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买牛啦
出了飞鸿居，林清照例在杂货铺和钱庄签了到。钱庄照例是五两银子，杂货铺这个有些不一样，居然是十罐一斤装的白凉粉！这个东西太现代了吧？自己解释不好出处啊而且，这来源也不稳定，以后断了货可咋办？想到这，林清想接下来要囤一些冰粉籽了啊～
“爹～买一头牛大概需要多少银钱啊？”林清今天明面的收入就有将近二十一两，她想给自己家买头牛。
“差不多要十五两左右吧。”
“那爹我们家买一头牛吧！”这不是正好了嘛！刚刚够！
“啊？这咱现在赚的钱够买牛了？要不回家跟你娘再商量一下吧？”林寒山不敢自己做主，他们家原先也是有牛的，就是灾年的第二年，实在没办法才给卖了的。
“够了！我们现在就去买吧！爹！你想啊，这牛用处大着呢，咱们平时摆摊来回跑，到了春天耕地，秋天运粮，有牛，咱家就轻快多了啊～而且早一天买，还能少给村长家一天钱呢！”林清其实不差那一天十文钱，她就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那这俩牛车怎么往回赶啊？”林寒山犯了难，一个是买牛这么大的事，没跟爹娘商量，也没跟自家媳妇商量，再一个就是俩牛怎么往回赶呢。
“爹，咱回飞鸿居去！”
“回去干啥？”
“回去运货啊～昨天谈的事成了，咱买了牛车直接就把货运回去呗～”
说话间，俩人就回到了飞鸿居。
“傅掌柜～我又回来啦～”
“林姑娘出什么事了吗？”傅伯书刚把他们飞鸿居出新吃食的消息在大堂公布啊！可别出啥幺蛾子！
“哦，傅掌柜别害怕，就是我突然想给我家买头牛，但是我爹自己没办法赶俩牛车回去，这不就想到你下午还要给我送葡萄么～就来跟你借个回赶车的伙计直接跟我们一起回去得了～”林清解释道。
“哦哦哦，我没害怕！那行，你去买吧，我这就找人把葡萄搬到后院去。让你爹也把牛车先赶到后院吧。你俩就别赶牛车去买牛了！”傅伯书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嘞～”
等林父把车赶回后院，父女俩就去了牲口市场。
可能是刚过了午，市场人并不多，街口一段是卖马的，往里走是骡子，然后是驴、牛，还有家禽。对啊，一定要买几只鸡！要是有大鹅也可以买一对，看家护院一把好手！鹅蛋营养丰富，虽然林清自己不爱吃
市场上卖牛的并不多，只有四头，“爹，你会看牛吗？”
“会啊，你爷爷教我的，牛要先看牛的四条腿，再看牛的一张嘴儿。头大、颈粗、嘴巴宽、身腰长、双脊背、四肢壮的牛，你看那只小牛犊，虽然才一岁多，看着也是这家养不起了，才会又瘦又没精神，但是后续只要养好了，定是头好牛。”
“那另外三头呢？”林清看林父说起牛来，这话比平时说的多多了！
“那一头，一看就是老牛了，咱们肯定不能买，另外俩头，也都是好牛，正值壮年，买回去就能干活。”
“哎，这大兄弟一看就是行家，我这牛三岁多点！已经驯教的能下地干活了！你看看这口鼻，这腰身！我平时伺候的也好，就是家里有事急需用钱，才牵出来卖的。”离林家父女俩最近的一个卖家听了林父的话后，就知道这是个懂行的，李广财看这爷俩面相也都是良善的，这才开口接话，只想给自家的牛找个好人家。
“大叔，那您家这牛多少钱呀？”林清看着这头牛确实是四头牛里看着精神最好，口鼻和身上都最干净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很是有神，一看就是平时过的很好。
“至少十六两，姑娘，别看我这牛贵一点，但我养的这几年一直都是精心照顾的，若不是急用，卖18两也是能卖出去的。这实在是家里急用钱，你要是买的话，我这副车架子就送你了！”卖牛大叔知道自家的牛既想卖上价格又想找个好人家，还要快，实在是太难了。
林清回头看了看林父，见林寒山点了点头。
“好，大叔，那我们就买了，但是我们还想买些鸡鹅，买完我们再来找你，咱们去衙门过契吧。”古代买卖牛马这种大型牲口，都是要去政府签契过户的，病了死了也要来政府报备。不过这大叔买牛送车架，倒是省了自己再去打一副了，花钱不说，还得等。
“哎！好好好，那我收拾一下在这等你们！”
“爹，咱俩往前再看看，买几只鸡，这样咱们也能经常有鸡蛋吃了！”林清欠着林父直奔禽类区域。
林寒山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说的，大丫说的都对，俩个孩子还小，亏了几年，身子都没长开，既然赚钱了，那就买吧！
“大娘，你这鸡怎么卖呀？”林清走到一个摊子前，这个摊子卖的都是半大的，应该是开春孵出来，养了几个月才拿出来卖的。
“母鸡三百五十文，公鸡三百文！”卖鸡大娘看林清一脸太贵了的表情，赶忙说道：“你先别嫌贵！我这都是养了四个多月的鸡，即便你是第一次养鸡只要按时喂食，鸡舍保持干净就能养活！要是十五天内有病鸡死鸡，你来找我，我给你换！”
林清：“”自己还能说啥，买吧！“那大娘，我要六只母鸡，四只公鸡！但是大娘能把这竹笼送我吗？”
“好！没问题！你自己抓还是我给你抓？”
“您抓吧！我相信您！”
林清没有零钱，现场剪二两银子又另数了七百文递给大娘。
“正好！回家要是十天内这鸡有啥问题，你就来找我，我姓韩，我常年在这卖鸡崽！这一片都认识我！”
“好叻，那韩大娘我想问一下，谁家卖鹅啊？”林清也不想挑了，这韩大娘看着是个实心眼的，人也很直爽，应该靠得住，直接打听好，去买了就走得了。
“鹅啊，你看那边第三家，那个中年汉子，他是下河村的姓周，他家里专门养鸭养鹅，也是卖了很多年了，比较靠谱。”
“谢谢韩大娘～”专门养鸭鹅？那他家应该有很多鸭蛋吧？
林清走到这位大叔的摊子前，确实出了鸭鹅以外，还有有卖鸭蛋鹅蛋的：“周大叔，我是韩大娘介绍来的，说您家鸭鹅养的好！”
“哎呦～韩婶子介绍的啊，谢谢韩婶子了啊～”周泰抬头冲着韩大娘的方向道了谢。
“别客气～”韩大娘一看就知道是林清跟这老周说的，这也算是个人情。
“周大叔，咱家大鹅多少钱一只啊？”
“这鹅啊，有养了刚一年的，可以直接杀了吃肉，六百文一只！还有今年新孵出来的，养到明年四五月份也能下蛋了！四百五十文！你看你想买哪种？”
“要俩只今年新孵出来的吧！要一公一母，这鹅也得麻烦您给个竹笼子吧～”林清不为吃肉，买小的就行，这鹅每年只有几个月时间能下蛋，大鹅现在买回去也没用。
“好，没问题！我这鹅啊，十五天内有问题你来找我！我给你换！”
“放心！有问题我一定来找您！这鸭蛋您怎么卖啊？”
“哈哈哈找我找我，这鸭蛋三文钱五个，鸭蛋腥味重，吃的人不多，我这也是家里养的多，这蛋也多，就摆摊的时候顺便摆一摆，你要多少？”
“你这有多少？”
“啊？这我也没数过，这三筐加起来估计有一千来个？”
“那我都要了，能便宜吗？”
“什么？！都要了？我没听错吧？这天马上就热了，买这么多回去吃不完就坏了啊”周泰怕小姑娘图便宜就要多买，但是这也太多了，这一筐大概也三十多斤，四百五六十个，三筐就是一千三四百呢！
“嗯，您没听错！我确实说都要了，就是这价格您还得再优惠些！”林清笑道。
“姑娘，我这一筐三十斤左右，差不多四百五六十个蛋，就给你按一筐四百个算！三筐就是”
“三筐一千二百个！”林清接到这古人都没学过乘除法，算算加减法还行。
“对对，一千俩百个！哎，我也有些算不清楚了”周泰直挠头
“哎1200个蛋，可以卖240个3文钱，就是720文。您看你给便宜多少吧”林清没办法，卖牛大叔还等着自己呢，只能自己帮他算了。
“哎呦，姑娘，你这算筹可真厉害啊！居然这么快就算出来了！这样吧，就六百文吧！跟这鹅凑和整1500文！”
“行！”林清说完就开始数钱。付完钱，让周大叔帮忙搬到牛车那边。
就这样一行三人赶着牛车，载着鸡鹅鸭蛋去了衙门，到了门口，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谁也没上前。古代人对这些政府机构都有一些敬畏的，但是自己才八岁啊？难道让她去吗？
“哎！你们几个干什么的！没事别在这挡着！”衙门门口的差役见这几人走到门口却没人上前，便出口赶人。
林清无奈只得走向前去，“衙差大哥，我们要买牛，在哪里过契呀？”
“哦，你们进门了往左边走有个写着户籍的牌子，进去说你们要过契就行了。”
“谢谢衙差大哥！那我们这牛车咋办？停在门口行吗？”
“先停这吧，他们俩进去过去，你留下来看着呗，我也在这呢！”
闻言林清回头看了看林寒山，“爹，那你进去吧， 这是二十两银子，你收好了。”林清没有零钱
“好，那你去树下等着，别晒着了。”
林寒山接过了钱，便跟那卖牛的老汉进了衙门，那登记的文书，问了俩家人家住何处，因何卖牛，价钱几何，一一问了清楚，银钱当面付清。
过了契，林父出了衙门，跟李老汉告了别，便和林清赶着牛车回到了飞鸿居后院。
“林姑娘回来啦～哟！买这么多呢！”第一天拦着自己的那个小伙计童岳就在后院等她。
“嗯，把东西都放到这辆车上吧！”指着新买的牛车笑着说到：“爹，我去大堂看一眼昂，装完货，你在这等我一会！”
林清进了飞鸿居大堂，看到傅伯书正在大堂跟食客说新吃食的事。
“傅掌柜！你说的新吃食什么时候能上啊！”
“就是！咱们几个今儿运气好！赶上了你说的那个什么葡萄酥酪，可都等着尝鲜呐！”
“这葡萄可是西域来的稀罕物！傅掌柜好手段啊！这都能弄来？”
“哈哈哈各位客官老爷们～你们稍等！马上就来！这葡萄当然是稀罕物，要不然咱们也不能少量限购嘛～”傅伯书笑着说。
“限购？是怎么回事？”
“今天是第一天，没有限制，各位都可以买，售完为止！但是明天开始，只有消费满五十两银子才可以买俩碗葡萄酥酪。”
“五十两？！这也太多了吧！”
“我今天可要好好尝尝这个葡萄酥酪是个什么东西”
“我也是，我也是！趁着不限购，我要买俩碗！带回家给媳妇孩子也尝尝！”
“你说的对！我也要带回家给家里尝尝！”
“好好好！各位稍安勿躁，这个单买也不算便宜，二两银子一碗！各位想要尝尝的，就报与伙计，一会就给各位端上来了～”
“二两银子！确实不便宜”有的食客已经萌生了退意，毕竟来飞鸿居吃一餐饭也只是偶尔打打牙祭。
“傅掌柜～”林清看完了热闹，便上前叫住傅伯书。
“哟！林丫头，你回来了！牛买好了？”
“买好了，我想找你再买一壶酒！不知道都有什么价位的？”林清想买一壶给林老汉。
“这酒啊，平常价位的有竹叶春、苏合香酒这俩种啊一百文一斤，好一点的油仙醪酒、金茎露、碧芳酒要五百文一斤，再好一点的瑞露酒、琥珀酒五两银子一斤，咱们家最好的酒是九酿古酒三十两银子一斤呢！”傅伯书如数家珍一般介绍着飞鸿居的酒，他们家的酒可是这大乾朝数一数二的！萧家有自己的酒坊，九酿古酒就是他们萧家祖上酿造出来的，当时就名震四方啊！
“一百文的酒哪种好点啊？给我爷爷买的，老人家年纪大了，也不好喝太冲的酒。”林清听完以后对自己的无知，大为后悔，酒可真贵啊！
“苏合香酒吧，这酒属于药酒，每一斗酒以苏合香丸一两同煮，能调五脏，祛腹中诸病！”
“嗯！好！给我来五斤吧！”林清听完就觉得该买这个！药酒好！
“来，我去给你装酒！”
林清付了酒钱，就去后院找林寒山，葡萄已经装完了，满满的两辆牛车！
“林姑娘，你们买的这牛真好啊！眼神清明，四肢健壮！真是一头好牛！”童岳装完了车，看着林清买的牛忍不住赞到。
“嘿嘿～是吧，我爹选的！”
“伯父真厉害！”
“哈哈哈车装好了？那咱们走吧～”
“装好了，走吧，我就跟在你们后面！”
“好！走吧～爹！”
三人俩车，就这样赶着牛车向着林家村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