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性之恶
“说说细节。”齐煊拍了拍桌面，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说道。
周周猛裹一口烟解释：“当时我们安保部接到一个命令，上面说要干死俩人，本来我是没资格知道的，但老师傅把事跟我提了一嘴儿，毕竟杀人嘛，我不太敢，就没参与……名单要吗？我可以给你。”
“先不着急。”齐煊顿了一下问：“谁下的命令？”
“王彪，就是彪哥。”
“明白了。”齐煊又问：“具体作案过程，知道吗？”
“知道。”周周老老实实回答：“他们事先，在监控肓区的墙，好像是左边吧，给那块地方挖通，连着包厢，提前安排人蹲着，等他俩过来，就拉进去干了，不过最后只有闫婷来了，那个魏杰没见影，估计谁漏了风声，他提前跑了。”
“案发时你在场吗？”齐煊眯了眯眼。
周周犹豫了一下说道：“一开始在，不过后来他们开始分s，我觉得太残忍，不敢开，就走开了。”
“用什么杀人的？”
“铁锤，砍刀，还有一把枪，枪是为魏杰准备的，可惜没用上。”
“可惜？”齐煊眉心一挑。
“啊，我说错话了。”周周苦笑：“对不起，我角色没转换过来。”
齐煊漠然地看着他：“不止这些，你还有什么地方没交代。”
“真没了。”周周无奈的摊开手：“到了这地步，我有必要瞒着你吗？”
“我们法医鉴定，闫婷死前，曾遭遇集体x侵。”齐煊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其中，有你一份吧？”
“你们连这个都查出来了？！”
周周闻言，脸色变得煞白。
“你觉得我们警司是吃干饭的吗？”齐煊瞪了他一眼：“我再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如果说的跟我们了解的不一样，明天就判你死刑！”
“我……我说。”周周目光腥红道：“我承认，当时我跟着一大帮人，在包厢把闫婷强了，但是我没动手杀人，绝对没有！”
“当时闫婷是什么反应。”齐煊沉吸一口气。
“还能有什么反应，哭呗，反抗呗。”
“人咋死的呢？”
“闫婷反抗的时候，咬到一个大哥的胳膊，那个大哥一气之下，拿砍刀给她脑袋锯下来了。”
“活着的时候锯的啊？”
“是。”
“cnm的！”齐煊怒骂：“你们不止杀人，还要虐杀，你爹当年真不应该把你妈摁墙上，生出你这个b养的。”
“你说过要保我。”周周急眼了。
“还有啥？”齐煊烦闷的挥了挥手：“法医为什么会在闫婷的体内，检测出不同时间的精y？”
提到这个，周周一脸呆滞。
“问他妈你话！”齐煊“啪”地一声，怒拍桌面吼道。
“那是我师傅干的。”周周硬着头皮说道：“他把闫婷那一部分取走了，说要当飞机杯使，我劝了他一下，他才悄悄咪给尸体放回来。”
“说完了？”
“完了。”周周苦涩道：“我知道的，全供出来了，你会保我的吧？”
“我看你资料，是今年刚满的十八？”齐煊忽然问了句。
周周一怔后回答：“是的。”
“没事。”齐煊呵呵一笑，旋即又问：“是谁把风声漏给魏杰，你知不知道？”
周周思考了一会儿道：“可能是马连弟，不夜城就他跟魏杰小两口最铁。”
“你师傅叫什么？”
“陈兆鹏。”
“把参与作案的人员名单写上。”齐煊递过去一张白纸，外加一根黑色水性。
“好的。”周周怔了一下，就提着笔开始埋头写了起来。
三分钟后，齐煊看了眼上面的字迹骂道：“你这字写的真他妈抽象！”
“要是能上学，我也不会来干这行。”周周挠了挠头。
“好了。”齐煊点点头，转头大声招呼：“来俩个人，把他押回监狱躺着！”
“吱呀！”
审讯铁门打开，走进来两个警员，搀扶起周周离开。
周周不太放心，走之前冲齐煊吼了一句：“你答应过要保我，大老爷们儿一口唾沫一个钉，不能食言！”
……
押送周周去监狱的路上，两个警员忽然顿住。
“干啥不走？”周周回头问。
警员沉默片刻，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小孩，刚才你在里屋说了什么，我俩在外面全听到了。”
“不是，你们想干啥？”周周咽了咽口水，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
“cnm，还能干啥，干jb你！”另一个警员怒吼一声：“揍他！”
话音落，两个警员毫不客气，上去就一顿拳打脚踢，周周整个人趴在地上，用手护着后脑勺，眼圈通红地说了句：“打吧，你们痛快就行，只要我能出去。”
“给老子闭嘴，你这种人出去也是社会的渣子！”
“老子搞了几年刑侦，就jb没见过你们这么畜生的，强女人的时候爽不爽，你他妈现在爽不爽，回答我啊？！”
……
宁西区，魏杰轻车熟路的穿过小巷，来到一座矮平房前停下，犹豫了片刻，他才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
过了不一会儿，独眼老人迷迷糊糊过来开门，当看到门外是谁时，愣了下。
“有人要杀我。”魏杰冷漠道：“来你这躲一躲。”
“好好好，进来吧。”独眼老人连说三个好之后，很心疼的将儿子迎进了屋。
魏杰一进来，就定定的坐在凳子上，父子俩互相对视无言。
过了很久，魏杰才开口：“爸，我饿了，你去做饭吧。”
听到这个称呼，独眼老人怔在原地，脸色涨红语气急促：“儿子，你等等，爸去邻居家借点肉，马上回来……”
魏杰点了点头，没吭声。
独眼老人推门出去，天下零星的小雪，他穿着单薄的上衣，态度卑微的挨家挨户敲门。
过了三分钟，魏杰从口袋掏出一张贴着密码的银行卡放在桌子上，旋即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家。
“曹尼玛，老子要报仇！”街上，他翻出闫婷的照片看了一眼，然后拿打火机点燃，然后随意的扔在了角落。