女儿不见了!”

    杨大仁在看到短信的瞬间就站了起来,他拔掉了电风扇的插头,顾不得关掉电脑就去关卷帘门了,他匆匆关掉了卷帘门就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妻子有时候会撒谎骗他,他其实希望这一次妻子也是在撒谎。

    但妻子撒谎骗他的时候毕竟不多,妻子大部分时候都很诚实。

    女儿是他的心肝宝贝,他决不允许女儿有半点闪失,在他离开北京一个人回老家创业的几个月的时间里,妻子和女儿呆在北京,杨大仁每天都在思念她们,但她内心深处思念得更多的还是女儿。

    女儿从小就活泼可爱,长得也很漂亮,后来上学了,读书也没有让他失望,女儿在很多方面都有过人的天赋,女儿的作文写得很好,在杨大仁看来,女儿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写的作文就超过了他初中毕业时候的水平。

    女儿还会画画,女儿画的画不但在全班无人可比,就是同一个年级也没人能望其项背,女儿今年才十二岁,身高却已经到了一米五三,身材匀称,班上组织的舞蹈女儿的动作最多最复杂,女儿是领舞。

    但女儿有个致命的弱点,很骄傲,不求上进,成绩在班上永远只在中等偏上的水平徘徊,女儿学习一点都不自觉,这让他很操心也很恼火,无论他怎么和女儿沟通女儿都不把学习当一回事,总是像男孩子一样贪玩。

    顽皮的女儿喜欢运动,所以女儿体育方面的很多项目在班上让绝大部分男生都望尘莫及,跳高跳远都是全班第一,在短跑长跑方面只有一个男生比女儿跑得快,且耐力也超过了女儿。

    在杨大仁回老家创业的那些日子里,杨大仁每天都要给妻子打电话,有时候一天要打几个,每次打电话他都要让女儿接电话,很多时候女儿却不愿接他的电话,女儿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他们一家人都在北京的时候女儿是很喜欢和他说话的,女儿每天放学回来都要呱呱的告诉他所有发生在学校的事情。

    他和女儿的沟通从来就没有障碍,女儿在家里的表现是性格开朗,但女儿从来都没有温柔过,女儿很霸道,霸道的程度超过了很多男孩子,当杨大仁给女儿说要如何努力学习的大道理时,女儿就会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或者岔开话题。

    杨大仁现在很恼火,如果女儿真的不见了,或者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放过唐德芳,他把女儿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要重要得多。

    杨大仁由快步行走变成了小跑,杨大仁平常就喜欢流汗,在炎热的夏天,杨大仁只要动一动就要流汗,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在没有电风扇的地方,别人坐在那里不流汗,但杨大仁坐着不动也会流汗。

    杨大仁在快步行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流汗了,开始只是一些看不清的细密的汗珠,开始小跑的时候汗珠就大颗大颗的流下来,汗水流下他的额头,流进他的眼帘,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他不得不举起手用衣袖擦汗,他一边跑一边擦汗,一边擦汗一边向马路两边张望,女儿有可能跑到马路上来了。

    深夜的马路也时而有汽车飞驰而过,他担心女儿在马路上会乱窜,汽车的速度那么快,如果女儿从某个地方突然窜到马路上汽车是来不及刹车的,女儿毕竟才十二岁,还不懂事。

    路边有一些草丛,他也向草丛里张望,女儿会不会跑到草丛里去呢?草丛里说不定有毒蛇的,不管怎么样,他要先跑回家看看再做打算,当他跑回家打开房门的时候,让他惊喜的是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女儿,女儿刚从卫生间洗澡出来,女儿很严肃的看着他,他轻轻的问了声:“你妈妈呢?”女儿没有回答,只是向他和妻子的房间努努嘴,然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了,杨大仁发现,只要他们夫妻一吵架,女儿就显得懂事了不少,看到女儿在家,杨大仁心里一下就踏实了。

    但是杨大仁心里明白,他和妻子的战争远未结束,他有些忐忑不安的走进他和妻子的房间,妻子像一条虫一样卷曲在床上,妻子闭着眼睛,但看那表情就明显的没有睡着,因为一个睡着的人脸上的肌肉不会绷得那么紧。

    杨大仁尽量悄悄的不声不响的到卫生间去洗澡,杨大仁洗完澡觉得自己还没有睡意,他知道自己就此躺在床上妻子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他把妻子和女儿洗澡后换下来的衣服和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全部放在盆子里泡起来。

    杨大仁十多岁就学会了洗衣服,他洗衣服很有经验,知道该放多少洗衣粉,也知道泡多长时间最合适,他在《十万个为什么》里面知道浸泡衣服的时间最合适是十五分钟,杨大仁泡好衣服就坐在床上等十五分钟后开始洗衣服,他伸手有些讨好的去抚摸妻子的脸,但是他的手被妻子粗暴的推开了。

    他干坐了一会,看看十五分钟到了就起身去洗衣服,自从妻子回来后洗衣服基本上就是妻子的活,但是杨大仁想要讨好妻子,希望通过主动洗衣服让妻子不再生气,他不就是和女网友聊聊天吗?在他自己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妻子这样不依不饶只是耍耍脾气罢了,只要他肯低头认罪唐德芳就一定会原谅他的,他主动洗衣服一定会让唐德芳心中的怨气消去不少。

    可杨大仁没有想到当他把衣服洗了一次准备用清水透一遍再透一遍的时候,唐德芳像幽灵一样站在了他的身后,唐德芳阴沉着脸,声音依旧一如既往的低沉而有力。

    唐德芳说:“杨大仁你这个杂种,你好恶毒,我坐了几天几夜的车,我要喝水你居然要我自己去买,我知道,你嫌弃我这个黄脸婆,要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不知道你跑得有多快,外面的女人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你好伟大呀,你撒泡尿照照镜子,要没有我嫁给你你就是光棍一条!”

    唐德芳硬邦邦的声音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显得阴森森的格外刺耳,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十多年的夫妻,唐德芳的声音加上她的表情会让人感到恐怖!

    杨大仁强忍着胸中的怒火,尽管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他基本上已经习惯了妻子的蛮不讲理,对妻子的说话方式已经习以为常,但每次遇到妻子这样胡搅蛮缠杨大仁还是会愤怒,毕竟他还有感受,他还有没有麻木!

    杨大仁感觉自己像一个锅炉,唐德芳在不断的给他这个锅炉添煤加温,唐德芳点燃了熊熊炉火,锅炉里的水沸腾了,沸腾了的水变成了蒸汽,可是这蒸汽却找不到出口,找不到通道,杨大仁感觉到胸中的蒸汽可以推动一列火车飞速前进,杨大仁其实在妻子回来的那一天一大早就做好了迎接妻子和女儿的准备。

    原计划妻子在下午四五点钟就可以到达县城车站,但是没想到妻子和女儿乘坐的客车在半路上抛了两次锚,更没想到的是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从省城来到县城要请杨大仁去和几个朋友聚会喝酒。

    那个朋友其实到这个地方已经几天了,前两天到了乡镇,杨大仁本打算等那个朋友到了县城请他吃顿便饭,没想到朋友到了他的地盘上反要请他吃饭,如果不去朋友会认为怕要他去买单,按道理他就是应该去买单的。

    那一次他从北京到省城,他在火车上给这个朋友发了一条短信,说到了省城想和朋友叙旧,结果这个朋友老早就开车到火车站等他,他一下火车朋友就带他去吃饭,然后给他在宾馆开房,那次还不是他一个人,他带了一个朋友,他和那个朋友都是普通人,而这个省城的朋友已经是房地产开发商了,身家已经过千万。

    人家这么大的老板都给足了他面子,他这样的小角色自己没能做东,别人请他他无论如何没有资格拿架子。但是他还是没有敢去赴会,他怕去吃那顿饭耽误了迎接妻子的时间,得罪了朋友解释一下就过去了,但他知道得罪了妻子解释是没有用的。

    不管怎么样在杨大仁看来朋友无论如何没有妻子重要,杨大仁还是毛头小伙子的时候很相信“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句古话。

    但随着人生阅历的丰富,他越来越觉得这句话简直就是放屁,在他看来除了父母亲之外,这个世界上最亲的还是自己的老婆,就算你只需要借几百元来救急吧,如果你是一个穷人,平时在你看来很好的朋友也不一定就会借给你。

    但自己的妻子会倾其所有,会不顾一切,人生很奇妙,妻子原本是一个陌生人,一但和你结了婚有了孩子就不分彼此,就血肉相连,亲兄弟小时候可能不分彼此,可是一旦长大成人成了家就不一样了,不但彼此分得清清楚楚,连互相帮助的亲兄弟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多,不分彼此的兄弟恐怕就很少有人见过了。

    所以杨大仁权衡再三,他无论怎样也不能因为陪朋友吃饭耽误了迎接妻子和女儿,一是妻子在路上确实辛苦,对这里的环境又不熟悉,如果下了车连个亲人都看不见确实是很凄凉的,而且妻子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可是话说回来,这个世界尽管世态炎凉,但也不能没有朋友啊,所以杨大仁决定先把妻子迎回家安顿好了再去陪朋友说说话,没想到等妻子一直等到晚上八点,陪朋友吃饭是肯定不可能了,朋友吃饭也不可能一直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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