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葡萄撞奶～
“可以！两成就两成！但是你的这个卤汤只能供给我们飞鸿居一家！不得再另作买卖！而且要每季度清账的是统一结算。”萧仲禹这次很爽快，但是也有条件。
林清略微一想“可以，咱们签契书吧，先签个三年？”
“三年？！”萧仲禹一惊，他们萧家，族里的男子都是要在行冠礼之前出来历练的，自己就选了徐阳镇，还求爷爷告奶奶的，让自己的好友盛从西域弄来了一千多斤的葡萄，想着西域美食这个东边的小镇肯定是个稀罕物，稀罕物就肯定好卖啊！可事与愿违不光不好卖，自己还得想办法保鲜！这玩意精贵得很，磕了碰了都不行，哎～自己顺风顺水十六年，第一次觉得天黑了啊！这事业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直到昨天傅伯书带着那个辣卤的吃食给自己，他才想重新觉得自己还有希望，这个吃食可绝对是下酒好菜啊！对他们来说是个能增加营业额的吃食！但是，他们一般来说都是直接买方子的，这次这卖家跟自己谈分成，要是让家里人知道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可是自己尝过昨天傅伯书送来的卤味，确实好吃，要是喝酒来上一盘，绝对让客人吃了还想吃，但是这还只签三年，不就意味着三年以后，自己这里可能就没得卖了？他们萧家的本家也是在朝中有官职的，所以也做不来那种欺行霸市，强行占别人方子的事来
“对啊，三年！三年之后咱们再谈，卖的好就续签，有别的更好的吃食，咱们就签新的呗！”林清理所当然。
“还可以这样吗？”
“为什么不可以啊？”
萧仲禹觉得自己头疼这丫头说的每个字他都知道，但是连起来怎么就这么难。跟自己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学到的都不一样！但是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这样的合作方式更灵活！
“好，那就签三年！”反正就是个小镇子，一个卤味而已，自己就先试试水，万一真的更适用更有利于发展呢？
说着三人就着现有的契约，改了一下，林清再三确认后，就签了字。
“合作愉快～萧老板！”
“愉快”萧老板听起来兴致不是很高啊。
“那我就跟你说点更愉快的事！你们酒楼有牛奶或正羊奶吗？”
“什么？牛乳羊乳是吗？”傅掌柜问道。
“啊对对对，都一样，有吗？”
“有是有，但是那东西腥气得很，只有一些外邦来的商人才会需要，虽然点的人不多，但是后厨每天也都会备一点。”
“太好了！傅掌柜麻烦您找人把这桶抬一桶到后厨吧～最好找个铁的盆桶缸都行，要刷干净的！大的小的都行，再打几桶新的井水来！”林清笑着指了其中一个木桶。
“你要做什么？后厨在这边，你跟我来吧。”傅伯书叫来一个伙计，抬着一个木桶就带着林清往后厨去了。
萧仲禹就没有跟着去，林清让他走偏厅等一下她
“我就用这个灶台吧，掌柜的，其他东西，尽快找来给我！”到了后厨，大厨们都轮班休息，只有一位和几个帮厨还在，林清说着走到靠角落的一个灶台，然后拿过牛乳直接倒进锅里。
这新鲜的生牛乳，没经过消毒杀菌，肯定腥气重，但是只要把牛乳用小火煮开，再加些白糖，那可就好喝多了！傅伯书找来了几个铁盆，刷洗干净放到林清旁边，待牛奶煮开后就盛到其中一个铁盆里，再放到井水里降温。
等待牛奶降温的功夫，林清打开了自己带来的木桶，傅伯书伸头一看，半透明的紫色中还带着点点的绿色葡萄果肉。“这是葡萄做的吃食？！哎呦我的林姑娘，您可真是天上神仙派来的救兵啊！”
林清听着这话有些别扭，心想神仙派来的救兵，那可都是给自己宠物收拾烂摊子的！
“对，是葡萄！我也是无意中得来的，其中一部分我试了试酿酒，剩下的就尝试做了这个吃食，但是我家没有牛乳，只能带来你这了”
“你还会酿酒！要是成了一定拿来给我尝尝啊！这我看着应该是道甜点吧？”
“嗯，还清凉解暑得很～适合这个天气卖！”
“好好好！太好了！我要去跟东家说一声！”傅伯书说着就往偏厅走。
林清想喊住他已经来不及了，算了，来就来吧把木桶里的葡萄果冻分成三份倒进铁盆里，也分别放到井水里镇着里，这个木桶不保温，这一中午到现在早就不凉爽了，还是得镇一下口感才好，牛奶也是，林清一边搅合一边换井水，这样没一会牛奶就温度就降了下来。
萧仲禹一听自己的葡萄有救了！在偏厅也待不住，跟着傅伯书就来到了后厨，值守的大厨看着傅掌柜带来的林清在角落也不知道捣鼓什么，有些好奇正伸头看呢，就看着傅掌柜又带着东家来了。
“这是搞什么？”刘大厨更想知道了！
“老刘啊哈哈哈，是东家带来的那个葡萄做的新吃食，这不正试着呢么～”傅伯书心情好，就跟刘大厨说了一下，这个刘常是个实心眼爱钻研的，一心只研究做菜，所以也是个跟自己很久的老人。
“那一会也叫俺尝尝呗～嘿嘿”这个刘常只对吃食感兴趣，完全没觉得做这个吃食的只是个八岁的小姑娘就轻视，倒是一旁的几个帮厨嘀嘀咕咕：“这么个小丫头能做什么吃食啊！“刘常没理几个人，这些人平时也不认真学做菜，备菜还总是偷懒，自己实在是懒得理他们！
“怎么样林姑娘？好了吗？”萧仲禹走到跟前看着桶里盆里的吃食晶莹剔透，有着葡萄的紫色，再加上里面的绿色果肉，自己明明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确是没见过这般的吃食，可惜这姑娘是做好了带过来的，看不到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估计也是防着自己呢，这小丫头可真有意思。
“差不多了，你们先尝尝吧，这要是多镇一会就更好了！”
“那冰块可以吗？”萧仲禹一下子想到了用冰块，自己的葡萄现在可是需要大量的冰块来保鲜呢！
“当然可以！可以直接加一些碎冰，或者用冰块镇过都会更好！”林清没想到，这个萧老板连冰块都能弄的到！据自己所知，古代要存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老傅！快去取些冰来！”
“好好，我这就去！”傅伯书转身就走，到了门口想到为什么要自己去啊，就叫来个伙计来，拿了冰块又转身回后厨，
“来了来了，少东家！”
“给我就好。”林清接过冰块，用刀在上面削下一些碎冰，放到碗里，然后又大块的敲碎，铺在木盆里，把放冰粉的铁盆嵌进去，冰着。
找来几个碗，用刀把葡萄冰粉切碎，倒入牛乳，递给了萧仲禹和傅伯书，然后给自己也弄了一碗吃了起来，嗯～葡萄的清香，冰粉的爽滑，再加上牛奶的香甜和着冰渣一起吃到嘴里～这才是夏天该吃的啊！
“这也太好吃了吧！林姑娘，你是怎么做的啊！”傅伯书没忍住喊了出来。
“嗯，确实不错！”萧仲禹其实也很震惊！入口q弹细滑，酸酸甜甜的葡萄混着香甜的牛乳，太好吃了！夏天来上一碗，一身的暑气都消了！只是怕在这小镇子是赚不了多少，要是去稍微大点的省城，甚至是京都，一定会深受那些乡绅贵族商贾人家追捧的！
“傅掌柜，能不能给我尝一点啊？一点点就行，我真是好奇死了！”刘常看着东家和傅掌柜都说好，自己更是按耐不住了。
“来来，自己盛！”傅伯书看了一眼东家，便让老刘自己来了，毕竟要是谈成了，早晚也得他们几个经手。
“哎！谢谢东家！谢谢掌柜的！”看到傅掌柜看了一眼东家，刘常大概也知道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连忙道了谢，照着林清刚刚的样子给你装了一小碗。
“这确实好吃！”刘常不会说，只会说好吃！但是能琢磨出此吃食的人，当真是奇思妙想啊！“姑娘，这吃食可有名字？”
“这个呀～叫葡萄撞奶！”林清看着这个大厨一脸的崇拜有些得意。
“这名字”
“怎么？不好吗？”萧仲禹刚要说话就被林清打断了。
“不是不好，就是听着有些不雅”萧仲禹看着林清理直气壮，就知道是自己想的有点多是啊，她才八岁啊！一时间有些脸热
林清：“”这个小扇子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
“那就叫葡萄酥酪吧！”萧仲禹摇了摇扇子，又吃了一口降降温。
“随便吧，反正是你们卖葡萄酥酪就葡萄酥酪吧！”林清没有再纠结这个名字：“我们来还是先来说说这个的交易方式吧～”
“对对对，那咱们回偏厅谈？”傅伯书又给自己装了一点，便跟着东家一起进了偏厅。
“不知姑娘想怎么交易？”萧仲禹这次想直接听听她怎么说。
“嗯，葡萄这个东西季节性很强，不利于保存，也不能一年四季都卖，这个方子我也不能直接卖你，因为我自己也在摆摊卖相关的吃食，我想的是，你们每天给我五十斤葡萄，然后每天辰时给你们送来，怎么样？”冰粉籽这个东西，自己还是得先握着自己手里，不能给出去。
“林姑娘每天摆摊就是卖这个吃食？”傅伯书一边吃一边问。
“嗯，差不多，没这个高级简易版的”
“一天只做五十斤会不会太少了？”萧仲禹问。
“好东西哪能管够呢～就是要限量嘛～这样他们就会天天的想，日日的念～”林清说的摇头晃脑。
“好！林姑娘这个想法很另类！但确实是这样！而且，这样也能带动其他的吃食。”傅伯书一下子就跟上了林清的思路。
“对，甚至可以规定，消费满多少，才可以买这个酥酪！”林清把自己以前世界的一些营销手段也说了出来：“可以刺激他们消费！”
“这个好！这个好！刺激消费这个词用的好！”
傅伯书跟林清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萧仲禹：“”
“那这个分成我要五成！至于定价你们自己定吧～”毕竟自己的付出也很多啊！
“五成！这太多了！”萧仲禹别的没听懂，但是这个听懂了。
“多？那就让你的葡萄烂在冰窖里？”
“就这么定了！咱们签契约！”萧仲禹一听到葡萄要烂在冰窖里，感觉所有血液都冲上了天灵盖，差点给顶开了
“还有我想问一下，你现在还有多少斤葡萄啊？这个葡萄可以后续还能送来吗？”林清问的时候还顺便签了个到，耶～又是五十斤到手！
“现在除去运来的损耗，还有一千斤！”傅伯书回到，因为运到了以后一直是自己在打理。
“这一千斤最多就还能放半个月左右吧？一天五十斤也就能卖二十天，可是到葡萄成熟结束至少还有四个半月呢～后续的货源得跟得上啊萧老板！”
“这个没问题，葡萄从陆运换水运，到我们这也就五天时间！”萧仲禹觉得自己的世界天好像亮了一点啊~
“行！签吧～咱们也签三年？”
“这个也签三年？葡萄到秋末就没了啊？”傅伯书替萧仲禹问了出来，萧仲禹在一旁点头。
“嗯，葡萄没了咱们换别的点心零嘴～”林清不以为然。
萧仲禹和傅伯书互相看了看对方，东家想什么自己不知道，傅伯书想的是，那别的吃食也要五成利润是不是有点多了就？
“我知道，你们的担心，放心！到时候我出的吃食销量不好，我就不收钱！”
“销量不好，你本来也分不到钱啊？”萧仲禹说完就用扇子遮住了嘴，糟糕！怎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也是反正一样不行就换下一样！直到大受追捧为止！”林清想要是跟他们合作的顺畅，到时候直接把方子给他们也不是不行。
“行！反正我觉得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萧仲禹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完全没有了一开始那股子做作劲儿。
新的契约签完，林清就装模作样把俩份契约装进怀里，实则是放进了空间。
“那今天这四桶，你们单独买一下吧～二十斤葡萄做的，看在我们要合作的份上，给你们个优惠，一两银子一斤，承惠二十两～”林清大概算了一下，一斤至少能卖五碗！但是他们肯定不会只卖俩百文。
“好，那这二十斤，我们就留下了，今天就开始卖一波。”
“那明天的葡萄给我装车带走？还是你们一会单独送我家去？”
“我们一会送你家去吧”
“行，那今天这四桶，你们现在就冰镇上吧！趁着午市还没过，可以先试试水！”林清建议到。
“我这就去！”
林清揣着钱和契约，跟着伙计去了后院，找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