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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你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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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辞脱口而出:“听。”

    等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又问:“你醉了吧?”

    边重华嘴角含着狡黠的笑意,他眯着双眼,大大方方地看着祁辞,反问:“醉了又如何?”

    祁辞眨了眨眼睛,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边重华笑问:“听吗?”

    “听。”祁辞毫不犹豫地说。

    边重华单手撑头,没再戏弄祁辞,轻轻开口道:“你还记得,那日在青楼,你差点被那黄皮老鼠精害死吗?”祁辞点点头:“还好你回来取它妖丹,不然我就命丧黄泉了。”

    边重华笑着摇摇头,说:“不,你不会死,因为那天我是特意回去寻你的。”

    这世间,擦肩而过便是再也不见,哪有那么多恰好和缘分,不过是因果,不过是注定。

    祁辞愣了愣,然后问:“那时候,你就知道我是王爷了?”

    边重华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

    边重华嬉笑着举起了两根手指,晃了晃,然后结结巴巴地说:“这就是第二个秘密了”

    说完边重华就醉晕了过去,他一头栽在桌上,不小心打落手边的酒坛,弄得醇香满屋、碎片满地。

    祁辞:“等等,你说完再睡啊!”

    怎么都喊不醒边重华,祁辞内心有点崩溃,愤懑地灌了一大口酒。

    边重华醉得快醒得也快,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扶着涨疼的脑袋渐渐睁开眼。

    “嘶”边重华敲着头,发现祁辞已经不在身旁,不免有些诧异:“嗯?这就回去了?”

    他话音刚落,酒一下就醒了。

    因为他发现屋内一片狼藉,仿佛有盗贼入过,书籍和被褥可怜巴巴地被掀落在地上,原本放在柜里的东西,也全部被倒腾了出来。

    屋里灯座上的蜡烛早已燃尽,红蜡凝固在烛台上,扭曲干裂。

    夜色虽深,但是借着月光,边重华看见木柜旁蹲着一个人。

    那人正打开柜子倒腾着,动静还挺大,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边重华皱起眉,他周身泛起锒光,帯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怀里的小刀从他怀里蹿出,刀尖对着黑暗中那人的后背,刀锋冰冷无情。

    可就在那人转头的一瞬间,小刀上的锒光立刻撤去,落回边重华手里。

    边重华诧异地挑了挑眉,几步走过去,蹲祁辞身旁,歪头问:“小公子暍醉了?做什么呢?”

    祁辞抬起头看边重华,眼角泛红,一脸迷茫似乎不认识边重华一般,他醉意朦胧,连身形都不稳,得坐靠着才不会倒下去,可偏偏还在不依不饶地翻着,嘴里念叨着:“怎么会不见了,我明明贴身放着的”

    “什么不见了?”边重华问。

    祁辞面露委屈,磕磕巴巴地说:“他给我的令牌,我弄丢两次了我怎么能这么笨”

    说着,祁辞边骂自己边抬手就往自己脑袋上敲。

    边重华连忙握住祁辞的手腕,阻下他的动作,忽然间,边重华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那日林白鹄还自己的令牌,在祁辞面前晃了晃,笑道:“你在找这个?”

    祁辞盯着边重华手里的令牌,盯了足足有十秒。

    然后突然袭身扑了过去,直接将边重华按在了地上。

    都说醉鬼力气大,边重华也没料到祁辞会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动作,猝不及防就被仰面扑倒在了地上,后背撞地,疼得他嘶了一声,小声嘟囔:“投怀送抱?”

    祁辞按着边重华的手,瞪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这令牌是他给我的怎么会在你这?你你

    还我!”

    边重华有意逗他,自然不肯给,笑道:“小公子,你怎么这么不讲理?这令牌明明在我手里,怎么就成你的了呢?”

    祁辞顿时说不出反驳的话,双眼通红,在一旁干着急。

    边重华撑坐起身子,笑:“想要?”

    祁辞连忙点头。

    边重华抛玩着令牌,拖长声音,慢悠悠地说:“这给你嘛,倒也不是不行,可你总得拿东西来和我换啊,小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你要什么?”祁辞急忙问,末了又补充道,“要什么,我都给你。”

    “都给?”边重华笑意更甚,心里念叨着真不知这醉鬼在想什么,不过是块令牌,何必当成宝贝。

    祁辞点点头。

    “好,那”边重华想了想,轻咳一声,板起脸严肃地说,“那这样,你现在逗我笑,把我逗笑了,这个令牌

    就给你,如何?”

    “逗笑”祁辞愣愣地重复着,忽而踉踉跄跄地起身,跑去拿了个空酒坛来,摆在边重华面前。

    边重华正奇怪他要做什么,只见祁辞举起酒坛就往头上砸去!

    边重华吓得心脏骤停,也顾不得什么,连忙一掌挥过去,打落酒坛。

    祁辞手腕猛地挨了一掌,迅速红了起来,好在酒坛落地,没有伤着他的头。

    “你做什么?”边重华只觉得背脊发凉,一阵后怕,就连语气都帯了丝自己没有察觉的怒意。

    “不好笑吗?”祁辞揉着手腕,小声问。

    “这哪里好笑了?”边重华无奈地单手抚额,心想果然不能和醉鬼就事论事。

    祁辞皱起眉,疑惑:“以前不都逗笑了吗”

    边重华一顿,抬起头问:“有人让你这样逗他笑过?”

    “是啊。”祁辞回答得毫不犹豫。

    “谁?”边重华语气中已经帯了寒意。

    “哦就是当年我母亲生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后来母亲去世,我那年才十二岁,没钱安葬她,隔壁地主

    的儿子说,如果我能拿空酒坛砸头逗他笑,他就给我安葬母亲的钱。”祁辞说得轻描淡写,毕竟都是儿时无心的恶意,这么多年过去,早已变成了一件可以戏说的笑谈。

    祁辞话音刚落,忽而厢房里的酒坛和瓷器全部碎裂,‘晔啦’声震耳欲聋,屋里的角角落落到处是爆开的碎片,甚至有几块深深地嵌入墙里。

    祁辞的酒都被吓醒了一半:“怎怎么回事?”

    边重华皮笑肉不笑:“别怕,只是我生气了而已。”

    祁辞一脸莫名其妙:“你在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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